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太子生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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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被康熙允许去乾清宫陪看奏折后,蔓萝明显感觉宫里人对她的态度又多了几分小心翼翼的恭敬。就连去御花园散个步,远远遇见的低位妃嫔都恨不得绕道走,实在避不开的,那请安的礼数也是做得十足十,挑不出半点错处。这日从乾清宫回来,春喜一边替她卸下钗环,一边忍不住念叨:“娘娘,您没瞧见今儿惠嫔那样子,隔着老远就行礼,头都快埋到地里去了!以前她仗着资历老,可见过这么客气?”
蔓萝对着镜子,看着镜中那张平静无波的脸,语气淡然:“树大招风,未必是好事。”这恭敬背后是忌惮,忌惮之下便是暗流涌动。她享受这份殊荣带来的便利,更警惕随之而来的风险。
秋云捧着一盏温好的牛乳过来,笑道:“娘娘就是太谨慎了,皇上愿意让您陪着看折子,那是天大的脸面!说明皇上心里信重您呢!”
信重?蔓萝心底掠过一丝嘲讽。帝王的信重如同潮水,涨落无常。她接过牛乳,温热透过瓷壁传来,却暖不了她冷静的心,这脸面是护身符,也是靶心。
正说着,外头小太监通传:“太子殿下求见。”
蔓萝执盏的手几不可查地一顿。太子?胤礽?他来做什么?自她复位以来,这位太子殿下可是从未踏足过永和宫,此刻前来,绝非寻常。
“请太子殿下进来。”她放下杯盏,迅速整理了一下衣衫,端坐起身,脸上已挂上无可挑剔的、属于皇贵妃的得体微笑。
胤礽穿着一身杏黄色的太子常服,稳步走了进来。他年纪尚轻,面容继承了康熙的俊朗,但眉宇间总萦绕着一丝与他年龄不太相符的沉郁与算计。
“儿臣给皇贵妃请安。”他规规矩矩地行礼,礼数周全,挑不出错处,声音平稳,听不出情绪。
“太子殿下快请起。”蔓萝虚扶了一下,语气温和,“殿下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她心中警铃微作,面上却不露分毫。
胤礽在下首坐了,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属于晚辈的谦和笑容:“听闻皇贵妃前些日子凤体违和,儿臣心中挂念。今日得空,特来请安。见皇贵妃气色红润,想必是大安了,儿臣也就放心了。”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客气又疏离,仿佛真的只是晚辈关心长辈。
蔓萝也端着完美无瑕的笑容,应对自如:“有劳殿下挂心,本宫已无大碍。”两人都在演戏,就看谁演得更真,藏得更深。
两人不痛不痒地寒暄了几句,无非是问问功课,说说天气。胤礽始终保持着恭敬的态度,但蔓萝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层恭敬的表皮之下,是一种冰冷的审视,以及一种被冒犯领地般的、不易察觉的敌意。
坐了一盏茶的功夫,胤礽便起身告辞:“皇贵妃好生休养,儿臣不打扰了。”
送走那道杏黄色的背影,春喜拍了拍胸口,小声道:“娘娘,太子殿下这突然过来,奴婢怎么觉得心里毛毛的?”
蔓萝看着殿门外空荡荡的回廊,方才温和的笑容渐渐收敛,化为一片沉静。她轻轻蹙了蹙眉,语气平静无波:“无事不登三宝殿。太子殿下,自然不是来闲话家常的。”她几乎可以肯定,这是试探,是警告,或者说,是风暴来临前的信号。太子的敌意,她早有预料,只是没想到来得这样快,这样直接。
果然来了,她心底冷笑,这紫禁城,从来就不会有真正的平静。
果然,这份预感在第二天就得到了印证。消息灵通的梁九功,或是其他有心人,总能将乾清宫的风声及时送到永和宫。
蔓萝听着春喜压低声音的禀报,说太子如何在康熙面前,以祖训、国本为名,暗指她干政,意图动摇储君之位云云。
她坐在窗边,手里捻着一枚温润的白玉棋子,神色未有丝毫变动,甚至连眼皮都未曾多抬一下。
“娘娘,太子殿下这也太……”春喜气得脸颊发红,替她不忿。
蔓萝抬手,止住了她的话头。愤怒和恐惧都毫无意义,只会自乱阵脚。她需要的是冷静分析,和精准反击。
“意料之中。”她淡淡道,将棋子轻轻落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太子此举,无非是感受到了威胁。她重返书房,圣眷正浓,又育有皇子,足以让任何储君感到不安,这并非针对她个人,而是针对她所代表的,可能影响权力格局的变量。
她现在要做的,不是去争辩,也不是去害怕,而是如何将这次危机,转化为巩固自身地位的契机。
康熙对太子的斥责,尤其是那句妇人之妒,以及随后赏赐红玉髓镯子的举动,清晰地传递了他的态度,他站在她这边,至少此刻是。
这份维护,是康熙因之前误判而产生的愧疚心理,以及对太子越界行为的不满共同作用的结果。她必须牢牢抓住这份心理,加以利用。
“春喜,”蔓萝开口,声音平稳,“去告诉咱们的人,近日都谨慎当差,非召不得随意出入永和宫,尤其要远离毓庆宫相关的人和事,一切言行,更要循规蹈矩,不可授人以柄。”首先要稳住自身,杜绝任何可能被攻击的漏洞。
“是,娘娘。”春喜连忙应下。
“另外,”蔓萝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皇上晚间过来用膳,让小厨房备几道皇上近日偏爱的清淡小菜。本宫记得库房里还有上回皇上赏的庐山云雾,一并沏上。”他心中不痛快,来找安慰,她便给他想要的温顺、解意,绝不提及朝堂和太子半句,更显得她无辜且懂事,这更能反衬出太子的急躁与狭隘。
她不会在康熙面前说太子一句不是,那只会落了下乘。她要做的,是让自己成为康熙心中那个需要被保护、被怜惜的存在,让康熙主动去对比,去厌弃太子的行为,同时,她也要让康熙看到,她虽有才智,却无野心,一切所为,不过是为君分忧,安守本分。
太子的进言,与其说是一次攻击,不如说是一次提醒,提醒她权力的脆弱,提醒她必须更加谨慎,也更要加强自身的实力。
这条路上,阻碍只会越来越多。但她早已做好准备,蔓萝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渐沉的夕阳。
康熙的维护是一时的,帝心难测,唯有自己手中掌握的实实在在的东西,无论是皇帝的愧疚怜惜,还是经营起来的人脉,亦或是她冷静的头脑和生存智慧,才是她在这深宫中立足的根本。
太子胤礽,今日之“礼”,她记下了,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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