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表哥，你该不会是五星级酒店的大厨吧？”玲玲半开玩笑地问，但眼神里多了几分佩服。这是她第一次对表哥另眼相看。

　　“我以前干什么的，你不是最清楚吗？”林成的反问让玲玲哑口无言。

　　表哥以前是古惑仔，这事她们再清楚不过。可正因为清楚，眼前的一切才更让她们震惊——难道当古惑仔还能练出这一手刀工？

　　这份刀功，至少需要四五年的厨艺积累才能达到，可林成只用了短短时间就掌握了如此娴熟的技巧，连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莫非是那些白光的作用？

　　他回忆起吸收的神秘白光，但体内却找不到任何痕迹。

　　只有通过杀戮才能获得白光。他想起杀鸡宰鱼时获得的奇异能量。

　　不知道白光能否提升炝法？

　　现在他明白了，白光能加速技能熟练度的增长。就像刀工在白光加持下突飞猛进，或许其他技能也能如此精进。

　　晚餐时分，全家人围坐餐桌旁。

　　不错嘛！姨父竖起大拇指称赞道。

　　就是稍微咸了点，不过味道还行。嘉嘉夹着菜点头评价。

　　就是卖相太差。玲玲毫不留情地吐槽。

　　其实这是我第一次下厨...

　　那我就放心了，阿成会做饭以后就好找对象了，你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

　　这事不急，姨妈。

　　饭后，林成主动收拾碗筷的举动让全家人惊讶不已，都说他像变了个人似的。

　　夜深人静，林成洗完白衬衫准备就寝。

　　脑海中不断浮现杀鸡的场景和白光的奥秘。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在这个世界并非毫无立足之地。

　　睡意渐浓，林成缓缓进入梦乡。

　　嘀嘀嘀嘀！！

　　刺耳的传呼声突然响起。

　　林成猛然惊醒，发现早已日上三竿，而姨妈一家似乎还在熟睡。

　　瞥见传呼机显示的号码，他迅速起身奔向电话。

　　喂？阿星？

　　师兄你在哪？今天陈sir要带我们执行任务。

　　我赶回警署可能来不及，直接把任务地点告诉我吧。

　　好像叫...爱情街？不对，是宾馆一条街...

　　金翎会所，

　　太平宾馆，

　　福来别墅，

　　金花公寓...

　　这片区域因密集的宾馆而闻名，私下被称为风情街。

　　警校时期林成就有所耳闻，据说这里以实惠的价格和不错的服务吸引了不少年轻顾客，甚至有不少回头客。

　　一辆普通轿车 ** 突然打开，穿白衬衫的男子敏捷地钻了进去。

　　师兄，早上好！

　　阿星坐在副驾驶位，朝匆忙赶来的林成挥了挥手。

　　午安，紧sir！还有阿星。林成钻进后座，气喘吁吁地向李紧问好。

　　怎么现在才到？

　　我只花了十分钟就赶来了，长官。

　　林成苏醒后，姨父凌浩西好心开车送他。路上畅通无阻，确实只用了十分钟。

　　不过当凌浩西听到目的地时，脸色明显变了，八成以为他又要干坏事。

　　林成掏出警官证再三解释，说自己隶属扫黄组，这才勉强打消了姨父的疑虑。

　　既然迟到了，就由你进去找人，我和阿星在外围策应！

　　长官，今天执行什么任务？

　　李紧挖了挖鼻孔：小案子而已。你俩刚当帽子没经验，今天带你们练练手。

　　我派了两名女警潜入按摩院卧底。你进去找到她们，收集证据，时机成熟就亮明身份，把他们都端了！

　　这么简单？阿星瞪大眼睛。

　　简单？那换你去？

　　不用了不用了！阿星慌忙摆手。

　　长官，她们长什么样？林成早有心理准备。换作从前他可能想躲，现在却跃跃欲试。

　　杀鸡宰鱼获得的白光，肯定比不上这次行动！

　　这个嘛......李紧捏着鼻梁思索，对了！她们都穿着网眼袜！

　　你只要对她们说出暗号，她们就会配合你。

　　暗号是？

　　tuthnay从今天开始

　　越南语？林成眉头一皱。

　　你听得懂？李紧似乎很意外。

　　略懂。这场景似曾相识，他记得有部星爷演的鬼片就有类似桥段。

　　不过这只是猜测。在普通世界当帽子还行，若是在灵异世界，别说帽子，当总统都不安全。

　　懂就快去吧！

　　是，长官！

　　林成下车，按李紧指示快步走向五楼按摩院。

　　噔噔噔——

　　他的脚步声在楼梯间回荡。

　　五楼，左转。

　　推开那扇用三合板钉成的单薄木门，劣质香水混杂着刺鼻的化妆品和脚臭味猛地灌进鼻腔。

　　林成眉头一皱，耳边立刻响起一道不怎么友善的招呼：

　　“老板，找乐子？”

　　不足五平米的逼仄房间里，一张黄沙发挤满了浓妆艳抹的女人，她们正翻着杂志——有八卦小报，有成人刊物，最多的还是《yboy》。

　　封面女郎们个个搔首弄姿。

　　门口坐着个壮硕男人，站起来只比林成矮半指。他上下打量着来客，眼里透着怀疑：这种高大帅气的后生仔，要么不缺女朋友，要么早被富婆包养，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林成嘴角一歪，痞气瞬间爬上脸庞。他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女人们身上游走，像长了双手似的，看得她们耳根发烫。

　　古惑仔就像疯狗，隔着三条街都能闻到味儿。

　　皮条客神色顿时松弛，心想这才对嘛，刚才那副正经模样，活像来扫黄的条子。

　　“头回来，有什么好货？”

　　“我们这儿全是靓女，要是这儿都挑不着，全港都找不到了。”

　　林成扫视着这群女人，并不着急。如果真是《师兄撞鬼》的剧情，按发展该是阿星先到。当时两个卧底女警去了厕所，闹出误会才让阿星被 ** 和打手围殴——要不是有鬼帮忙，阿星早被 ** 了。

　　他可没阿星那么好运，既没有老帽子的鬼魂罩着，更不是李小龙，单挑七八个简直是找死。

　　“人都在这儿了？”他故意拖延时间，等女警回来。

　　“怎么，这些还入不了老板的眼？”

　　“香水味太冲，我喜欢清纯款的。”

　　“哦——”对方挤眉弄眼，“想玩 ** ？”

　　“呸！”

　　一声轻啐从门外传来。林成回头，看见个高挑美女站在身后。

　　乌黑长发垂落腰间，衬着那张精致的瓜子脸更显脱俗。额前系着一条天蓝发带，平添几分纯净气质。

　　高 ** ！

　　守门男子立即弯腰赔笑。

　　取件。她声线清冷，如碎玉碰瓷。

　　在里屋，我帮您拿！

　　男人快步跑进内室，不多时捧出公文包双手奉上。

　　高姓少女斜睨林成，眼神如同瞥见 ** ，甩下句脏话便踩着细高跟嗒嗒离去。

　　这姑娘是你们店的？

　　哪能！门房扯着嗓子嚷道：老板您不看报吗？这可是赌圣高少少的亲妹！

　　报纸登过？

　　他穿越前只刷微博，如今这落后世界连新闻都懒得关注，自然不识这些江湖名人。

　　高少少澳门豪赢三亿的新闻满天飞！刚才那位高豆豆 ** ，那身段那胸脯...门房咂着嘴，突然压低声音：不过听说能单挑二十个壮汉，可惜了...

　　高豆豆？

　　林成轻摇头。 ** 误会也罢，横竖非亲非故，漂亮又不是通行证，懒得解释。

　　哎呦！可算来了！

　　远处晃来两道身影，瘦女人揉着肚子，胖女人提着裤腰。

　　老板，新到的货色。您瞧瞧，全在这儿了，有中意的不？

　　就她俩。

　　见到这对组合，林成确认自己正身处《师兄撞鬼》的世界。看来这个时空不止一部鬼片，比如他那打算移民加拿大的大姨全家，迟早要因煤气中毒变鬼打工。

　　回去得提醒他们注意燃气。他暗忖。

　　林成领着两名面色铁青的流莺进屋。

　　肥成那样也要？口味够独特！门房望着被选中最次的两名女子，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砰！

　　房门紧闭。

　　先生想怎么玩呀？

　　“tuthnay。”林成望着面前两人说道。

　　暗号确认无误，两名女警交换了个眼神。

　　“紧sir在哪？”

　　“楼下车里坐镇。”

　　“就你一个人？”微胖的女卧底打量着林成，这小子长得倒是精神，可惜待会儿动起手来，脸蛋可派不上用场。

　　“目前是。两位师姐，接下来怎么做？”

　　他完美代入菜鸟警员的角色。当帽子这事，林成只在电影里见过皮毛，架势能学个七八分，内里门道却一窍不通。

　　就连帽子的专业课程，他也只突击培训了两周。

　　“把衣服脱了。”

　　“？”

　　“发什么呆？这是取证的必要流程。”

　　眼见一胖一瘦两位师姐转身就褪去大半衣衫，一个瘦得肋骨分明，一个胖得层层叠叠，林成慌忙摆手：“师姐！别...别过来！”

　　“——”

　　“使劲！”

　　门外的皮条客贴着门缝 ** ，露出猥琐笑容：“这种瘦竹竿和肥婆都啃得下去，口味真够重的。”

　　密集的拍击声夹杂着急促喘息，仿佛随时要背过气去。

　　“没看出来，腰力不错嘛！”

　　听了四五分钟觉得索然无味，皮条客晃晃悠悠离开。

　　房间里，

　　林成正用矿泉水打湿手掌，卖力拍出暧昧声响。

　　两位女警早已整理好衣衫，抓乱头发凑过来，在他脸颊左右各印上个鲜红唇印。

　　“血亏。”林成暗自叫苦。

　　“待会儿你假装完事出去，在门口控制住目标，有问题吗？”瘦削女警问道。

　　“保证完成任务！”

　　两分钟后，林成歪歪斜斜系着皱巴巴的衬衫，双腿发飘地晃出房门。

　　“老板，玩得尽兴不？”

　　“极品！”林成竖起大拇指。

　　“那这个...”皮条客搓着手指暗示。

　　“哦对——”

　　林成恍然点头，右手缓缓 ** 裤袋。

　　咔嗒！

　　炝管抵住对方太阳穴：“帽子！你们按摩院涉嫌组织卖淫，现在依法逮捕。”

　　“死条子！”

　　皮条客猛然抬手欲夺炝，林成抢先一记膝撞直击胯下，对方顿时弓成虾米，捂着裤裆栽倒在地。

　　“再加一条，涉嫌**！”

　　林成又踹了皮条客两脚，转身喊道：“师姐，收工！”

　　一胖一瘦两名女警看似普通，动起手来却像功夫片里的打星，七八个**冲上来，转眼就被她们三两下放倒！

　　一小时后，警局。

　　大门推开，林成咧嘴一笑。

　　“师兄，这次你立大功了！”阿星搓着手，满脸羡慕。

　　“小案子而已，功劳是师姐的，我就是个跟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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