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林风钻漏洞搞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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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城的夜来得早,沈天通案头的烛火已燃去半寸,蜡泪在《天下修士名录》上积成小小的琥珀。他捏着吴信刚送来的密报,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最新一页二字旁的朱砂圈,被他的拇指蹭得模糊。
掌柜的,吴信缩着脖子站在案前,后颈沾着未擦净的酒渍——他刚从暗卫营赶回来,玄色劲装还带着晚风的凉,天灾商会要在不归山挂旗的事,咱们...可要先断了货路?
沈天通没抬头,目光仍钉在信纸上收活不下去的那行字。
烛火突然晃了晃,他的影子在墙上扭曲成张牙舞爪的怪物:断不了。
怎么断不了?吴信急得搓手,那小子不过是个从紫竹镇杀出来的摊贩,咱们逍遥客栈的商路能绕他三条街——
因为他给的名单。沈天通终于抬眼,眼底像淬了冰,你当那些被正道排挤、魔道追杀的散修是凭白来投?
他手里有本活不下去的账,每个名字都带着血。他抽出名录翻到最后,指节重重叩在玉级逍遥令的注解上,按规矩,运送百人以上的特殊客卿,必须用玉级令。
可他把名单拆成一百五十九份,每份九人——
九人?吴信猛地瞪大眼睛,玉级令的最低标准是十人成团!
所以是漏洞。沈天通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案头的沙漏沙沙漏着,九人成团算金级,十人算玉级。
他每份名单恰好九人,却要求走玉级路线——因为每份名单里都有个半残的化神修士,金级飞舟载不动。他抓起案上的算盘,珠子被拨得噼啪响,一百五十九份,每份加三成运费,足够他换块玉级令。
吴信的喉结动了动:可...可咱们能改规矩啊!
改规矩?沈天通突然笑了,那笑比哭还难看,上个月刚改了金级飞舟的载重限制,这个月就为个散修改?
那些老东西能把我浸猪笼。他将密报揉成一团,又慢慢展开抚平,更要紧的是...他要的不是玉级令。
那是?
魔天域的门。沈天通望着窗外渐浓的夜色,玉级令能直抵魔天域核心,不用在边境关卡耗三个月。
他急着去那里,急得连漏洞都敢钻——他突然顿住,指腹摩挲着信纸上天灾商会四个字,吴信,去把暗卫营的人从魔天域调回来。
调回来?可那边的线刚铺——
调回来。沈天通的声音沉下来,那小子要的不是商路,是...是座能关住巨神山的笼子。
吴信打了个寒颤。
他望着掌柜的泛白鬓角,突然想起三年前在紫竹镇见过的杀鸡摊贩——那时的林风蹲在案板后,柴刀剁骨的声儿脆得像敲铜钱,哪能想到今日能让逍遥城的天字号掌柜睡不着觉?
他躬身退下,靴底蹭过青砖发出吱呀响。
同一时刻,万里云层之上。
林风坐在云龙的青铜龙首上,风卷着他的青衫猎猎作响。
下方的巨神山飞舟刻满雷纹,像条蛰伏的青蛟,而他脚下这云龙,是他用玉级令跟逍遥客栈换的代步灵宠——此刻正喷着白雾,把云层撕出条透亮的路。
林小友,申屠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位吞天魔宗的紫袍长老抱着臂,眉峰皱成个字,你方才说钻漏洞?
林风回头,左眼的九彩光纹在云隙漏下的光里忽明忽暗。
他晃了晃腰间的玉级逍遥令,那令牌泛着温润的青白,刻着二字的地方还沾着未擦净的金漆——显然是临时赶制的:申屠长老可知,逍遥客栈的任务系统最忌讳什么?
申屠邪没接话。
他修炼的是吞天魔功,最擅长的就是看人心,但眼前这小子的心思,比魔天域的雾还浓。
最忌讳零散。林风伸出手指,在虚空中划了个圈,他们喜欢千人成团,整整齐齐过界,这样收税方便,查货也方便。
可我偏要拆成一百五十九份——他突然笑出声,像极了紫竹镇清晨剁鸡时的利落,每份都卡着金级的边儿,却逼着他们用玉级飞舟。
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申屠邪的声音里带了丝好奇。
他们的玉级飞舟空着也是空着。林风拍了拍龙首的青铜角,与其让飞舟在仓库里落灰,不如载我这单——反正运费照收,还能赚个急公好义的名声。他的指尖划过令牌边缘,等我到了魔天域,这令牌就是天灾商会的敲门砖。
那些活不下去的散修,谁不想跟着能钻天字号规矩的人?
申屠邪的紫袍无风自动。
他突然觉得,眼前这青年腰间的铜钱串,哪是魂钱,分明是根绞紧命运的绳——绞着巨神山,绞着逍遥客栈,绞着整个天下的规矩。
可你图什么?他终于问出心底的疑惑,当圣子不够?
建商会不够?
非要把所有人的路都搅浑?
林风没答。
他望着下方翻涌的云层,忽然想起帝云说的。
巨神山的飞舟在左,魔天域的阴云在右,而他坐在中间的云龙上,铜钱串随着龙啸叮当作响——像极了紫竹镇深夜里,柴刀剁在案板上的节奏。
申屠长老。他转身,九彩光纹在眼中明灭如星,你说...吞天魔宗选圣子,最看重什么?
申屠邪的瞳孔骤缩。
云层里传来云龙的长吟,盖住了他未出口的话。
云龙的龙息在云层里扯出一道银白裂隙,林风左眼的九彩光纹随着裂隙漏下的天光明灭,像极了紫竹镇深夜里,柴刀剁骨时迸溅的火星。
申屠邪的紫袍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玄铁环佩上斑驳的血锈——那是吞天魔宗长老镇压血魂的法器,此刻正随着他急促的呼吸微微震颤。
林小友倒是好记性。申屠邪的声音像浸了冰的铁,他望着林风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你杀的九人里,有三位是太上长老的亲传,两位是大长老的血脉。
上个月玄冰殿苏清的脑袋被你挂在不归山城门时,我正跪在千魔殿外领罚——七位长老的法旨压下来,我跪了整整三日三夜。他突然笑了,嘴角扯出道狰狞的弧度,所以你问选圣子最看重什么?
林风没接话,只是歪头盯着申屠邪腰间晃动的玄铁环佩。
那环佩上刻着的字被血锈糊住了半角,像道未愈的伤口。
吞天魔宗选圣子,最看重的是——申屠邪突然抬手,指尖掠过林风左眼的光纹,能替长老们背血债的命。他的手指在触及光纹时猛地缩回,像是被烫到,可你倒好,专挑长老们的心头肉割。
九具尸体摆出来,七位老怪物差点掀了千魔殿的穹顶。他的喉结滚动两下,所以我回宗,不是为了选圣子,是为了给那些老东西递话——他突然凑近林风,呼吸里带着腥甜的血气,递你林风的话。
林风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想起三天前在天灾商会密室里,帝云指着星图说魔天域是巨神山的命门时的神情。
原来不止巨神山在算,吞天魔宗的棋盘上,他早成了被各方争夺的棋子。
长老绕这么大弯子,林风摸了摸腰间的玉级令,金漆在指腹上蹭下一片,总不是为了说这些旧事。
自然不是。申屠邪退后两步,紫袍下的肌肉突然绷成铁线。
他望着林风腰间的铜钱串,那串用血魂祭炼的铜钱正随着龙啸发出细碎的嗡鸣,你方才说要入宗?
林风点头,九彩光纹在眼中凝成一束:真传弟子,或长老亲传。
申屠邪的玄铁环佩坠地,在青铜龙首上滚出半尺。
他盯着林风,像是在看什么从血池里爬出来的怪物:真传弟子需太上长老首肯,我一个普通长老哪有这等权柄?他弯腰捡起环佩,指尖擦过冰冷的铁面,倒是亲传...我若收你,需你立投名状。
什么投名状?
杀杜融。申屠邪的声音突然变得黏腻,像是毒蛇吐信,大长老座下首席弟子,现任宗内执法堂堂主。
他挡了我的路——上个月我那不成器的徒弟被他废了丹田,丢进血池喂魔蚊。他的眼底泛起血色,杀了他,我便做你师尊,保你在宗内站稳脚跟。
林风垂眸,铜钱串在腰间轻响。
他想起紫竹镇的柴刀,想起那些被他剁骨的鸡,想起帝云说的——吞天魔宗,或许就是他要的那根笼索。杜融的修为?
化神中期,主修吞天魔功第九重,身边跟着十二具血尸傀儡。申屠邪舔了舔嘴唇,但你有九彩光纹,那是上古神脉,破他的魔功应该不难。他顿了顿,又补充,另外...历千帆最近很奇怪。
历千帆?
宗内最年轻的太上长老,百年前就修到了返虚境。申屠邪压低声音,玄铁环佩在掌心捏出深深的红印,他总在问你的事,问李黑虎是谁。
林风的手指在龙角上轻轻一叩,青铜发出清越的鸣响。李黑虎。他重复了一遍,嘴角勾起抹极淡的笑,像是想起了什么陈年旧事,那是我在黑市的化名。
云龙突然一个摆尾,云层被撕开更大的口子,下方魔天域的轮廓渐渐清晰——暗红的山脉像被血浸过,黑雾在山谷间翻涌,隐约可见刻满魔纹的城郭。
魔风卷上来,带着腐肉般的腥气,吹得林风的青衫猎猎作响。
申屠邪望着下方,喉结动了动:三日后到魔天域边境,我会让人送你入宗的信物。他转身走向龙尾,紫袍在风里猎猎作响,记住,林小友——他回头,眼中的血色未褪,投名状,三个月内。
林风没应。
他望着魔天域的方向,铜钱串在腰间叮当作响,像是紫竹镇深夜里,柴刀剁在案板上的节奏。
他摸了摸左眼的光纹,那里传来微烫的触感——那是巨神山圣子的标记,也是他给自己戴上的另一重枷锁。
潜龙大会...他喃喃自语,声音被风卷散,只余下尾音在云层里回荡,还有两年零六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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