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你们锁死前朝遗卷,我就用百工之手把它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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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一个爆炸性的消息从江南传来。江南织造局的一名顶尖女工,竟拿着一块自己仿制的“格物院工牌”,千里迢迢来到京城格物院门前求职!
她言辞恳切:“奴家不求闻达,只愿学楚氏缝机之术,为自己立身!”
一石激起千层浪!
消息传开,天下匠户为之震动。
各地有本事的工匠,纷纷开始仿制工牌,不再自称“官匠”,而是骄傲地宣称自己是“格物系传人”!
一种全新的、不受朝廷控制的身份认同体系,如野火燎原般蔓延开来。
此刻,格物院内,楚云舒正站在高大的测影台下。
午后的阳光温暖和煦,穿过圭表顶端圆孔,在石阶上投下一个光点。
七日前,她便记录下这道影子的轨迹——春分当日,它将首次落在第七级台阶的凹槽之中,古称“更制之始”。
她看见赵铁山小心翼翼地将那块补发的“001号”工牌从怀里掏出,用袖子擦了又擦,铜牌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然后像宝贝一样贴身收好,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安宁。
忽然,脑海中似有轻响,如同古钟轻鸣。
她微微一怔,随即了然:这一次,不是靠取巧,也不是靠奇技淫巧,而是真正撬动了规则本身。
身份不再由上赐予,而由自己铸造——这,才是“知识即权力”的开端。
她缓缓抬起头,目光越过院墙,望向那座高耸入云的测影台。
阳光穿过台顶的圭表,在地面上投下一道清晰的影子。
她的视线紧紧锁定着那道影子的尖端,它正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寸一寸地,坚定不移地,朝着某个预定的刻度缓慢移动。
一切都快到时候了。
夜色如墨,将格物院的后山浸染得一片死寂。
不同于往日的虫鸣蛙叫,今夜只有风声,和风声中隐约传来的金铁交击之音——那是铁锹掘土的闷响、石块滚落的钝响,还有兵士铠甲摩擦时发出的金属轻吟,像蛇鳞刮过青石。
王振义的亲兵已如一张无声的大网,将整座山彻底封锁,火把的光点在林间幽幽晃动,如同鬼魅的眼睛,在浓雾中明明灭灭,投下扭曲跳动的影子。
热浪裹挟着松脂燃烧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偶尔一滴融化的蜡油坠地,“滋”地一声烫进泥土,留下焦黑的小坑。
空气沉重得几乎凝滞,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与尘土的粗粝感,仿佛连山石草木都在这股压力下战栗。
然而,与山后的紧张对峙截然不同,格物院前方的广场上却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数百盏灯笼高悬梁柱,暖黄的光晕洒满青砖地面,映照出人们脸上因专注而泛起的红晕。
炭炉噼啪作响,茶水翻滚的咕嘟声此起彼伏,混杂着笔尖划过沙盘的沙沙声、齿轮咬合的咔哒声、老匠人低声争辩的嗡鸣,织成一片沸腾的智慧之海。
楚云舒没有理会王振义的围堵,反而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
她在广场中央立起了一幅巨大的木制展板,上面用精密的线条和朱砂墨迹,绘制出了一幅骇人听闻的图纸——地宫结构推演图。
那朱砂红得近乎发黑,像是干涸的血痕,勾勒出层层叠叠的机关陷阱,令人望之生寒。
这幅图,是她耗费心神,将裴文远那位幸存挚友断断续续的描述,通过系统逆天的“跨领域融合”功能,与无数古代机关术典籍进行数据碰撞后,复原出的惊世之作。
指尖拂过图纸边缘,还能触到未干的墨迹微黏,鼻尖萦绕着松烟墨特有的苦香。
图中,“三衡锁”的连锁结构如毒蛇般盘踞在入口,每一环都标注着受力角度与断裂阈值。
“气弩阵”的发射轨道密如蛛网,箭矢轨迹以淡蓝细线标出,仿佛能听见破空之声。
而最深处的“星图密门”,则标注着需要对应天象才能开启的玄机——唯有春分正午,当日影缩至最短,测影台投影直指“子午对极”,地脉共振频率降至谷值,依赖日晷引动的机关才会陷入年度唯一的迟滞期。
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令人头皮发麻,仿佛绘制者曾亲身走过这九死一生的地宫。
“三日后,春分正午,地宫机关将处于一年中最迟滞的时刻。”楚云舒清冷的声音压过了所有的议论,字字如冰珠落地,“在此之前,任何人,无论身份,都可在这沙盘上推演进入地宫的最优路径。能成功复现者,我将授予‘探秘先锋’之称号,并享有首阅地宫遗卷的无上荣耀!”
一石激起千层浪!
首阅遗卷!
这四个字仿佛带着无穷的魔力,瞬间点燃了所有人的热情。
欢呼声炸开,掌心拍掌的脆响、跺脚的震动、激动的呐喊交织成潮,连屋檐上的铜铃都被震得叮当乱颤。
这不是楚云舒一个人的战斗,而是整个格物院,乃至整个京城能工巧匠的集体荣耀!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出,工匠、学子,甚至连街边以手艺糊口的木匠、石匠都闻讯赶来。
有人抱着自制的模型,有人揣着泛黄的手抄本,脚步踏在青石板上,带起一阵阵尘土与汗水的气息。
平日里沉默寡言的老铁第一个冲上前,他没有用笔,而是拿出了一套随身携带的微缩齿轮模型,在沙盘旁咔哒咔哒地拼装起来,试图用最直观的机械原理模拟“三衡锁”的环环相扣。
那铁质小齿轮在他布满老茧的手中灵活转动,发出清越的金属轻鸣,每一声都像是在叩问千年机关的密码。
周砚归白发苍苍的老师则搬来了他珍藏多年的浑天仪,青铜构件在灯光下泛着幽绿光泽。
他眯着眼,手指缓缓拨动星轨,浑仪转动时发出低沉的“吱呀”声,投影在图纸上的星点随之移动,仿佛在与天穹对话,寻找那唯一的生门。
最让人意外的是小蝶的母亲,那位平日里只懂针线的妇人,竟取来五彩绣线,在沙盘上标记出毒烟机关可能扩散的流向。
她捻着红线,一针一线般细致排布,口中喃喃:“当年你爹说过……风起东南,烟走西北,遇柱分流,三岔聚毒……”其精细程度,连专业的舆图师都自愧不如。
那丝线柔韧而坚定,宛如血脉,连接着逝去的记忆与未来的通道。
三天时间,七十二组推演图被接连贴满了广场的长廊,每一幅都凝聚着民间智慧的结晶。
墨香、汗味、铁锈、烛烟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异的、属于创造者的气息。
就在最后一幅推演图钉上展板的同时,楚云栖已悄然召集各路匠首闭门议事。
老铁摊开自制的地层剖面图,铁笔重重一点:“若要直下打井,须防三层暗涌水线。”周砚归老师捧出一卷泛黄的《营造法式》,翻至“穿山引脉篇”:“古有‘子午穿心井’之法,唯择春分日午正,方可避煞。”
一夜之间,十七页材料清单出炉,三百二十人编成六班轮替,钢骨泥浆(以精铁为筋,石灰、砂砾、糯米浆混合浇筑)、滑车、绞盘尽数备齐……当晨光洒上测影台檐角,一支由水泥匠、铁工、绳索师组成的突击队,已在井位前肃然列阵。
然而,就在楚云舒即将下令之际,凌雀的身影如鬼魅般现身身后,声音低哑:“王振义等不及了!他派死士潜入残道,欲焚遗卷!”
楚云舒指尖微颤,目光扫过那些熬红双眼仍在修改图纸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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