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准楚云舒以女子身份,持此诏,从新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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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栖站在黑水渡的堤坝上,北风吹动她的衣袂,猎猎作响。指尖残留着河泥的粗粝与石灰的涩感,耳边是江涛与铁索轻鸣的交响。
她闭目静思,识海中浮现一幅推演图景:九边镇陆续建起水泥厂,屯田军自给自足,边防费用逐年下降……仿佛有一股暖流自心底升起,玉简微热,似在回应她的信念。
片刻后,脑海中似有低语轻响:“若将河工学堂推广至九边重镇,以工代兵,十年之内,可削减三成军费,增加五成综合战力。”
她遥望着北方白茫茫的雪原,眸中闪烁着比星辰更亮的光,仿佛在对一个远方的人轻声低语:“裴衍,你说……我们有没有可能,把水泥厂直接修到敌国的家门口去?”
话音刚落,识海中的玉简金光大盛。
“检测到跨领域利国之顶级实践,功德点 140,累计820\/1000。【举人】级功德池即将沸腾——【贡士】认证已进入启动倒计时。”
楚云栖嘴角微扬,心中豪情万丈。
水泥,将是她撬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支点。
就在这时,一名亲兵匆匆赶来,神色有些古怪,他递上一封并非来自兵部,也非来自政事堂的公文,低声道:“大人,京城来的……礼部的信使,说有要事请您即刻过目。他还提到……您的‘出身核查’文书已送达前线。”
礼部?
楚云栖脸上的笑意缓缓凝固,心中涌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她此刻身在军情第一线,为国铸防,礼部的人,来这里做什么?
来者是礼部主事,一身崭新的官袍,下巴微扬,眼神里透着一丝居高临下的审视。
他没有多余的寒暄,只从袖中取出一卷由火漆封口的公文,声音尖利地在肃杀的军营前院中划开一道口子:“奉陛下令礼部协查,翰林院侍读楚云栖,因身份存疑,德行有亏,经礼部核议,停职待查!”
话音未落,他身后的随从便将另一份告示,“啪”地一声贴在营门旁的告示墙上,那上面的墨字触目惊心——“禁售妖书《格物小识》,凡私藏、传抄者,一经查获,以惑乱圣听论处!”
纸张拍墙的脆响如刀割晨风,墨迹未干便已散发出浓烈的松烟气味,仿佛连空气都被这道禁令染上铁灰。
街角一只乌鸦惊飞而起,翅影掠过斑驳的砖墙,留下几声嘶哑的啼鸣。
一石激起千层浪。
消息如插上翅膀的瘟疫,短短半日便传遍了整个京城。
无数士子扼腕,百姓哗然。
那个以一篇《格物小识》惊艳了整个大晏,被誉为百年不遇之奇才的楚云栖,竟被一道公文硬生生摁断了青云之路。
清源书局二楼,楚云栖一袭素衣,静立窗前。
楼下街口,那张刚刚贴上不久的告示,已被愤怒的学子们撕得粉碎,残片在初春的寒风中翻滚,像一只只折翼的蝴蝶。
冷风裹挟着碎纸擦过脚边,发出窸窣的轻响,如同低语控诉。
她指尖触到窗棂,木面粗糙沁凉,指腹却稳如磐石。
她的神情没有半分怒意,平静得如同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
窗外柳枝尚未抽芽,枯枝在风中微微震颤,映在她眸中,竟似不动分毫。
裴衍推门而入,脚步沉重,带进一阵湿冷的雨气。
“礼部这次是铁了心要置你于死地。阿骨打那边已经查明,赵崇安他们派人调查你是身世身份,估计已经怀疑你的女子身份了。”
楚云栖的指尖仍在窗棂上轻轻敲击,节奏如更漏滴水,清晰而恒定。
她转过身,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寒芒,声音清冷而坚定:“我要一女子身份从新参加考试,为天下女子争一条不一样的路。”
“麻烦你把这个折子递给陛下,我相信陛下看过后会同意的”
天色未明,皇城宫门之外,晨雾弥漫,青石板上已凝满露水,映着群臣跪伏的身影。
李元衡一身朝服,率领着三十七名御史、翰林等官员,齐齐立于丹陛之下。
他们摘下官帽,整齐划一地跪倒在地,声震长空:“臣等,请陛下看在楚云舒为天下学子、天下百姓、为江山社稷做出的贡献,请恕楚云舒欺君罔上之罪!”
人群中,一位年过古稀的老翰林,颤巍巍地展开一幅手书的横幅,布帛展开时发出轻微的“簌”声,上面只有三个大字——“楚云舒”。
他老泪纵横,也随之跪倒。
宫中立时震动。
乾清宫内,皇帝听闻禀报,气得将手中的茶杯猛地摔在地上,瓷片四溅,茶水泼洒如血,一股苦涩的龙井香气混着怒意在殿内回荡:“一个女子,一个区区的状元,竟能让朕的满朝文武为她下跪?!”
片刻沉默,老内相低声劝道:“陛下,拒之则寒士子之心,允之则可借势观其才学。况且民心如潮,逆之恐生大患。”
皇帝闭目良久,终是长叹一声:“拟旨。”
而此刻,楚云舒正立于高高的城楼之上,俯瞰着这风起云涌的京城。
晨雾中,无数份手抄的请愿书正在人群中传递,纸页翻动的声音如春潮低语。
她忽觉心间一热,仿佛万千声音在耳畔回响——那是街巷间的议论、学子的诵读、百姓的歌谣,汇聚成一股无形的力量,如江河奔涌,冲刷着旧日堤坝。
就在这时,远处一道明黄色的影子破开浓雾,朝着宫门疾驰而来。
那是传旨的内侍,高举着一卷黄绸圣旨,尖锐的嗓音划破了黎明前的寂静。
圣旨的内容,随着他的靠近,一字一句,清晰地传入了所有人的耳中——
“……民心所向,特开恩科。策论一场,不限题格,准楚云舒以女子身份,持此诏,从新应试!”
(提示:此后女主改回本名楚云舒,楚云栖是女主哥哥的名字)
皇权,终究在滔天的民意前做出了让步。
然而,这看似的胜利,却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寒意。
“不限题格”,这四个字背后,是帝王亲自布下的考场,是整个朝堂投来的审视目光。
晨光终于刺破云层,金色的光辉洒满巍峨的贡院。
那扇紧闭了数日的朱红大门,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随着沉重的“吱呀”声,缓缓开启。
门内,是深邃如渊的考场甬道,门外,是暗流汹涌的整座京城。
空气中弥漫着墨香与紧张交织的独特气味,每一丝风都似乎带着利刃的寒意,掠过耳际时发出细微的嘶鸣,像冷铁刮过青石。
楚云舒在自己的桌案前站定,手中那块刻着“特许”二字的木牌,在晨光下显得格外刺眼——金漆反光灼目,映得她瞳孔微缩,仿佛一道无形的烙印烫在掌心。
她没有立刻进去,目光平静地扫过门口一张张或激动、或嫉妒、或鄙夷的脸。
就在此时,一声尖锐的锣响划破贡院的宁静,震得屋檐瓦片簌簌轻颤。
监试官手持一卷明黄色的诏令,登上高台,声音阴冷地传遍全场:“奉圣谕,今科殿试,增补新规!凡答卷之中,涉‘格物’、‘算学’、‘混凝土’等奇技淫巧之字眼者,一律视为离经叛道,当场黜落,永不录用!”
话音落下,满场哗然。
纸页翻动声如惊鸟振翅,脚步杂沓中夹杂着压抑的抽气声。
这道新规,字字句句,都是冲着她楚云栖来的!
这分明是要将她钉死在科举的耻辱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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