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阿九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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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阿九,这个名字是妹妹取的。我叫阿九,一个在上海滩暗巷里挣扎求生的人。
我的故事,要从那个破败的小村庄说起。
我出生在浙北的小渔村,父亲是个渔夫,母亲在家织网补衣。
记忆里最温暖的画面,是傍晚收网归来的父亲总会变魔术般掏出几颗糖炒栗子,母亲用粗布围裙兜着,我们姐弟俩围坐在灶台边,看火光映着父母眼角的笑纹。
母亲则操持着家里的一切,缝补浆洗、生火做饭,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家里还有个可爱的妹妹,比我小五岁,总是跟在我屁股后面,甜甜的声音喊着“哥哥”,虽然那时吃的很少,几乎没吃饱过,但那时的情景却是我童年最美好的记忆。
直到那个暴雨夜,父亲的渔船再没能划过浪头,村里同行的几个人,最终在大浪下只回来了两个人。
母亲一直哭,直到哭瞎了眼睛,她说现在家里不能有她做累赘,在变卖了所有家当,把钱给我后说,“咱家里现在由你做主了!”说完后母亲也直接投海去了。
当时的我不过十五岁,看着母亲被海水泡得冰冷的尸体,抱着年幼的妹妹,除了绝望的哭泣,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为了安葬母亲,我几乎借遍了村里所有的人,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村里能帮的都帮了,可大家日子都不好过。
在走投无路之下,我只能带着妹妹离开村子,踏上了流浪之路,心里想着或许去外面能找到活路!
带着妹妹离开渔村时,我不过十六岁。我们踩着泥泞的田埂,靠讨饭、拾荒勉强活着。
有次路过一个小县城里,妹妹饿极了,盯着包子铺蒸笼里的白雾直咽口水。
我咬咬牙,趁老板转身时抓了两个包子就跑。
追喊声中,妹妹抱着包子跌进泥坑,膝盖都擦得血肉模糊,却还死死护着怀里的食物:“哥哥先吃。”那一刻,我发誓再不让她饿着。
后来我们来到上海滩,霓虹灯把夜空染成妖异的紫色。
外滩的钟楼敲着整点,西装革履的老爷太太踩着锃亮的皮鞋从我们身边经过,香水味呛得妹妹直咳嗽。
我们蜷缩在十六铺码头的桥洞下,抱在一起互相取暖,一边听着江轮的汽笛声,一边数着头顶漏下的星光。
为了吃饱饭,从偷路人手帕开始,我学会了在人群中穿梭如鬼魅,专挑醉汉、贵妇下手。
有次得手了一只翡翠镯子,换了三块大洋,给妹妹买了件新棉袄。她穿着不合身的衣服转圈,像只笨拙的蝴蝶,那是我见过最耀眼的圣光,让我的心在那一刹那,充满了阳光!
变故发生在民国23年冬天。
我照例在霞飞路踩点,让妹妹在巷口等我。等我回来时,却听见巷尾传来哭喊。四个泼皮围着瑟瑟发抖的妹妹,其中一人正扯她的头发。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抄起墙角的碎酒瓶就冲了上去。
玻璃扎进那人脖颈的瞬间,温热的血溅在我脸上,咸腥的味道混着妹妹的尖叫,成了我余生挥之不去的梦魇。
那年她才12岁,手里抓着半块偷来的桂花糕,亮晶晶的眼睛望着我说:“哥哥总说要长长久久保护我,就叫阿九好不好?”
风卷着黄浦江的腥气掠过弄堂,我摸着她枯黄的发顶,把最后一口糕点塞进她嘴里。
那时的我还不知道,命运早已在我们脚下铺好了满是荆棘的路途。
从那之后,我变得更加小心,谨慎,但我的心中自始至终都憋着成一股火!
一股埋怨世道诸多不公的火,一道经过拼命努力后得不到回报的怨气!
所以以后我不能做好人了,好人在这世界里活不久!
现在我每次行窃前,都要把目标附近的地形、人流、巡捕房位置摸得一清二楚。
遇见眼神不善的人,会下意识攥紧袖中的匕首,以防不测。
妹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变化,总用小手拽着我的衣角:“哥哥,我们回家吧。”可哪里还有家呢?其实,只要有你在我身边的地方,都是温暖的家!
可是厄运还是降临到我们身上。
那天我盯上了一个穿貂皮大衣的阔太太,却没注意到她身后跟着的保镖。
在扒手行话里,这叫“踩盘子没踩干净”。被按在地上时,我瞥见街角的妹妹惊恐的眼神,拼命挣扎着喊:“别碰我哥哥!”看见她被别人拉走,直到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
而之后的事像场噩梦,我被关进潮湿的地牢,听着铁门重重关上的声音,知道这辈子怕是见不到妹妹了。
在巡捕房的监狱里被狠狠的收拾了一顿,因为我本身就没钱赎身,牢头见我长得还比较结实,就把我给卖给了“黑拳社〞,就换了十几个大洋。
在黑拳社的地牢里,到处都是霉味混着血腥气。
他们给我注射了不知名的药水,浑身像被蚂蚁啃噬般难受!
而“黄泉擂台赛”的规矩很简单:要么打死对手,要么被打死。
第一场比赛,我对上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他一拳砸在我眼眶上,眼前炸开一片血红。
恍惚间,我想起妹妹被欺负的样子,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生生咬掉了他半只耳朵。
当裁判宣布我获胜时,我瘫在满是血水的擂台上,听见观众席传来癫狂的叫好声,我都不记得当时的情况了,懵懵懂懂的,只是本能的跟着人走,有人带我去洗刷身上的血水。
在黑拳社的日子,我数不清打了多少场生死战。身上的伤口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每晚都在剧痛中醒来,却再没人给我吹伤口、喂药汤。
有次比赛后,我被扔回地牢,蜷缩在墙角数老鼠洞,突然听见外面传来打斗声。
铁锁哐当落地,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月光勾勒出他冷峻的轮廓——是沈佑铭。
“想活下去吗,那就和我们一起走出去吧。”说完后,他直接扔来一把匕首,刀刃在黑暗中泛着冷光。
当我们一起杀出黑拳社时,我像发了疯似的砍杀每一个阻拦的人。鲜血浸透了衣衫,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冲出大门的瞬间,夜风裹着黄浦江的气息扑面而来,我想起第一次带妹妹看江时,她指着江上的轮船说:“哥哥,我们以后也能坐那么大的船去远方吗?”
如今,父母已逝,妹妹失踪,.上海滩的万家灯火再没有一盏属于我。
沈佑铭问我接下来打算去哪,我握紧了手中的刀:“我现在没地方去,我想在沪上找我的妹妹,你能帮我找到我妹妹吗?”
沈佑铭平静的和我说,“我会帮你找妹妹,但不一定能找到,你要有心理准备!”
我说:“只要能找到我妹妹,让我干什么都行!”
后来我们在十六铺码头的秘密仓库里,感受到在这世上还有诸多的不公平,我们想用自己的力量,去给每一个人还一个公道,“公道社”就在这么简陋的地方 成立了!
站在公共租界的天台上,俯瞰着这座吞噬了我全部青春的城市,霓虹灯依旧刺眼。
但这一次,我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小贼,也不是黑拳擂台上的困兽。
风猎猎作响,卷起衣角,我抬头看向远方,天空中的乌云,总有散去的时刻,我们用自己的力量,去加快光明到来的时间!
而我现在,一直在东洋株式会社附近这里潜伏着,紧紧的盯着我的目标东洋人佐藤雄一。
我看着他们,那些该死的东洋浪人,把刘秃子从车上带下来时,这个喜欢开烟馆的青帮头目,腿都吓软了。
现在只要这刘秃子,进了东洋株式会社的大门,那沈哥的第二步计划,也马上要开始了!
………
沈佑铭在法租界旺湖路的一个旅舍里,接到阿九传来的消息,“今天晚上,刘秃子已被佐藤雄一叫人带回了东洋株式会社里!”
沈佑铭在法租界旺湖路的旅舍中,二楼旅舍的窗户,斜对面就是一个裁缝铺。
这里以前是老周的活动区域,刘秃子知道这里是“公道社”的一个据点。
现在让佐藤雄一拷打过刘秃子,再从他口中得知这有个据点的时候,他就会比较相信自己拿到的情报,这也是沈佑铭计划中的一部分,这个裁缝铺里早就让阿彪埋了不下三十斤的土火药,就等佐藤雄一派人来!
而公共租界的据点,那个被查封的当铺里,阿彪在那里早就埋好了连环雷,由贺猛与阿彪在那里蹲守!
只要佐藤雄一派人来核实信息,就等陷阱触发后,把没炸死的也全部都收拾掉!
法租界旺湖路的傍晚,夕阳如血,沈佑铭半倚在旅舍二楼窗边,指尖轻抚着枪柄上的暗纹,静静的等待着目标的出现!
斜对面裁缝铺的竹帘被穿堂风掀起一角,露出柜台上半卷的蓝色的印花布——那下面藏着的,是阿彪用三十八根自制雷管串起的死亡陷阱。
当第一辆黑色轿车碾过青石板路的声响传来时,沈佑铭瞳孔微缩,目标出现了。
六个浪人武士如同夜枭般跃下汽车,木屐踏地声中夹杂着刀鞘摩擦的轻响。
领头的独眼浪人拔刀直接劈开虚掩的店门,冲了进去,当进入的几个浪人在屋里乱砍乱找时,其中一人的武士刀划过了柜台上蓝色的印花布料时,寒光乍现的刹那,裁缝铺里突然炸开惊雷般的巨响。
三十斤土火药掀起的气浪撕碎整面砖墙,碎木、绸缎与残肢混着浓烟冲上半空,热浪将沈佑铭推得撞向窗框。
沈佑铭翻身跃出窗户,落地时脚尖点在墙沿借力,如狸猫般轻盈落地。
硝烟中传来濒死的嘶吼,他旋身举枪,三颗子弹精准贯穿三个浪人眉心。
就在他弯腰拾取弹壳时,巷口突然响起众多杂乱的皮靴声,十二名特高科特务呈扇形包抄而来,领头的少佐肩章在火光中泛着冷芒。
沈佑铭反手甩出两颗自制的烟雾弹,浓雾瞬间吞没街道。
他深吸一口气,运转体内气息,刚习得的龙影枪斗术在经脉中奔涌。
“游龙破雾!”沈佑铭足尖轻点墙面,身体如离弦之箭逆着烟雾冲去。
右手驳壳枪划出半道银弧,左手并指如剑点向太阳穴。
当特高科特务的枪响划破浓雾的刹那,他突然旋身侧翻,子弹擦着后背飞过。
紧接着,他以枪为刃,手腕翻转间三发子弹呈品字形射出,穿透三个特务咽喉。动作行云流水,宛如游龙在雾中穿梭。
“龙尾扫月!”左侧屋顶突然跃下两名持枪特务。沈佑铭脚尖蹬地腾空,在空中拧身三百六十度。
右手枪连续击发,两颗子弹精准击中两人持枪的手腕。
落地瞬间,他以枪柄横扫,钢铁的枪身如灵动的龙尾,重重砸在第三名扑来的特务面门,将其整个人扫飞出去撞在墙上。
“龙啸九天!”特高科的少佐,见到那么多人都不能击中沈佑铭时,心中一发狠,突然甩出两颗手雷,也顾不得会误伤自己人,爆炸声震得地面颤抖。
而沈佑铭借爆炸气浪跃起,在半空中展开双臂,手中的两把手枪同时开火。
子弹如暴雨般倾泻而下,四名特务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射成筛子。
落地时,他顺势一个翻滚,手中双枪交叉射击,两颗子弹穿过硝烟,精准贯穿少佐的双眼后,子弹从他的脑后飞出,击杀了躲在后面的最后两人!
硝烟渐散,沈佑铭单膝跪地喘息,拿枪的手一直在微微颤抖。
满地狼藉中,十二具特高科特务的尸体横七竖八,带队少佐的军帽沾满血污,静静躺在破碎的旗袍残片旁。
此时远处传来巡捕房的警笛声,他缓缓起身,将双枪插入腰间,目光最后扫过战场!
这场精心设计的死亡陷阱,也发挥出它应有的力量,让那些任意在我们领土上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东洋鬼子,尝到了死亡的味道!
现在已有些脱力的沈佑铭,在确定了已没有了活口时,他轻轻的拍拍衣服上,飞溅过来的尘土,转身向另一边的弄堂走了过去,身后留下了一地的死不瞑目的死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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