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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这规矩,得用铁打的桩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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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石激起千层浪,无数年轻女孩的眼中,燃起了前所未有的光芒。

  楚云舒亲自为第一批女医塾的学生,立下《女医十诫》,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回荡在学堂上空:“第一,不拜鬼神;第二,不信巫蛊;第三,只信证据;第四,只信公理……”

  就在这片欣欣向荣的景象之下,暗流却在急速涌动。

  某个深夜,一骑青田卫快马加鞭,冲入裴衍的营帐,呈上一封截获的密信。

  信是用米汤写的,经火烤后,字迹才显现出来。

  信中内容,竟是京城的军械坊某位管事,欲出万两黄金,收买春桃之兄的老师,只为烧毁那份“自动沉淀槽”的图纸!

  裴衍亲自用刑,审了一夜。

  被捕的信使熬不过酷刑,终于招供。

  其背后,赫然牵连着兵部的一位郎中!

  此人常年负责监造军械,竟利用浙东的毒矿石冶炼一种特殊的生铁。

  这种铁杂质极多,极易断裂,被称为“脆铁”,却被他混在合格的兵器中,以次充好,卖给边军,从中牟取了山一般的暴利!

  裴衍将供词呈上时,楚云舒正在灯下检查女医塾的教材。

  她听完汇报,脸上不见怒容,反而浮现一抹冰冷的笑意:“原来这毒水,不止是害民,更是在养着朝廷的硕鼠贪官。”

  她当机立断,下了一道谁也想不到的命令。

  她命人取来铅汁,将那份珍贵的“自动沉淀槽”图纸原稿,当着所有人的面,亲手封入一个特制的铁匣,再以熔化的铅液浇筑封死。

  铅汁冷却时发出“嗤嗤”的声响,升起淡淡白烟,凝固后如铠甲般严丝合缝。

  待其彻底硬化,她盖上王府的火漆大印,一字一顿地命令道:“八百里加急,绕过所有驿站,直送御前,交到皇上手中!”

  三日后,京城震动。

  一道措辞严厉的皇帝诏令,以雷霆之势传遍浙东。

  诏令有二:一,于浙东三县之地,特设“格物监水司”,由格物院直管,专司水利及环保事宜!

  二,准许三县百姓联名,上书弹劾任何渎职、贪腐之官员,地方府衙不得阻拦!

  圣旨传达的那一日,楚云舒正站在新渠的闸口。

  她看到小石头那个已经成为“水质监官”的大弟子,正带着一群稚嫩的孩童,用试纸条小心翼翼地测试着渠水。

  纸条入水,颜色清亮如初,孩子们爆发出雀跃的欢呼,那笑声清脆得仿佛能洗涤世间一切污浊。

  她缓缓闭上双眼,【环境感知】的能力悄然发动。

  一瞬间,方圆百里的水脉在她脑海中清晰浮现,如同一面被擦拭干净的镜子,清澈、明净,充满了勃勃生机。

  一行淡蓝色的文字在她眼前悄然浮现:

  【基层医疗体系初步建立,万民感恩。

  功德值 200,文明震荡值 20%。】

  楚云舒睁开眼,望着远处夕阳下升起袅袅炊烟的村落,低声自语:“净水能救人,但救不了一世,只有规矩,能护住千秋万代。”

  远处,第一座由旧祠堂改建的“女医堂”,在暮色中点亮了第一盏灯火。

  那灯光虽微弱,却像一颗执着的星辰,预示着燎原之势。

  回到住处,喧嚣和功绩都被关在了门外。

  楚云舒挥退了下人,独自坐在书案前。

  桌上摆着裴衍呈上的正式供词,详尽记录了兵部郎中的罪行。

  但她的目光,却越过了那份字迹工整的卷宗,落在了旁边一个不起眼的托盘上。

  托盘里,是那封被截获密信的残骸。

  经过火烤和审讯中的撕扯,早已变得焦黑破碎。

  她拈起一片残纸,对着烛光细看——米书墨痕边缘微微泛蓝,那是掺了铜粉的秘写配方,唯有内廷司纸坊才准使用。

  而信使靴底所沾的红土,出自皇城东侧禁道,寻常驿卒绝无可能涉足。

  如此缜密的布局,怎会仅止于一个小小侍郎?

  她缓缓闭目,脑海中闪过医棚里那些颤抖站起的身影,耳边回荡着孩子们测试水质的笑声。

  如此干净的水,真的能洗清这朝堂深处的污浊吗?

  指尖摩挲着残片,她低声自语:

  “这局棋,才刚刚开始。”

  烛火在帐中摇曳,将楚云舒的身影投在背后巨大的堪舆图上,如同一尊沉思的神只。

  光影随火焰轻微晃动,映得她轮廓忽明忽暗,仿佛与山河同呼吸、共命运。

  她指尖捻着那几片从密信上剥离的残页,纸张泛黄脆如秋叶,触手即碎,边缘卷曲如枯蝶之翼。

  烛光下,字迹墨色深陷纸背,却似浸着寒霜——每一个笔画都像冰针扎进眼底。

  一个词,在不同的残页上反复出现,犹如毒蛇的信子——“脆铁”。

  起初,她只以为是某种劣质矿石的代称。

  但当她将沈青梧之友冒死送出的那本《军械录》副本摊开,两相对照,一个惊天的阴谋便如冰山般浮出水面。

  军械录上,兵部武库司郎中刘济民的名字下,每年都有大笔开支用于采购“百炼精钢”,其数量之巨,足以装备数个边军卫所。

  然而,近三年边军战报中,兵刃折断导致伤亡的事件却异常频繁。

  精钢,脆铁,一个天,一个地。

  楚云舒的眸光骤然冷冽如霜,帐内温度仿佛骤降。

  她指尖轻弹,一片残页飘落案头,发出细微的“簌”声,宛如落叶坠地。

  窗外风穿隙而入,吹得烛焰猛然一斜,光影在墙上剧烈抖动,如同心脉抽搐。

  以劣质矿铁冒充百炼精钢,再以高价虚报军费,中饱私囊。

  这已非简单的贪腐,而是通敌卖国!

  一把在激战中断裂的刀,足以让一名身经百战的士卒命丧黄泉。

  刘济民手上沾的,是边关将士的血!

  “凌雀。”她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如寒铁击磬,清越而凛冽。

  帐外亲卫应声而入,单膝跪地:“小姐”

  “传令下去,青田卫即刻出发,将京郊军械坊外围三里,给我围得水泄不通。记住,是外围,不要惊动坊内任何人。”楚云舒的命令清晰而冷酷,“我要看看,笼中的鸟儿,什么时候才会惊慌失措地撞向笼子。”

  她不打算立刻查封。

  打草惊蛇,只会让刘济民这条大鱼有机会断尾求生,推出一个替死鬼。

  她要的,是连根拔起!

  当夜,月色如水,洒在营帐外的沙地上,泛起一层银白薄霜。

  楚云舒召见了小石头那个沉默寡言的徒弟,少年名叫阿木,一双手上全是木工留下的老茧,指节粗大,掌心布满裂口,触感粗糙如树皮。

  他低着头,呼吸微颤,仿佛连空气都重得压肩。

  她没有多言,只是取出一沓备好的明黄色纸条和一张绘着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对照图谱。

  “此物名为‘试纸’,”她将纸条递到阿木手中,指尖与少年掌心相触,那纸条轻若无物,却似有千钧之重,“入水后会变色,对照此图,便可知水中是否有毒,毒性几何。以后,这河水清不清,不再靠哪个官老爷的嘴,而是靠你们自己的眼睛去看。”

  阿木捧着那沓薄薄的纸条,手竟有些颤抖。

  他低头看着那明黄的纸面,仿佛捧着一道来自天外的光。

  耳边是远处水车缓缓转动的“嘎吱”声,鼻尖掠过一股淡淡的药香——那是试纸浸泡过草木灰与矿物汁液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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