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西乙终章的冲顶时刻

　　莱里达的十二月已经飘起了细雪，苏辰走出机场时，远远就看见卡瓦略举着 “欢迎英雄回家” 的牌子，身边围着阿尔瓦雷斯和几名队友，每个人都穿着莱里达的红色训练服，像一团团燃烧的火焰。

　　“苏！你可算回来了！” 卡瓦略冲过来抱住他，力道大得让苏辰的小腿旧伤隐隐作痛。阿尔瓦雷斯递过来一件崭新的队服，背后印着 “SU” 和 27 号，袖口绣着小小的 “冲级” 字样：“这是俱乐部特意为最后两场比赛做的，我们都等着和你一起踢西甲。”

　　苏辰接过队服，指尖触到布料上的刺绣，心里一阵发烫。从北京飞回来的十几个小时里，他满脑子都是莱里达的冲级战 —— 最后两场，对手分别是积分榜第四的蓬费拉迪纳和第三的希洪竞技，赢下一场就能拿到升级附加赛资格，赢下两场则能直接升级西甲。

　　“你的腿怎么样？” 阿尔瓦雷斯注意到他揉小腿的动作，语气里满是担心。苏辰笑了笑：“没事，队医说休息两天就能上场。” 他没说的是，在北京对阵韩国队时，小腿的肌纤维拉伤又加重了，队医反复叮嘱要静养，可他知道，莱里达不能没有他。

　　回到公寓，母亲和杨曦早已做好了饭菜。母亲拉着他的手，摸了摸他的小腿：“还疼吗？刚才卡瓦略打电话说你在机场揉腿了。” 苏辰避开母亲的目光：“妈，就是有点累，歇会儿就好。” 杨曦端来一碗热汤：“这是我按队医的方子炖的牛肉汤，补气血的，你多喝点。” 苏辰接过汤碗，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心里满是愧疚 —— 他总是把最艰难的一面藏起来，让她们担心。

　　第二天训练，苏辰刚跑了两圈，小腿就传来一阵刺痛。队医连忙让他停下来，用超声波检查后，脸色凝重：“肌纤维拉伤加重了，至少要休息一周，不能参加和蓬费拉迪纳的比赛。” 苏辰急了：“不行！这场比赛太重要了，我能坚持！” 恩里克教练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苏，我知道你想帮球队，但你的健康更重要。蓬费拉迪纳我们能赢，你好好养伤，准备和希洪竞技的决战。”

　　苏辰坐在场边，看着队友们训练，心里像猫抓一样。卡瓦略跑过来，递给他一瓶水：“别担心，我们会为你守住胜利，等你回来一起踢希洪竞技。” 苏辰点点头，拿出笔记本，开始记录队友们的跑位和传球习惯 —— 就算不能上场，他也要为球队出一份力。

　　和蓬费拉迪纳的比赛当天，苏辰坐在替补席上，手里攥着战术板。母亲和杨曦坐在看台上，母亲紧张得双手合十，杨曦时不时回头看他，眼里满是担忧。比赛开始后，莱里达踢得很艰难，蓬费拉迪纳的防守反击很犀利，好几次威胁到莱里达的球门。第 35 分钟，蓬费拉迪纳率先破门，1-0 领先。

　　看台上的莱里达球迷安静下来，苏辰站起来，对着场上大喊：“压上去！边路多传中！” 阿尔瓦雷斯听到他的声音，挥手示意队友调整战术。下半场，莱里达加强了进攻，卡瓦略在第 60 分钟头球破门，扳平比分。终场前，莱里达获得角球机会，阿尔瓦雷斯头球摆渡，替补前锋凌空抽射破门，2-1 绝杀！

　　看台上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母亲激动得哭了，杨曦抱着她，眼里也满是泪水。苏辰跑进场内，和队友们抱在一起，小腿的疼痛仿佛都消失了 —— 他们离西甲又近了一步。

　　赛后，恩里克教练在更衣室里宣布：“下一场对阵希洪竞技，赢了就能直接升级西甲！苏，你的伤怎么样？能不能上场？” 苏辰站起来：“教练，我能上！我已经和队医沟通过了，只要不做剧烈变向，没问题。” 队友们纷纷鼓掌，卡瓦略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等你很久了，一起去西甲！”

　　接下来的三天，苏辰一边接受治疗，一边和队友们合练。杨曦每天都会陪他去理疗室，帮他按摩小腿：“别太拼了，就算这次不能升级，我们还有下次。” 苏辰握着她的手：“曦曦，这是莱里达的机会，也是我的机会。我想和兄弟们一起踢西甲，想让妈看到我在西甲的赛场踢球。”

　　母亲坐在旁边，织着毛衣：“辰辰，妈不盼你多厉害，就盼你平平安安的。要是疼，就下来，别硬撑。” 苏辰点点头，眼眶有些发热 —— 他知道，自己的背后，永远有家人的支持。

　　对阵希洪竞技的比赛当天，莱里达市政体育场坐满了球迷，连过道上都站满了人。希洪竞技的球迷也来了不少，黄色的助威服在红色的海洋里格外显眼。苏辰在球员通道里做热身，小腿上缠着厚厚的肌效贴，队医反复叮嘱：“一旦感觉不对劲，立刻示意下场。”

　　裁判吹响开场哨，希洪竞技就展现出了强大的实力。他们的中场核心佩雷斯曾效力于西甲塞尔塔，传球和突破都很犀利，莱里达的中场很快就陷入被动。苏辰紧紧跟着佩雷斯，不敢有丝毫松懈，可小腿的疼痛让他的跑动速度慢了不少，好几次被佩雷斯甩开。

　　“苏，要不要换下来？” 恩里克教练在场边大喊。苏辰摇了摇头，他知道，现在换人会打乱球队的节奏。第 25 分钟，佩雷斯在中场接到传球，一脚直塞给前锋，前锋推射破门，1-0！希洪竞技领先！

　　看台上的黄色围巾欢呼起来，莱里达球迷的声音低了下去。苏辰弯腰喘着气，小腿的刺痛越来越明显。阿尔瓦雷斯跑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着急，我们还有时间，我帮你盯佩雷斯，你专注组织进攻。” 苏辰点点头，调整战术 —— 不再执着于防守佩雷斯，而是把重心放在进攻组织上。

　　第 38 分钟，苏辰在中场接到卡瓦略的回做球，没有停顿，一脚长传找右路的边锋。边锋突破后传中，卡瓦略在禁区内头球攻门，足球擦着立柱偏出！“差一点！” 杨曦在看台上站起来，使劲挥舞着应援牌。苏辰跑过去和卡瓦略击掌，心里清楚，机会已经来了。

　　上半场结束时，比分还是 1-0。更衣室里，恩里克教练把战术板转过来：“希洪竞技的右路防守薄弱，下半场我们重点打右路。苏，你多往中路插，吸引防守后分给边锋。” 他看着苏辰的小腿：“要是实在不行，别硬撑。” 苏辰点点头，喝了口水，小腿的疼痛让他有些发抖，但他没说。

　　下半场刚开始，苏辰就按照恩里克的战术调整了跑位。他故意往中路插，吸引希洪竞技两名后卫的防守，然后突然把球分给右路的边锋。边锋突破后传中，卡瓦略在禁区内头球攻门，足球被希洪竞技门将扑出，阿尔瓦雷斯跟上补射，足球应声入网 ——1-1！

　　看台上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母亲激动得站起来，杨曦抱着她，眼泪掉了下来。苏辰跑向阿尔瓦雷斯，两人紧紧拥抱，小腿的疼痛仿佛都减轻了 —— 他们又看到了升级的希望。

　　希洪竞技显然没料到莱里达会扳平比分，他们开始加强进攻，佩雷斯多次带球突破到禁区前沿。苏辰在中场来回跑动，拦截、断球、发起反击，体能消耗极大，小腿的拉伤越来越严重，每跑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第 70 分钟，苏辰在断下佩雷斯的传球后，想发起反击，却被对方绊倒在地，小腿传来一阵剧痛。

　　“苏！” 杨曦在看台上站起来，声音都在发抖。队医跑过来，检查后脸色凝重：“必须下场，不然会留下后遗症。” 苏辰摇摇头：“再给我十分钟，就十分钟！” 恩里克教练走过来，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注意安全。”

　　苏辰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跑回中场。他知道，自己没多少时间了。第 80 分钟，苏辰在中场接到边后卫的传球，佩雷斯扑了过来，他突然把球往后一磕，传给插上的阿尔瓦雷斯，自己则一瘸一拐地往禁区方向跑。阿尔瓦雷斯心领神会，一脚直塞，苏辰在禁区内接到球，面对门将，一脚推射 —— 足球直奔球门死角！2-1！莱里达反超了！

　　看台上的球迷疯了，红色的围巾像波浪一样挥舞，“苏辰！西甲！” 的喊声震得体育场都在抖。苏辰跪在草地上，捂着小腿，眼泪忍不住掉下来 —— 他做到了！母亲和杨曦跑进场内，母亲抱着他，哭着说：“辰辰，你太厉害了！” 杨曦帮他擦眼泪，眼眶通红：“别再拼了，我们已经赢了。”

　　恩里克教练立刻换人，把苏辰换下场。苏辰坐在替补席上，看着场上的队友们防守。希洪竞技发起了疯狂的进攻，佩雷斯在禁区内多次射门，都被莱里达门将扑出。终场哨声响起的瞬间，苏辰跳起来，忘记了小腿的疼痛，跑进场内，和队友们抱在一起。

　　莱里达赢了！他们升级西甲了！

　　看台上的烟火绽放，红色的纸屑飘落在球场上。恩里克教练抱着苏辰，激动地说：“苏，谢谢你！没有你，我们赢不了！” 卡瓦略举起苏辰，大声喊：“苏辰！我们的英雄！” 苏辰看着眼前的一切，眼泪又掉了下来 —— 从江城的解散球队，到莱里达的西甲资格，这一路的辛苦，在这一刻都有了回报。

　　赛后新闻发布会上，希洪竞技的教练无奈地说：“莱里达配得上胜利，尤其是他们的 27 号（苏辰），他的坚持和进球，改变了比赛的走势。” 恩里克教练满脸骄傲：“苏是莱里达的核心，也是西甲的未来。他的努力和韧性，值得所有人学习。”

　　回到更衣室，苏辰刚坐下，手机就响了。是赫塔菲体育总监的电话：“苏，恭喜你升级西甲！我们之前的邀约还有效，你愿意来赫塔菲试训吗？我们想和你签一份三年的合同。” 苏辰愣住了，西甲的大门真的向他敞开了。

　　他看向队友们，卡瓦略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苏，你属于更高的舞台。我们在西甲等你，到时候再和你较量。” 阿尔瓦雷斯点点头：“我们会想你的，但我们更希望看到你在西甲发光发热。”

　　苏辰挂了电话，心里满是感动。他知道，自己不会忘记莱里达 —— 这里是他的起点，是他梦想开始的地方。

　　晚上的庆祝晚宴上，母亲拉着苏辰的手，看着他的小腿：“以后不许这么拼了，妈看着心疼。” 苏辰点点头：“妈，以后我会注意的。等赛季结束，我带您去环游西班牙。” 杨曦笑着说：“阿姨，到时候我也去，咱们一起去看西甲比赛。”

　　苏辰看着母亲和杨曦的笑脸，心里满是幸福。他拿起手机，给高指导发了条消息：“高指导，莱里达升级西甲了！谢谢您的支持，下次国家队集训，我一定准时参加。” 很快收到回复：“恭喜你！好好养伤，国家队等着你的好消息。”

　　他又给王浩发了条消息，附上一张和队友们的庆祝照片：“我们升级西甲了！下次国家队见。” 王浩回复：“辰哥，太牛了！我要向你学习，争取也能去欧洲踢球。”

　　苏辰放下手机，看着窗外的烟火。莱里达的夜空被染成了红色，像他身上的队服，像他心中的热血。他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 —— 西甲的赛场在等着他，国家队的世界杯梦想在等着他，母亲和杨曦的未来在等着他。

　　他想起在江城的那个冬天，自己拿着自荐信，忐忑地发送给莱里达体育；想起国家队失利后，那些质疑的声音；想起休赛期每天加练到深夜的日子。现在，他不仅在西乙站稳了脚跟，还帮助莱里达升级西甲，得到了西甲球队的邀约，离梦想越来越近了。

　　苏辰举起酒杯，对着队友们、母亲和杨曦，大声说：“谢谢大家！未来，我们一起加油！” 所有人都举起酒杯，欢呼声在房间里回荡，温暖了莱里达的冬夜。

　　窗外的烟火还在绽放，照亮了苏辰的脸。他知道，未来还有很多挑战 —— 西甲的高强度比赛、国家队的世界杯预选赛、赫塔菲的试训…… 但他不怕，因为他有家人的陪伴，有队友的信任，有无数球迷的期待，更有一颗永不放弃的心。

　　他的足球之路，还在继续。带着所有人的希望，他会一直走下去，在西甲的赛场上，在世界杯的舞台上，为华夏足球，为自己，创造更多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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