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证人围猎

　　【POV：阿浩爸爸｜楼道口】

　　电梯坏了，我拎着菜走到四楼，拐角处蹲着两个人，穿同样的蓝马甲。马甲背后印着四个字：慈善回访。

　　“阿浩爸爸吧？”高个子朝我笑，“我们是基金会的回访队，来做**‘态度核实’。”

　　我下意识护住菜袋子，像护住什么更重要的东西：“我们开放日刚说完流程，回访要先发只读回执号**。”

　　矮个子摊摊手，亮出一张塑封卡，卡上有我家的门牌号，还有“特殊家庭”四个字。

　　我心里“咯噔”一下：“你们的回执号呢？”

　　高个子把笑意压低：“叔，我们懂程序。可程序再多，也别挡你孩子前途。你们在庭上讲太多了，奖学金就……你懂的。”

　　我没说话，指关节在塑料袋的提手上绷紧。矮个子换了口吻：“别紧张，一人情。签个‘不再公开发声’的自愿书，我们还能帮你们对接企业就业。”

　　高个子掏出一支笔，在空白处写了“家庭自愿”四个字，又把最后一行“对外不得言说”圈了圈：“划这个，大家省心。”

　　那支笔像条蛇在纸上游。我背后汗冒出来，想起开放日墙上那些卡片——对象/编号/期限。我学过。

　　“对象：回访

　　编号：先回执—后沟通—可拒绝

　　期限：今天也适用。”

　　我把袋子放地上，把手机举起来：“请你们念一遍自己的机构全名，回执号，录音已经开了。”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高个子笑又垮下去：“叔，不必这么绝。我们也为你好。”

　　楼下传来脚步声，是小周（医院社工）和社区的王居干。小周把证件亮在胸前，声音不高却清楚：“对象：回访核验

　　编号：请出示机构授权文件—工作人员名单—回执号

　　期限：当场。”

　　那两个人愣了半秒，矮个子咂舌：“程序人可真会挑时候。”

　　小周没理他，只把手机对着他们胸前的马甲，“镜像。”

　　【POV：合唱团热线｜多线并发】

　　热线同时接到六起同类来电：不同小区、同样马甲、同样话术：“为你好”＋“奖学金”＋“不再发声”。

　　裴念把关键词敲进大屏：回访队、态度核实、奖学金、不得言说。

　　“这是围猎。”她说。

　　安然接过线路，把来电录音只读镜像，“对象：围猎；编号：同话术—多地点—同马甲；期限：合并上报。”

　　纪南川打开“证人干扰预警表”：“符合**‘软硬兼施’定义，启动‘证人妨害’**预案。”

　　许棠回一行字：“对象：预案；编号：报警—固定证据—临时保护；期限：立即。”

　　【POV：冒牌“回访队”｜车内】

　　高个子拽着安全带：“完了，这片儿程序怪太多。”

　　矮个子不服：“你慌啥？我们背后有人。”

　　“有人也怕只读。你没看见那社工一来就镜像。”

　　驾驶座的人抽了一口烟：“按原计划，签一个是一个。签不到，留恐惧。”

　　沉默里，只听见方向盘上的塑料吱吱作响。

　　（他们不知道，后座布料上的微纤维已落进小周的镜头里，车牌反光片在镜头边角虚虚一闪。）

　　【POV：霍峥｜指挥台】

　　“这不是‘回访’，这是围猎。”

　　我把六起报告标在城市地图上，连线，中心点落在同一幢写字楼。

　　“对象：源头

　　编号：写字楼 12 层—培训公司外壳—‘社会服务部’

　　期限：今晚摸排。”

　　我一边分派任务，一边拨给江阮：“证人保护升档，我们要把‘受害者不被打扰’写成行动。”

　　她没多话，只回了两个字：“谢谢。”

　　【POV：江阮｜楼道口·后续】

　　小周和居委会贴出**“家庭回访须知—只读版”**：

　　对象：回访

　　编号：先回执号—可拒绝—可全程录音—只在白天—两人同行—可要求女性回访

　　期限：长期

　　我把它拍下来发进群里。群里陆续报平安：有人被堵在门口，有人被威胁“小孩学籍”。

　　裴念已把“假回访识别卡”做成九十秒，第一句就是：“凡以‘沉默换好处’者，皆非正当回访。”

　　【POV：记者岑初｜暗访】

　　我换了件旧风衣，跟小周去那栋写字楼。前台花草修剪得整整齐齐，培训公司的铭牌亮着。

　　前台小姐微笑：“预约了吗？”

　　小周把一张名片递过去：“对象：回访合作；编号：流程对接；期限：今天。”

　　我们被引到会议室。

　　一个男的走进来，嗓门不高：“我们只做‘态度回访’。有的家属太情绪化，顶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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