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京城危机速破局，圣旨赐婚定终生

　　马赛港的朝阳刚跃出海面，金红色的光就铺满了整片海域，海浪卷着碎金般的波光拍打着码头，连 “锦绣分号” 门前的红灯笼都染了层暖光。突然，两只信鸽 “扑棱棱” 落在窗台，一只脚腕系着京城特有的朱红绸带，另一只裹着波斯商队的烫金火漆印，翅膀尖还沾着沙漠的细沙 —— 显然是长途跋涉赶来。苏锦凝指尖刚触到朱红绸带，就察觉信纸湿漉漉的，拆开一看，林阿翠的字迹带着颤抖，还混着泪痕：“苏小姐！京城女商盟分店出事了！顺天府的张大人带着衙役来封店，说咱们卖的布掺了‘毒草汁’，害三个妇人皮肤发痒、上吐下泻！他还带了那几个‘受害者’堵在门口哭闹，把布扔在地上踩，分店的小柳想辩解，还被衙役推得摔了一跤，姐妹们都快撑不住了！”

　　“张大人？是去年帮二皇子伪造通敌信，被陛下罚俸半年的那个？” 萧惊寒凑过来，扫过信纸的眼神瞬间冷下来，指节攥得发白，“暗卫上礼拜还传信说，他靠贿赂调回顺天府当差，没想到刚站稳脚跟就敢找事 —— 肯定是二皇子在牢里给他递了话，想借这事搞臭女商盟，顺便吞了咱们京城的布庄生意！” 苏锦凝却没慌，指尖轻轻抚平信纸的褶皱，转身对钱算盘道：“立刻给我爹飞鸽传书，让他带上布庄的‘三重质检记录’去顺天府：第一重是每匹布的防伪印 —— 咱们用的是南洋特有的胭脂木染料，遇水会显淡红色，别人仿不了；第二重是太医院上个月刚给的检测文书，上面有院判的亲笔签名，写着‘布中无任何毒草成分’；第三重是咱们的织布账本，哪批布用了什么棉、什么线，记得清清楚楚！再让林阿翠把那三个‘受害者’的药方拿来，暗卫里有懂医的，一查就知道他们吃的药里有没有泻药 —— 我猜是张大人故意让他们吃坏肚子，赖在咱们布上！”

　　钱算盘刚扎好信鸽的脚环，分号的木门就被 “哐当” 推开，波斯商队的哈米德顶着满头汗冲进来，身后跟着个穿白袍的阿拉伯商人，两人怀里的订单叠得比砖头还厚。哈米德的羊皮袄沾着风尘，却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苏小姐！可算找到你了！这位是阿拉伯商队的穆罕默德首领，他从阿拉伯半岛赶了三个月路，就为了跟你订橡胶帐篷！” 穆罕默德上前一步，举起个沉甸甸的黄铜盒，打开时里面的黄金闪得人睁不开眼，用生硬却清晰的汉话说：“我们的商队在沙漠走，每年雨季帐篷都被暴雨淋透，风一吹就塌！上次哈米德说你的帐篷能防暴雨、抗大风，我不信，他给我寄了块样品 —— 我泡在水里三天，一点水都没渗！这次我要订两千顶！还有我们王室的战舰，船底总被暗礁撞坏，也要订三百块橡胶船底！这是五百两黄金定金，不够我再补！”

　　苏锦凝笑着点头，对阿木喊：“把仓库里的橡胶帐篷样品扛来！” 阿木立马应着，和两个工人抬着顶折叠帐篷快步出来，展开后足有一丈宽，浅灰色的橡胶涂层在阳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他拎来两桶海水，“哗啦” 一下全泼在帐篷上 —— 海水顺着帐篷滑落，连半点水渍都没留下，帐篷内壁依旧干燥。阿木又找来根粗麻绳，拴在帐篷支架上，让三个工人使劲拉：“大家看！这支架是西域韧草和橡胶混编的，能抗八级风！上次疏勒河遇到沙暴，咱们搭的十顶帐篷都没倒，里面的货物一点事都没有！” 穆罕默德蹲在帐篷边，用手指敲了敲支架，又摸了摸帐篷涂层，当即从怀里掏出印章，“啪” 地盖在订单上：“好！我信你！以后阿拉伯的商路，我只跟你苏小姐合作！谁要是敢跟我抢，我就断了他的货！”

　　还没等哈米德和穆罕默德离开，院外突然传来整齐的马蹄声，法兰克王室的使者骑着匹白马赶来，身后跟着四个穿银甲的侍卫，手里捧着个明黄卷轴 —— 卷轴边缘绣着金线龙纹，一看就是大靖的圣旨。使者翻身下马，快步走到苏锦凝面前，语气恭敬得比上次见时更甚：“苏小姐！大靖皇帝的圣旨到了！快接旨！” 苏锦凝和萧惊寒连忙跪地，周围的商人、女商们也纷纷退后，屏住呼吸。使者展开卷轴，声音朗朗传遍整个码头：“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苏锦凝开拓海外商路，联通亚欧，使大靖货物扬威异域；又护女商兴业，解底层女子之困，功绩卓着，特封‘一品通商令’，许其在大靖十三州及海外通商据点设分号，免税十年；萧惊寒辅商安边，查奸佞、护商队，劳苦功高，加封为‘靖远王’，赐王府一座。今闻二人情投意合，堪为良配，特赐婚，择吉日于苏州完婚，钦此！”

　　“太好了！” 周围的人瞬间欢呼起来，伊丽莎白公主穿着粉色蕾丝裙，快步跑过来抱住苏锦凝，手里还拿着块蕾丝布料，“苏小姐！我早就知道你和萧公子会在一起！这是我亲自设计的蕾丝裙，上面绣了你们东方的牡丹花纹，等你结婚时穿！” 女商们也围过来，有的递上绣着 “喜” 字的手帕，有的说着祝福的话，热闹得像过年。这时，林阿翠的第二封飞鸽传书也到了，信里的字迹满是激动：“苏小姐！张大人的阴谋被拆穿了！暗卫查到那三个‘受害者’是他花五十两银子雇的，他们吃的药里加了泻药，跟咱们的布一点关系都没有！顺天府尹看了太医院的文书和防伪印，当场就怒了，罚了张大人五千两银子，还把他押回牢里待审！现在京城的百姓都来咱们分店买布，排了好长的队，布都卖断货了，我正让人从江南调货呢！”

　　钱算盘扒拉着算盘跑过来，算珠响得像欢快的歌，脸上的皱纹都堆成了花：“苏小姐！我刚算完账！阿拉伯的两千顶帐篷、三百块船底，加上波斯的三百双防寒靴、罗马的三千张防水帆，这季度利润能破三万两！女商盟京城、广州、法兰克的三家分店，每月纯利也有五千两！咱们现在的家产，比江南的王、李、赵三大世家加起来还多！” 阿木也举着个新做的橡胶马鞍跑进来，马鞍是深棕色的，表面裹着层软橡胶，还缝了羊毛内衬：“苏小姐！我改良的橡胶马鞍！萧公子刚才试骑了一圈，说比皮马鞍舒服多了，骑马时不硌屁股，还防滑！罗马和阿拉伯的商队首领都看见了，当场就订了五百个，说要给他们的骑兵用！”

　　傍晚，夕阳把马赛港染成橙红色，苏锦凝和萧惊寒站在 “锦绣号” 的船头，看着即将起航回国的商船 —— 船上堆满了打包好的橡胶产品，防水帆、防寒靴、帐篷支架整齐地码在船舱里，女商盟的布匹挂在船舷上，红的、蓝的、粉的，像一道道彩色的帘子。萧惊寒从怀里掏出张红纸，上面是钦天监选的订婚吉日，用毛笔写得工工整整：“下个月十六，在苏州举行订婚宴。我已经让人把王府布置好了，院子里种了江南的牡丹，还请了波斯的哈米德、罗马的马可、法兰克的伊丽莎白公主当客人，让他们也看看咱们大靖的婚礼热闹！” 苏锦凝接过红纸，指尖抚过上面的日期，脸颊微微发烫，轻声道：“好。到时候让女商盟的姐妹们都来，咱们的订婚宴，不仅要热闹，还要让天下人知道，女子经商不是‘不守本分’，咱们也能撑起一片天，也能活得风光！”

　　海风裹着橡胶的清香吹过来，远处的海面上，几艘挂着 “锦绣” 旗号的商船缓缓起航，船员们站在船头挥手，女商盟的红色旗帜在风中舒展，上面的 “女商兴业” 四个字格外醒目。苏锦凝靠在萧惊寒身边，望着渐渐远去的马赛港，心里满是憧憬 —— 这趟回国，不仅有盛大的订婚宴，还有更广阔的商路等着她：在阿拉伯开女商盟分店，让那边的女子也能织布赚钱；把橡胶产品卖到非洲，让更多人用上结实的帐篷和船底；还要在京城建一座 “女商书院”，教姐妹们读书、算账、经商。

　　萧惊寒握住她的手，掌心温暖而坚定：“以后不管你想去哪里开拓商路，我都陪你。你的商业帝国，我帮你一起建；你的梦想，我帮你一起实现。” 苏锦凝笑着点头，眼里闪着光 —— 她知道，这不是结束，是她和萧惊寒，还有所有女商姐妹们，一起开创传奇的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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