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她给萨满治完病,顺手把军心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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炊事营的十几名汉子不知何时已列队静立,无人言语。王大勺看着这一幕,眼眶瞬间红了,他转过身,对着自己的手下,用压抑着激动和哽咽的声音低声下令:“传下去!今日起,弟兄们的伙食,每碗汤多加半勺油星!将军要养人,咱们的灶台,就得供得起!”
自那一夜起,炊事营的伙食悄然变了样。
每碗汤面上都浮着一点金黄的油花,老兵们说:“那是将军喂下去的那一口汤,返给我们的暖。”
那一口在泥地里喂下的汤,比皇帝的圣旨还要重,无声无息地烙进了在场每一个普通士兵的心里。
孙不语彻夜未眠。
他将楚云舒随手写下的那张《消毒五要》奉若至宝,翻来覆去地看。
当他看到其中“刀具过火灼烧”、“伤口避尘避污”、“烈酒清创”等法门时,猛地想起自己年轻时抄录过的一本古医典残卷《金疮秘诀》,其中零星记载的几句,竟与此法暗暗相合!
只是古法语焉不详,早已失传。
原来不是邪术,是失传的圣道!
第二日清晨,天还未亮,孙不语便召集了所有军医和学徒,在伤兵营前,当着数百伤兵的面,他亲自点燃火盆,火焰熊熊燃起,映红一张张苍白的脸。
他将一把匕首烧得通红,再用酒精反复擦拭,然后,割开自己手臂上一处早已结痂的旧伤,重新敷上楚云舒调配的黄连灰粉。
三日后,另外两名高烧的士兵体温下降,连同另外四名新发病的重伤员,七人全部脱离了险境。
孙不语走到正在巡营的楚云舒面前,“扑通”一声,双膝跪地,一个响头重重磕在冻土之上:“老夫孙不语,行医四十载,愚钝不堪,误信天命鬼神,险些断送将士生机!从今往后,代州军中医官,唯楚将军之令是从!此身此命,但凭驱策!”
数百名伤兵默默注视着这一幕,有人悄悄摘下了破旧头盔,有人攥紧拳头低吼了一声“将军!”……那声音起初微弱,继而汇成一片压抑的潮声,如同大地深处涌动的暗流。
当日暮色四合,篝火渐熄,人群散去,唯有药庐内灯火未眠。
古力独坐帐中,听着风中传来的伤兵低声议论:“楚将军救了阿铁……那是真神仙。”他握紧法杖,指节发白:“战神才是庇佑者!若让她毁了神谕,狄人魂灵何依?”终于咬牙起身:“宁叫吾身堕地狱,也不容妖水乱军心!”
深夜,他裹着狼皮潜行而来,高举火把,正要掷入窗棂——
却见帘内,楚云舒一手执笔疾书,另一手摊开一张染血地形图,指尖正停在一处标注为“鹰嘴崖”的绝壁。
她低声喃喃,声音里满是掩不住的疲惫与焦虑:“七日无粮,寒夜掘雪而食……裴衍,若我不能再快一些,让他们全都信我,谁去救你?”
古力的手僵住了。
原来,她做这一切,不是为了立功,不是为了权势,而是为了去救另一个在冰天雪地里挣扎的人。
他心中剧震,只觉一股郁气直冲喉头,猛地一甜,竟“哇”地咳出一口乌黑的血来——是早年留下的肺腑旧疾,在此刻心神激荡之下,骤然复发。
楚云舒闻声抬头,清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却没有任何意外。
她不动声色地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纸包,推到桌案边,声音平静得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这是温阳化瘀散。你要真信奉战神,就该知道,祂不会让一个为了守护战士而拼命的老巫,就这么病死在自己的营帐里。”
古力踉跄着后退一步,看着那包药,又看看灯下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手中火把“哐当”落地。
他眼中熊熊燃烧的神火,在这一刻寸寸熄灭,最终化为灰烬。
他双膝一软,重重跪倒在地,喉咙里滚出一声破碎的呜咽:“我……愿听你一试!”
话音落下的瞬间,楚云舒识海深处的玉简猛然一震,一个猩红如血的“军”字,在“兵”与“政”二字旁缓缓浮现,笔画峥嵘,杀伐之气扑面而来!
【叮!
士气共振·初启!
恭喜宿主获得被动技能:可初步感知方圆五里内,认同宿主之百人以上群体的核心情绪波动。】
楚云舒缓缓闭上眼。
刹那间,她的耳边仿佛响起了万千心跳,从杂乱无章,到渐渐汇聚成同一道鼓点,强劲、有力、充满了信赖与昂扬。
那是代州军的军魂,在向她臣服。
然而,就在那整齐划一的雄浑鼓点深处,一道微弱却无比狂乱、滚烫的脉动,突兀地跳了一下,如同一颗烧红的炭,被丢进了平静的湖心。
那道心跳炽热如炭,仿佛是谁在极寒深渊中拼命擂鼓求生,一声声撞进她的识海。
楚云舒心口猛地一窒,那股狂乱而绝望的搏动,仿佛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攫住了她的心脏。
是裴衍!
除了他,还能有谁?
这微弱却顽固的共鸣,是穿越了数百里冰天雪地,从生死边缘传来的最后回响!
可这道回响,却被笼罩在她周身的、由数千军士汇成的雄浑心跳洪流迅速稀释、淹没。
她必须让这股洪流变得更强、更纯粹,才能从这片汪洋中,精准地锁定那一点摇曳的烛火!
然而,她这边刚刚收服了孙不语,看似大势已定,新的暗流却已在营啸的风声中悄然滋生。
萨满古力病倒了。
他被抬回帐中后,当夜便发起高烧,一烧就是三日不退。
这位在边军中地位尊崇、被狄人血统的战士视为精神支柱的大巫,此刻却像个无助的孩子,躺在兽皮毯上,被梦魇攫住,胡话连篇。
“战神之怒……火雷引灾……污秽之水,亵渎英魂……”
他的呓语断断续续,却像鬼魅的低吟,迅速传遍了整个营地。
原本被楚云舒雷霆手段和神效医术镇住的军心,开始出现细微的裂痕。
那些出身狄人部落的战士,眼神中重又浮现出敬畏与迷茫。
他们可以信服楚将军的用兵如神,可以感激她救死扶伤,但古力大巫的倒下,却像一记重锤,敲在了他们最古老的信仰上。
有人开始窃窃私语:“莫非……楚将军的法子,真的触怒了战神?”
“大巫是战神在人间的代言人,他都病倒了,这兆头不好啊……”
甚至有几个年轻的狄人兵士,趁着夜色,偷偷撕毁了楚云舒亲笔书写、张贴在各营门口的《防疫口诀》。
风向,似乎要变了。
“将军,不能再等了!”孙不语急匆匆地闯进楚云舒的帅帐,老脸上满是焦灼,“古力大巫的状况越来越差,再烧下去,人就毁了!更重要的是,军心……军心要散了!”
楚云舒正在一张羊皮纸上飞速演算着什么,闻言,笔尖一顿,在纸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墨点。
她抬起头,眸光清冷如旧,却比三日前更加深沉锐利。
“带上酒精、艾草,还有那个新砌的水泥灶,去巫帐。”
巫帐内,药草与兽皮的气味混杂,闷得人喘不过气。
古力面色烧得通红,嘴唇干裂起皮,身体不时因高热而抽搐。
楚云舒一进帐,便毫不客气地命人将窗户统统打开,让凛冽的寒风灌入,冲散这团死气。
她命人将便携的水泥小灶抬进来,架上铁锅,将大把的艾草投入沸水中。
很快,带着浓烈草药香气的蒸汽弥漫开来,这是最原始的空气熏蒸消毒法。
然而,当那股热气靠近床榻,原本昏迷的古力竟剧烈挣扎起来,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眼中满是惊恐。
“火……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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