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纪检合围

　　【POV：沈砚舟｜纪检组】

　　凌晨四点一刻，专案组驻点的白灯亮得像没有影子。打印机吞吐纸张的声音是这栋楼夜里的心跳。我把最后一张留置通知书压上章——对象：涉案技术专家；编号：权重评估组/外包画像组/顾问三人组；期限：留置 24—72h 依法审查。章印下去的一瞬间，纸像是被固定在某种秩序的轨道内。

　　“沈组，第三处配合单位人士已入驻看护室。”秘书低声汇报。

　　“把电子设备封存清单与只读盘一并入袋，哈希当场打印。”我按着太阳穴，“对象：电子物证；编号：写阻/镜像/哈希；期限：接触即固定。别让证据在等待里变味。**”

　　电梯口，三辆车已经熄火，车门半掩。我们分三路——评估权重组的两名“技术专家”、外包画像平台的资深工程师、项目评审顾问。

　　他们不是荧幕里的“反派脸”：有人戴着老花镜，有人的指尖因为码字有厚茧，还有人把U盘系在皮带扣旁边当护身符。他们看上去都像“专业人士”，这正是复杂之处。

　　走廊尽头，技术专家乙压低声线：“沈组，我能问一句……我们做的很多其实是‘行业惯例’，权重调整这事儿，各地都有。”

　　我停下脚步，让他看我手里的“三格卡”：

　　对象：权重调整

　　编号：是否有场内日志、是否有审批回执、是否有最小必要说明

　　期限：每次调整当日 24 小时内写清楚

　　“你能在上面勾三格吗？”我问。

　　他抿了一下嘴角，没勾。

　　“那就先去勾。”我抬手示意同事，“地点在留置询问点，我们按程序问，按证据看，不按脸色想。”

　　【POV：安然｜星河工程】

　　同一时刻，星河的机房里，冷风从地板缝里升腾。我把“节点授权链”调到第七页，屏上依次亮起四个白点：管理员权限提升、导出审计、写阻器日志、哈希打印回执。

　　“对象：配合纪检核查；编号：节点授权链公开；期限：D 1 完成公众版说明。”我对同事说，“我们不做对手的律师，但我们做公众的电工——把每一条线路标清楚，哪里是开关，哪里是保险丝。”

　　终端响起提示音，纪检数据组发来**“只读镜像预约单—加急”，需要我们提供导出目录的权限矩阵快照**。我把快照生成器挂上“只读”，啪地一声吐出纸。

　　屏幕上弹出邵旸的信息：“对象：配合；编号：只读/回执；期限：立刻。安然，别担心‘形象’，只担心‘证据’。”

　　“收到。”我敲回，“我只关心白点。”

　　【POV：技术专家丁｜留置室】

　　留置室不冷，椅子硬。面前摆着一杯温水，没有戏剧性的逼问，也没有台词里的“你考虑清楚”。

　　“对象：你；编号：权重算法—Override 节点；期限：从你入组那天开始回溯。”沈砚舟把卷宗翻到“override—salt_switch—log_rotate”那页上，“你知道每一次‘节拍’都落在哪个时间段，你知道每次落完后，谁在会所发票上签字。我们不急，你可以看。”

　　我的喉咙像卡了砂纸，“我只是做参数调整，临床的是他们决定的，城改的是他们评估的，我……”

　　“我们会一层层分清楚。”他没有提高音量，“所以我们要留置。你有权利请律师，有权利联系家属，程序会写在纸上。你也有权利确切地说出：谁指示，怎么做，为何做。”

　　我忽然在桌面那杯水里看见我自己的脸，扭曲、疲惫——或许这就是“专业”的另一面：你以为你只是在动一个滑块，但其实你在移动别人的命。

　　“我……愿意配合。”我出声的时候，手有些抖。“有几次‘override’，是我按了，邮件在我电脑里。”

　　【POV：江阮｜合唱团办公室】

　　天色刚亮，我站在窗前，看纪检的**“合围通报”在屏幕上一条条刷新：多名技术专家被依法留置，城改专班全面停摆整顿。

　　“这一定会有人骂‘一刀切’。”裴念说。

　　“我们不负责骂，也不负责夸，我们负责把‘怎么切’写清楚。”我拿起白板笔，“对象：整顿；编号：停摆—复盘—重启；期限：两周一小结，月度一大结。”

　　纪南川补充：“我们建议城改专班发布‘工作底稿公开目录’，包括：评估模型版本、权重调整审批、专家回避名册、会商纪要。停摆不是为了停，是为了把每一颗螺丝的编号写上去**。”

　　【POV：许棠｜法院联络】

　　上午十点，我去法院交接“合围通报—卷宗并案建议”。书记厅的走廊光洁得像新纸，我走得很慢。

　　“对象：程序衔接；编号：纪检留置—检方侦查—法院取证；期限：D 3 完成串接流程图。”我把三条线画在备忘录页边，像在立一张清晰的示意图。

　　法官庭助笑着接过来：“谢谢你们把复杂话拆成可读卡片，群众听得懂。”

　　“我们也是群众，”我笑，“只是多背了几条条款。”

　　【POV：沈砚舟（夜）】

　　夜深了，白灯还亮。我在留置区外的走廊停下来，看着窗玻璃里自己没怎么睡的脸。

　　纪检合围不是痛快恩仇，它更像一场多线并行的手术：一边是固定出血点，一边是铺开引流带，第三边是给麻醉打上编号。我们不是在砍树，我们是在给林子修根。

　　我在笔记本最后写下一排字：

　　对象：合围

　　编号：专家留置／专班停摆／底稿公开

　　期限：白灯长明—直到重启有回执

　　然后把笔合上，抬头往前走。这场手术，不许手抖。

　　互动问句｜你希望“城改专班重启”前，公开目录里最先上线哪一项：权重调整审批链、专家回避名册，还是会商纪要（脱敏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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