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敌营还没烧,我先算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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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填铁砂、石灰,不用太强的火药,爆炸不求伤人,只求声响巨大,烟尘漫天。”楚云舒解释道,指尖轻敲桌面,节奏冷静。“北狄人靠的是骑射,马就是他们的另一条命。马一乱,他们的箭阵就废了。”
雷三爷眼中精光一闪,猛地一拍大腿,掌风带起一阵微尘:“懂了!大人放心,别说一百枚,两百枚也给您造出来!”
楚云舒冷笑一声,目光仿佛穿透了二十里的夜幕,落在了那片杀气腾腾的敌营:“他要算计我,我就先算死他。”
是夜,三更。
月黑风高,杀人夜。
朔风穿谷而过,发出呜咽般的哨音,吹得枯草簌簌作响,如同亡魂低语。
“轰隆隆……”
沉闷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仿佛地底传来的滚滚闷雷,每一次震动都让脚下的大地微微发麻。
空气中弥漫着皮革、汗腥与金属的气息,越来越浓。
三千狼骑组成的铁蹄洪流,果然如期而至。
城楼上,赵破虏的掌心全是汗,指尖紧紧扣住女墙边缘,指甲嵌入石缝。
他死死盯着城下那片涌动的黑暗,紧张得连呼吸都忘了,只觉耳膜随着马蹄节奏一胀一缩。
狼骑前锋奔至城下百步,见城门紧闭,城头火把林立,一副严防死守的架势,不由得放慢了速度,马鼻喷出白雾,战马不安地刨着前蹄,发出低沉的嘶鸣。
“大人,他们停了!”一名副将压低声音,手掌已搭上弓弦。
楚云舒却一动不动。她再次闭上了眼,【环境感知】能力全力发动。
大地传来细微而持续的震动——不同于正面骑兵的整齐节奏,那是更庞大、更沉重的马蹄震动,正从东侧山谷悄然汇集,蓄势待发。
她甚至能“听”到战马咀嚼草料的声音、兵器轻微碰撞的叮当声,以及远处指挥官压抑的低语。
主力,快到了!
她猛然睁眼,眸中寒光迸射,断然下令:“东谷,点火!”
一声令下,早已埋伏在东谷两侧的代州精兵,将手中的火把狠狠掷出!
刹那间,数十个预设的火堆被同时点燃,火焰“轰”地腾起数丈高,橘红光芒映照山谷,照亮了惊愕的脸庞与慌乱的眼神。
热浪扑面而来,焦臭味瞬间弥漫。
紧接着,雷三爷亲手制作的一百枚“响雷子”被接连引爆!
“轰!砰!轰隆!”
震耳欲聋的炸响连成一片,如同九霄雷霆落地。
无数铁砂伴随着刺鼻的石灰粉末冲天而起,白烟如风暴般席卷整个山谷,呛得人涕泪横流,睁不开眼。
潜伏于此的狼骑主力,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暴露。
战马在剧烈的声响和刺眼的火光中瞬间受惊,被漫天飞扬的石灰粉迷了眼,疯狂地嘶鸣、人立、冲撞!
皮肉烧灼的焦味混着马尿臊气四处扩散。
“嗷!我的眼睛!”
“马惊了!控制不住!”
原本严整的阵型顷刻间土崩瓦解,战马相互践踏,骑士被甩下马背,骨骼断裂声清晰可闻,整个山谷化作一片人间地狱。
“杀!”
赵破虏在城头看得热血沸腾,随着楚云舒的第二道将令,他亲自率领伏兵从山谷两侧猛虎般杀出!
失去了战马优势和阵型配合的狼骑,在狭窄的山谷内如同待宰的羔羊。
代州军士气如虹,刀砍矛刺,只一个冲锋,便将敌军杀得七零八落。
此战,斩首千余,生擒敌将三员,缴获兵甲无数。
当赵破虏将那柄刻着银狼图腾的佩刀递上时,脸上犹带着血战后的亢奋,掌心还残留着刀柄的温热与粘腻血渍。
“钦差大人,这是可汗亲卫的腰刀!他们……竟敢孤注一掷?”
楚云舒接过刀,指尖缓缓划过那枚冷银狼首,金属的寒意渗入皮肤。
她没有笑,反而眉头越锁越深。
——亲卫出动,说明敌军已无后备力量。
这不是疯狂,是绝地反扑的前兆。
她闭目催动【兵法推演】,识海中战局重演:若主力败北,唯一翻盘之机,便是切断代州与外界联系的咽喉——西岭烽燧!
睁眼瞬间,寒芒乍现。
“传令!”她声如利剑出鞘,“全军即刻拔营,目标西岭!雷三爷,带上所有火药,我要在山道上布下‘三段雷阵’,让他们一步也迈不进来!”
命令传下,火把汇成暗红长河,将士们默默收拾刀甲,连夜开拔。
脚步踏在冻土上的声音整齐而沉重,如同命运的节拍。
就在此时,一道青影自南而来,一只青羽信鸽破空而至,翅膀扇动带起微风,稳稳落于她肩头。
楚云舒取下蜡丸,展纸只读三行,唇角便浮起一抹冷笑。
“京中说我拥兵自重?呵……”
她将字条捻成飞灰,灰烬随风飘散,如同权谋的尘埃。
她立于西岭高台之上,朔风吹得她衣袂猎猎作响,发丝如旗舞动。
远方,星火点点,那是工兵正在预设引线,火花跳跃如萤火虫;怀中,《边防七策》纲要墨迹未干,纸面尚存体温;识海中,“战时经济调控模型”悄然成型,与兵法推演交相辉映。
“你们要治我的罪?”她低声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随风消散,“可我算的从来不是军功——是活路。”
忽然,地平线上狼烟冲起,一道、两道、三道……敌军残部果然正向西岭疯狂集结。
她眸光微闪,仿佛已看见对方溃败的身影,听见逃兵踩碎枯枝的慌乱脚步。
“这一仗,我要你们——连逃的路,都算错。”
西岭夜风凛冽,狼烟滚滚逼近。
赵破虏紧握佩刀,感受着脚下大地传来的震颤,沉声下令:“准备迎敌!!”
夜色如墨,西岭群山被凛冽寒风割裂成一道道嶙峋黑影,山脊如刀锋般刺向沉沉天幕。
代州城头的烽燧残破却挺立,宛如这片死地中不屈的脊梁,在冷月下投下孤绝的剪影。
三日前焚风助火,烧尽黑水峡敌军粮队;而今夜,三柱狼烟再度腾空,带着复仇的腥气直冲云霄,烟柱扭曲翻滚,仿佛冤魂在空中嘶吼。
“全军列阵,死守烽燧!弓箭手准备,放!”
赵破虏的咆哮撕裂寒夜,声如铁石,震得望楼木板嗡鸣,连檐角悬挂的铜铃都发出细碎颤音。
他双目赤红,死死盯着远方那三道冲天而起的狼烟——每一缕青灰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心头,灼出焦痛的记忆。
风卷着沙砾抽打在铠甲上,发出细碎如雨的噼啪声,脸颊被吹得生疼,如同无数冰针扫过;远处战马不安地嘶鸣,蹄下枯草断裂的脆响隐隐可闻,像是大地在低语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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