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今天,我来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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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质微温,贴着肌肤,仿佛有生命般轻轻搏动。她心念一动,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闪过——《天工开物》中的火药配比图。
瞬间,那玉牌光芒微闪,一幅繁复而精确的图纹竟凭空浮现在她眼前的空气中,每一个比例,每一种材料,都清晰无比,连硝石颗粒的结晶形态都纤毫毕现。
与此同时,系统的轰鸣声在她脑海中炸响:“【圣贤智慧系统】等级提升!晋级为【贡士】级!解锁核心功能‘跨时代知识主动检索’与‘策论预演中级’!智慧点自动积累速度提升百分之百!”
楚云舒缓缓抬手,握住了胸前那枚温热的玉牌,感受着其中蕴含的磅礴知识洪流,如同握住了一条奔腾不息的江河。
她嘴角勾起一抹锋利的弧度,唇边呼出的白气在晨光中消散。
她低声自语,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现在,轮到我来告诉你们——什么,该考。”
贡院门前的人潮直到月上中天才渐渐散去,喧嚣之声犹在坊巷间回荡,如同退潮后的海浪余音。
而远在皇城深处,太极殿侧的偏阁依旧灯火通明。
一道玄色身影独坐案前,凝望着窗外沉沉夜色,良久,才低声唤道:“召薛文昭。”
薛文昭出宫时已是三更,脚步匆匆,衣袖带风。
他离去的身影未曾惊动任何人,却悄然落在了清源书局窗棂下的暗影里。
屋内,楚云舒正伏案疾书,笔下流淌的,是她对这个时代盐铁专卖制度的全新剖析——《盐铁新论》。
狼毫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墨迹如溪流奔涌。
窗外,月光如水,裴衍的身影如一尊沉默的雕塑,立于暗影之中。
他的目光深沉,落在那枚于她胸前流转着淡淡金光的玉牌上,眸中情绪复杂难明,似敬,似惧,似某种难以言说的预感。
笔尖在“盐税浮动机制”处停住,墨迹缓缓晕开,像一团蛰伏的迷雾。
她盯着那一片模糊,忽然轻笑一声:“百姓要活路,朝廷要财赋,商人要利市……三方皆输,唯旧制独赢。”
她抬起头,望向窗外那片黑暗,声音很轻,却带着千钧之重:“裴衍,你说……下一局,我是该在殿前问皇帝答案,还是……替他写好答案?”
话音刚落,她识海中的系统玉简微微一闪,一行新的金色文字缓缓浮现:
“【贡士】级核心任务发布:殿前策问,定国运三策。”
楚云舒看着任务提示,殿前策问,是最终的决战,也是她计划的开端。
但她知道,赵崇安等人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今日的胜利,是民心所向,是薛文昭的临阵倒戈,却也彻底将她推上了风口浪尖。
她的眸光渐渐变得深邃,白日的喧嚣与荣耀尽数褪去,只剩下猎人般的冷静与审慎。
有些东西,既然已经布下,就必须亲手去收回来。
有些线索,必须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彻底掐断。
她缓缓起身,合上手稿,吹熄烛火。
黑暗中,唯有胸前玉牌一点微光,静静闪烁,映照她眸底深不见底的寒潭。
裴衍走到她身边,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那里是皇宫的方向,灯火通明,却又静谧得可怕,仿佛一头沉睡的巨兽。
楚云栖收回目光,转向裴衍,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轻声问:“裴衍,你说,我们那位皇帝陛下……会读到哪里,才肯拍案而起呢?”
裴衍对上她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星眸,心中微凛,旋即了然。
他低声应道:“陛下是雄主,他会读到能让大夏国祚绵延的那一章。”
话音未落,白砚的身影如一缕轻烟,悄然出现在门廊下,声音压得极低:“小姐,宫里传出消息,陛下自昨夜拿到《论国之根本,在民不在礼》后,便将自己关在御书房,至今未出,已连续退了三道御膳。”
裴衍眉峰微蹙,这既是好事,也是险棋。
帝王之心,深如渊海,谁也无法预料萧承熙看完这本足以颠覆祖制的策论后,会是龙颜大悦,还是雷霆震怒。
然而楚云栖的反应却平静得出奇,她那张绝美的脸上没有丝毫喜悦或焦躁,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她甚至没有看向白砚,只淡淡地对身旁的阿枝吩咐道:“让你夫君带上百名最好的水泥工,去城南那块空地。我要在那里,给全京城的百姓,上一堂最浅显的治国课。”
阿枝的丈夫是工匠营的把头,对楚云栖的新式营造法早已奉若神明,领命而去,效率惊人。
不过半日,京城南门外的巨大空地上,便在无数百姓惊奇的围观下,用一种名为“混凝土”的灰色神泥,浇筑出了一方巨大的地刻浮雕。
阳光斜照,灰白色的地面泛着冷硬的光泽,像一块被天工凿开的青铜碑。
浮雕表面尚未完全凝固,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石灰味与铁锈般的金属气息;偶尔有风掠过,卷起细碎粉尘,刺得人鼻尖发痒。
孩童踮脚触摸那粗糙的边缘,指尖传来砂砾磨砺的触感,惊呼一声缩回手——这泥石竟比城墙还坚硬!
远处,工匠们正用长尺校准线条,铁器刮擦石面发出“吱呀”声,如同大地在低语。
浮雕被清晰地划分为九个区域,正是《论国之根本,在民不在礼》的“治国九章”。
每一章旁,都配有极其直观的图解:农章旁,是层层叠叠、引水灌溉的梯田模型,沟渠中尚余积水,在日光下闪动粼粼波光,仿佛下一刻就有稻苗破土而出;
工章旁,是高耸入云、烈火熊熊的高炉草图,炭火灼烧的热浪似乎隔着石面扑面而来,连带耳畔响起锻锤撞击的轰鸣;
而最引人注目的税章旁,则是一排排高低悬殊的柱状图,一边代表着富户高耸的粮仓,另一边则是灾民低矮的茅屋,其间的差距,触目惊心——有人忍不住伸手抚过那贫民区凹陷的刻痕,指腹划过一道深深的裂口,像是摸到了整个王朝的伤口。
楚云舒一袭白衣,立于这震撼人心的巨图之前,清越的声音盖过了周遭所有的议论:“自古圣贤便教导我们,‘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这话,没错。可他们,却从未手把手教过你们,如何修筑一个千年不坏的粮仓,如何让脚下的贫瘠土地长出三倍的粮食!”
她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风停了,尘埃缓缓沉降,只有远处一只铜铃在檐角轻晃,叮——叮——,像是为真理敲响的钟声。
“今天,我来教。”
消息如野火燎原,不过半日便烧遍了京城街巷。
茶肆酒楼间,人人争相传看那九章图解,更有识字者逐条讲解,说到税章时,常有人拍案而起,怒斥贪官。
而这份喧嚣,终究惊动了紫宸殿上的衮衮诸公——那些自诩为圣贤代言的老臣们,怎容一个女子将‘祖宗之法’踩在脚下?
就在此时,朝堂之上,早已是暗流汹涌,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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