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怒斩海盗通法兰克，土豆种引欧陆风

　　“锦绣号” 驶入法兰克新航线的第三日，海面上突然飘来一层灰雾。阿木站在了望塔上，手搭凉棚往雾里望，突然脸色骤变，扯着嗓子大喊：“苏小姐！萧王爷！前方有海盗船！足足三艘！”

　　苏锦凝刚在船舱整理完土豆种子的包裹 —— 陶盆里的土豆苗已长出三寸高，嫩绿色的叶子透着生机，闻言立刻起身冲向船舷。萧惊寒紧随其后，伸手将她护在身侧，目光锐利地穿透雾气：只见三艘挂着骷髅旗的海盗船正快速逼近，船身斑驳破旧，甲板上挤满了手持弯刀的海盗，为首的船桅杆上还绑着具早已风干的尸体，看得人头皮发麻。

　　“把船停下！留下货物和女人，饶你们不死！” 海盗首领的嘶吼声透过雾传来，那是个独眼龙，脸上横着一道刀疤，从额头划到下颌，手里挥舞着把沾满锈迹的长刀，“这可是‘黑风海盗团’的地盘，识相的赶紧听话！”

　　红果部的勇士们瞬间握紧石刀，暗卫们也举起橡胶弩，箭尖对准海盗船。苏锦凝却抬手按住众人，眼底闪过一丝冷光：“别急，这雾是咱们的掩护。阿木，带十个护林员乘橡胶筏子绕到海盗船后侧，把咱们备用的香料包浇上煤油，点燃后扔到他们船帆上 —— 棉胶布帆怕火，他们的破帆更不经烧！”

　　阿木立刻应下，带着人扛起橡胶筏子翻下船。橡胶筏子轻便灵活，在雾里悄无声息地滑行，很快就绕到海盗船后方。随着几声 “轰” 的闷响，海盗船的帆布瞬间燃起大火，浓烟滚滚，海盗们顿时乱作一团，尖叫着去扑火。

　　“动手！” 萧惊寒一声令下，暗卫们的橡胶弩同时发射，“咻咻” 的箭声划破雾气，箭尖穿透海盗的粗布衣裳，钉在船板上。萧惊寒翻身跳上最前面的海盗船，长剑寒光一闪，就将那独眼龙首领的刀挑飞，剑尖抵住他的咽喉：“黑风海盗团？去年劫掠大靖商船的，就是你们吧？”

　　独眼龙吓得浑身发抖，嘴里还硬撑着：“你…… 你们别嚣张！我们老大在法兰克有靠山，你们敢动我，没好果子吃！” 苏锦凝随后登上船，从海盗首领的怀里搜出一枚青铜令牌，上面刻着 “海鲨帮” 的字样 —— 竟是之前香料岛被打垮的海鲨帮残党，逃到这里当了海盗！

　　“海鲨帮的余孽还敢作恶？” 苏锦凝冷笑一声，“把他们都绑起来，等咱们到了法兰克，交给当地官府处置！” 海盗们见首领被擒，又没了船帆，纷纷放下武器投降，暗卫们麻利地将他们捆成一串，像拖死狗一样扔在甲板上。

　　解决完海盗，雾气也渐渐散去。“锦绣号” 继续前行，三日后终于抵达法兰克的马赛港。港口的哥特式建筑高耸入云，石板路上满是金发碧眼的行人，商贩们叫卖着面包、葡萄酒，空气中弥漫着麦香和酒香，异域风情扑面而来。

　　法兰克商会的会长皮埃尔早已带着人在码头等候，他穿着华丽的丝绸长袍，看到苏锦凝手里的通商令主金印，立刻躬身行礼：“尊敬的苏令主，我代表法兰克商会欢迎您！您的云棉布料在我们这里早就卖疯了，王室的公主殿下特意让我来接您！”

　　苏锦凝笑着递过一个锦盒，里面装着用美洲红染料染的云棉样品：“皮埃尔会长客气了。这次我不仅带来了云棉，还带来了能救荒的新作物 —— 土豆。” 她说着，让阿木捧来那盆土豆苗，“这作物一亩能收八百斤，耐干旱、耐贫瘠，就算在石缝里也能长，煮着吃、烤着吃都香甜。”

　　皮埃尔眼睛都看直了，小心翼翼地捧着土豆苗，手指轻轻碰了碰叶片：“我的上帝！这真是神奇的作物！法兰克去年刚遭遇旱灾，很多农户都在挨饿，要是这土豆能种成，您就是我们的救星！” 他当即拉着苏锦凝去见法兰克国王，国王听说有高产作物，亲自在宫殿设宴，还让王室贵族们都来围观土豆苗，场面热闹非凡。

　　宴会上，苏锦凝当场承诺，赠送法兰克一千斤土豆种子，还派阿木留下教农户种植。国王大喜，当即下令：“以后苏令主的商队在法兰克经商，全部免税！王室的礼服，以后都用她的云棉布料做！” 贵族们也纷纷围上来，争相预订土豆种子和云棉布料，钱算盘在一旁记订单，手都快写酸了，笑得合不拢嘴：“苏小姐！这订单都排到明年了，利润最少能有十万两！”

　　当晚，皮埃尔在商会为苏锦凝举办庆功宴。萧惊寒一直陪在她身边，替她挡掉敬酒的贵族，低声在她耳边说：“累不累？要是乏了，咱们就先回客栈。” 苏锦凝靠在他肩上，轻声道：“不累，看到土豆能帮到这里的百姓，看到咱们的商路能通到法兰克，我心里高兴。”

　　宴会结束后，两人在马赛港的街头散步。月光洒在石板路上，像铺了层银霜。萧惊寒握住她的手，掌心温热：“接下来，你想在法兰克开分号吗？我让暗卫帮你找最好的店铺位置。”

　　“想！” 苏锦凝点头，眼里满是憧憬，“还要在这里设立女商盟的分号，让法兰克的女子也能加入咱们，靠自己的双手赚钱。皮埃尔会长说，这里很多女子只能在家织布，却赚不到钱，咱们来了，就能帮她们改变命运。”

　　第二日，苏锦凝就开始筹备分号。皮埃尔帮她找了间临街的店铺，位置就在商会旁边，来往的商人很多。女商盟的招募令一贴出去，就有很多女子来报名，其中一个叫艾米的姑娘，抱着自己织的羊毛毯哭着说：“苏令主，我丈夫病死了，我带着孩子只能靠织布勉强糊口，您要是收我，我一定好好干！”

　　苏锦凝扶起她，笑着说：“以后跟着我，不用再怕饿肚子。咱们不仅要织布，还要卖香料、卖土豆，让你和孩子都能过上好日子。” 艾米激动得连连磕头，其他报名的女子也纷纷鼓掌，眼里满是希望。

　　半个月后，“锦绣号” 准备返航。皮埃尔带着法兰克贵族们来送行，还送了满满一船葡萄酒、羊毛毯，说要跟大靖做长期交易。阿木则留在法兰克，带着几个护林员教农户种土豆，临走前他拿着刚发芽的土豆种子，对苏锦凝说：“苏小姐放心！我一定把土豆种好，等您下次来，让您看到满田的土豆！”

　　苏锦凝点头，转身登上 “锦绣号”。萧惊寒从身后抱住她，轻声道：“这次法兰克之行很顺利，接下来，你想去哪里？” 苏锦凝望着远处的大海，眼里满是光芒：“去罗马！听说那里的贵族喜欢新奇的染料，咱们带的美洲红染料，肯定能卖个好价钱！还要把土豆种子带去罗马，让更多人能吃饱饭！”

　　“锦绣号” 的棉胶布帆再次升起，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船尾留下一道金色的航迹，朝着罗马的方向驶去。苏锦凝站在船头，手里紧紧攥着那枚橡胶红果令牌，心里满是坚定 —— 她一定要让天下更多的女子，活出自我，活出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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