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谁在玻璃后点头？

　　【POV：安然｜凌晨·镜像室】

　　屏幕上跳出一张看似平平无奇的董事变更表。注册地：卢森堡 SPF。字段里有一个不该出现的职位：“observer（观察席）”。

　　我放大，发现它对应的不是自然人，而是一家顾问公司：Artage Advisory（香港）。再往下，是一条微小的脚注：“根据信托契约条款，观察席享有对重大事项的否决建议权。”

　　“观察席＝影子董事。”我对耳麦说。

　　迟望在那端轻笑了一下：“点头的人，不在镜头里。”

　　我们把Artage丢进交叉库，弹出三条：

　　与Sable Trust共用两家秘书公司；

　　与海梭科技曾共享办公地址（三个月）；

　　与一家名为“Monarch Talent”的“顾问猎头”有长期合同。

　　“顾问猎头？”苏砚挑眉。

　　“给影子董事会配人和嘴的。”我说。

　　【POV：岑初｜中环·玻璃幕墙】

　　Artage 在玻璃墙背后。前台礼貌地把我拦在外面，递来一张绣着金字的名片。

　　“我们只做‘意见整理’。”负责公关的女士微笑，“对象：客户；编号：法遵建议—风险提示—人才对接；期限：按季。”

　　“你们的观察席为什么能对公益相关的资金提出‘否决建议’？”我问。

　　她的笑更标准：“观察不等于决定。”

　　“但你们的建议，会被Sable Trust写进‘董事会纪要’。”我把那张我们从卢森堡拿到的简版纪要摊开，指着末尾那行：“按 Artage 意见调整权重参考列。”

　　她沉默了两秒：“请邮件沟通。”

　　她站起身，玻璃门的倒影里，我看见两个人影抬了一下头，像是对某个不可见的发问点了点头。

　　【POV：纪南川｜法务卡片】

　　我把“影子董事会”写成可读卡：

　　对象：影子董事

　　编号：观察席条款—否决建议权—对预算与模型的事实影响

　　期限：本案期间

　　附上两则判例：“影子董事”承担与董事近似义务。

　　“顾问不是挡箭牌。”我在卡片下方写，“谁在暗处点头，谁就要在明处签字。”

　　【POV：江阮｜治理委员会小会】

　　“他们在海那头构成一个影子委员会，用‘建议’改变城改模型的结果，再通过Sable回到我们这里。”

　　我把三步闭环写在白板：顾问意见→信托执行→本地预算。

　　“对象：影子董事

　　编号：观察席—意见链—执行链

　　期限：D 10 出具‘影子董事影响评估’。”

　　许棠点头：“司法协作再开一封补充函，把观察席纪要列为调取对象。”

　　唐岚补一句：“加上**‘顾问猎头’的人才对接合同**，看有没有**‘证人围猎’的培训外包**。”

　　我心里一紧：原来人也能被列为回流通道的一部分。

　　【POV：Monarch Talent（录音节选）｜匿名线人】

　　“我们只提供‘沟通’技能。”

　　“沟通包括**‘如何让家属不发声’吗？”

　　“我们不会用那种词。我们教的是‘共识建构’。”

　　“你们的客户里，有没有Sable Trust或Artage**？”

　　（沉默）

　　“我们签了保密。”

　　“保密不等于免责。”我放慢语速，“对象：培训；编号：话术—群体—场景；期限：提供合同目录。”

　　（更长的沉默）

　　“我可以匿名寄。”

　　【POV：秦弈｜会客室】

　　“影子董事会”四字爬上门户首页。合伙人回头看我：“他们开始拔幕布。”

　　我搁下茶杯：“幕布被掀的时刻，观众会先看谁更镇定。”

　　“那你的建议？”

　　“别出声。”我说，“让法律先走两步。”

　　他点头，转身时，我在他肩上看到某种犹疑。影子被写进卡片，是所有躲在阴影里的人不愿面对的事。

　　互动问句｜你更想先看哪张“影子董事”可读卡：观察席条款拆解、否决建议权边界，还是顾问猎头合同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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