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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那我就让全天下,都听见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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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云栖在暗格中看得真切,心中冷笑连连。

  待那黑影离去良久,她才缓缓滑下。

  晨光洒在脸上,映出一抹冷峻笑意。

  她并未愤怒,反而感到一种猎人终于看清猎物行踪的笃定。

  “孙景和……你以为偷走几张纸,就能夺走我的思想?”她轻抚怀中的石灰粉残迹,转身唤来老秤。

  “是时候,请君入瓮了。”

  她低声吩咐:“老秤,带上两个最可靠的力工,去国子监通往礼部的那条小径,找个必经的僻静处,给我挖个大泥坑,灌满水,上面用薄草掩了。”

  老秤点头退下——那条路上早有他们常年清理杂草时留下的锄头与干草堆,布置起来不过半炷香工夫。

  当夜,月黑风高。乌云蔽月,风掠过树梢发出呜咽般的低鸣。

  那名抄稿的小吏揣着价值连城的密信,心中狂喜又紧张,急匆匆地赶回报信。

  他专挑小路行走,以避开巡夜的卫兵。

  然而,就在一处拐角,他只觉脚下一空,整个人便“噗通”一声栽进了没过膝盖的泥潭里!

  泥浆冰冷黏腻,瞬间裹住小腿,腥气扑鼻而来。

  他惊叫一声,手忙脚乱地往外爬,手中的密信也掉落一旁,沾满了污泥。

  就在他狼狈不堪之际,两道黑影从旁边的树丛中闪出,正是老秤和他的人。

  趁着小吏低头拍打裤腿、口中咒骂连连之时,老秤闪电般出手,将其袖中那份刚抄录的策论要点与一本早已准备好的假稿掉了包。

  那本假稿表面看似真实,但关键数据已被篡改:水泥配比颠倒,杂交步骤中混入“基因”“分子”等不合时宜的术语,一旦查验便会暴露非古人所作。

  纸张也刻意选用新仿古纸,与旧卷略有差异,只待敌人自曝其短。

  果不其然,次日朝会前的都察院内,左都御史张均手持那份沾着泥污的“密信”,当着一众同僚的面,声泪俱下地展开弹劾:“诸位请看!此乃国子监监生楚云栖亲笔所书的降敌之证!她欲以利器换取外族兵马,其心可诛!”

  一时间,满堂哗然。

  主管监察的礼部侍郎李元衡怒不可遏,一把夺过“密信”,厉声道:“取楚云栖平日的文章来,比对笔迹!”

  然而,当真迹摆在眼前,众人却都愣住了。

  那“密信”上的字体歪斜潦草,用词粗鄙不堪,与楚云栖策论中那种儒雅风骨、逻辑谨严的文风判若云泥。

  更致命的是,信纸上的泥污尚未干透,李元衡眼尖,一眼便看到泥中混杂的几点碎草叶,与国子监通往礼部那条小径上的别无二致。

  他眯起眼睛,盯着脸色煞白的江辞远,冷冷问道:“张御史,这份‘铁证’,你是从哪条路上拿到的?”

  张均的脸瞬间变得铁青,支支吾吾,冷汗直流,无言以对。

  此刻,楚云栖正立于国子监的屋檐下,静看庭院中的风吹动柳梢。

  风拂过面颊,带着春末特有的微燥气息,柳枝轻摆,影子在地上摇曳如思绪。

  不远处,沈彦归正独自在廊下默诵《考工记》,神情专注,而他手中摩挲着的,竟是她前些日子故意“遗落”的那张《格物小识》的残页。

  纸页边缘已被手指磨得发毛,显是反复翻阅所致。

  晏景行的孙子小墨卿迈着轻巧的步子凑了过来,压低声音道:“楚哥哥,我爷爷昨夜里,亲手烧了三份他自己写的《斥异端疏》。”说着,他塞过来一张小纸条。

  楚云栖展开一看,上面是一行苍劲有力的小字,正是大儒 晏景行的亲笔批注:“若格物能富民,何分匠与儒?”

  楚云栖将纸条收入袖中,目光越过庭院,望向远处墙头一闪而过的青田卫暗哨腰间的铜铃——那铃铛随风轻晃,发出几不可闻的叮当声,仿佛另一双眼睛正在注视这场博弈的终局。

  他们以为,偷走了她的策论,就能窃取她的思想,将她置于死地?

  真是可笑。

  “他们想偷我的策论?”她轻声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嘲弄与无尽的锋芒。

  “那我就让全天下,都听见我的声音。”

  心头忽有涟漪扩散,似某种无形之力正在运转——知识的防线已然筑成,思想的浪潮即将涌起。

  她转身对身后的老秤递出一份誊写工整的稿子,正是那份真正的《实政三策》。

  “老秤,拿着这个,去办我交代你的事。”

  老秤接过稿子,重重点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一场思想的风暴,将在乡试开考前的最后时刻,从最意想不到的地方,轰然引爆。

  子时,京城万籁俱寂,唯有清源书局内灯火通明。

  印刷机的轰鸣被厚重的棉被层层裹住,化作沉闷的低吼,在狭小的屋子里来回震荡,震得人耳膜发麻。

  油墨的浓烈气味混着纸张的草香扑面而来,熏得老秤鼻头发酸,额角不断渗出细密冷汗。

  他盯着一摞摞墨迹未干的《楚会元策要》,指尖轻触纸面,湿漉漉的油墨竟黏住了皮肤,留下几道灰黑指痕。

  封面那行朱红大字“天下之政,在利民之实”,像一道烧红的烙铁,灼得他眼皮直跳。

  烛火摇曳间,那红字仿佛在纸上蠕动,映入眼底,烫进心里。

  “东家,这……这简直是把自己的策论在考前就昭告天下!”老秤声音发颤,喉头滚动,手心沁出的冷汗几乎打湿了书角。

  “若是被人抓住其中片语,大做文章,科举之路就断了!这不是把刀递到他们手里吗?”

  楚云栖一身劲装,袖口微卷,正俯身校对最后一页的油墨。

  她指尖拂过一行小字,确认无误后轻轻点头,闻言头也不抬,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不,老秤。我这不是递刀,这是把火种撒向被积雪覆盖的寒门之地。”

  她的声音不高,却如铁石相击,清晰穿透机器的嗡鸣,“他们想用我的文章定我的罪,也得先看看——这天下有多少读书人,会因为这些文字而站到我这边。”

  她从袖中取出一张早已拟好的告示,纸面微皱,边缘还沾着一点石灰粉,显然是反复修改过的。

  她将告示递给老秤,指尖冰凉却坚定:“贴出去。凡是来购买此册的举子,皆可凭书册到柜上,免费领取‘石灰防潮法’与‘稻种保存图’各一份。”

  老秤一怔,接过告示时,触到那粗糙的纸面,心头猛地一震。

  那两份图纸他见过——简单几笔,却藏着能让万千农户免于饥荒的智慧。

  不是天方夜谭,而是田埂上的真知。

  他忽然明白,东家送的不是书,而是一份活生生的希望,一份看得见、摸得着、能捂热穷人心窝的实利。

  这火种,不仅要点燃学子的心,更要先暖热百姓的身。

  “阿骨打,你的车队准备好了吗?”楚云栖转身,目光投向一旁默立如山的高大胡商。

  阿骨打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在昏黄烛光下宛如刀锋闪亮。

  他拍了拍腰间的皮囊,皮革摩擦发出沙沙声,声音洪亮如钟:“楚先生放心,我手下这帮小子,别的本事没有,穿街过巷,比耗子还溜。三百册书,天亮之前,保证让城南的贫民窟和城北的寒门学舍,人手一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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