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回 焦土悲歌遗疮痍 特使临危抚残疆

　　诗曰：

　　败局已定施毒计，焦土三光绝人寰。

　　掠尽资源毁故园，遗民泣血北风寒。

　　枫丹谴责声虽厉，铁蹄未停势更蛮。

　　特使临危受重命，独撑危局抚残垣。

　　上回说到，杜朗挥钢铁洪流，以绝对优势碾碎东波兰傀儡军防线，北境三省大部已落入枫丹掌控。然则，至冬殖民政府及其操控的东波兰傀儡政权，岂肯坐视资源丰饶之地轻易资敌？败局已定之下，一种最为酷烈、最为绝望的毒计被祭出——焦土政策与三光政策！

　　一、 至冬毒计，北境疮痍

　　随着西军攻势如潮，溃退的东军及紧随其后的至冬“特别行动队”，秉承着“不能留给枫丹一片完瓦”的疯狂指令，在北境三省，尤其是即将失守的区域，开始了系统性、毁灭性的破坏与掠夺。

　　· 焚城毁镇： 撤退途中，城镇村庄被纵火焚烧，工厂、矿山设施被炸药彻底破坏，桥梁、铁路、公路被炸毁，水井被投毒。昔日繁华的但泽港区，多处码头仓库燃起冲天大火，关键起重设备被推入海中；瓦尔米亚的古老城镇，浓烟蔽日，百年街巷化为焦土。

　　· 劫掠资源： 所有能带走的粮食、牲畜、工业原料、乃至民间财物，被洗劫一空，装上火车或卡车，源源不断运往至冬控制区。来不及运走的，便就地销毁。农田被践踏，果园被砍伐，留下一片狼藉。

　　· 驱民为盾： 更为残忍的是，东军及至冬人员强行驱赶大量平民随军后撤，或将其安置于西军进军路线上，以此迟滞西军推进速度，增加其后勤负担。无数波兰民众被迫离开家园，在严寒与战火中流离失所，冻饿而死者不计其数。

　　· 绝灭开发： 对占领期间已开发的矿场，进行最后的掠夺性开采，不顾安全，破坏矿脉，留下遍布陷阱和塌方危险的废墟。

　　北境大地，哀鸿遍野，满目疮痍。西波兰自卫队占领的，往往是一座座余烬未熄的空城、一片片被刻意毁坏的田野、一条条无法通行的道路。胜利的喜悦，迅速被这触目惊心的惨状所冲淡，取而代之的是沉重的重建压力和弥漫的悲愤。

　　二、 枫丹谴责，伊雷受命

　　面对至冬如此暴行，枫丹方面迅速做出反应。枫丹外交部发表措辞强烈的声明，痛斥至冬政权“反人类”、“破坏文明基石”、“践踏基本人权”，并誓言将“支持北境人民重建家园，追究战争罪犯责任”。声明在提瓦特大陆引起不小震动，璃月等中立势力亦对至冬行径表示关切。

　　然而，外交辞藻无法立刻填饱饥肠辘辘的平民，也无法修复被炸毁的桥梁。北境占领区民生凋敝，瘟疫风险滋生，治安恶化，直接影响枫丹的统治稳固和资源汲取。杜朗的军队擅长征服，却无力也无意处理这烂摊子，反而因维持占领秩序而分散了兵力。

　　在此背景下，一个出乎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的任命，从克拉科夫总督府传来：经莫普拉伯爵提议并获枫丹廷默许，正式任命 伊雷娜·居里 为“北境三省战后重建与民生安抚特使”，赋予其全权协调北境占领区所有民用物资调配、基础设施紧急修复、公共卫生防疫及难民安置事宜。更为关键的是，默许其在遵循帝国总体政策前提下，拥有相当的“自治权”和临机决断之权，以应对复杂局面。其原本在自卫队的监察官职务则由他人接替，使其能专注于重建。

　　此任命用意深远：一则利用伊雷娜的波兰人身份和此前积累的（有限）声望，安抚占领区民众，缓解对立情绪；二则其后勤管理能力确有实效，可迅速稳定局面；三则，将这块烫手山芋交由她处理，成则可彰显枫丹“仁慈”，败则可归咎于其个人能力。

　　三、 临危受命，独撑危局

　　伊雷娜在但泽指挥部接到正式委任状时，心情复杂难言。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陷阱，资源匮乏，百废待兴，各方掣肘，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但，这也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机会——一个真正能为故土同胞做些实事，在废墟上重建一丝生机的机会。她想起了父亲，想起了维斯瓦瓦镇，想起了无数在战火中挣扎的面孔。

　　没有犹豫，她毅然接下了这千钧重担。

　　刚刚上任，伊雷娜便展现出惊人的魄力与效率。她将临时特使办公室设在半毁的但泽市政厅，立刻召集麾下可用之文员、技术人员（包括部分被她保护下来的原西波兰政府人员及投诚的东区技术人员），以及杜朗勉强拨给她的一支工兵分队和少量护卫部队。

　　· 急调物资，以安民心： 她利用其后勤网络，不惜动用一切关系，从西波兰乃至枫丹本土紧急调运粮食、药品、帐篷、保暖衣物等最基本生存物资，在占领区各要点设立分发点，优先救助老弱妇孺。她亲自巡视分发现场，用波兰语安抚民众，严厉惩处克扣、贪污行为，迅速在一定程度上稳定了惶惶人心。

　　· 抢修要道，打通命脉： 她命令工兵部队优先修复连接但泽与内陆、以及各主要城镇之间的公路、铁路桥，恢复最低限度的交通，便于物资输送和人员流动。同时组织当地民众，以工代赈，清理废墟，修复供水设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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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防控疫情，建立秩序： 强制推行基础卫生措施，掩埋尸体，消毒水源，建立临时医疗点，严防瘟疫爆发。同时着手恢复基层行政机构，招募当地可靠人员，维持基本治安，逐步恢复社会秩序。

　　· 周旋军方，争取空间： 她深知重建离不开相对稳定的环境，多次与杜朗及其部下据理力争，要求其约束军队行为，减少扰民，并将一些非关键区域的治安权逐步移交给她组建的民间警察队伍。过程艰难，但凭借其特使身份和莫拉普伯爵的隐约支持，倒也争取到了一些空间。

　　工作千头万绪，困难重重。资源永远不足，杜朗的军方时常掣肘，至冬残余势力和小股溃兵的骚扰不断，甚至占领区内部也因为利益和过往恩怨而矛盾丛生。伊雷娜几乎是夙兴夜寐，殚精竭虑，奔走于各个受灾城镇之间，原本清秀的面容很快染上了风霜与疲惫。

　　然而，看着一些城镇重新升起炊烟，道路上开始出现往来的民众，孩子们能在临时学堂里读书，她那颗饱受煎熬的心，终于得到了一丝微弱的慰藉。这重建之路，注定漫长而艰难，但第一步，毕竟已经迈出。希望的微光，似乎在这片饱经蹂躏的焦土上，重新开始闪烁。

　　正是：

　　焦土悲歌遗疮痍，特使临危抚残疆。

　　急调粮药安黎庶，抢修要道通四方。

　　防控疫病建秩序，周旋军方争隙罅。

　　废墟之上燃星火，弱女擎天志气昂。

　　前路漫漫多险阻，且看仁术化冰霜。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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