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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春季的比武大会(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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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云门的观景台似乎不同于之前。起得早的人发现,周围不仅多了好几张竹子编制的垫子,还多了很多张竹桌,至少有十张。上面都摆着茶具、酒具。云门内的变化是如此,云门外就不同了。就在寅时之前,有些参加比武大会之人接到了一封书信,书信中写道:知闻剑舞乐曲者皆有可能纳入前十名竞选。

  看后,一些江湖粗汉很不悦的撕了书信,大骂道:“云门有没有个实在人?虚伪。不出来是不出来,一站出来就这么待客吗?本爷就是不懂音乐了,就是没有那等风雅了,不参加了,便不参加了。”粗汉子的话影响了不少人。但也有些不肯屈服的人,硬着头皮,拿着书信,大步子向着云门而去。

  云门内的几个游人看着那些多出来的物件,一人好奇上前走到墨色竹桌前又走到碧色竹桌前,看着对面的紫色竹桌和木色竹桌,挠着头不解道:“中间方位,我怎么越看越像个太极阵?”说着,他转身占到正首位前看去,同样是面对面四桌,最下方只有两桌,他直线走去,这才发现,最后两桌下六层台阶左右,竟然铺有四个竹制的垫子。云门这是要干什么啊?好奇怪的摆设,好奇怪的材质。这些竹子,有些都是中原很少见到的,竟然会出现在此。

  “哇,谁这么勤快?”就在此时,那游览之人一怔,转身向观景台望去,跟随他来的三位也不由站得靠近了些,一人道:“前几天还不见如此摆设,自从昨日云门人站出来,便有了变化,看来云门并非无人吗!”

  看向台下四人,云锦笑道:“奇也、壮也——平步青云上。”“繁也,杂也。深处云门中。”那游览之人对道。云锦奇异一笑:“观云门,风光如何?”“风光无限好,却是人奇怪。”那游览之人白了他一眼,“云门只有你一人吗?”

  这一次云锦没有答话,而是从台上走下——“比武之事,我回来晚了。昨日,门主安排了一些事情,继续闭关了。”“所以今日又见不到门主了?”

  对此,云锦咧嘴一笑没有作答。另一游人听之问道:“那今日到底谁做主?”

  云锦笑而不语。那人正要追问时,一人翻身上了观景台,提衣转身一脚踏在一张竹桌上,他一张铁面让人感到很冷。此人的出现,云锦微微一怔,看向那紫衣人:“阁下是?”

  “你是云锦?”

  “哦?我昨天才回来,有人认识我?”

  紫衣人从竹桌上起身,缓步走到台下,一米处停脚,似乎是打量云锦良久,开口道:“我是,”他开口间,停顿片刻道:“我是云崖的暗使。前来相助打理大会之事。”

  “是吗?那你叫什么名字?”云锦问道。

  “在下,暗紫。”

  听后,云锦沉思片刻道,“昨日传出一封书信,江湖人有什么反应?”

  微微一怔,暗紫从一早接到密令,只一句话,便仙宗启程来此,他并没有听闻此事。于是尴尬了一下,抱拳道:“在下,并非江湖人,对此事,还没有听闻。”

  微微一怔,事情是昨夜传出去的,就算是云崖剑阁人,也应该有所知晓。这人竟然没有听闻?云锦此刻不由怀疑起来人。

  暗紫见他不语,于是转身向台上望去,打量良久道:“云锦。云门准备的是什么酒?”

  “应该是上好的高粱酒,和杜康、竹叶青等。”云锦看着他不解道:“怎么?有问题吗?”

  暗紫没有回答他,而是缓步走上观景台,在每桌的酒壶前纷纷拿起嗅了片刻。不由大锁眉头,自语道:“真的不如所料,还需要亲自去找来。”方要离去,白影闪过,女子拦下他:“别去忙了。”

  “君若!”他意外地看着她,吃惊的道:“你不是不可以来云门吗?你就不怕......”

  “当然怕。”女子绕开他,环看台边的摆设,于东南处看去,抬手指道:“那里就是。”

  “偏下首位置?”男子又一阵意外:“你是说,那里是长老选定的位置?到底在想些什么?那个位置几乎是最靠下的位置。”

  “少说话,多做事就是了!”女子说完同情的看着他,走向东南位置自桌前检查了一番,秀眉一索:“暗紫。去把,灵玉桌搬来,将这个撤了。”

  “好,听你的。”讲完转身便走,那女子坐在竹制的垫子上看着那背影扬声道:“等一下,这垫子不行。你记得把蚕丝锦榻搬来。”

  “你能不能一口气说完?”他微微一怒瞧着她的目光几乎喷火。

  “把酒具也带来一副吧。”女子端着酒杯,不由咧嘴摇头。

  男子忽然不动了,大步走到女子那里,伸手拉起他,二人于两边位置,整衣站好。

  这一幕,云锦看得,一头雾水。正要开口询问,便见周围人已经俱全很多。只听有人边骂边道:“云门里的人再如何清高,也不能如此瞧不起人吧?还什么知晓剑舞乐曲者列入十名有望。这不是欺负我们这些粗汉吗?”

  云锦大皱眉头,他随处找了地方坐下,瞅着一个个来人,心中暗自长叹。这时,只见两列自已队伍从南而来,其中两位首领似乎,彼此再行数。

  “你们看,那两列人马,似乎一支是幽门,一支是南宫世家。据说南宫世家和大漠宫城,可谓爱恨情仇,恩怨难料啊。也不知今日,有没有宫城的人。”那四个游览之人其中一人道。

  云锦听后,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反是,吃起酒来。

  “哎呀呀,这位公子,空肚吃酒可不好啊。”紫衣队列中一女子走来正见云锦吃酒,桌上无菜,于是便开口道。

  云锦没有看她,而是放下酒杯打哈,仰身靠着竹剑闭目,似是睡去。

  禹笙来时,是带着景世杰和幽魁的,二人靠近观景台时先是一怔,后来才找到云锦。禹笙,从来没有露过面,今日首次露面的他,也不尽云门接客之礼。而是直接淡淡的走到云锦身前,转手拍案:“云、锦。”一声见他没动静,便持起酒壶一泼,顿时,酒香满布。

  “禹笙啊。”云锦缓缓睁开眼睛,变擦拭着脸上、身上的酒水,边道:“你生什么气?这种状况,我从来不擅长,所以只好睡觉吗。”

  “懒散。”禹笙今日的一身黑衣上系着白绫,云锦看着只是摇摇头,站起身来,“好,我懒散了。但是,你要怎么做?”

  禹笙凝神片刻开口道,“你随我到首位就坐。”他转身时,看着景世杰二人,抱拳道:“二位请。”说着他向东南方位做了个手势。

  这时,景世杰才发现什么,不由拍着头良久,开口道:“这位置谁的决定?”

  “景世杰,就你话多吗?”女子瞟了一眼,“还不过来。”

  幽魁看到她时,凝神良久:“师姐。那位置好小,好不舒服。”

  “别说了。”景世杰拉起他跃下观景台直接站到暗紫身边了。

  这时,那紫衣女子看出了一些事情,沉思片刻,抱拳道:“不知几位是哪里门下?”景世杰四人皆是不语。她不由微微一怔,就在此间,她身边不远的紫衣男子上前一步道:“这位是紫罗教的‘幻影’教主。今日在我家做客才一同前来,教主没带弟子,所以她的一切有我南宫世家担待着。”

  “哦?”四位游览人,其一人道:“这位便是南宫世家的少主人,南宫泣了吧?”

  “正是在下。”南宫泣回礼道。

  此言一出,景世杰向他望去,目光掠过另一支紫衣首领时,微微一怔,低眸片刻间,抬眸凝神打量起来,“敢问,来者可是幽门的老门主——林清幽?”

  老者老眼眯了一下,扶须看向他,“阁下是?”

  “昨日和贵公子交往过,还要多谢他对小弟幽魁那么有心。再此见过老前辈了。在下,景世杰。”

  “看来还是幽门有面子,小女子真是自愧不如,开口间可见,人家都不理会我等小女子,却是对幽门恭敬有礼啊。”

  “紫罗教主误会了,我们不知规矩,所以才不会行礼数。对于幽门出于招呼罢了。”景世杰依旧没给她行礼,而是拂衣落坐。

  再说林九灵,由于他住的地方有点远,所以来时,落在了后面,与他一起的有凌夏、凌梦琳、凌莫、扬胥。五人自西北方向而来,在外人看来跟云门中人无二般。林九灵的开口,更让人误会了,只听他道:“来迟一步,还请见谅则个。”

  “林九灵,你小子到底幽门的还是云门的?”幽门林清幽身边右侧,一黑衣老者道。

  “叔伯,我当然是幽门人了。”林九灵走过去时,凌夏四人已然在君若身边站定。几人彼此面面相视片刻,暗中点头。

  “我看你快成云千里的跟班了。比武大会开始以来,你说说,你所作所为是不是云门的跟班?哪里像我幽门的人?”

  “够了,二弟。林九灵是我的儿子,用不着你教训。”林清幽不悦的开口道。出于这些话,林九灵只好乖乖的走到二老身边不再言语,眼睛却是在跟禹笙打了个暗语。

  禹笙为此摇头轻叹,“感谢的话,禹某还真不会说。不过,既然幽门开了口,今日云门自然不会在让贵门公子担待大会之事。”他说着走到正首位的位子上,转身坐下,“云锦。”他瞧着站在台上不动的白衣人道:“你是想继续接着迎战吗?站在那里不动。”

  “咳咳,咳咳——”云锦拍拍胸口道:“不,不不。我可不想开这个场。”他说着向禹笙走去。

  可就在这时——一剑自空中飞落直接插到观景台上,朴素无华的剑,梅花纹痕在阳光下是那么别样。

  这时,东南方向走来五人,他们为首的是一名墨衣少年。那人差不多二十出头,看到那把剑时眸光微颤。

  “一剑东来客,灰衣浮红尘。不识英雄祭,踏歌剑舞行。”那少年抬手间,身后四人已停在台下,他缓步走上观景台,看着那柄朴实无华的剑含笑道:“谢兄。你在哪里?”

  翻身而上,他拔出台上的剑,还剑入鞘,抱剑于身前。连着三个动作间,他只保持着一个笑容,那种淡笑似乎从来抹不去,他的眸光,落到墨衣少年身上时,已经出现了久违了的笑意——“莫邦春。别来无恙啊......”说着伸出一只手来,他是他下山以来,第一个结识之人。

  同样一笑,他上前一步,伸手和他相交握在一起:“一面之缘,你倒是还记得我。没想到再次见面竟是这比武大会之上啊。”

  “莫门有你在,还选什么门主,真是不明白。”

  “谢林冲,你来这里有事吗?”

  “有事。便是——我要参加这里的比武。”他们说话间,台下,景世杰身边已然又多了三人。紫罗教女子看得清楚,不由对台上少年产生了猜测。

  莫邦春不解的看着他:“你好端端的,管这等闲事?”

  “我自然有我的目的。”说着,转身向着景世杰所在方向跃下,“不过,你们的规矩,我谢林冲还是守的。”

  规矩,莫邦春听后哭笑不得,他已经不知道这里是什么规矩了,他看着台下的谢林冲良久不语,转身跳下观景台自墨色主桌前落座,抱拳道:“莫门来迟,还请包容。”

  莫门做主人竟是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子?

  南宫泣看着那莫邦春仅仅是抱了一拳,微微一笑。

  就在这里如此变化间,云门,湖泊彼岸,冲天云石之上,一人迎风而立,看着远方的观景台阵阵出神。他此时的目光落到了,云门正东方,“长安的人果然来了。紫一仁啊紫一仁,你可真会做事。”

  “可惜啊,没有你会做事。”一阵冷风划过,云石上的人掠身向着观景台而去,后来者,紧步跟上,一前一后,掠身踏过湖面,翻身,落到观景台上。

  转身间,出手过招。“一,二,三......”“砰”的一下,一人脚下出现一个坑,“罢了,你我这样过招,这观景台会被毁掉的。”

  “你来这里做什么?”白衣人看着彩衣人道。

  彩衣人无奈苦笑:“为他。”他说着转向谢林冲,看这谢老展容一笑。谢老微微一震,单腿下跪,以手抚胸鞠躬一礼:“玉虚主人。”

  “起礼。”他说着跳下观景台,转身看会台上的白衣人:“你是为抓叛徒来的吧?”

  “同时也为道玄门而来。我天崖一向散乱,却也是云崖仙踪一份子。无需见怪!”

  “玉辰。你担任天琊只有十年吧?”

  “十年足以判断那人的真假了。”白衣人同时也跳下观景台走向彩衣人身边,“玉虚兄。你想不想知道天缘和孽债的几许之差是什么?”

  “好了,你不必再说了。你天云那套规矩,我可不想知道。”说着,彩衣人竟然在位置坐下,此举白衣人一怔。君若和暗紫则是同时,把他拉起来,一同开口道:“不得无礼。”

  无礼?此方明明是空的,也没看什么主人在,怎么就变成无礼了?不仅彩衣人愣住,就是白衣人也皱起眉头,其他人也是不解的看着这一男一女阻拦彩衣人的表情,竟是前所未有认真。

  如说这二人之前是随意而为,现在就是受人吩咐——莫非?

  先来者的四位游览人,一人道:“莫非,传闻的云崖仙踪,今日有主要来?”

  听后,白衣人玉辰深深地看向他,抱拳一礼:“在下天琊人玉辰,请问阁下的话是为何意?”

  “天琊人?这要问你自己啊。难道,你们不是以仙宗宗主为号令?”

  “仙宗宗主!”白衣人似乎巨震了一下,他不由看向那一男一女,目光里充满质问。

  彩衣人被夹在中间,很是尴尬,他索性直起身来挣开二人,继续落座。如此二人看着彩衣人只能自行退开。彩衣人向身边人,环看良久道:“这里应该是无人吧?”

  ——“如此无礼之举,我看,也只有昆仑玉虚公子能做出来了。”声音一到,君若和暗紫皆是动身走过去。于三米处,抚胸鞠躬:“纳兰长老。”纳兰严点点头,陆醒和肖迹在后。君若看着肖迹那灰袍玄服的行装,再次出现了心中的怀疑,不由有些幽怨。

  远处,幽魁就不同了,当他看到他们时,便是一喜道,“景世杰你快看,纳兰长老终于把人带来了。”

  幽魁的声音不低,几近的人们全部听到了。

  陆醒寻声望去,拂衣上前,“昨日那纸书信谁发出去的?”

  “景世杰写了书信是传到云崖。可没到江湖去。那纸书信,是指哪封?”幽魁道。

  “当然是,江湖,人手接到的那一封,说什么知晓剑舞乐曲者,前十有望。”陆醒道。

  首位,禹笙起身道:“此事是我吩咐放出,云门有些私事,可能会顾及不到千人的心理。但,有一个权力,那便是如何选择前十名。”

  陆醒听后翻身上了观景台,一剑而出,遥指禹笙:“如果是云千里的吩咐,告诉他,肖叔叔要因此死了,他十条命都不补回来。”

  “醒儿不得无礼。”玉归魂扬声道。

  “等一下,归魂。让醒儿说下去。”这个声音,不仅是一个人的意外。所有人皆感不解,向那人看去。

  只见他灰袍玄衣,一头灰白发,一面具遮住了脸颊。

  陆醒收剑,看着他走到台前才道:“难道不是吗?江湖人是什么,他们有的嫉恶如仇,有的豪放不羁,有的盖世英雄,有的心气高傲,那话一出,他云门可能没什么事情,这些江湖人可会活活把你给吞掉。”

  听后,别人如在梦中,肖迹却是露出一笑,“有意思。醒儿,那你为什么又说云门没事呢?此话是云门人放出来的,要有事也该找上云门不是?”

  “云门当然无事,大会乃是云门所设,云门是唯一可以左右大局之人,可偏偏这前十里面包括云崖的事情,你说你危不危险?”

  “有道理。不过,我并不危险,我不是云崖人自不会管云崖事。你方才说了一句话,我觉得很有意思。你说此事如是云千里传出来的,那么他十条命也换不起我一条性命。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客气。云门门主,十命换来的一条烂命,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呢?”

  “肖叔!”陆醒惊讶地看着他:“你!”

  “对,就是我。若以你之言,我可以站在云门的角度去看这天下江湖之人。我什么都不是,没有位置,没有身份,但是拥有,云千里十条性命,难道还不好?”

  “肖叔叔——”陆醒听懵了,他不解的看着肖迹。

  肖迹则是含笑看着他,“你输了,这第一场比试,肖某赢了。”

  陆醒惊讶地张大了嘴,他从始至终没有想到,肖迹一开口,直到上台来,所有的对话都是在比试,从来陆醒就没再口舌上输过,这一次输了,输的心服口服。比武会武,他会的却是人心啊。这个也是比武之中最为重要的。

  陆醒抱拳道:“我输了。”

  这时,一人开口道:“胡闹,这是比武大会,口舌之争就开了这个头吗?”

  “这已经不是开头,而是接上前一轮。”肖迹说话间,看向了,云门的云锦,“既然指向云门,便有云门人接下吧。”

  推了云锦一把,禹笙小声道:“别丢了人。”

  “啊——”一个不稳上前来,云锦被眼前人弄得一怔,“......竹宗,云锦。”

  “云锦?好名字。南疆,肖迹。”

  “肖迹!”云锦细细看着他良久不语。他觉得这个人有几分神秘莫测,“不知阁下想怎么比试?”

  微微一笑,肖迹,抬手做的一件事竟然是先把披散的长发,以发带束起。然后,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把竹剑,“家父的剑法精湛,我却是远远不及,对于剑法,只知招数,却不知剑意。便请指教了——”

  “你说什么!”云锦微微一正,他看向对方那双,握着竹剑发抖的对手不解的道:“你这是再挖苦我?还是挖苦你自己?”

  “学无止境,肖某是在向你讨教。”

  “好。”说着,云锦反手握剑,“我也不能趁人之危,你既然是来讨教的,我便指点几招。便不用右手了......”说话间左手挽出剑花,剑走游龙向肖迹而去。

  肖迹,一只手握的发抖,索性两手握住。剑到身前也不见他有什么动静,直到最后一刻,他仰倒之下,身形向对方胯下而去,剑扫了一环。学道之人看得出,他的剑扫出了一个太极图。

  这时,有人脱口而出:“——剑扫乾坤?”“不不,那应该是‘乾坤八卦剑’。这个人绝对不是如他自己所说那样,不会剑法。”云锦转身间,收剑,看着竹剑支撑站起身来的人,不由大感怀疑:“你在戏弄我?”

  “......”肖迹握剑的手一直在发抖,他要如何解释?沉默,变成默认。

  “好,让我再看个仔细些。”云锦,说着挽剑击出,万剑如莲花般飞出。肖迹情急之下弃剑,踏出步伐躲过剑气。

  这时,下方人又有人脱口而出:“这个步伐,这人绝对来历不凡。”

  云锦看到这里时,整个人都愣住了,好久好久,不仅加快了剑气,脚下步伐踏出,竟然是同出一辙的步伐,他最后剑指肖迹的背心,“说,你是谁。”

  转身间,他抬手,手指弹开对方的剑刃:“打平了。这一场没有输赢。”

  “不,你根本没有跟我打。”云锦道。

  肖迹此时,淡然一笑,抬手将面具摘了下来,“这样,总可以了吧?”瞬间的怔中,云锦深深地望着眼前人,后退了一步。

  台下,看着重新戴上面具的人,那幽门的林清幽一步走上台去,“你,转过头来。”此言一出,云锦回过神来向老者望去,“——林门主?”

  “灰袍人,老夫再说你。”

  为此云锦,才重新看回肖迹,此时的他重新戴上面具,云锦张口结舌——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

  肖迹微微一禀,转身,看向林清幽,他抿了抿唇,手攥成了拳,没有任何言语上前,从林清幽身边绕过去,走下观景台......

  “站住。”林清幽看着那个越走越远的背影,开口道。

  微微一顿,肖迹停下的时候,那紫罗教的“幻影”教主正走来,“你不能走,比大会的规矩,胜出者接受挑战,你们的比试看上去打平。可是很明显你胜出一重,不是吗?”

  转身,抬眸,肖迹看着这紫衣女子奇异一笑:“紫罗教主莫非是要与在下过招?”

  “那有何不可?”紫衣“幻影”也奇异一笑:“正想指教。”

  “肖某不愿。”此言一出,幻影第一次正愣住,她还从来没遇见过这样的人,此人竟然直接拒绝她?

  “你不姓肖。”林清幽凝视着那人,一字一语道:“你竟然还活着——化成灰,都瞒不过老夫的眼睛。”

  缓缓转身,肖迹看着林清幽走回台边几步,取下面具,“老先生,您认错人了。”

  “休要来这一套。想当年,你还是个小儿。那时候,这套把戏,老夫可记得清清楚楚。”林清幽扶着那把胡须笑的十分自信。

  肖迹二十岁时,闯过云门,那时没有和云门正面接触,以至于后来,依旧没有和四门正面接触,可是林清幽却记住了他。

  此时,肖迹并不打算,提起故事。于是索眉片刻,转手捏出一枚戒指:“老先生,您可识得此物?”

  这时,莫门莫邦春忽然站了起来:“你是何来此物?”

  肖迹凝神向他望去,一步踏上观景台。他的容貌没有几个认识的,即使曾经见过的人,此时,也不会一下子肯定。

  就在这时,林清幽伸手拉住他,低声在他耳边道:“明小子,你乔装些什么?”说着拽人转了一圈,双手附在肖迹脸上捏了又捏,直到肖迹脸色大变,他才缓缓放手,“你没有乔装?”

  “老先生,您的手,油太多。肖某的脸蛋儿,快要被捏出水了。”肖迹暗自咬牙,嘴上却始终一种温和的语气。

  微微一怔,林清幽因为年纪之故,有些糊涂,他方才还很自信。此刻却怀疑起自己,“难道真的是,老夫认错了?”

  肖迹心知肚明,他的容貌的确有些变化,可是,只要是故人便能一眼,记起那昔日——少年。

  肖迹微微一笑,环看所有的人,目光落在莫邦春身上。

  莫邦春,走向他与一米出停下:“莫门——莫邦春,前来赐教。”

  肖迹瞧瞧依旧没下台的林清幽,不由摇头长叹:“古今恒古不化的,是人心啊。老先生,您若信得过在下,今夜子时,云崖峰顶见。”

  此言一出,林清幽顿时精神起来,“好,一言为定。食言者必遭天谴。”

  “天谴倒无所谓,肖某决不食言便是。”肖迹看着他走下台去,这才闭目摇头。

  “连天谴都不放在眼中,真是有意思。莫邦春,前来领教剑法。”说着,剑光动,一柄白色玉光短剑持在手中。移神,幻影间,刺到肖迹身前。

  肖迹没有动,而是在剑锋靠近心脏的一刻,侧身避开,“我不会向你出手。”

  莫邦春见状,心中的少年意气被激起。紧接转身又是一剑刺去,这一次是肖迹的喉咙,肖迹依旧没有动,剑锋带着冰凉之气贴近。他出手,一指夹住剑刃,手指间血水流出。顿时,兰香由内散发,感染了整个观景台。这个香气世间难寻,这个香气恒古不化。手中之剑,剑心的造诣,无形,剔透,玉寒之气,不可触呼。然,眼前这个人,不仅触到,而且化去了玉寒所带去的伤害。

  剑与手指间,一道金光在无形的传递着什么。莫邦春渐渐地感到手臂被烧一般。瞬间,收剑一个下跪,在肖迹面前抚胸鞠了一躬,“莫邦春失礼了。”

  “起来,你是莫雨的什么人?”

  “他是家父。已去世十年了......”莫邦春道。

  “你下去吧。”

  “是,宗主。”

  就在这时,莫邦春转身的一刻,一支羽剑射出,方向直指肖迹。见状,莫邦春反身扑倒背对他的肖迹:“——小心!”

  “......”肖迹转身间,伸手抱住他。这时,那支羽箭已经刺穿了莫邦春的左肩,“你!为何救我?”

  “......肖叔叔,春儿必须救您。”

  “你救的人,还少吗?”玄衣男子走上光景台,他背着一套弓箭紧紧凝视着莫邦春,“别人未必感谢你。”他说话间,端身下来,一把拔出莫邦春身上的羽箭。

  羽箭与来人身上的一模一样。

  莫邦春扶住伤口,看着玄衣人道:“莫生。你不能杀他。”他说着从肖迹手上拂过,古纹戒指捏在沾满血迹的手上,“......莫生,拿出来。”

  肖莫生看着戒指激动无比,他不敢相信的看着肖迹,“为什么是这样?”抬起手来,他手上的古纹戒指和莫邦春手上的戒指不谋而合,纹理相互交错着,如同千年相逢的兄弟、恋人、姐妹......形影不离。

  而此时的肖迹却是,凝望着肖莫生:“——你见过寒儿?”

  “你说什么?”肖莫生惊讶的看着他。

  “——云剑寒。”肖迹迎着他的目光:“你手中的戒指,不是他的吗?”

  “是,那个人是我见过,第一个感到亲切之人,当时是这样的......”他回想着扬州城外,临江酒楼……将如何和云剑寒见面,交换戒指的事情讲述着,最后道:“就在之前,听说那座酒楼已经被一场大火烧毁。”

  肖迹长眉拧在一起,拿出戒指时,他便有所猜测。此刻,听过事情后便陷入了沉思。

  这时,只听莫邦春道:“莫生,你为什么要杀肖迹?”此言一出,肖莫生道:“昨日,我五霸帮,在云门以外的茶馆休息,一夜之间被袭击,就剩下了我和瘦子。别人不知生死,消失无踪。我们在门柱上发现了他的画像,并有留信说:此人关乎江南临江火灾。”

  “火灾与肖迹何关系?“莫邦春不解。

  肖迹却是听明白了,五霸帮乃是江南地界的地头龙,常以那座酒楼为营生。为此和酒楼的主人打下了交道,这也是五霸帮为何顾忌苏靖茹的原因了。那场大火直接断了他们的营生,自然要查个清楚。那封留信有提到火灾,他们自然放在心上。于是照着画像人,找到了肖迹头上。

  肖莫生此时看着肖迹道:“你为何放火,又为何袭击我五霸帮?在下的兄弟们,你带到哪里去了?”

  肖迹抬眸间,凝视着他:“方才如果一剑射杀了我,请问谁来回答你的话?”

  “你!”

  “此事,我会直接找你。今日比武过后,我自然给你个交代。”他说着,抱起莫邦春,跃下观景台,娴熟的向着远处湖泊而去。

  意外一出,观景台旁,来客们议论纷纷。彩衣人看着远方停在湖泊礁石处的灰袍人,陷入了沉思。

  “他似乎在为那少年疗伤。”玉辰道。

  “这个人不仅熟悉云门。且知道,那片湖泊的奇妙之处。”彩衣人玉虚道。

  远处肖迹知道自己打乱了比武,抱着莫邦春,凝望着云石片刻,转头看回观景台,暗自轻叹。

  莫邦春头脑发沉,已然沉睡过去。肖迹看着他,端身下来,将人放倒在礁石边,扶开衣衫,取水,帮他清洗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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