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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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大师兄也未曾主动寻她。或许，不该再去打扰他了。
毕竟如今她与叶行的关系不清不楚。
岳灵珊轻叹一声。
随即冲着叶行远去的方向挥了挥拳头。
“若你敢欺负我，我就向娘亲告状！”
这时，几名华山**的笑闹声传来。
“小师妹，这是怎么了？莫非对叶师弟气得跳脚？”
“哈哈哈，小师妹可得加把劲啊！叶师弟站着不动你都碰不到他！”
“若让师父知晓，怕是要责罚岳师妹咯！”
岳灵珊闻言，气呼呼地拔剑出鞘。
“你们再敢多嘴！收拾不了叶行，还收拾不了你们？”
话音未落，众**哄笑着四散逃开。
夜色深沉，烛火摇曳。
叶行领着上官海棠步入内室，从木柜深处捧出一坛陈年佳酿。
寒舍简陋，唯有浊酒相待，还望上官兄海涵。叶行歉然道。
上官海棠执礼甚恭：能得叶兄赐酒，已是三生有幸。
二人分席而坐，琥珀色的酒液在瓷杯中荡漾。
其实...叶行轻晃酒杯，我早知上官兄非五岳中人。
上官海棠指尖微滞，神色如常：拙劣谎言，果然瞒不过叶兄慧眼。
叶行朗笑，将对方空杯斟满。
这杯罚酒，上官兄可莫推辞。
上官海棠二话不说，仰首饮尽。
上官兄可是为朝廷效力？叶行再次添酒时忽然问道。
上官海棠眸光流转，清亮的眸子直视叶行：叶兄何以见得？
......
阁下器宇不凡，虽着布衣却难掩贵气。叶行把玩着酒杯说道。
上官海棠闻言，径自斟满一碗：当再饮此杯。
待她饮尽，叶行继续道：东厂阴鸷，六扇门粗犷，想来上官兄定是神侯府中人？
上官海棠心头微震，暗忖此人莫非早已探得自己底细。
怎会料得如此精准？
东厂尽是阉党，六扇门差役形色匆匆。叶行悠然道，能得阁下这般人物亲自出马，必是护龙山庄无疑。
上官海棠定了定神，抱拳道：叶兄洞若观火，在下佩服。不知可还能猜出在下真实身份？
叶行笑而不语，只将酒坛推向对方。
上官海棠会意，连饮三杯。
观阁下气度，当非池中之物。叶行凝视着她，若我所料不差，阁下应是天下第一庄庄主上官海棠？
上官海棠呼吸微窒，心底陡然升起几分戒备。
今夜这场酒宴，恐怕另有玄机。
既已至此，便顺其自然。
她眼波微动，迅速稳住心神，含笑赞道：“叶兄之才，当真世所罕见。”
言罢，她执壶为叶行添酒，轻声道：“独饮无趣，叶兄请。”
叶行端起酒碗，仰首饮尽。
他放下酒碗，直言道：“上官兄身为密探，想必知晓诸多江湖秘辛。我久居华山，对武林之事确实孤陋寡闻。”
上官海棠闻言，索性不再遮掩。
她眸光清亮，正色道：“非是吝啬，只是护龙山庄的情报皆以鲜血换取。叶兄若想知晓，不妨与我定个君子之约——一消息换一消息，如何？”
叶行略感意外，未料她主动提出交易，当即颔首应允。
【新契已成……】
【契约内容：与上官海棠互通消息。】
【契约之酬：获知护龙山庄所掌江湖隐秘。】
上官海棠又饮一碗，酒意微醺，双颊染霞，眸光却清明如霜。
她缓声道：“我先说一事——青龙会、红鞋子与幽灵山庄近日于某处频繁活动，恐已暗中勾结。”
叶行亦不迟疑，道：“五岳各派齐聚华山，是因思过崖现失落剑谱，其中不乏失传绝学。”
上官海棠满意点头，续道：“出云国遣使入明，经查与东瀛绝无神宫往来密切，恐有异心。”
酒过数巡，她觉闷热，抽出腰间纸扇轻摇。
叶行沉吟片刻，又道：“左冷禅暗算令狐冲未遂，意在打压华山，后续必有动作。”
上官海棠挑眉一笑：“我所知尚多，叶兄可还接得住？”
叶行朗声笑道：“尽管放马过来！”
……
二人对坐畅谈，不觉已过半个时辰。
这段时间，除了岳不群练成辟邪剑法的消息外，叶行将所知的一切情报都告诉了对方。
上官海棠对各类信息照单全收。
而叶行也有所收获。
比如那出云国特使前来大明一事。
他记得很清楚。
那出云国特使与铁胆神侯暗中勾结，意图劫持太后。
一个外邦使者，若无内应，怎敢打外国太后的主意？
此刻，上官海棠已站起身。
两人方才喝光了一整坛酒。
她双颊微红，眼神却依旧清亮，虽略带醉意，仍透着一股飒爽之气。
“叶兄，今日相谈甚欢，但海棠尚有要事，改日再叙。”
上官海棠拱手告辞，转身欲走。
叶行送她至门口，忽然开口：“我还有一事，涉及护龙山庄，也与你有关。但这消息分量太重，若上官兄想知道，需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上官海棠眉头微蹙，一时想不出护龙山庄近来有何大事，心中愈发好奇。
叶行道：“你得保证不伤我分毫，且如实回答我的问题。若说谎，便要受我惩罚！”
上官海棠面露疑惑：“叶兄这条件倒是古怪。我自然不会伤你，但若我真说了谎，叶兄又能如何？”
叶行笑道：“就看上官兄敢不敢应了。”
上官海棠略作沉吟，目光投向远处，侧脸清俊，唇瓣轻抿。
片刻后，她点头道：“好，我答应叶兄。不过，还请先告知那件关乎护龙山庄的大事。”
【新的契约已生成……】
【契约内容：宿主需向上官海棠透露护龙山庄的重大秘密。】
【契约奖励：上官海棠不得伤害宿主，并需如实回答问题。若撒谎，将受宿主惩罚。】
叶行微微一笑，说道：那我就直说了。你们护龙山庄的铁胆神侯，也就是你的义父，表面上忠心耿耿，实际上却是个伪君子。他与出云国特使暗中勾结，图谋不轨。
上官海棠顿时怔住了。
她盯着叶行，愤怒地说道：胡说八道！我一直把你当正人君子，没想到你竟敢这样污蔑我义父？
上官海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从小由朱无视抚养长大，一直将他视为楷模。在她心中，朱无视就是完美的化身，是她的信仰！
如果叶行说的是真的，那对她来说简直是天崩地裂。
叶行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上官海棠失去了平日的从容，显得有些慌乱。
她草草抱拳道：这些无稽之谈我就当没听过，告辞！
说完转身就要走。
叶行突然问道：你其实是女子吧？
背对着叶行的上官海棠没有掩饰自己震惊的表情。
她震惊的是，自己女扮男装多年从未被人识破，叶行怎么会起疑？
同时她也有些犹豫，毕竟刚才答应要回答一个问题。
但想到叶行刚才那些荒谬的言论，她决定不必遵守承诺。
她转过身来，说道：我当然是男子，怎么可能是女子？
叶行平静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你中计了！
你撒谎了，要接受惩罚！
与此同时，他脑海中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检测到上官海棠违约，系统将强制执行！】
上官海棠不想再纠缠，正要离开。
突然感到一阵眩晕，随即失去了意识。
在她倒地之前，叶行快步上前扶住了她。
然后伸手解开了她的发髻。
青丝如瀑，倏然倾泻。
此刻的上官海棠，周身气息已然大变。
她双眸轻阖，掩去了眸中神采，但那精致的容颜在沉睡中更显娇媚。
因昏迷之故，眉目舒展，毫无戒备。
黛眉琼鼻，肌肤胜雪！
俨然一位倾城佳人！
仅是发髻一改，便似解开了束缚已久的绝色风华。
叶行不禁遐想，若她换上女子衣裙，该是何等惊艳？
……
不知过了多久，上官海棠缓缓苏醒。
环顾四周，发觉自己仍在叶行家中。
而她所卧之处，竟似是他的床榻……
她轻揉额角，不解为何突然昏厥。
只道是叶行狡诈，于酒中下药。
怪只怪自己大意，初见此人温润如玉，气度不凡，谁知竟是卑鄙之徒！
她撑身坐起，猛然惊觉——自己已换上一袭女子长裙！
瞳仁骤缩，急忙检视周身。
片刻后，她颓然跌坐，眸中尽是绝望。
此时，房门轻启，叶行缓步而入，见她已醒，温声道：“醒了？恭喜你成为真正的女子，不过此刻不宜下床，方才我有些不知轻重……”
上官海棠闻言怒不可遏，厉声叱道：“弟子 禽兽！”
她从未受过如此屈辱！
堂堂护龙山庄玄字一号密探，不仅女儿身被识破，竟还失节于此！
叶行神色坦然：“早说过，你若如实相告，自会安然离去，偏要欺瞒，怨不得我。”
上官海棠岂能听进这番辩解。
“纵有万般理由，今弟子 也难逃一死！”
然而，她刚欲运功，四肢却陡然酸软无力。
她感到一阵眩晕袭来，连忙停止运转内力。
你对我做了什么！？
叶行在床沿坐下，淡淡道：什么都没给你吃。不过记住，别对我动杀心。
上官海棠眉头轻蹙，眼中满是惊疑。
她忽然察觉，只要不存伤害叶行的念头，内力便能正常运转。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行走江湖多年，她从未听闻世间竟有如此奇物！
......
上官海棠并不知晓，束缚她的并非什么药物。
而是叶行的绝对契约之力。
凡与他立约者，皆不可伤他分毫。
违者必遭反噬。
上官海棠暂时收敛心神，只当是药力未退，静待时机。
叶行起身道：你先歇着。华山景致不错，改日带你游览。
正要推门而出时，身后传来上官海棠冰冷的声音：阁下是要将我当作笼中金丝雀？
叶行头也不回：难道不是？
上官海棠不怒反笑，目光如霜：我留在华山无妨。但护龙山庄密探和大明首富万三千皆知我来此。若我不归，他们必会寻来，你当真不怕惹祸上身？
尽管让他们来。想用这个吓唬我？太天真了。
上官海棠一时语塞。
没料到这剑术超群之人，竟如此油盐不进。
道理讲不通，又杀不得，实在令她束手无策。
好，你执意引火烧身，我不管。但有一问，你为何要告诉我义父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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