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这次他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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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得像一潭化不开的浓墨。整个龙山生产大队都陷入了沉睡,只有偶尔几声犬吠,划破这无边的死寂。
刘老蔫儿家附近的大槐树上,陶钧像一只蛰伏的夜枭,一动不动地与黑暗融为一体。
他已经在这里潜伏了许久,全身的肌肉都因为一个姿势而变得僵硬。
就在他以为今晚将一无所获时,那扇破旧的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一个佝偻的黑影走了出来。
是刘老蔫儿。
陶钧屏住呼吸,将自己藏得更深,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
月光惨白,给院子里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阴森的冷光。
刘老蔫儿径直走到院子角落的柴火堆旁,抄起一把斧头,一言不发地坐在一截树桩上。
“咔!”
“咔!”
一下,又一下。
斧头劈开木柴的声音,在这万籁俱寂的深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诡异。
那声音仿佛不是在劈柴,而是在劈开什么人的骨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节奏感。
陶钧只觉得一股凉气顺着脊椎骨猛地窜上后脑勺,浑身的汗毛都倒竖起来。
这刘老蔫儿,果然有大问题!
哪个正常人会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劈柴?
更何况,他劈柴的动作,充满了某种仪式感,仿佛在发泄着什么阴暗的情绪。
不知道劈了多久,院子里已经堆起了一小堆劈好的木柴。
刘老蔫儿这才停下手。
他站起身,将斧头随手扔在地上,然后从墙角拿起一块磨刀石,又抽出了那把之前用来砍柴的砍刀。
“唰——唰——唰——”
刺耳的磨刀声,像是魔鬼的指甲刮擦着地狱的石壁,一声声钻进陶钧的耳朵里。
月光下,刀锋反射出冰冷而嗜血的寒芒,映着刘老蔫儿那张毫无表情的脸,显得愈发狰狞可怖。
陶钧的后背已经彻底被冷汗浸湿。
他死死咬住后槽牙,才没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这场景,太他妈的吓人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刘老蔫儿终于满意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他举起砍刀,对着月光眯眼看了看那锋利的刀刃,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陶钧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以为刘老蔫儿要回屋睡觉去了,可没想到,刘老蔫儿只是把刀立在墙边,然后慢吞吞地走到通往村里的小路上,就那么直挺挺地站着。
他就那么站着,一动不动,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像,遥遥望着村子的方向。
一站就是十分钟。
陶钧在树上腿都麻了,心里把刘老蔫儿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这诡异至极的一幕,让陶钧彻底断定,这人绝对不正常!
终于,刘老蔫儿动了。
他转身,慢悠悠地走回院子,关上了那扇破败的院门。
陶钧刚想松口气,却见他没有进屋,而是走到刚才劈柴的柴火堆旁,弯下腰,吃力地将那堆柴火一一搬开。
柴火被挪开后,地面上赫然露出一块长方形的木板门!
陶钧瞳孔骤缩!
地窖?!
在东北这嘎嗒,家家都有地窖,没有什么稀奇的。
可把地窖弄这么隐蔽的,就大有问题了。
只见刘老蔫儿熟练地拉开木板门上一个不起眼的拉环,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瞬间从地底冒了出来。
他从兜里摸出一个手电筒,打开,一道昏黄的光柱射入那深不见底的黑暗中。
他没有丝毫犹豫,顺着简陋的木梯钻了下去。
就在他身影消失的瞬间,一阵微弱的、压抑的呜咽声,断断续续地从地窖里传了出来。
“呜……呜呜……”
那声音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充满了绝望和痛苦。
是个女人的声音!
陶钧一听这声音,脑子里“嗡”的一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绑架!囚禁!
不管地窖里的女人是不是失踪的知青王璐璐,这都绝对是一起性质极其恶劣的刑事案件!
他双拳紧握,指甲深深掐进肉里。
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
必须马上救人!
可是……
陶钧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抓人抓赃,拿贼拿赃。
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如果贸然下去,万一惊动了刘老蔫儿,让他狗急跳墙伤害人质,或者让他从别的出口跑了,那就麻烦了!
不行,必须找人!
他咬了咬牙,不再犹豫,悄无声息地从大槐树上滑了下来,像一头猎豹,借着夜色的掩护,朝着大队长家的方向狂奔而去。
……
“咚!咚!咚!”
急促而沉重的敲门声,像催命的鼓点,在大队长家响起。
“谁啊!哪个杀千刀的!大半夜不睡觉,奔丧呢?”
里屋传来刘招娣骂骂咧咧的声音,她今天刚被自己丈夫收拾了一顿,心情正差,火气一点就着。
梁铁牛也被吵醒了,烦躁的翻了个身,只是他睁开眼睛,看到睡在自己身旁的刘招娣,吓得一骨碌翻身做了起来,惊恐地指着刘招娣的脑袋,说话都开始结巴,“你,你的头发,头发……”
“我头发怎么了?”刘招娣见自家男人那副见了鬼的模样,一肚子疑问,抬手摸向自己的头发。
可是……
这手感……
“啊——”刘招娣双手齐齐放在自己的头发上,她左边的头发呢?“我的头发,我的头发去哪里了?”
“你该不会是自己梦游,把头给剃了吧?”梁铁牛轻抚着自己胸口,刚才他可被吓的不轻,这虎娘们,一天天的,竟能作妖。
这边的刘招娣还在歇斯底里地叫唤是谁剃了她的头,另一边的大队长也被吵醒了,他烦躁地翻身起来。
杏花婶也跟着起来,又被大队长给按了回去,“你继续睡吧,我去看看。”
“老大家的又鬼嚎什么呢?”杏花婶挪到床边,掀开窗帘,看着梁铁牛那屋的方向,一脸的不悦。
“都是欠收拾的!”大队长没空管老大一家,披了件外套,趿拉着布鞋,沉着脸去开门。
“谁啊?”
门一拉开,看到门口站着的是一脸焦急的知青陶钧,大队长愣了一下。
“陶知青?这么晚了,出啥事了?”
一想到知青点又闹幺蛾子,大队长的太阳穴突突地跳。
“大队长!出大事了!”陶钧来不及客套,压低声音,飞快地将自己在刘老蔫儿家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
大队长的脸色,随着陶钧的叙述,一点点变得铁青,最后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那双平时略显浑浊的眼睛里,此刻迸射出骇人的精光。
“这个畜生!”
大队长低吼一声,再无半点睡意,转身就挨个敲响三个儿子的房门:“老大、老二、老三,都给我起来!”
梁家三兄弟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走出房间。
梁铁水一脸茫然地看向焦急的父亲,“爹,这是咋的了?”
“抄家伙!出大事了!”大队长一边系扣子一边吩咐:“铁柱,你快去叫村长和老支书!带着他们一起去刘老蔫儿家!这个龟孙子,真是会给老子捅刀子!”
“好!”梁铁柱领着父亲的命令,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杏花婶穿好衣服出了房间,就见自家老头子带着儿子们气势汹汹地离开。
同样站在院子里的王小花,见到自家婆婆出来,赶紧走过来,“娘,是不是出啥事儿了,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杏花婶琢磨了一下,“老二媳妇儿,拿上手电,咱们也过去。”
“欸,好,娘!”王小花转身跑进屋子里,拿出手电筒,跟着杏花婶追着大队长他们而去。
刘招娣趴在窗户上看着众人离开,恨得牙痒痒,别让她知道是谁给她剃的头,否则,她一定要让那人好看。
……
与此同时,睡在知青点的陆一鸣,此刻却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南酥今天刻意的疏远,像一根刺,深深扎在他心里,让他翻来覆去,心烦意乱。
那个曹文杰就住在隔壁,谁知道他会不会使什么幺蛾子。
再加上南酥那丫头,今天对自己若即若离的态度,更是让他心里堵得慌,像压了块大石头。
“这丫头,反应这么大……”
“曹文杰口中的‘纹身’和‘空间’,肯定在她的身上。”
“她是不是觉得有危险,不想连累我,所以才刻意疏远我?”
想到这一点儿,陆一鸣‘唰’地一下坐起身,眼睛在黑暗的房间中瞬间变得锃光瓦亮。
陆一鸣万万没有想到,这次他真相了。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院子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动静。
他动作利落地拉开了房门。
几乎是同一时间,隔壁的门也“吱呀”一声被推开。
曹文杰探出头来,看见陆一鸣,故作和善地一笑。
“这大半夜的,外面怎么这么吵?”
陆一鸣冷着脸,只说了句:“不知道。”
他不再理会曹文杰,直接迈开步子,朝着声响传来的方向走去。
他知道,这动静,十有八九是刘老蔫儿那边的事儿发了。
曹文杰看着陆一鸣冷漠的背影,脸上瞬间切换成一副冷笑,他朝着陆一鸣离开的方向,无声地“呸”了一声。
“装什么装!一个泥腿子!”
……
地窖深处。
王璐璐像个破败的布娃娃,被扒光了衣服,手脚都被粗重的锁链铐住,就那样毫无生气地躺在一张散发着霉味的脏污草席子上。
她的眼神空洞,麻木地盯着虚空中某一点,仿佛灵魂早已被抽离。
刘老蔫儿心满意足地从她身上爬起来,整理着自己肮脏的衣裤。
他回头,看向王璐璐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欲望的余温,只有刻骨的恨意和变态的快感。
这个城里来的娇小姐,当初那么看不起他,现在还不是像条死狗一样躺在他身下!
就在他准备顺着梯子爬出地窖的时候——
院子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闹哄哄的人声和杂乱的脚步声!
“把院子围起来!别让他跑了!”
是大队长的声音!
刘老蔫儿浑身猛地一个激灵,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血色尽褪!
被发现了!
他们怎么会发现的?!
惊恐、慌乱、难以置信,种种情绪在他脸上交替闪过。
他知道,这次,他逃不掉了。
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不!
他不能就这么被抓!
电光火石之间,一股疯狂的狠厉涌上他的心头。
他猛地扭过头,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了草席上那个毫无生气的“布娃娃”。
在上面的人冲下来之前——
他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野兽,猛地扑了过去,一把抓起毫无反抗之力的王璐璐,粗糙的大手,闪电般地死死掐住了她纤细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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