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兵工厂外暗夜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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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的霉味与血腥气息在沪西郊区马桥镇外的废弃兵工厂内交织,这里早已褪去往昔军工生产的模样,如今沦为东洋帝国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室。锈迹斑斑的铁门常年紧闭,门外杂草丛生,藤蔓沿着残破的围墙肆意攀爬,看似荒芜寂静,实则暗藏着令人战栗的罪恶。
这座兵工厂占地近十亩,原本是军阀混战时期遗留的产物,如今被东洋帝国改造成人间炼狱。
外围由三层防御体系环绕,最外层是布满倒刺的铁丝网,中间是深达三米的壕沟,壕沟内布满尖锐的竹签,最内层则是荷枪实弹的巡逻队,每隔十分钟便会进行一次巡查,确保任何企图闯入者都无法靠近。
工厂的正门由厚重的钢板打造,门后是两道旋转式的防弹闸门,只有持有特殊通行证并通过指纹双重验证才能进入。
进入工厂内部,主建筑是一座四层的钢筋混凝土大楼,外表看似普通,实则内部结构错综复杂。
一楼是物资储备区和审讯室,阴暗潮湿的审讯室里,各种刑具泛着森冷的寒光,墙壁上残留的血迹和抓痕无声地控诉着这里发生的暴行。
二楼是解剖实验室和标本陈列室,解剖台上摆放着各种精密的解剖器械,而标本陈列室里,玻璃罐中浸泡着形态各异的人体器官和畸形胎儿,令人不寒而栗。
三楼是活体实验区,一间间密闭的牢房里关押着等待实验的无辜百姓,牢房内仅有一张冰冷的铁床和一个污秽不堪的马桶。
四楼则是研究人员的办公室和资料室,厚厚的文件柜里锁着无数见不得人的实验数据和研究报告。
在原来工厂的地下,还有两层秘密区域。
地下一层是毒气实验区,巨大的毒气罐整齐排列,通过管道与各个实验舱相连,就像一个个的鱼池连接着生命的开关。
实验舱内,被当作小白鼠的人们在毒气弥漫中痛苦挣扎,他们的惨叫被厚重的隔音墙隔绝,却无法隔绝这些毫无人性的杀人凶手的凝视。
地下二层是病毒培养室,这里恒温恒湿,无数个培养皿中培养着各种致命的病毒和细菌,其中最核心的区域,存放着石井四郎亲自研制的绝密生化武器样本。
在人员配置上,实验室的负责人是石井四郎的副手,代号“乌鸦”。
此人阴鸷冷酷,毕业于东洋帝国最顶尖的医学学府,对生化武器研究有着近乎狂热的追求。
他手下有三十余名来自东洋的医学专家和研究人员,这些人大多是为了所谓的“学术成就”和晋升机会,甘愿成为恶魔的帮凶。
此外,还有一百余名全副武装的士兵负责工厂的安保和人员押运,以及数十名从当地强征或诱骗而来的劳工,从事着最脏最累的杂役工作,却时刻面临着被当作实验品的危险。
每周三、六,实验室所需的物资和“实验材料”会从杨树浦码头走水路运输而来。
运输船外表看似普通的商船,实则暗藏玄机。
船舱底部设有秘密夹层,用来关押被抓来的无辜百姓。
这些人在黑暗、狭小且空气稀薄的夹层中,要忍受数小时的折磨,许多人还未到达实验室,便因窒息或过度恐惧而死亡。
而船上运送的物资,除了正常的生活用品和实验器材外,还有大量用于制造生化武器的原材料,这些物资被严格保密,一旦泄露,将给整个沪上乃至周边地区带来毁灭性的灾难。
这座隐藏在沪西郊区的人体实验室,如同一个巨大的毒瘤,不断吞噬着无辜者的生命,如今被公道社的人发现了这个实验室的存在,消灭他,摧毁他,那只是时间的问题。
沪上的夜,浓稠得像化不开的墨,断指张和阿九缩在沪西郊区马桥镇外的废弃兵工厂外围。
远处兵工场的探照灯划破黑暗,光束扫过时,铁丝网上的倒刺泛着冷光,如同蛰伏的毒蛇吐着信子。
“张哥,那铁丝网通了电。”阿九压低声音,喉结在阴影里滚动。
他套着件补丁摞补丁的短打,脸上抹了层煤灰,我上次在这里看见有老鼠路过,碰到后就被电晕了。
断指张没回话,左手无意识摩挲着无名指的残茬。
三天前在茶坊和云山接头时得到的情报在脑子里打转,兵工场地下空间有几层,其中应该有一条秘密出来的逃生通道。也就是情报上所说的“老鼠洞”。
他扯了扯身上油腻的夹袄,露出半截泛黄的牛皮腰带:“等探照灯转第三圈,从西南角墙根摸过去。那里堆着碎砖石,能当垫脚,先探一条可以潜伏进去的路线再说。”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皮鞋踏在石板路上的声响。
两人立刻压低身子,把脑袋埋进破铁堆里。
三道黑影由远及近,是巡逻的东洋兵,刺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阿九攥紧了腰间的匕首,断指张却轻轻按住他的手,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在巷子另一头。
“别冲动。”断指张往掌心吐了口唾沫,搓了搓,“咱们是来探路的,不是送命的,还好这一批巡逻的没有带上他们的狼青军犬。
自从上次你被狼青军犬发现了以后,沈哥就调配了一种药物喷剂,不知道对那种家伙有没有用,出来的时候,沈哥给了我一瓶来,我们赶紧先喷几下,然后潜进去了更加要小心!”
两人贴着墙根慢慢地挪到西南角,小心翼翼的越过了壕沟以后。
正好看到,墙根处堆着半人高的碎砖石。
断指张刚要抬脚,阿九突然拽住他衣角:“张哥,小心,有血腥味。”
借着微弱的月光,断指张瞥见砖石缝隙里凝固的暗红血迹,还粘着几缕碎布。
他蹲下身,从血迹旁捡起半块发黑的馒头,这是用混合了木屑的杂粮做的,正是沪上百姓平日里吃的东西。
“这是沪上百姓常吃的粮,不知道是谁掉到这里的。”阿九声音发生了一点点颤抖。
断指张没接话,把馒头揣进兜里,踩着砖石慢慢往上爬。
墙顶的铁丝网滋滋冒着电火花,他从怀里掏出块浸透菜油的破布,小心翼翼垫在铁丝网上,确定没有危险了,这才借力翻了过去。
落地时,断指张脚下一软。
院子里横七竖八躺着几个麻袋,散发着刺鼻的腐臭味。
他屏住呼吸凑近,刚掀开麻袋一角,一股浓烈的腥气扑面而来,里面是凑近穿着囚服的胳膊,手腕上还套着铁镣。
“别看了!”断指张猛地捂住阿九的眼睛,可阿九还是瞥见了那骇人的一幕,身子止不住地发抖。
远处传来铁门开合的声响,断指张拽着阿九滚进旁边的草垛里躲着藏了起来。
一个穿白大褂的东洋人和两个扛枪的卫兵押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人从主厂房走出来。
中年人的脚上拖着沉重的铁链,每走一步都在地上留下暗红的血印。
那个中年人看了一看周围的环境,感觉到自己可能是性命不保,心里发狠下,转身就想拿着手里的铁链,“狗日的,我和你拼了!”
说着手上的铁链,就向那个白大褂砸了过去,“八嘎!”那个白大褂试验员受到惊吓后,条件反射式的举起手中的注射器,狠狠扎进中年人脖颈。
那人大被注射药剂后,张着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四肢抽搐着瘫倒在地,不一会儿就没了生息。
“真是又浪费了一个试验品,这些“马路大”怎么不能老老实实的配合我们做实验呢,只有了解了人体的奥秘,我们大东洋才能更加强大呀!”
这个东洋实验人员神经兮兮的,一边用脚随意踩踏着脚下的尸体,一边还愤愤不平的大声咆哮着。
等他发泄完毕之后,挥一挥手说:“这个“马路大”身上有了败血病毒,就让军犬去吃了他,再仔细观察军犬有什么变化!”
跟随在实验员后面的卫兵们,拖着这具尸体走向厂房另一侧,那里隐约传来犬吠声,是军犬在啃食尸体。
阿九抓着断指张的手死死发抖,指甲几乎掐进肉里,人死后,连尸体都要拿去喂狗,真的是毫无人性,根本就没有把国人的性命当做人来对待。
断指张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浮现出云山说的话:“那些失踪的同志,恐怕都成了东洋人的实验品了。”
他深吸一口气,所以说公道社的宗旨“以血还血,以牙还牙”,真是再适合不过了,这些畜生不能把再他们当做人来看待!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数着厂房门口的卫兵数量,观察着探照灯的规律,仔细的寻找此处防卫力量的漏洞。
“这个东南角岗哨半小时换一次人,”断指张在阿九耳边低语,“主厂房有两扇铁门,西侧那扇连着地下通道。”
他摸到怀里那半块馒头,触感硌得胸口生疼,“记住这些,下次有机会,咱们多带着炸药来。”
回程的路上,两人谁都没说话,他们都在为今天所发生的事情,陷入了不断的思考。
经过白天踩点的破庙时,阿九突然停下脚步,有点不甘心的说道:“张哥,你先回去基地跟沈大哥说明一下这边的情况。我还想围着这个实验室的基地再转一下,看看能有没有其他的发现。”
断指张停下脚步,看着满脸坚毅的阿九,无奈的点点头说道:“阿九,你一个人要更加小心点,把沈老大配的药给带上,这次不要又让那个东洋人的狼青把你给抓了。”
阿九满脸的无奈又有点羞耻的说道:“哎呀!张哥,就只有那一次不小心受伤,就总是挂在嘴边,上次我只是大意了而已!”
〝好的,那我就先走了,你自己小心。”断指张说完后就跟他挥挥手,直接身影就迈入了黑暗中。
黑色的天空像一块沉重的黑布,慢慢笼罩了整个城西。
阿九刚隐匿在一座破败的山神庙屋檐下,目光如鹰隼般死死盯着远处那阴森的东洋人体实验场,现在那里面,正发生的一阵阵地骚乱,像是有什么人跑了出来一样。
东洋人的卫兵带着军犬,到处在搜索,分成了无数个小队,前不久还有军犬,从这山神庙中跑了出来。
空气中持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混着隐隐约约的痛苦呻吟,从实验室那边的高墙内飘出,让他的拳头不自觉地用力抓紧!
就在这时,一阵微弱的响动从庙内角落传来。
阿九警惕地摸了过去,借着透过破窗洒入的几缕月光,看到了蜷缩在稻草堆里的有一位拾荒老人。
老人两条腿血肉模糊,森森白骨裸露在外,那是被东洋狼青撕咬留下的可怖伤口。
老人的呼吸急促而微弱,每喘一口气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阿九快步上前,从腰间解下水囊,想要给老人喂水。
可老人用力的睁开双眼,看着进来的阿九,枯瘦如柴的手却颤抖着拦住了他,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别白费力气了,娃,我这身子骨,撑不住了……”
阿九心急如焚,却在掀开老人衣服的瞬间愣住了。
老人的皮肤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脓疮,呈现出诡异的青紫色,那是病毒性感染导致的可怕病变。
“听到…就赶紧跑……别靠近我,会传染……”老人剧烈地咳嗽起来,嘴角溢出黑褐色的血沫,“我告诉你个秘密,这或许是我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他费力地喘息着,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前面那棵歪脖子老树下有树洞,树洞后面有条小沟。
我在那儿碰见…一个重伤的人,他是被东洋人骗去…做劳工的。”
老人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但仍强撑着继续说道:“他被抓进了那个人体实验室,和他一起的…三十多个人,到最后…只剩下六个了。”
“他们知道自己活…不成了,就商量着…挖地道逃生,让一个人…出去报信。
他们日夜挖掘,好不容易挖通了…地下通道,那个管道狭小,只有他爬了出来…他就沿着这条小沟不断的爬行。
可他在实验室里…接触了太多…细菌试验的尸体,自己身上…也感染了…其他人都为了掩护他,没能再出来……”
老人用尽最后的力气,摸索着从贴身的破布里掏出一块皱巴巴的布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满了字!
“这些是那些人的信息,我带不出去了……娃,你帮帮他们,告诉他们的家人,他们是怎么……怎么没的……”
话音落下,老人的手无力地垂落,永远闭上了眼睛。
阿九握着那块承载着无数生命信息的布条,心中怒火中烧,眼眶也不禁湿润。
他小心翼翼地将布条收好,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这些东洋恶魔血债血偿,一定要让这些冤魂得以安息。
夜色更深了,阿九朝着实验室的方向深深看了一眼,转身消失在黑暗中,他要把这个秘密通道的情报,带回船厂基地,让“公道社”进攻这个实验室时更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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