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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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有什么心思？曹霸慌忙辩解，却见妻子冷笑：当着何院长的面，你最好安分些。

　　曹霸并非惧内之人，但此刻当着儿子的面，唯恐妻子当场发作难以收场，连忙堆起笑脸：我这不是关心福林嘛。

　　马秀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肚子里那点弯弯绕，当我不知道？

　　你少胡思乱想，我能有什么心思！

　　曹霸支吾着转移话题，对何炜兰说：何院长，前几台手术王副院长都核查过了，您就检查最后这台吧，别耽误时间。

　　这...恐怕不合适吧？

　　何炜兰面露难色，指尖无意识地绞着白大褂衣角。虽说在医疗系统深耕二十余载，但要她检查年轻男性的私密部位，这位曾经的妇产科专家仍觉窘迫——自从升任院长，这类基础检查早就不经她手了。

　　曹霸不耐烦地咂嘴：医者父母心，检查病人有什么好扭捏的？

　　男性生殖系统...不是我的专长...

　　谁要你专业检查了？曹霸突然压低声音，就试试生理反应，这种基础操作总该会吧？

　　何炜兰霎时涨红了脸，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终于听明白弦外之音——这分明是把她当成风尘女子使唤！我...我从没做过这种事！

　　装什么清高！曹霸突然拔高嗓门，动动手能少块肉？

　　要不...我请护士长来...

　　就你亲自来！曹霸一巴掌拍在病历板上，二十多年临床经验，连最基本的职业素养都没有？

　　王仁贵适时帮腔：何院长，咱们当医生的，面对患者就该一视同仁啊。

　　...好吧。

　　在两人咄咄逼人的注视下，何炜兰颤抖着卷起袖口，声若蚊蝇：请你们...先出去。

　　对对，都回避！

　　曹霸拽着频频回头的马秀兰往外走，王仁贵临走前还贴心地带上了病房门。

　　门外走廊上，王仁贵弓着腰凑近曹霸耳语：董事长，有件事必须向您汇报。

　　曹霸斜眼睨着他：说重点。

　　王仁贵佯装为难地搓手：首先祝贺公子手术顺利，后续调养得当的话，三个月内就能康复......

　　少说废话！曹霸厉声打断。

　　王仁贵擦了擦额角：是这么回事...方才检查时发现公子的...那个部位...恢复状况存在不确定性...

　　曹霸暴脾气上来，一把揪住他衣领： ** 能不能痛快说！

　　（这老东西竟敢对我动手动脚，活该他曹家绝后！）王仁贵暗自咒骂，面上却堆着笑：何院长的安排实在蹊跷。院里明明有好几位泌尿科专家，她却让个刚来报到的毛头小子主刀...

　　什么意思？曹霸一时没反应过来。

　　马秀兰突然尖叫起来：你是说何炜兰那 ** 拿我儿子练手？！天杀的！我儿子是给你们当实验品用的吗？！

　　曹霸闻言暴怒，直接将王仁贵抵到墙上：你敢发誓没说谎？

　　千真万确！不信您当面问何院长...王仁贵话音未落，病房门突然打开。

　　满面倦容的何炜兰刚踏出门，就被马秀兰劈头盖脸一顿骂：好你个何炜兰！竟敢让实习生拿我儿子练刀！谁给你的狗胆！

　　曹霸抡起拳头咆哮：要是我儿子有个好歹，老子让你陪葬！！！

　　曹霸怒喝：讲啊，我看你还能编出什么花样来！

　　何炜兰不耐烦地甩出一句：你儿子已经脱离危险了！

　　什么？脱离危险？

　　曹氏夫妇和王仁贵同时愣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曹霸追问道：手术真的成功了？

　　非常顺利，何炜兰斩钉截铁地说，只需调养数月就能康复。

　　王仁贵突然失声叫道：不可能！这种手术怎么可能成功！

　　何炜兰讥讽地勾起嘴角：怎么，王副院长难道盼着手术失败？

　　曹霸猛然醒悟，指着王仁贵的鼻尖怒骂：好你个王仁贵，竟敢拿我儿子的命当筹码！差点着了你的道！

　　曹总您误会了......

　　滚！马上给我消失！

　　我真不是这个意思......

　　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看着王仁贵灰溜溜离去的背影，何炜兰顿觉胸中郁气尽散。这时她突然想起主刀医生唐俊，心中升起难解的疑惑。

　　这个在娱乐圈和游戏界 ** 风云的人物，居然会出现在这偏僻小医院，更匪夷所思的是他执刀时展现的精湛技艺，简直像个行医数十年的老专家。

　　等曹氏夫妇进入病房后，何炜兰匆匆赶往后院储藏室寻找唐俊。

　　在二楼走廊，她迎面碰上白秀娟。

　　见院长行色匆匆，白秀娟紧张地问：院长，是不是曹福林的手术出状况了？

　　何炜兰难得露出笑意：确实出了大事。

　　那您怎么还......

　　王仁贵刚被曹总赶出医院了，你说该不该高兴？

　　王副院长？真的假的？

　　以后再也看不见他那张讨人厌的脸了。何炜兰开怀大笑。

　　白秀娟先是一愣，注意到院长神色轻松，忽然反应过来：难道......手术成功了？

　　何炜兰微笑着说：效果非常好。

　　真的假的？

　　白秀娟同样露出惊讶的表情。

　　何炜兰认真地解释道：林医生的手术确实很完美。仁贵因为这事被曹主任开除了，小唐真是个奇才。

　　他究竟是什么来头？

　　回想起唐俊在手术室里的操作，简直像在玩游戏似的。

　　但奇怪的是，他这种随性的方式居然把手术做成了。正说着，两人已经走到了后院储藏室门前。

　　刚要敲门，里面突然传出女子的谈笑声，夹杂着唐俊爽朗的笑声，似乎聊得很开心。

　　白秀娟

　　也听出来了，里面的女孩正是医院的同事——叶子贞。

　　何炜兰蹙眉低语：这小子，撩妹也挺在行啊，这种时候这种地方还有姑娘陪着？

　　院长，我们要进去吗？

　　还没等何炜兰回答，唐俊的声音就传了出来：两位别站着了，进来一起用餐吧。

　　吃饭？

　　推门进去才发现，储藏室里摆着圆桌，桌上摆满精致菜肴和名酒，明显是高档酒店的出品。

　　唐俊热情招呼：何院长还没吃午饭吧？正好一起。

　　叶紫贞腼腆地补充：这些都是从东家酒店的，还热着呢。

　　东家酒店？

　　白秀娟愣住了。

　　这可是县城最顶级的酒店，虽然比不上大都市的标准，在当地也是数一数二的。

　　唐俊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随便吃个午饭就这么贵的餐，连桌椅都是酒店配套的，一顿饭少说也得几万块，完全不像刚毕业的人。

　　他到底是什么来头？只有何炜兰清楚他的真实身份，拉着白秀娟在旁边坐下。

　　想到之前对他的态度，何炜兰有些愧疚：抱歉，我......

　　为什么要道歉？

　　唐俊略一思索便明白了缘由：看来曹福林术后恢复得挺好。

　　何炜兰含笑颔首：您真是全才，我接触过这么多专家，从没见过像您这样出色的。

　　白秀娟插话道：您医术这么精湛，要不要考虑来我们医院......话未说完就被何炜兰的眼神制止。

　　怎么了？

　　唐先生不是普通人。

　　究竟是什么来头？

　　何炜兰轻声道：咱们这小县城，终究......容不下真龙。

　　叶紫贞与白秀娟面面相觑：他到底......

　　何炜兰意味深长地说：以后你们会常见面的。

　　唐俊适时打断：何院长果然了解我，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何炜兰踌躇道：这件事......要不我们单独谈谈？

　　两位医生识趣起身，却被何炜兰拦下：你们继续用餐。小唐，待会跟我回家取份资料。

　　唐俊眼中闪过喜色：

　　......

　　医院后巷的职工楼里，何炜兰的三居室透着冷清。

　　夜色渐浓，唐俊这才意识到独处的不妥。

　　您先坐。何炜兰沏好茶，抱着换洗衣物歉然道：忙了一天，我得先冲个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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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俊勉强笑了笑：不急，你先忙你的。

　　趁她洗澡的间隙，唐俊百无聊赖地在屋里转了转，尤其留意了她的书房。没看到她和别人的合影，也没有其他人的衣物。像她这个年纪的女人，竟然一直单身……唐俊实在难以相信，如果她真是自己的母亲，他该如何面对。

　　没过多久，何炜兰穿着一身休闲服，湿漉漉的长发披散着，从浴室走了出来。见唐俊站在阳台上，她走过去，略带歉意地说道：唐先生，让你久等了。

　　唐俊意味深长地回应：是啊，确实等了很久……这些年，我一直在等一个答案。

　　何炜兰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转身回卧室取出一个方盒，递给他：这就是你要的答案。

　　这是……？

　　打开看看吧。

　　谢谢。

　　唐俊满怀期待地接过盒子，轻轻掀开盖子，发现里面竟是一件破旧的黑色连衣裙，上面还残留着斑驳的血迹。他一时困惑，皱眉问道：这件衣服……难道是当年她生孩子时穿的？

　　何炜兰点头：是的，不过上面的血迹，在她生产前就已经有了。

　　听到这话，唐俊缓缓攥紧拳头：何院长，请把当年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何炜兰坦然道：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二十三年前，我刚毕业，还是个实习医生。

　　那天晚上，正好轮到我值班。大约午夜时分，来了一个女人，说要生孩子。但她浑身是伤，右臂还中了一枪……

　　她的思绪似乎回到了过去。

　　唐俊已经确认，何炜兰并非自己的生母。她伤得很重，却坚持要先保住孩子，其他一概不管。

　　我当时慌了，从没见过这种情况，正想去找王主任，她却死死抓住我的手臂，哀求我帮她接生……

　　你答应了？

　　没办法，当时医院里只有几个值班的，其他人都在忙，只有我能帮她……

　　何炜兰轻叹一声：或许是运气，又或是老天眷顾她们母子。当时我也不知怎么的，就糊里糊涂答应帮她接生。

　　后来呢？

　　母子平安。我把婴儿送进监护室，正准备联系其他医院处理她的伤势，那女人却突然消失了。

　　唐俊难以置信：她刚生产完，又浑身是伤，怎么可能自己离开？

　　何炜兰摇头苦笑：那时候没有监控，没人知道她怎么离开的。只留下这条裙子和一封遗书。

　　唐俊若有所思：她绝非寻常女子。遗书内容你看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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