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攘外必先安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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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办，日本人不会杀了我们吧！”“我好怕啊！”
“不怕，不怕，妈妈在呢！”
山海关路上的积雪已被鲜血浸透，鬼子铃木美通少将踩着满地残肢走向城门，军刀上凝结的血块随着步伐簌簌掉落。
“呦西，山海关是皇军的了，支那人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它眯起眼睛打量着被押解的人群，二百余名放下武器的东北军士兵与百姓，正像牲口般蜷缩在城墙阴影里。
踏踏踏……
“报告将军阁下，我们俘获的俘虏都在这里了。”
“呦西，大日本皇军的仁慈，他们不懂。”
铃木鬼子用刀尖挑起老秀才的下巴，镜片后的眼睛泛着兽类的凶光。
“饶命，饶命啊……”
“八嘎，你们以为缴枪就能活命？”
刷……
噗呲……
寒光闪烁，刀锋划过老人咽喉，温热的血喷溅在天下第一关的匾额上，暗红的字迹在寒风中迅速凝固。
呜呜呜……
不要叫……
人群中突然响起婴儿啼哭，年轻母亲死死捂住孩子的嘴。
“听说中华人最看重血脉传承了，去把孩子弄过来。”
哈衣……
不要，不要啊……
铃木狞笑一声，伸手接过啼哭不止的婴孩，高高抛向半空。
不……
我跟你们拼了……
噗呲…噗呲…
在母亲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军刀精准刺入坠落的小小身躯。
“看好了，这就是反抗的下场！”
小鬼子，我草你祖宗……
一名东北军战士突然挣开绳索，抄起地上石块砸向铃木。
八嘎，找死……
啊！……
铃木侧身躲过，反手一刀削断对方的手臂，看着人在血泊中抽搐，慢条斯理擦拭刀刃。
“去把他们的舌头都割下来，耳朵钉在城墙上，我要让所有人知道，山海关的风，只能听见皇军的脚步声！"
哈衣……
小鬼子，你们不得好死……
啊……
饶命啊……
凄厉的惨叫声中，松本仰头望着残破的城楼。
“天皇陛下万岁！这里，就是支那人的坟墓！”
万岁，万岁……
冷月高悬，照得满地尸体泛着青白，仿佛预示着这片土地即将坠入更深的黑暗。
踏踏踏……
“将军阁下，城内已经肃清了，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是否继续对秦皇岛发起进攻？”
“不必了，这次只是一次试探，我们的物资还没有到位，接下来先看看支那国府的反应再说。”
铃木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打山海关纯粹就是为了试探支那国府的底线，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参谋，为了山海关的安全，派出几支小队，追杀支那残兵，记住了，不要进入秦皇岛市。”
“同时安排一些人，去周围村镇收集粮食，用以减轻我军的后勤压力。”
“哈衣，卑职这就去传达命令！”
鬼子参谋立正点头，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积蓄力量，等待新一轮的进攻。
踏踏踏……
“伪员长，河北何某人发来急电，山海关落入日寇手中了。”
33年1月4日深夜，南京黄埔路官邸的水晶灯映着伪员长铁青的脸。
“娘希匹的，这群可恶的日本人，简直就是得寸进尺。”
办公桌上山海关沦陷的急电，朱砂笔圈出的榆关失陷四字像两滴血，渗进烫金的卷宗封面。
“辞修，那头在闽西又占了三个县，比山海关丢了更要紧。”
伪员长头也不抬地捻灭雪茄，烟灰落在《剿那手册》上，相比于日寇，那头才是他的心腹大患，攘外必先安内啊。
“伪员长，情报部门的人报告说，日寇第八师团正往长城沿线集结，形势堪忧啊。”
何某人垂手站在桌前，军礼服上的将星在灯光下微微颤抖，山海关一丢，华北可就危险了。
砰…
“集结？”
伪员长突然拍案而起，墨水瓶震倒，蓝黑墨水在地图上漫过华北平原。
“那头正在瑞金开苏大会，这才是我们的心腹大患！”
“告诉张某人，华北的事让何某人自己看着办，中央军一个团也不能调！”
陈某人捧着草拟的通电稿缓慢上前，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伪员长，舆情沸腾，是否...对山海关战事有所表示？"
“表示？”
伪员长冷笑一声，从紫檀木匣中抽出剿那头的密稿草案。
"让外交部照会国联，就说中华国府正全力安内，盼国际社会主持公道。”
“再让《中央日报》发社论，就说那头不灭，抗日无从谈起！”
噼里啪啦……
窗外突然响起鞭炮声，侍卫长匆匆走了进来。
“伪员长，今晚是腊八...”
“腊八？”
伪员长抓起桌上的急电撕得粉碎，纸屑飘落在"攘外必先安内"的条幅上。
“告诉前线，谁要是敢擅自抵抗，就按通那头论处！”
“让日本人看看，我们剿那头的决心，比他们占山海关的枪炮更硬！”
何某人望着满地碎纸，突然听见隔壁电报房传来嘀嗒声。
那是南京发往热河前线的密电，内容只有六个字。
“固守滦西，勿启战端。”
而此刻，北平军分会的电话正响个不停。
“混蛋，混蛋，日本人简直是欺人太甚，它们是不是以为我好欺负。”
张某人气得的怒火中烧，握着电文的手都不禁颤抖起来。
东北丢了，老百姓都快把他的脊梁骨戳断了，现在山海关也丢了，日本人这是杀人诛心啊。
“司令，眼下山海关沦陷，秦皇岛危已，唐山危已，北平危已，我们不能再这样的退下去了。”
“你当是我想退的嘛？我这也没办法啊，国府伪员长哪里还没有信吗？”
俗话说不以成败论英雄，东北丢失，已经成了他的心病，国府那里的命令，他还是要听的。
踏踏踏……
“司令，国府伪员长回信了，让何某人自行处理。”
“至于中央军，一个团都不会调动，伪员长的意思是，先剿灭那头再说。”
“什么？又是这样，又是这样，啥都是让我们自己看着办，那还要他这个伪院长有啥用？”
张某人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双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纠结，他真的不想独自和日本人硬碰硬啊。
“去把烟给我拿来，我再想想！”
“司令，不能再犹豫了，我们已经对不起……”
“滚出去，给我把烟拿来……”
“是司令！”
面对暴怒的张某人，东北军将领满脸愤恨，东北军战士腰都直不起来了啊。
啊……
爽啊……
“你们先出去吧，我好好想想！”
“是司令！”
张某人狠狠吸了一口烟，在女人的伺候下，躺在了烟雾缭绕的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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