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配制解药，化解危机

　　夜色如墨，县医院临时搭建的防疫指挥部里烟雾缭绕。万大春盯着化验单上那些曲曲折折的图谱，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已经是凌晨三点，距离第一批中毒者发病过去二十个小时，解药仍然没有头绪。

　　万大夫，省里的专家团队到了！张院长带着一群白大褂匆匆进来，为首的老教授头发花白，镜片厚得像酒瓶底。

　　老教授直接走到万大春面前，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情况我们都了解了。根据毒素分析，建议立即使用大剂量糖皮质激素冲击治疗，配合血液净化...

　　万大春头也不抬：不行。激素会加速毒素扩散，血液净化滤不掉这种金属结合蛋白。

　　年轻人！老教授提高了嗓门，要相信科学！你这套中医...

　　科学？万大春终于抬头，眼底布满血丝，那请您解释下，为什么毒素在ph值6.8时最稳定？为什么与钙离子结合后会产生神经毒性？

　　老教授一时语塞。万大春将一叠数据推过去：这是毒素在不同酸碱度下的活性变化图。您说的科学，是不是该先看懂这个？

　　现场气氛顿时剑拔弩张。省专家团有人嘀咕：乡野郎中懂什么分子式... 万大春突然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唰唰写下一串复杂的化学式：c??h??N?o?·Fe??，需要我解释键能变化吗？

　　满场寂静。那个嘀咕的专家涨红了脸。

　　好了好了！张院长赶紧打圆场，当务之急是配解药！万大夫，您说怎么办？

　　万大春扔下粉笔：我需要三样东西：一是桃源村后山的黑土壤，二是未受污染的深井水，三是——他看向窗外渐亮的天色，日出前采集的露水。

　　省专家团一片哗然：胡闹！这是配药还是做法事？ 老教授冷笑：我要向卫生部反映！这是拿人命当儿戏！

　　万大春也不争辩，直接接通视频电话。画面里出现一个白发老者的身影，省专家团顿时肃立——竟是国宝级毒理学家钟院士！

　　小万啊，钟院士笑呵呵的，又遇到麻烦事了？钟老，万大春恭敬道，遇到个新玩意儿，金属蛋白毒素，ph值6.8时最稳定...

　　一老一少隔着屏幕讨论起分子结构，满屋专家听得目瞪口呆。最后钟院士拍板：就按小万说的办！他的土法子救过的人，比你们发过的论文都多！

　　桃源村的黑土壤和井水很快空运到。万大春却在采集露水时遇到麻烦——城市污染严重，根本收集不到纯净露水！

　　去森林公园！他当机立断。警方开道，车队呼啸着冲进城郊森林。

　　晨曦微露，万大春带人在树叶间小心采集露水。省专家团有人讽刺：装神弄鬼！ 话音未落，林间突然升起浓雾！万大春眼睛一亮：天助我也！这是辐射雾，含水量更大！

　　他立即改变方案，指挥大家张开塑料布收集雾水。老教授气得跺脚：太荒唐了！我要阻止...

　　突然，医院来电：危重患者开始出现器官衰竭！

　　时间不多了。万大春带着收集的液体冲回实验室。就在他配药时，省专家团又生事端——以安全规范为由，要求对配方进行毒理试验！

　　等做完试验人都死透了！万大春罕见地发了火，出了事我负责！

　　你负得起吗？老教授冷笑，我有卫健委的批文...

　　双方僵持不下时，重症监护室传来噩耗：第一个中毒的卖菜老汉心跳骤停！

　　万大春一拳砸在墙上：给我半小时！就半小时！ 也许是他的绝望打动了人，钟院士再次来电：让小万试！所有责任我担！

　　万大春红着眼睛冲进配药室。他将黑土壤焙烧研磨，用井水调成泥浆，再加入雾水萃取...最后放入离心机分离。

　　这是在炼金丹吗？窗外有人嘲讽。 万大春不理睬，专注地看着离心管分层。当一道碧绿色的清液终于析出时，他长舒一口气：成了！

　　但新的问题又来了：如何给药？口服来不及起效，静脉注射又风险太大。 用鼻腔雾化吸入！万大春突发奇想，毒素是从呼吸道黏膜吸收的，解药也该走这条路！

　　第一批解药送入IcU时，所有专家都挤在观察窗外。卖菜老汉已经瞳孔散大，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

　　万大春亲自操作雾化器。绿色雾气缓缓吸入患者鼻腔...一分钟，两分钟...心电图的直线突然跳了一下！

　　有反应了！护士惊呼。 但紧接着患者开始剧烈抽搐，口鼻溢出黑血！ 解毒反应！万大春镇定地加大雾量，继续！

　　五分钟后，抽搐渐止。患者青紫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血色，监护仪上的数字开始回升...

　　奇迹！张院长喜极而泣。 老教授却还在挑刺：可能是自愈... 话音未落，万大春已经推着药车走向下一个病房。

　　天亮时分，最危险的十二名患者全部脱险。万大春累得几乎虚脱，靠在墙上喘气。

　　省专家团围过来，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万大夫，这解药的原理...很简单。万大春沙哑道，黑土壤里的蒙脱石吸附毒素，井水中的矿物质平衡酸碱，露水里的负离子促进代谢——说到底，是以自然之力化解人工之毒。

　　突然，化验科冲进来：万大夫！我们在解药里发现了未知成分！ 万大春微微一笑，摊开手掌——掌心一道伤口还在渗血：加点药引子。神农血脉，可解百毒。

　　众人震惊中，他晃晃悠悠站起身：现在，该去会会那个制毒的人了。

　　阳光穿过长廊，在他身后投下长长的影子。这个看似土气的乡村医生，此刻在所有人眼中，仿佛披着神秘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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