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霍东耀沉吟片刻：“阿杰，其实我早有个计划，叫‘十二兽将’。”

　　“十二生肖？”李杰皱眉，“什么意思？”

　　“子鼠、丑牛、寅虎……”霍东耀屈指数道，“能入选的必须是顶尖高手，身手、炝法至少有一项登峰造极。你是全能兵王，自然够格。”

　　“十二兽将直接听命于我，其他人无权调动。可以像你一样隐在暗处，也能像天虹那样明面活动——只要不暴露身份。”

　　“这计划搁置很久，现在人才差不多了。目前够资格的只有三个：你、Rick、天虹。你和Rick专司暗线，不碰生意；天虹是明面上的战力王牌。”

　　“你怎么看？有别的建议没？”

　　入选条件看似简单实则苛刻：首要绝对忠诚，其次某项战斗技能必须出类拔萃。彭奕行凭神乎其技的炝法入选，骆天虹靠突飞猛进的身手达标。

　　至于李杰——追踪、拆弹、格斗、炝械样样顶尖，综合素质无人能及，根本是最佳人选。

　　李杰失笑：“我现在不就在替你办事？有区别吗？”

　　霍东耀微微摇头，说道：本质不同。以Rick为例，他虽已离职备考教师资质，内心却始终压抑着杀戮冲动。过度克制会令他崩溃，完全放纵又会堕入魔道。既然享受与孩童相处的时光，不如顺其自然。

　　你亦是如此。

　　我只需你维持顶尖战力，在我需要时出手，其余时间尽可过寻常生活。世人只会听闻十二生肖的名号，却永远无法知晓你们的真实身份。

　　未知才最具威慑力。终有一日，仅凭十二生肖四字就足以让人闻风丧胆。

　　李杰挑眉问道：不是让我担任执法堂堂主？

　　霍东耀淡然一笑：计划有变。数量终究难敌质量，今后十二生肖将取代执法堂。正如解决林大飞，仅你一人足矣。

　　我，只要精锐！

　　大致如此。阿杰，可愿加入十二生肖？

　　李杰露出玩味神色，打趣道：老板，虽然明白你是在表示尊重，但这问题未免可笑。我既已承诺效命十年，更视你为挚友。如今条件优渥，既能维持正常生活，又不必沾染杂务，岂有拒绝之理？

　　霍东耀略作沉吟，正色道：言之有理！

　　哈哈哈！

　　两人相视而笑，爽朗的笑声在室内回荡。

　　笑声渐止，霍东耀从茶几抽屉取出预先准备的指环盒。简约的钢制圆环宽约一指，其上镌刻着十二地支：

　　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

　　银白的戒身衬着猩红如血的阳文篆字，格外醒目。

　　取出刻有字的龙戒，霍东耀递给李杰：你性情沉稳，武学中正，龙环最是相配。今日起，你便是十二生肖之。

　　原本漫不经心的李杰，在接过指环的瞬间竟莫名心潮澎湃。

　　他庄重地接过龙戒，肃然道：好！自今日始，我李杰即为十二生肖之！

　　霍东耀轻拍其肩补充道：除生肖指环外，另有特制面具等装备，日后交付。

　　“阿杰，恭喜你。从此刻起，你正式成为十二生肖的一员，同时也重获自由，可以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

　　李杰嘴角扬起笑意。霍东耀对待自己人向来慷慨，因此李杰不仅赢得了自由，还获得了一笔可观的财富。不过，像李杰、骆天虹、彭奕行这样的人，对金钱并不热衷。就在这个平凡的夜晚，十二生肖悄然诞生，未来将成为无数人的梦魇。

　　次日，爱丁堡中学。

　　上午第一节课前，Jonny、黄小龟等人聚在一起，满脸震惊地议论着。

　　“不是吧？林大飞就这么完蛋了？警方布下天罗地网都没抓到他，结果他莫名其妙被一个路人干掉了？这也太离谱了吧？”

　　“何止林大飞，整个大飞社都被端了！耀哥简直太厉害了，我崇拜死他了！”

　　“喂，报纸上不是说袁sir是靠线人情报才把林大飞一伙人一网打尽的吗？这跟耀哥有什么关系？”

　　“你傻啊！”

　　“他本来就这么傻，大家都知道，不用特意强调啦，嘻嘻！”

　　Jonny激动地说道：“虽然不清楚耀哥具体做了什么，但就凭他昨天那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完全没把林大飞放在眼里，我就敢肯定，这事儿绝对和耀哥有关！”

　　尽管Jonny的解释让一些人仍持怀疑态度，认为只是巧合，霍东耀怎么可能有这种本事，但也有不少人深信不疑，和Jonny一样，他们对霍东耀已经陷入了狂热的崇拜。剩下的则是半信半疑。

　　众人议论纷纷时，仙蒂走进教室，径直回到座位，好奇地看向Jonny和黄小龟：“你们在聊什么？”

　　“大新闻！昨晚发生的大新闻！”黄小龟兴奋地把今早买的《方日报》递给仙蒂，“昨晚九点多，中区警署在湾仔福和停车场和大飞社爆发激烈炝战！大飞社全军覆没，林大飞侥幸逃脱，却在湾仔一座天桥上被人莫名其妙割喉！哈哈哈，以后咱们再也不用担心啦！”

　　仙蒂没再听黄小龟说话，而是快速扫过报纸，心中既惊讶又震撼，只有一个念头：他又这么轻松地解决了！

　　和其他人不同，她对霍东耀并非盲目崇拜，但她有女人的直觉。看完这篇略显离奇的新闻，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霍东耀。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一切就是他的手笔。

　　等等！！

　　仙蒂心头蓦地掠过一丝异样——他要走了。

　　女人的直觉有时准得可怕。

　　她猛地回头，霍东耀的座位空荡荡的。扫视整个教室也不见人影，她顿时慌了神，冲着黄小龟喊道：霍东耀人呢？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她为何突然激动。

　　我问你话！他人呢？仙蒂瞪大眼睛罕见地发了火，吓得众人一哆嗦。

　　黄小龟赶忙回答：还没来上课，但有同学看见他去中六年级组办公室了。

　　上课铃骤然响起。仙蒂却猛地起身冲出教室，连林琼丹老师在门口喊她都没理会。

　　年级组办公室里，霍东耀正与何敏老师、年级主任及其他几位老师交谈。

　　何敏轻叹：阿耀，我早料到你会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以你的成绩确实不必再耗在学校。

　　年级主任笑容满面：两次月考都是第一，几乎科科满分，这可是爱丁堡建校以来的最佳成绩。你做生意忙，特殊对待是应该的。不过有个条件——

　　每次月考必须回来参考，主任竖起食指，只要保持年级第一，就可以不来上课。但若跌到第二，就必须返校。

　　何敏补充道：主任是怕你荒废学业。

　　霍东耀爽快应下：好，若失手一次，我立刻返校。

　　这番承诺让其他老师暗暗咋舌，却又觉得理所当然。

　　那从今天起你就不必天天来了。何敏问，要回去和同学们道别吗？

　　霍东耀摇头：又不是永别，月考还会见面。

　　何敏轻轻点头，朝霍东耀俏皮地眨眨眼：提前祝霍同学生意红火，旗开得胜。

　　霍东耀回以眨眼：多谢何老师吉言，也祝您前途光明，万事顺意。

　　淘气！何敏娇嗔地瞪他一眼，要是没别的事，今天你就可以离校了。

　　霍东耀正要转身离开，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带着委屈响起：霍东耀，你又要像上次那样不辞而别吗？

　　何敏惊讶道：仙蒂？你怎么来了？

　　在场的年级主任和其他老师同样诧异。仙蒂的父亲是太平绅士，母亲是校董会成员，这位天之骄女无人不识。

　　霍东耀也愣住了，没想到仙蒂会在上课时间出现。

　　仙蒂没有理会旁人，只是凝视着霍东耀，仿佛他是她的整个世界。沉默片刻后，她白皙的脸颊突然泛起红晕。

　　仙蒂，有什么事吗？何敏疑惑地再次询问。

　　霍东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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