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曹军入淮

　　淮南大地，春雨淅淅沥沥，将蕲阳城外的水网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曹操亲率十万大军抵达蕲阳郊外，营帐连绵数十里，旌旗在雨中猎猎作响，甲胄上的水珠折射着冷光，透着肃杀之气。中军帐内，曹操身着玄色铠甲，手指重重落在舆图上的蕲阳位置，语气沉冷：“桥蕤、李丰、梁纲三人据守蕲阳，依托水网阻击我军，诸位有何破敌之策？”

　　夏侯惇按剑上前，声如洪钟：“主公，末将愿率五千精兵为先锋，强渡水网，直捣蕲阳城下！定将那三个反贼的头颅斩下，献于帐前！” 他性子急躁，眼中满是好战的锋芒。

　　于禁却摇头道：“夏侯将军不可鲁莽。蕲阳水网纵横，不利于步骑冲锋，强行渡河只会徒增伤亡。不如先扫清外围据点，切断蕲阳的粮草补给，再行围困。”

　　曹操看向郭嘉，眼中带着询问。郭嘉摇着折扇，语气从容：“文则将军所言极是。淮南多水，敌军依托水寨防守，我军若强行进攻，正中其下怀。当以‘稳步推进，拔除外围，围点打援’为策 —— 先派小股部队拔除蕲阳周边的水寨，断绝其粮草与退路；再以大军围困城池，引诱袁术派援军前来，届时设伏歼灭援军，蕲阳不攻自破。”

　　曹操抚须点头：“奉孝之计甚妙！便依此计行事。于禁，你率两万步卒，拔除蕲阳东侧的三座水寨；李典，你率一万骑兵，驻守西侧要道，防止敌军突围；夏侯惇，你随我坐镇中军，指挥全局。”

　　“末将领命！” 三人齐声应道，转身离去。帐外的号角声响起，大军开始按计划行动，甲胄碰撞声与马蹄声交织，在蕲阳城外的水网间回荡。

　　蕲阳城内，桥蕤、李丰、梁纲三人正站在城楼上，望着城外曹操大军的动向，神色各异。桥蕤眉头紧锁：“曹操大军势大，又有郭嘉这等谋士，我们不可轻敌。当坚守城池，等待陛下派援军前来。”

　　梁纲却满不在乎，嗤笑道：“桥将军太过谨慎！曹操虽有十万大军，战力未必比得上我们淮南精锐。那水网更是我们的天然屏障，曹操的步骑根本无法施展！待我率军出战，定能杀得他们丢盔弃甲！”

　　李丰也附和道：“梁将军说得是！我们若龟缩不出，只会让曹军小觑。不如主动出击，挫败他们的锐气！”

　　桥蕤无奈摇头：“二位将军，此乃曹操的诱敌之计，切不可上当！”

　　然而梁纲根本不听劝阻，转身下了城楼，召集五千精兵，打开城门，向着曹军阵地冲去。“曹贼！竟敢犯我蕲阳！梁纲在此，快来受死！” 他手持长柄斧，在水网间的窄道上疾驰，身后的士兵紧紧跟随。

　　于禁正在指挥士兵拔除水寨，见梁纲率军来犯，眼中闪过一丝冷笑：“来得正好！将士们，列阵迎敌！” 两万步卒迅速列成方阵，盾牌在前，长矛在后，弓弩手隐藏在阵中，严阵以待。

　　梁纲的部队冲入方阵范围，却因水网阻隔，阵型散乱。“放箭！” 于禁一声令下，密集的箭矢如黑云般升空，瞬间覆盖敌军。梁纲的士兵纷纷中箭倒地，惨叫声此起彼伏。

　　“匹夫！敢放冷箭！” 梁纲怒不可遏，挥舞长柄斧劈开箭矢，向着于禁冲去。于禁策马迎上，手中长枪如毒蛇出洞，精准地刺向梁纲的破绽。两人交手不过三回合，于禁便抓住梁纲冒进的破绽，一枪刺穿了他的胸膛。

　　“将军！” 剩余的士兵见状大乱，纷纷溃散。于禁率军追击，不仅歼灭了梁纲的部队，还顺势拔除了东侧的三座水寨，切断了蕲阳的粮草补给线。

　　城楼上的桥蕤与李丰看到梁纲战死，水寨失守，脸色瞬间惨白。“完了！” 桥蕤喃喃自语，“梁纲轻敌冒进，不仅损兵折将，还丢了水寨，蕲阳危矣！”

　　李丰也没了之前的嚣张，颤声道：“那…… 那我们怎么办？要不要向陛下求援？”

　　桥蕤叹了口气：“只能如此了。快派人前往寿春，请求陛下速发援军！”

　　与此同时，庄霸与庄羽在南郑停留月余，眼见汉中局势稳定，庄虹健康成长，便决定返回天水冀县 —— 凉州的政务仍需庄霸坐镇，庄羽也需回去协调凉州与汉中的物资调配。

　　太守府的庭院内，庄凯送别父亲与弟弟。庄霸拍着庄凯的肩膀，语气郑重：“子毅，汉中是西凉的南大门，也是未来南下巴蜀的根基，你务必守好。入川招揽人才之事，需谨慎行事，切勿暴露身份。”

　　庄羽也叮嘱道：“兄长，川蜀之地复杂，刘璋暗弱，士族林立，你此去既要寻觅人才，也要打探情报，若遇危险，当以自身安全为重。我已让陈方舅舅的商队做好准备，沿途的情报点会全力配合你。”

　　庄凯点头：“父亲、子仁放心，我自有分寸。汉中的政务我已交给姜冏与马超，阎行镇守散关，足以应对突发状况。你们回凉州后，也要加强防御，密切关注曹操与袁术的战事，若有变故，及时通报，你们一路保重，代我向母亲与家中长辈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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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庄霸与庄羽后，庄凯召集贾诩、姜冏、马超、阎行等人议事。“诸位，” 庄凯开门见山，“如今中原战乱再起，曹操与袁术交战，正是我们积蓄力量的时机。我打算亲自入川，招揽几位贤才，为日后南下巴蜀做准备。”

　　姜冏上前一步：“大公子亲入川蜀，安危至关重要。末将愿率轩辕营随行护卫！”

　　马超也道：“末将也愿率西凉铁骑护送！”

　　庄凯却摆手拒绝：“不必。此次入川是为招揽贤才，并非征战，带重兵反而会引起刘璋的警惕。我只需带贾诩先生、赵虎与庞德三人，乔装成商人，混入商队即可。”

　　他看向姜冏：“伯奕，你暂代汉中太守之职，统筹民政与粮草，确保汉中的生产与民生稳定。文和先生虽随我入川，但留下了详细的政务规划，你可依计行事。”

　　姜冏躬身领命：“末将领命！定不负大公子所托，守住汉中！”

　　庄凯又转向马超：“孟起，你继续统领西凉铁骑，负责汉中的军事训练与巡逻，若有外敌来犯，务必第一时间击退。”

　　马超朗声道：“公子放心！有我马超在，汉中固若金汤！”

　　最后，庄凯看向阎行：“彦明，散关是汉中通往长安的咽喉，曹操拿下长安后，必然会关注汉中动向。你率五千神射营镇守散关，加固城防，密切监视长安方向的曹军，若有异动，即刻通报南郑与天水。”

　　阎行沉声道：“末将领命！定守好散关，不让曹军越雷池一步！”

　　安排好汉中的防务，庄凯回到后院，却见马云禄正抱着庄虹，站在窗前默默垂泪。他心中一软，走上前从身后轻轻抱住她：“云禄，怎么哭了？”

　　马云禄转过身，眼中满是不舍：“夫君，你此去川蜀，路途遥远，又多凶险，我…… 我担心你。” 她抚摸着庄凯的脸颊，“上次你取汉中，我便日夜担忧，如今你又要去更远的地方，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庄凯握住她的手，温柔地擦去她的泪水：“傻姑娘，我此去是为了招揽人才，为我们的大业打下根基。川蜀之地有陈方舅舅的情报点，我又带着文和先生、赵虎、庞德，不会有事的。” 他低头看着襁褓中熟睡的庄虹，眼中满是柔情，“你只需好好休息，照顾好虹儿，等我回来，定给你们母子一个更大的家。”

　　马云禄靠在庄凯怀中，轻声道：“我知道夫君的雄心，也支持你去做大事。只是你一定要保重身体，记得按时吃饭，不要太过劳累。虹儿还小，他需要父亲在身边。”

　　“我会的。” 庄凯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吻，“等我回来，就陪你们母子走遍汉中的山川，再也不分开。”

　　次日清晨，南郑城外的官道上，一支商队正缓缓出发。商队马车上满载着西凉的皮毛与药材，看起来与普通商队无异。庄凯、贾诩、赵虎、庞德四人穿着普通商人的服饰，腰间只佩着一把短剑，没有携带任何作战兵器，混在商队之中，丝毫不起眼。

　　马云禄抱着庄虹，站在城楼上，目送商队远去。直到商队的身影消失在山道尽头，她才缓缓转身，眼中却依旧带着担忧。侍女轻声安慰：“少夫人放心，大公子吉人天相，定会平安归来的。”

　　马云禄点点头，轻轻抚摸着庄虹的脸颊：“虹儿，你要快点长大，等父亲回来，看到你健康成长，一定会很开心的。”

　　商队行进在前往川蜀的山道上，山路崎岖，却难不倒常年往返于此的商队。赵虎骑着马，跟在庄凯身边，忍不住问道：“大公子，我们这次入川，要去哪些地方招揽人才啊？”

　　庄凯勒住马缰，望向远方的群山：“川蜀之地人才辈出，只是刘璋暗弱，许多有识之士得不到重用。我们先去成都，拜访当地的士族与名士；再去犍为、巴郡等地，寻找那些隐居的贤才与勇猛的将领。文和先生，你曾在长安为官，对川蜀的人才可有了解？”

　　贾诩笑道：“川蜀有‘二刘’之称 —— 刘巴博学多才，擅长理财；刘焉之子刘璋虽暗弱，但麾下也有张任、严颜等猛将，只是得不到重用。此外，犍为的董和、巴郡的黄权，皆是难得的贤才，若能将他们招揽过来，对我军治理巴蜀大有裨益。”

　　庞德也道：“末将曾听闻，川蜀有一位名叫张松的谋士，虽相貌丑陋，却极有才华，对川蜀的地理与兵力了如指掌，若能招揽此人，对我们日后入川极为有利。”

　　庄凯点头：“好！我们便先从这些人入手。记住，我们此次入川，是以商人的身份行事，切勿暴露真实目的，若遇到不愿归附的人才，也不可强求，以免打草惊蛇。”庄凯的内心则想的是法正和李严，这两人目前还是小透明，招揽过来应该不难。

　　“末将明白！” 赵虎与庞德齐声应道。

　　商队继续前行，穿过连绵的群山，渐渐进入川蜀地界。这里的风景与西凉截然不同，山峦叠翠，溪水潺潺，沿途的村落虽不如汉中繁华，却也透着几分安宁。陈方的商队在此地颇有声望，沿途的关卡与驿站都顺利通过，没有引起任何怀疑。

　　庄凯骑在马上，看着沿途的景象，心中感慨万千。川蜀沃野千里，物产丰富，若能拿下此地，不仅能为西凉提供充足的粮草，更能顺江而下，图谋荆襄。而此次入川招揽人才，便是实现这一战略的第一步。

　　他转头看向贾诩，眼中满是期待：“文和先生，你说我们此次入川，能招揽到多少贤才？”

　　贾诩微微一笑：“大公子礼贤下士，又有西凉与汉中的安定局面作为依托，只要诚心招揽，定能吸引不少有识之士。川蜀的人才早已对刘璋失望，他们缺的，只是一个能施展抱负的平台。而大公子，便是那个能给他们平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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