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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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刘桂芹在家中对着镜子精心打扮,于德水边喝酒边调侃:“抹得油光水滑的,苍蝇站上去都得劈叉,这是要上哪儿嘚瑟去?”
刘桂芹答道:“去看联欢会呗。”
于德水嗤笑:“那是职工联谊会,你个家属老娘们凑什么热闹。”
刘桂芹立刻挺直腰板反驳:“怎么着?老娘们就不是人吗?别张口闭口老娘们,我刘桂芹可是独立女性!”
她说到最后一脸傲娇。
于德水笑着反问:“独立?你知道这俩字怎么写吗?”
刘桂芹娇嗔道:“不许你污蔑劳动妇女。”
于德水转身盯着她:“这几天饭不好好做,孩子也不用心带,怎么,背后有人撑腰了?”
刘桂芹昂头紧张道:“是厂里安排。”
于德水不屑:“少拿厂子说事,你连厂门朝哪开都不清楚。”
刘桂芹激动道:“于德水我告诉你,明天起我刘桂芹也是有工作有收入的人了!厂里要办临时托儿所,马主任让我去主事。”
于德水摆手:“他说话不算数,没跟我商量过。”
刘桂芹撒娇:“我的事凭什么跟你商量呀?”
于德水厉声道:“你是我老婆,不许去!”
刘桂芹梗着脖子:“这事你还真管不着我。”
于德水冷笑:“管不了你?那我这辈子算白活了。”
刘桂芹豁出去了:“于德水你别逞威风,从今往后我不惯着你了!要闹咱就找厂长评理去!”
于德水勃然大怒,摔下筷子冲到刘桂芹面前:“你再说一遍!”
刘桂芹吓得缩起肩膀要哭:“哎呀妈呀,你想打人哪!”
三个孩子闻声冲出来护在母亲身前:“爸,不许欺负妈妈!”
于德水瞪着孩子们:“小瘪犊子集体 是不是?”
说着脱下鞋要打人,孩子们尖叫着“快跑”
拉着刘桂芹一溜烟逃出门。
四人跑远后,刘桂芹索性带着孩子直奔联谊会现场。此时何严已和赵多福来到会场,里面早已人头攒动。两人资历尚浅没座位,干脆挤到站席首排候场。
赵多福站定后四处张望,盘算着物色漂亮姑娘发展关系。何严望着前方忙碌的秋实道:“多富,秋实今天穿西装挺精神啊。”
赵多福嚷道:“瞅他干啥?赶紧帮我瞧姑娘!想瞧他回家慢慢瞧去,再磨蹭好姑娘全让人挑走了!”
何严打趣道:“瞧你这架势,活像饿狼扑食,当心把姑娘们吓跑喽。”
赵多福满不在乎:“哪能呢,我脸上又没写字。”
说着拽何严胳膊,“快帮我相看相看!”
何严便倚着前排椅背,跟多福一齐打量起姑娘们。才瞧了片刻,盛杰踱步过来,凑近何严问:“琢磨啥呢?”
赵多福咧嘴笑:“盛大夫来得正好!”
何严接话:“帮多福寻媳妇呢,你也帮着掌掌眼。”
赵多福连连点头:“三人六只眼,准能寻着好的!”
盛杰摆摆手:“你俩自己瞧吧。”
转身就找旁人闲话去了。
待众人到齐,演出即将开场。座位渐满,过道也站满了人,演员各就各位。这时秋实稳步登台,走到话筒前朗声道:“同志们,我是大北厂技术科秋实。今儿个临时充当报幕员——咱们新建成的厂房迎来了大北市京剧团的慰问演出!这是对全体建设者最大的鼓舞!请大家热烈欢迎!”
掌声雷动中,秋实继续报幕:“开场节目由京剧团副团长白若雪同志献唱苏联歌曲《红莓花儿开》,特别献给支援我们的苏联专家莫洛索夫同志!”
在又一阵掌声中,秋实退场,白若雪登台鞠躬。伴乐响起,她轻启朱唇:“田野小河边,红莓花儿开......”
赵多福盯着舞台喃喃:“唱得真不赖,模样也俊......就是瞧着面善?”
何严揶揄道:“动心了?”
“瞎扯!这等仙女哪轮得到我?”
赵多福挠头,“是真觉着在哪儿见过......”
何严提醒:“当年战场慰问演出的快板演员。”
赵多福猛拍大腿:“可不就是!你为她负伤住进后方医院那次!”
旁听的盛杰插话:“当年你炸伤救人,救的就是她?”
何严颔首。这时左侧孔仕举探头道:“这姑娘是秋实对象哩!咱在大北市见过他俩手牵手散步。”
何严碰碰多福胳膊:“得,名花有主了。”
赵多福一甩头:“咱可不做那白日梦。”
何严心下暗忖:这梦还真做得——眼下她正遇着坎儿,你既是战斗英雄又根正苗红,她保不齐真会考虑。
“若是我去追求,她必会半推半就。毕竟我曾救过她,这份恩情在,事情便顺理成章。”
“到那时,她也能顺遂加入那个组织了。”
“只是秋实就难了。白若雪虽对他有意,但二人处境相同。她所求是依靠与庇护,秋实给不了,反倒更添风险。他要娶她,实在难如登天。”
何严几人议论着白若雪,此时她已唱完歌,鞠躬下台。第二个节目接着开始。
……
一个多小时后,演出结束,联谊会进入正题——舞会开始。
舞曲响起,有伴的下场跳舞,没伴的便去邀请心仪之人。曹德和想跳,孔仕举因她怀孕劝她别跳,安全要紧。曹德和不听,硬拉他跳。
秋实正要去请白若雪,却被苏联专家抢先一步,只好在场边眼巴巴看着。
盛杰拉何严道:“向前,我们也去跳舞吧。”
何严不爱跳,推辞:“我不去了,也不会跳。”
盛杰说:“没事,我教你。”
何严仍摇头:“不想让那女演员看见我,万一谢我、请我跳舞,还得搂腰,我可不想成全场焦点。”
赵多福笑道:“这就对了,总不能丢下我一个人没舞伴。”
盛杰说:“那咱仨走吧,光看也没意思,估计接下来也没节目了。”
何严知道还有秋实的诗朗诵,但不爱听,便同意离开。赵多福也无意见,三人就此离去。
几日后,何严与盛杰一起去开介绍信。休息日那天,两人领了结婚证,拍了结婚照,顺便取回定做的被子,又买了枕头、枕巾、喜糖、花生、瓜子、喜烟等物。
回到厂里,他们去后勤科领了新房钥匙。接下来几天,赵多福、小罗、秋实、何厂长等人帮忙布置新房、搬家具,一切很快安排妥当。
当时结婚不兴请客吃饭,婚礼当天众人前来闹一闹,分些花生、瓜子、喜烟,便算招待。
当晚,何严与盛杰洞房之后,何严笑说:“后勤马主任说得真不假,这新打的床结实,怎么折腾都不塌。”
盛杰脸红红的,摸着何严身上的伤疤,轻声道:“流氓。”
何严笑回:“跟你流氓就流氓吧。”
“你怎么老摸我伤疤?”
盛杰说:“我就是喜欢摸。每一处伤,都是你一次负伤的印记。以前你受伤送医院,我给你换衣服时就想摸,可情况不允许。现在,我能随便摸了。”
何严笑道:“到底谁更流氓啊?”
“你可真是个小无赖。”
盛杰轻拍何严的肩膀,“胡说什么呢,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我只想碰你一个人,换衣服也只给你换,你以为谁都能有这个福气?”
“每回伺候完你还不领情,真气人。”
何严咧嘴一笑:“成,往后穿衣脱衣都归你管,我保证不抱怨,总行了吧?”
盛杰撇着嘴笑:“瞧把你能的,谁稀罕照顾你似的。”
“真不稀罕?”
何严注视着她。
盛杰轻声道:“稀罕...就像你受伤时那样照顾你,我还会打针呢。”
齐向前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两样:针头,和盛杰。
何严却不在意:“要是你给我扎坏了,可得像照顾伤员那样照顾我一辈子。”
“过两天陪我回老家看看干娘吧?”
“应该的。”
盛杰点头。
“你不顺道回自己家看看?”
盛杰眼神黯淡下来:“十五岁进了华东军政大学,接着解放海南岛,又上朝鲜战场,到现在...都没回去过。”
何轻抚她的发丝:“别难过,看完干娘就陪你回家。”
“好。”
盛杰轻声应道。
见她还闷闷不乐,何严凑近道:“别想了,咱们再活动活动?”
“不行,我累了。”
盛杰连连摆手。
“来嘛,你可以的。”
“哎呀,真不行了...”
......
......
......
新婚第三日,领了工资的二人带上礼物,登上了返乡的火车。
盛杰削着苹果,不安地问:“向前,娘会喜欢我吗?”
“当然会,别瞎想。”
何严笑道,“小心别削到手。”
她喂他一块苹果:“尝尝。”
“你吃吧,我不太爱吃水果。”
“再吃一块,对身体好。”
何严拗不过又吃了一块,端着茶水与她闲话家常。火车哐当半天,终于到站。
雇了辆马车回到村里,院门虚掩着。
“到家了。”
何严推门而入。
正房没人却收拾得整洁,偏房也窗明几净。正当他给盛杰讲从前睡这土炕的往事时,老太太背着柴火踏进了院子。
老太太走进院子,看见房门全都敞着,便把背着的柴火放下,探头朝屋里问:“谁在屋里呀?”
何严和盛杰闻声走了出来。何严一瞧是老太太,笑着唤了一声:“老太太。”
他实在不愿开口叫娘,只能这样称呼。
老太太一时愣住,但眼下顾不上这个,一看是何严回来了,立刻张开双臂激动地喊:“大顺子!”
何严快步上前与她相拥。
松开后,何严说:“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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