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商魂传薪火，女子竞芳华

　　万国商约签订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传遍四海——东方的绣娘放下针线，盘算着加入商盟开布庄；西域的姑娘摘下轻纱，想跟着阿米娜学做胭脂；非洲的部落女子放下木锄，盼着商队带来种子和技术；澳洲的土着姑娘拿起针线，琢磨着把鹦鹉羽毛绣进云棉……女商盟总馆的报名处，天天排起长队，连京城的宗室贵女，都偷偷跑来咨询如何加入。

　　这一日，女子商学院举行首届结业典礼，苏锦凝身着常服，坐在观礼席中央，萧惊寒陪在身旁，看着台下一百二十名身着统一月白布衣的结业学员，眼中满是欣慰。这些学员里，有贫家女子，有寡妇，有被休的妇人，还有像沈秀儿那样的小商贩，如今都能熟练背算商号、看懂账本，甚至能滔滔不绝地讲出海外商路的规矩。

　　“下面，请结业学员代表发言！”司仪高声唱喏。

　　沈秀儿第一个走上台，她穿着一身干练的云棉劲装，胸前银徽闪闪，脸上是自信的笑容：“一年前，我还是个在街边摆摊、怕被人欺负的胭脂贩子；现在，我能带着商队闯西域，能在波斯城开分号。这一切，都要感谢苏商侯，感谢女子商学院！是这里让我知道，女子不光能相夫教子，还能靠自己的双手，闯出自一片天！”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一名来自江南的贫家女子接着上台，她叫林晚，以前靠给人洗衣缝补糊口，如今已是算账一把好手：“我以前总觉得，女子的命就是嫁人生子，是苏商侯告诉我们，‘商魂不分男女，本事就是底气’！现在我能看懂账本，能谈生意，以后要在江南开一家账房铺，专门帮女子商户算账！”

　　发言一个接一个，没有华丽的辞藻，却句句透着真诚与坚定，听得台下不少人热泪盈眶。苏锦凝站起身，走到台上，声音清亮：“各位姐妹，今日结业不是结束，是你们商路人生的开始。女子商学院，以后会在全国各州府开设分院，要让天下女子，只要想学习、想创业，都有机会！”

　　她抬手示意，伙计们抬上来十个红漆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是崭新的商盟银徽和一本《女商入门要诀》：“这是给你们的结业礼——银徽是身份，更是底气；要诀里记着盟规，记着诚信，记着‘以商济人’的初心。以后无论走到哪里，都要记住，女商盟是你们的后盾，万千姐妹是你们的家人！”

　　学员们激动地接过木盒，紧紧抱在怀里，不少人当场哭了出来——这枚银徽，对她们来说，是认可，是尊严，是改变命运的钥匙。

　　可就在这时，观礼席上一名宗室老夫人皱着眉站起身，语气带着不满：“苏商侯，女子抛头露面经商，终究不成体统！这些姑娘家，本该在家好好教养，等着嫁人，你却教她们经商逐利，岂不是坏了风气？”

　　她身后几个世家夫人也纷纷附和：“老夫人说得对！女子无才便是德，懂什么经商？迟早要惹祸！”“我们家姑娘，说什么也不能来学这个！”

　　苏锦凝没有生气，反而笑着问道：“老夫人，请问您身上的云棉衣裙、头上的金钗、脸上的胭脂，是哪里来的？”

　　老夫人一愣，道：“自然是铺子买的。”

　　“那铺子里的掌柜，有不少是女子；织云棉的，有不少是女子；做胭脂的，也有不少是女子。”苏锦凝语气平和，“她们靠自己的双手赚钱，既不偷不抢，又能让大家用上好东西，还能养活家人，这怎么就不成体统？怎么就坏了风气？”

　　她指着台下的林晚：“这位林姑娘，以前靠洗衣缝补，一天赚的钱不够买半斗米；现在她懂算账，能帮商户理账，一个月赚的钱能养活一家三口，还能资助穷苦姐妹。这样的女子，难道不值得敬佩？”

　　周围的百姓和学员们纷纷鼓掌，老夫人被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只能悻悻坐下。

　　结业典礼结束后，学员们纷纷启程，奔赴各地——有的回了家乡开铺子，有的加入了商队去了海外，有的留在京城进了女商盟分号。林晚果然在江南开了账房铺，专门服务女子商户，生意火爆；还有几名学员，跟着莉娜去了香料岛，要把胭脂生意开到南洋。

　　苏锦凝和萧惊寒站在商学院门口，看着学员们远去的背影，萧惊寒轻声道：“凝儿，你播下的种子，已经开始发芽了。”

　　苏锦凝笑着点头：“是啊，一颗种子成不了森林，万千种子就能绿树成荫。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女子，靠自己的本事立足，这世间的偏见，也会慢慢被打破。”

　　话音刚落，钱算盘急匆匆跑来，手里拿着一份急报，脸上满是喜色：“苏商侯！萧大将军！好消息！欧洲那边传来消息，英国女王下令，在全国开设女子经商学堂，还要邀请我们派教员去授课！法兰克也跟着效仿，说要学我们的女子商学院模式！”

　　苏锦凝眼睛一亮，接过急报一看，上面写着英国女王的亲笔问候，还有邀请女商盟派教员的恳请。她抬头望向远方，眼中满是憧憬：“你看，商魂不分国界，女子自强的信念，已经飘到欧洲了。”

　　萧惊寒握住她的手，眼底满是温柔与骄傲：“这才是真正的传奇——不是赚了多少金银，不是得了多少封赏，而是让一种信念，改变一个时代；让一群女子，活出一世芳华。”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女子商学院的匾额上，“商魂传薪”四个小字熠熠生辉。风从远方吹来，带着香料的气息、云棉的柔软、种子的希望，也带着万千女子的梦想。

　　女商盟的路，还在延伸；女子自强的故事，还在书写。而这跨越山海的商魂薪火，终将照亮每一个角落，让天下女子，都能昂首挺胸，竞展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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