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当时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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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酥的眉头微微蹙起,清脆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疑惑和审视。“方知青,我的水壶怎么会在你身上?”
空气中还弥漫着麻辣兔丁的诱人香气,但方济舟咋咋呼呼的闯入,以及南酥这句突如其来的质问,瞬间让小院里的气氛凝固了。
方济舟脸上的嬉皮笑脸僵住了,方济舟下意识地摸了摸水壶,目光越过南酥,看向她身后的陆一鸣。
陆一鸣微微颔首。
方济舟这才松了口气,像是得到了圣旨一样,清了清嗓子,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开口,声音也不自觉地压低了些许。
“南知青,这事儿……说来话长。”
“今天下午,我和老陶,还有老陆,我们三个一起上山,想着能不能打点野味儿改善改善伙食。”
方济舟说到这儿,瞥了一眼南酥,见她正全神贯注地听着,便继续说了下去。
“我们刚进山没多久,就看见周知青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在林子里东张西望,不知道在干什么。”
周芊芊?
南酥的心猛地一沉,握着烧火棍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
“她当时那样子,特别可疑,跟做贼似的。我们本来没想多管,可就在这时候,我们隐隐约约听见,好像有人在喊‘救命’。”
方济舟说到这里,忍不住看了眼陆一鸣。
“老陆当时脸色就变了,跟一阵旋风似的冲了出去。我和陶钧拼命追都追不上。”
“我跟老陆认识这么久,从来没见他那个样子过!”
南酥听到方济舟这么说,心里胀胀满满地,忍不住侧头去看陆一鸣。
陆一鸣瞪了方济舟一眼,“说重点。”
“好嘞!”方济舟挠了挠头,讪讪一笑,继续说道,“等我们俩拼了老命跑到事发地点的时候,就看见老陆一个人站在那儿,跟疯了似的喊你的名字。”
“而他脚边不远处,就躺着曹癞子那个混蛋,跟条离了水的死鱼似的,一动不动。”
方济舟一口气说完,院子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南酥的心猛地一沉。
她想起下午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眼里涌现出对周芊芊和曹癞子的恨意。
只有灶膛里的柴火,偶尔发出一两声“噼啪”的爆响。
南酥回过神,抬眸时与陆一鸣四目相对,他的眼中盛满了对她的担忧。
她的心跳得飞快,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这么多事。
原来,在她拼命逃跑,以为自己孤立无援的时候,陆一鸣正在疯狂地在找她。
一股暖流,夹杂着难以言喻的酸涩,瞬间涌上了她的眼眶。
方济舟看着南酥泛红的眼圈,心里也挺不是滋味。
他挠了挠头,继续补充道:“我和老陶一看到那场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肯定是曹癞子那孙子想欺负你,结果被你给跑了,但是......南知青,你当时去哪儿了?”
南酥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方济舟咂吧咂吧嘴,继续描述当时的场景。
“陶钧上前去检查了一下曹癞子的情况,说那小子虽然看着被打得挺惨的,鼻青脸肿的,但都是皮外伤,不致命,就是疼晕过去了。”
“当时老陆整个人都快结冰了,那眼神,真的能杀人。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觉得有人光靠眼神就能把我冻死。”
方济舟缩了缩脖子,显然对陆一鸣当时的状态记忆犹新。
“我看着他那样子,也急得不行,就问他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可他理都不理我,就跟没听见一样。”
方济舟烦躁地抓了把头发,“我急得团团转,一抬头,就看见不远处一棵大树底下,放着个军绿色的水壶。”
他指了指自己身上挎着的那个。
“我当时也没多想,就走过去拿了起来。可我刚一拿到手上,就闻到了一股药味儿。”
“我赶紧拧开盖子闻了闻。”
说到这里,方济舟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愤怒。
“他妈的!那水里被人下了药!就是那种……那种下三滥的药!”
南酥的瞳孔骤然收缩,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果然!
果然是这样!
方济舟气得一拳砸在旁边的门框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我当时脑子就炸了!赶紧拿着水壶跑到老陆跟前,跟他说水壶里被人下药了!”
“老陆一把抢过水壶闻了一下,他那张脸,比锅底还黑!”
“这是你的水壶,南知青,你自己总不能给自己下药吧?”
“能接近你,能让你毫无防备地喝下带药的水,还能鬼鬼祟祟地出现在那附近……”
“再想起周芊芊那个贱人做贼心虚的样子,答案不是明摆着吗!”
方济舟气得破口大骂,连“贱人”这种词都骂了出来。
“我跟老陶也立马就想明白了!周芊芊!肯定是她干的!”
“这个女人也太恶毒了!蛇蝎心肠啊!南知青,你平时对她那么好,吃的喝的都分她一份,她怎么能这么害你!简直不是人!”
南酥的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眼底深处,是彻骨的寒意。
是啊,她怎么能这么害自己?
人心,怎么可以恶毒到这个地步!
陆一鸣一直观察着南酥的表情,见她面色不对,赶紧出口说道,“南知青,方济舟这人头脑简单,说话直,你别在意。”
方济舟刚想反驳自己咋就头脑简单了?便被不知何时也走进院子的陶钧按住肩膀,冲着他摇了摇头,压低声音。
“老陆说的没错,你是说话太直了,南知青和周知青关系那么好,你说这么直白,不是往她心口插刀吗?”
此时的方济舟貌似也琢磨出味道了,脸一红,咧着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个,南知青,不好意思哈,我就是太气愤了。”
南酥摇了摇头,硬是挤出一丝笑容,只是那笑容不达眼底,“没事儿,你说的都是事实。”
方济舟傻笑着挠头,“不过,老陆当时就判断,你肯定是喝了水之后,察觉不对,拼着最后一丝力气跑了。”
“你一个姑娘家,身上还中了那种药,肯定是往没人的深山里跑……那深山里晚上有多少野兽?万一……万一出点什么意外……”
听了方济舟的话,南酥诧异地看向陆一鸣。
看来陆一鸣并没有告诉方济舟和陶钧,他其实是从曹癞子的手中将她救下来的。
南酥心里微微一暖,他这是时刻都在为她着想啊!
“当时老陆恨死曹癞子了,说曹癞子既然不是喜欢给人下药吗?行啊!那就让他也体验一下被下药的滋味儿。”
“老陆直接捏开曹癞子的嘴,把水壶里的水,给他灌下去一半!”
方济舟边说边比划,好像给曹癞子灌水的人是他一样。
“然后,老陆把水壶扔给我,让我立刻去县里的医院,找人检测这里面的成分,一定要留下证据!”
“我们俩紧赶慢赶,这才刚从县里回来。”
南酥听完整个经过,压下心头翻涌的惊涛骇浪,抬起头,目光清明地看着方济舟。
“所以你们这是刚从医院回来?那检测报告出来了吗?”
一直沉默着的陶钧,此刻终于开了口,声音有些沉闷:“医生说,报告最快也要三天才能出来。”
他顿了顿,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看着南酥,意有所指地提醒了一句:“南知青,你……以后还是多注意一下身边的人。”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尤其是那种,看起来人畜无害,背地里却捅刀子的人。
南酥听懂了陶钧的未尽之言,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谢谢你,陶知青,我知道了。”
她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冰冷的清醒。
“我知道是周芊芊做的手脚。”
“可是,就像你们说的,抓贼要抓赃,抓奸要抓双。现在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能证明是她干的,就算我拿着这个水壶去跟她对质,她也绝对不会承认。”
陶钧赞同地点头:“你说得对。”
但他还是忍不住提醒:“不过你还是要多加小心。”
“谢谢提醒。”南酥真诚地道谢。
方济舟听着他们的对话,一拍大腿:“那这事就这么算了?太便宜那个毒妇了!”
“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南酥的眼中闪过一丝锋芒,“她送我一份‘大礼’,我若不‘回敬’一份,岂不是显得我太小气了?”
看着南酥眼中那不同于往日的锐利光芒,方济舟和陶钧都愣了一下。
他们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京市姑娘,似乎……和他们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方济舟挠了挠头,把身上的水壶摘了下来,递向南酥。
“诺,你的水壶,拿回去吧。”
南酥伸出手,指尖刚要碰到冰凉的壶身。
一只骨节分明、麦色皮肤的大手,却从旁边伸了过来,快她一步,将水壶拿了过去。
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
南酥的手僵在半空中。
她和方济舟都愣住了,不约而同地,诧异地看向那个面无表情地拿着水壶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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