第189章 双瞳背后的真相

　　姜小芽刚把辣条包装塞进竹筒袋，指尖还没来得及抽出来，袋口突然一震，像是被什么从里面顶了一下。她皱眉，正要拉开检查，眼角余光扫到白芷。

　　白芷站在药田边，手还搭在清妄草的叶尖上，整个人却僵住了。她的右眼睫毛猛地一跳，不是抽搐，是那种有节奏的、机械式的颤动，像信号卡顿的屏幕。紧接着，她左眼瞳孔深处，那层一直沉静的灰雾突然旋转起来，一圈又一圈，越转越快。

　　“南宫翎！”姜小芽声音压低，一把将竹筒袋按在腰侧，“她不对劲。”

　　南宫翎原本靠在试炼场东墙根，手里捏着半颗剥了壳的灵鸡蛋，闻言“啪”地把蛋黄捏碎，九条尾巴瞬间炸开，毛尖泛起淡蓝电光。他耳朵一抖，狐火自尾梢燃起，尾巴迅速交错排列，组成一个半透明的信号阵，像一张悬浮的网。

　　“有东西在往她脑子里塞数据。”他咬牙，“干扰太强，我得强行反向追踪。”

　　姜小芽立刻打开系统界面，调出“情绪读取”。波纹图刚加载，屏幕上就炸出两股意识流——一股平稳，属于现在的白芷；另一股却断断续续，带着低频的悲鸣，像是从极深处传来的求救信号。

　　“锁住那股杂音。”她手指在界面上划拉，“用你的阵，接进来。”

　　南宫翎闷哼一声，尾巴剧烈震颤，信号阵猛地收缩，一端直指白芷眉心。几秒后，阵中浮现出一段残影：一个男人背对着画面，右眼有重瞳，手里握着一面裂开的铜镜，嘴唇微动。

　　“……镜碎则魂灭，唯钥匙可续……”

　　话没说完，信号断了。

　　姜小芽盯着那截残影，心跳有点乱。她没动，只低声问：“系统，匹配一下，这人是谁。”

　　界面跳转，“灵兽图鉴库”自动启动，输入情感波频后，一行字蹦出来：【轮回镜器灵·绑定宿主：白芷·同步率97%→位面震荡预警】。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竹筒袋又是一烫。那颗从龙脉带回来的种子贴着内壁发亮，和白芷身上那片铜镜碎片同时震颤，频率一致。

　　“她不是剑灵那么简单。”姜小芽眯眼，“她是那面镜子的……心脏？”

　　南宫翎喘了口气，尾巴上的蓝光还没散：“更糟。她快撑不住了。同步率超过九十五，器灵就会开始吞噬宿主意识——要么她死，要么镜子彻底崩。”

　　姜小芽抬手就要去摸白芷肩膀，却被一道金光弹开。白芷整个人浮空半尺，左眼重瞳疯狂旋转，嘴里开始吐出古语，音节扭曲，像是被人远程操控。

　　“住口！”南宫翎甩出一条尾巴，缠住她手腕，妖力注入，试图稳住她的神识。

　　就在这时，空中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以为能阻止镜碎人亡的命运？”

　　洛清寒的残魂从虚空中浮现，半透明的身体像信号不良的投影，说话一顿一顿。

　　“小芽身上，可是有……”

　　他话没说完，白芷胸前的铜镜碎片“砰”地炸开！

　　姜小芽本能扑过去，竹筒袋张开，最大那块镜片被系统自动吸入收纳空间。其余碎片悬浮半空，不受重力影响，缓缓排列，竟组成十六道拱门的轮廓。每道门上浮现金色符文，排列方式诡异熟悉。

　　她盯着那串符文，脑子“嗡”了一下。

　　那是她六岁那年，在废墟墙上看到的“种田系统”登录界面。只是现在，多了十六个进度条，每个条上标着不同的名字——

　　【姜小芽·位面7】

　　【墨言·位面3】

　　【南宫翎·位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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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一道门内，闪过便利店的招牌，货架上摆着“奥利奥限量款”，包装上的压痕，和她接住龙脉种子时看到的一模一样。

　　“这他妈……”她喉咙发干，“是轮回存档？”

　　南宫翎尾巴一抖，信号阵自动扫描那十六道门，结果刚出来，他脸色变了。

　　“门在动。”他声音发紧，“不是幻象，是真实的空间裂隙。只要有一扇门彻底打开，整个修真界的法则就会被重写。”

　　姜小芽盯着那串符文，忽然想起什么。她猛地拉开竹筒袋，把那颗发烫的种子掏出来，贴在其中一扇门的符文上。

　　轻微“咔”一声，像是齿轮咬合。

　　门缝里渗出一缕光，照在她手背上，温的。

　　“系统。”她低声问，“检测到什么没有？”

　　界面弹出一行小字：【宿主DNA与器灵模板匹配度87.3%·建议立即终止交互】

　　她没理，反而把种子按得更紧。

　　门内的光突然增强，另一段影像闪现——还是那个男人，这次他转过了头。

　　右眼重瞳，面容七分像墨言，但眼神更冷，眉心有一道细长的裂痕，像是被什么从内部撑开过。

　　“钥匙……”男人嘴唇动了动，“不是你选的，是你被选的。”

　　影像消失，门重新闭合。

　　白芷从半空摔下来，南宫翎接住她，手指探她鼻息，松了口气：“还活着，但意识沉了，叫不醒。”

　　姜小芽站在原地，手里还攥着那颗种子。它不再发烫，表面纹路却变了，多了十六个微小的凹点，排列成环。

　　她低头看系统界面，发现“异能开发屋”自动跳出了新选项：

　　【位面同步·未解锁】

　　【记忆回溯·未解锁】

　　【器灵共鸣·未解锁】

　　下面一行小字：【需集齐十六枚轮回碎片，方可激活模拟器终极模式】

　　她正要关掉界面，竹筒袋突然震动。系统弹出提示：

　　【检测到高维信号入侵】

　　【来源：位面3】

　　【内容：……她快醒了，别让她碰门】

　　姜小芽盯着那行字，手指慢慢收紧。

　　南宫翎抱着白芷走过来，声音低：“你信吗？她说的‘对不起，我没能守住那扇门’——她不是在说现在，是在说上一次轮回。”

　　姜小芽没答。她弯腰，从地上捡起一片最小的镜碎片，边缘割得指尖冒血。血滴在碎片上，没被吸收，反而沿着纹路爬行，最后凝成一个字：

　　“逃”。

　　她抬眼，看向试炼场边缘。

　　墨言站在那儿，手搭在剑匣上，目光落在她手里的碎片上。他的“北”牌握柄上，那道裂痕，正从内部透出微弱的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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