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这东西啊,更应该铺在通往各家各户的乡间小路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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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榜才过了三天,靖恪侯府就热闹得不行,门口车水马龙的,那长街都快被堵得死死的了。来拜访的人啊,都是朝廷六部里有身份的人物。
侯夫人嫌弃麻烦把所有的接待的事情就都甩给了楚云栖,自己多清净去了城外庄子“养病”了,并嘱咐她不要暴露自己身份。
楚云栖稳稳地坐在正堂里,一脸平静地瞧着眼前两个神色有点奇怪的官员,就好像他们不是来探究那个惊世骇俗的新科解元的,倒像是来平常问个安的邻居似的。
“楚会元啊,”工部郎中特别小心地捧着一份抄好的试卷附图,眼睛里就像技术狂人看到绝世宝贝一样,又炽热又困惑。
“这个‘水力磨坊’的图,我和部里的工匠研究了两天了,还有几个关键的地方没搞明白呢。就想问一下,这转轴和水轮连动的力量,怎么就能做到一点儿不差,而且效率还能成倍增加呢?”
他话还没说完呢,旁边的户部主事就忍不住了,满脸担忧地拱拱手说:“会元公啊,我冒昧地说一句。您这个‘均田之议’,确实是为了全天下的老百姓着想,可是一旦让皇上知道了,触动的那可都是从开国以来好几代的勋贵门阀啊。这……这就跟从老虎嘴里抢食一样啊,恐怕会惹出大麻烦的!”
这两个人说的话,一个是对未知东西的渴望,一个是对既得利益的害怕,就这么在这个小小的厅堂里交织在一起了。
楚云栖抬了抬眼皮,目光清澈得像水一样,慢慢地从这两个人身上扫过。
她没先理会工部郎中的技术问题,眼睛直勾勾地看向那个愁容满面的户部主事,声调没啥起伏,可说出来的话却沉甸甸的:“我写的是让国家富裕、百姓强盛的策论,可不是低三下四求原谅的请罪书。”
这话一出口,整个屋子一下子安静得吓人。
户部主事被她那种不带一点人间烟火的气势给镇住了,一下子憋得说不出话来,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
就在这有点奇怪的安静氛围里,楚云栖藏在大袖子里的一块玉佩——
就是那天裴衍要走的时候偷偷塞到她手里的,还说“要是遇到危险就震三下当信号”。
突然快速地震了三下,又短又急,就像蜂鸟在心头扑腾了几下翅膀似的。
她的手指头微微抖了一下,装作没事人一样用袖子把手腕盖住,可心里早就像开了锅一样:这是有危险的信号啊!
还没等她仔细琢磨呢,就看到窗外的树枝被风吹得乱晃,蜡烛火苗也跟着轻轻摇摆,一个黑影像夜里的猛禽一样翻墙进来了,落地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
这人身上的黑衣服还没脱呢,眉毛眼睛之间还带着赶路后的那种疲惫样儿,不是裴衍是谁。
“林府昨天晚上硬着头皮往地下挖,都挖到裴家老宅子的地宫那儿了。”
他声音沙哑,透着长途赶路后的劳累。
“他们在找个东西——以前先帝亲自赏给我爷爷的免死金牌。”
楚云栖端着茶杯的手一下子就僵住了,青瓷茶杯的边儿磕到了桌子角上,发出了很轻很轻的一声脆响。
她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脑子里像过电一样闪过好多好多的可能性。
丹书铁券啊!
这玩意儿本来是皇恩的一种体现呢。
但要是有人偷偷改上面的字,或者故意说上面有“永镇北疆”这几个字,暗示有割据的心思,再弄些假书信啥的,就能把裴家整成那种“手握重兵、心里有鬼”的叛臣啦。
更吓人的是,如果把这个和楚家“偷偷藏兵器铠甲”的罪名一块儿拿出来,那不就成了两家一起谋反的“确凿证据”了嘛。
这招可真够狠的,直接从根儿上搞事情啊!
她脑子转得飞快,可脸上还是没啥表情,特别平静。
正打算开口安慰那两个官员呢,管家就过来说,国子监的沈清梧公子来拜访了。
把之前那两个人送走的时候都已经是下午了,春天的太阳斜斜地照着院子,房檐上滴下的雨水声音冷冷清清地传进耳朵里。
楚云栖瞅着湿漉漉的青砖,突然说:“白砚,准备一下,咱们去国子监。”
靠着祭酒谢明远给的特别许可,她在国子监后山一个很安静的地方弄了个试验场。
在松林的深处,土窑刚刚弄好,柴火噼里啪啦地响着,橘红色的火苗舔着窑壁,那股子热浪直往脸上扑,烤得人脸都发烫。
白砚带着几个学生按照【初级建筑材料】的图纸要求,把百分之三十的石灰岩、百分之五十的黏土、百分之二十的河沙仔仔细细地研磨混合好,然后一层一层地填到窑里。
前面三次都因为火候不够,弄出来的东西都碎了,到第四次才得到这个灰青色的、很结实的东西。
楚云栖自个儿拿起铲子就干,那手啊,白白净净的,没一会儿就沾满了泥灰。
你再看她额头那儿,细细的汗珠冒了出来,在阳光下面一闪一闪的,就像小星星似的。
头一批成品从窑里出来,等冷却好了,她就叫人把这东西和砂石混在一块儿,弄出了一面墙。
这墙啊,三尺见方,半尺厚呢,就这么立在那儿,像个小巨人。
周围那些学子啊,眼睛都不眨一下,大气都不敢出,就那么盯着。
这时候,楚云栖大喊一声:“往墙上泼开水!再淋酸液!”
那滚烫滚烫的开水往墙上一浇,“哗”的一下,冒起一片白白的雾气,还带着轻微的“嘶嘶”声,就像小蛇在吐信子。
腐蚀性的药液泼上去呢,墙面上就浮起了一层薄薄的白霜,可这白霜啊,一下子就没了。
再看那墙,稳稳当当的,一动不动,连条小裂缝都没有。
有个学子惊得大喊:“我的天呐!这墙可比城砖结实多了!要是用这个来筑城,那边关还能不稳吗?”
这学子一边喊着,一边伸手去摸墙,手指尖传来那种糙糙的、特别坚实的感觉,就好像摸到了以后的城墙一样。
旁边还有个人小声嘟囔:“这真能用到村塾里去吗?这么好的材料,用在这儿是不是太浪费了啊?”
楚云栖拍了拍掌心的土,你瞧她的指节,因为长时间握着铲子,都有点发红了。
她就轻轻摸着墙,小声说:“这东西啊,更应该铺在通往各家各户的乡间小路上呢。”
刚说完这话,她脑袋里就传来了那个熟悉的系统提示音。
“发现了一个可持续的民生方面的应用呢,社会影响力评估下来是‘优’的等级,能加60个功德点哦。嘿,宿主啊,恭喜你啦,新的科技图纸【玻璃基础配方】解锁了呢。”
夜已经很深了,楚云栖就一个人坐在灯下。
那蜡烛的火焰晃来晃去的,把她的侧脸照得线条特别清晰。
她拿了一小块水泥的样本,用蜡封好之后放进了一个黑漆的木盒子里。
在盒子旁边呢,还放着一封信,信封上写着“柳知夏亲启”这几个字。
在另一边呢,有个用油纸一层一层包着的东西,叫“香炉密件”,就那么静静地放在那儿,这可是她要留给这个世界最后的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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