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城改复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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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盘会安排在市民中心新修的报告厅。冬日的光从天窗斜切进来,落在一排排木椅的靠背上,像给木纹描了浅金的边。门口的指示牌没有写“内部”,只写了四个字:公众旁听。许棠站在台侧,黑色法袍换成了深灰西装,气质却没变——干净、克制、耐心。她先把麦克风调低了一指,回身对我们说:“今天的复盘不讨论立场,只讨论流程。说服与被说服都不是目标,弄清与被弄清才是。”
台上摆了三张长桌,分给检方/纪检/平台三方。我们的“透明基金会修复组”被安排在第二排,随时可以起身回答。公众席从后向前坐满,靠过道的位置坐着几位志愿者,他们胸前的小牌子写着“记录员”。
许棠敲响第一槌,不是木槌,是一只细窄的金属笔帽敲在桌沿上,发出清清的一声:“复盘开始。第一议题——‘模型如何落到城上’。请技术端用人话讲。”
安然起身,把“训练—权重—下发”的闭环动画打开。她没有念术语,只指着屏幕上一盏盏从灰到亮的灯:“每一个权重调整,都会把城市的某一盏灯挪动一个优先级。如果我们把‘社会成本’低估了一点点,偏向会像潮水一样走到某个街区。潮水声小,但会把人往后推。”
台下有位老人举手,志愿者把流动麦克风递过去。老人说他听不大懂“权重”,只想知道凭什么他家那条路一拖再拖。安然想了想,改口:“您可以把‘权重’当作排队的抽号机。本来您前面只有十个人,有人把抽号机稍微调了一下——您就排到后面去了。”
老人“哦”了一声,笑了:“那我懂了,是谁把抽号机动了?”
“今天,我们不点名。”许棠接过,语气柔而硬,“我们只把动抽号机的手法拆出来,重新装回一个透明外壳。以后想动,先得让大家看见。”
第二议题——“证据如何被保全与采信”。纪南川把“证据回光”的时间线摊开,从会所名册到训练日志,再到离岸协作函,逐一标明来源、链路、复验口。许棠打断他一次:“这一步可不可以被普通人复现?”纪南川点头:“可以。我们把脚本放在证据室‘复验角’,有疑问随时留言。”
公众席有人举牌“请慢些”。许棠真的慢了,她让每位发言者都把描述换成生活语言。一个小伙子问“为什么不把人揪出来吊起来打”,许棠没有生气,只说:“惩罚是一种工具,不是一种情绪。”
第三议题——“蓝条作假后,如何‘修而不遮’”。我起身,背后能感觉到衣料被暖气烘得微微发热,像一层看不见的勇气。我把“明面修复地图”投在大屏,点开“楼道灯—江宅2-单元”。屏幕上跳出一张平平无奇的照片——夜里的走廊被换新灯照得洁白,边角还有没擦干净的水痕。
我对着公众席说:“大家可以点任何一盏灯,任何一张桌,任何一个午餐点。好使吗?请你们告诉我们。不好使?请你们在底下留言,我们第二天回门。”
有人问:“你们为什么要把这么多‘小题’拿到台面上?”我说:“因为当初我们就是在小题里输掉的。现在要一件件把它们拿回来。”
第四议题——“旁听常态化”。这个议题最像“制度”。许棠宣布:从本月起,所有“公共项目复盘会”开放记名旁听,旁听员不抽签、不摇号,先到先得,只需完成一节“程序可听见”的基础课。她强调:“参与是权利,也是功课。”
台下响起掌声,掌声里夹着不均匀的笑。有人喊:“我们愿意上课!”又有人补上一句:“别光上,给卷子!”许棠顺势点头:“有卷子,有答案,也有错题本。”
临近尾声,是公众自由问答。一个女教师说她的学生把“证据室·教材版”搬进课堂,问我们是不是在把孩子拖进大人世界。我回答:“不是把孩子拉进来,是把真实带进去。孩子们会看见:诚实不是一张概念卡,它会在手上留下红印子。”
最后一问,是一位身着工服的年轻父亲。他说:“我今天是请假来听。我只想问,以后如果又有人把‘抽号机’动了,我们怎么知道?”
“你不用知道是谁动了。”许棠看着他,“你只需要按一下报警键——我们会告诉你哪一只手,把它的动作拆开,再装回去,让每个抽号都在阳光下。”
复盘会结束,我们从后门出去。台上灯一盏盏灭下去,像潮水退回海心。风从堂前穿过,暖气余温还在。顾琴挽住我的手,小声问:“你觉得今天好使吗?”
我点头:“好使。”说完才发现,自己学会用这两个字回答很多比它更大的词。
夜里,公众版回放上线。留言第一条写:“我第一次觉得‘旁听’不是看热闹。”安然在群里发了一个笑脸:**“旁听=参与的第一阶。”**我盯着屏幕看了几秒,心里那根弦,慢慢松下去,又慢慢绷回来——不是疲惫,是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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