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废料里的修行路

　　怀里最后一块灵石换了堆“破烂”回来，陈凡看着空荡荡的口袋，叹了口气。修仙真是吞金兽，十块灵石还没捂热就没了。不过，看着角落里那块黑不溜秋的沉铁木和那堆矿渣，他又觉得这波不亏。

　　“得想办法搞钱啊……”陈凡挠头，“老靠姜火火那种‘私活’不稳定，还得有个细水长流的进项。”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堆矿渣上。《百秽真经》对这东西有反应，说明能吸收。那……宗门里那些炼器失败、炼丹炼废的渣滓，是不是都能成为自己的修炼资源？这些东西对别人是垃圾，对自己可是宝贝！而且，说不定还能从中淘到像沉铁木这样的漏儿！

　　说干就干！第二天，陈凡干完灵田的活，就又溜达到了坊市的废料区。这里比正经摊位冷清多了，几个管事模样的弟子正指挥杂役把大量炼废的矿石、药渣倾倒在指定的区域，堆积如山，散发着各种古怪的气味。

　　陈凡凑到一个看着面善的管事弟子旁边，赔着笑脸：“这位师兄，请教一下，这些废料……宗门怎么处理啊？”

　　那管事弟子斜了他一眼，见是个杂役，没好气地说：“怎么？你小子还想从垃圾里淘金？定期拉去后山填坑呗，怎么，你想要？”

　　陈凡心里一喜，脸上却装作为难：“师兄明鉴，弟子负责的那片灵田土质贫瘠，想着能不能弄点这些废料回去……改善改善土质？”他这借口编得自己都有点脸红。

　　那管事弟子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用炼废的金属渣和丹毒药渣改善土质？你小子脑子被门夹了？不怕把灵稻毒死？”

　　“死马当活马医呗……”陈凡硬着头皮。

　　“行啊，”管事弟子乐了，有人主动帮忙处理垃圾他求之不得，“你要多少自己拿！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弄出问题来，你自己担着！”

　　“多谢师兄！多谢师兄！”陈凡大喜过望，连忙道谢。他找了个破麻袋，也不挑拣，专门找那些《百秽真经》感应强烈的废料装，不一会儿就扛了满满一大袋。

　　在几个杂役和管事看傻子一样的目光中，陈凡吭哧吭哧地把这袋“宝贝”扛回了自己的窝棚。

　　关上门，他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块蕴含着火毒气息的炼器废渣，运转功法。

　　一丝灼热中带着刺痛感的能量缓缓流入经脉，与之前吸收的沼泽秽气、毒瘴之气截然不同，更加暴烈。他小心翼翼地引导炼化，发现这能量虽然难以驯服，但对淬炼经脉似乎有奇效！

　　“果然可行！”陈凡精神大振。他又尝试吸收一种带着阴寒药力的丹渣，能量则变得绵长阴柔，对滋养神识略有助益。

　　不同的“废料”，蕴含的“秽气”属性不同，修炼效果也各有侧重！这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十全大补丸”！

　　从此，陈凡开启了他的“垃圾佬”修行之路。每天雷打不动地去废料区“淘金”，然后回来闭关吸收。他的修为在多种“秽气”的交替淬炼下，稳步提升，向着炼气三层扎实迈进。

　　当然，他也没忘了正事。每次去废料区，他都格外留意有没有类似沉铁木那样、看起来是废物但功法有特殊感应的东西。可惜，这种漏儿不是天天有。

　　这天，他正在废料堆里翻找，耳边传来两个杂役的闲聊。

　　“听说了吗？两个月后的外门小比，奖励又加码了！”

　　“哦？除了凝气丹还有啥？”

　　“头三名，有机会被内门长老看中，直接收为记名弟子！甚至……听说苏璃师姐出关了，可能会来观战！”

　　“苏璃师姐？！那个天灵根圣女？我的天，那这次小比不得抢破头？”

　　苏璃！这个名字让陈凡心脏猛地一跳。前世的遗憾，今生的执念。他一定要在外门小比上脱颖而出，至少……要让她看到自己！

　　压力更大了！必须尽快提升实力！

　　他更加卖力地翻找起来。突然，他在一堆药渣底部，摸到一块巴掌大小、温润如玉的东西，拿出来一看，竟是一块残缺的白色玉佩，上面布满了裂纹，毫无灵气波动，但《百秽真经》却传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温和的渴望感。

　　这又是什么？

　　他悄悄将玉佩揣进怀里。当晚，他尝试向玉佩输入一丝秽气。玉佩毫无反应，但当他不经意间将一丝神识探入时，残破的玉佩突然闪过一道微光，一股信息流入他的脑海——竟是一篇残缺的身法口诀：《游鱼步》！虽然只有前三层，但看描述，灵动异常，非常适合近身缠斗和闪避！

　　“哈哈！又捡到宝了！”陈凡欣喜若狂。正愁没有对敌身法，这就送上门来了！这废料区，真是他的福地！

　　他立刻开始钻研《游鱼步》。这身法讲究如游鱼般滑不留手，与《百秽真经》的诡异刁钻竟有几分暗合。在窝棚后的空地上，他一遍遍练习，身形渐渐变得飘忽起来。

　　然而，陈凡频繁出入废料区，并且修为在废料的“滋养”下稳步提升的事情，终究还是引起了一些有心人的注意。

　　这一日，他刚扛着一袋新淘的“宝贝”回到窝棚附近，就被三个人拦住了去路。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好久不见的王胖子！他身边还跟着两个气息不弱、眼神不善的外门弟子。

　　王胖子一脸得意和怨毒地看着陈凡：“陈凡！你小子果然有古怪！整天泡在垃圾堆里，修为居然还涨了？说！你是不是偷学了什么魔功？还是捡到了什么宝贝？识相的，交出来！否则，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陈凡看着眼前三人，感受了一下对方的气息，一个炼气二层（王胖子），两个炼气三层。他深吸一口气，将肩上的麻袋轻轻放下，体内炼气二层的修为缓缓运转，暗中调整着刚刚入门的《游鱼步》。

　　他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王师兄，好久不见。怎么，上次的屎……还没吃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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