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杀人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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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

  就在这时,一声怒吼突然从门口传来,仿佛要冲破屋顶一般。紧接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这个男人身着一套灰色的短打,外面套着一件蓝色的马甲,显得十分干练。他的步伐稳健有力,每一步都似乎带着一种不可阻挡的气势。

  他完全无视了坐在门口的振洲,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就像振洲根本不存在一样。

  只见他一个箭步跨过横在门口的长凳,如入无人之境,径直朝着店家走去。

  还没等店家反应过来,这个男人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了店家的屁股上。

  店家猝不及防,被这一脚踹得向前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这位白兄弟,可是镇督大人的朋友!怎么能欠你的粉钱呢?!”

  男人的声音震耳欲聋,在凉粉店内回荡着。

  白之风看着这个突然闯进来的男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激之情。

  虽然他并不认识这个男人,但对方能够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为他说话,让他感到十分温暖。

  白之风朝着男人感激地点了点头,然而,他并没有注意到,凉粉店内的其他人在看到这个马甲男子后,脸色都变得异常苍白,比看到振洲的时候还要恐惧。

  这些人一个个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呆立在原地,噤若寒蝉,甚至连呼吸声都控制得很小,生怕引起这个男人的注意。

  被踹了一脚的店家,脸上的五官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揉捏过一般,扭曲得不成样子。

  他一边用手揉着被踹的地方,一边发出痛苦的呻吟声,仿佛这一脚不仅踹在了他的身体上,更踹在了他的心上。

  他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哭腔,也不知道是因为身体上的疼痛,还是因为良心上的谴责,他语带冤屈的说着:

  “烟哥,他就是吃了两碗粉只给了一碗的钱啊!”

  白之风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店家,他的胸口因为愤怒而剧烈地起伏着,嘴唇也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着。

  他抬起被气得几乎失去控制的手指,直直地指向店家,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一直坐在一旁的振洲突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他面带微笑,不紧不慢地说道:

  “这镇督大人,可真是个好官呐!”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在人群中炸响。

  众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集中到了他的身上,只见他不慌不忙地继续说道:

  “昨日,我不小心撞坏了别人的鸡蛋,镇督大人不仅把我关押了一天,还让我赔偿了别人的损失。

  大家说说,镇督大人这样做,是不是很公平呢?”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不搭话,只得连忙点头说“对”。

  振洲看到眼前的情景,心中暗自窃喜,脸上的得意之色愈发明显。

  他得意洋洋地在凉粉店里走来走去,仿佛这里是他的舞台,而其他人都是他的观众。

  他的目光扫过店里的每一个人,像是在审视他们,又像是在向他们炫耀自己的胜利。

  然后,他停下脚步,站在店中央,用一种高亢的声音说道:

  “好啊!既然镇督大人是一个讲公平的好官,那么今天我要为店家讨回的,也是一个公平!”

  他的声音在店内回荡,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大家都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他,不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振洲继续说道:

  “我要问谁讨这个公平呢?我要问这位镇督的朋友讨!”

  他用手指着顾风,语气中充满了挑衅。

  “为什么?”他自问自答道,“因为他吃了两碗粉,却只给了一碗粉的钱,这就是不公平!”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乎要让所有人都听到他的指控。

  “既然镇督的朋友都带头不公平,那这镇督说的话、办的事就是个屁!”

  振洲的最后一句话,让在场的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然而,在这一片惊愕之中,有一个人却显得格外愤怒,那就是白之风。

  虽然他对今天顾风的做法有些不解,但他仍然坚信顾风是个好官。

  白之风是个外乡人,来到这里才一个多月,就已经受尽了冷落和白眼。而昨天顾风的举动,却是他在这里感受到的唯一的温暖。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愿意相信顾风,支持和拥护他。

  就在这一刻,他听到振洲竟然如此肆无忌惮地诋毁顾风,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如火山喷发一般难以抑制。

  他怒目圆睁,咆哮着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径直朝振洲猛冲过去,恨不得立刻与振洲厮打在一起,以解心头之恨。

  然而,他才刚刚迈出两步,突然间,一个身影如鬼魅般闪现,拦住了他的去路。

  定睛一看,正是刚才那个脚踹店家、被店家尊称一声“烟哥”的马甲男。

  只见这烟哥的头发凌乱而不羁,随意地披散在肩上,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吹乱。

  他的面庞轮廓分明,透露出一种豪放不羁、坦荡直率的气质。

  烟哥紧紧地拉住白之风,语重心长地劝说道:

  “小兄弟啊,你这样冲动地冲上去,先不说能不能打得过对方,主要是你若是主动打架,这会让镇督很难办啊。”

  白之风听闻此言,心中的冲动稍稍平息了一些,但他的胸膛仍像风箱一般剧烈起伏着,显然内心的愤怒并未完全消散。

  烟哥见白之风不再有继续往前冲的举动,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他顺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马甲,然后转身对着振洲怒声呵斥道:

  “振洲!白兄弟可是镇督的朋友,怎么会欠店家的粉钱?!

  你亲眼看到了?”

  振洲对于烟哥的怒声完全无动于衷,他嘴角微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然后慢悠悠地说道:

  “我说烟哥,你这可有点吃里扒外了吧?

  你可是土生土长的溪港镇人,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帮着一个外乡人说话呢?”

  烟哥听到振洲的话,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迅速将双手背在身后,挺直了身子,义正言辞地反驳道:

  “今天,我们不讨论本乡外乡,只说凉粉的事儿。

  一碗就是一碗,两碗就是两碗,不能含糊!

  这不仅是为了还白兄弟一个清白,更是为了给镇督大人一个清白!”

  说完,烟哥还特意转头看向白之风,向他投去一个充满鼓励的眼神。

  白之风感受到了烟哥的支持,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胸膛鼓起来,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到振洲面前,竖起一根手指,斩钉截铁地说道:

  “没错,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我今天就吃了一碗凉粉!”

  振洲并没有在意白之风的解释,他笃定的说道:

  “你给了一碗的钱吃了两碗粉,你没钱是吧?我帮你给!

  镇督大人不是让我给了你赔偿金吗?怎么?拿了赔偿金却给不起粉钱?”

  白之风心急如焚,他迫不及待地伸手入怀,掏出钱袋,然后将里面的银子和铜板悉数倒了出来。

  随着他的动作,钱袋里的银子和铜板如雨点般倾泻而出,砸落在地上,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叮铃哐啷”声。

  这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引得周围的人们纷纷侧目。

  白之风却浑然不觉,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些散落在地的银钱上,仿佛它们是他的全部希望。

  紧接着,他有些气急败坏地开口说道:

  “看见了吗?多少碗我都付得起!这些钱足够买下你们店里所有的凉粉!

  我在溪港镇还盘下了一间铺子,本是打算用来做家具生意的,可现在,就算用那间铺子来换你们这家凉粉店,我也绝对付得起!

  但是我吃一碗的粉就给一碗的钱!”

  振洲站在一旁,看着白之风如此激动的模样,心中暗自冷笑。

  他故意装出一副震惊的样子,瞪大了眼睛,看着满地的银钱,嘴里发出惊叹:

  “喔~这么多钱呐~”

  有这么多钱,吃两碗粉,却只给一碗的钱......”

  然后,他突然话锋一转,抬起头来,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白之风,怒吼道:

  “你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白之风见如此都还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他有些欲哭无泪。

  他看了看烟哥,又看了看周围的人,最后他将目光落到店家的身上,努力让自己平稳着情绪的问道:

  “你告诉我,你是老实人吗?”

  店家怯懦的看了看一旁的振洲,缓缓地低下了头,低声道:

  “我,我是老实人啊......”

  白之风瞬间逼问道:

  “那你就说实话,我到底吃了几碗粉?你告诉他!”

  振洲这时候却笑着鼓起了掌,他一边鼓掌一边把店家踹到一旁,说道:

  “哟,吓唬可怜的、卖凉粉的老实人是吧?当我不在吗?!

  店家,你不用怕,大声说,他吃了几碗?!”

  店家顿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的目光在白之风和振洲之间来回穿梭,但始终没有开口说话。

  振洲摇了摇头,轻笑一声,然后好整以暇的继续说道:

  “店家,你放心,就算他是镇督的朋友,你也不用怕。

  我,甚至洪三爷,都会为你和你的家人做主的。

  大声说!几碗?!!”

  店家听到这个话后,瞳孔顿时收缩了起来,他闭眼挣扎了片刻,然后再次睁开眼睛,只见他眼里全是决绝和狠厉,他咬着牙齿,深吸了一口气后,说道:

  “两碗!”

  说完,他便像是失去了骨头一般,瘫软在地,眼角还滑落了一滴不知道包含着什么情绪的泪水,只见到那滴泪,很浑浊。

  周围的众人一片哗然,他们刚才并未关注白之风究竟吃了几碗粉,听到店家的话后,顿时也无法确认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

  白之风瞪大眼睛看着瘫倒在地的店家,以及周围那些对他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的顾客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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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嘴唇也因极度的恐惧而微微颤抖着。

  然而,就在这绝望的时刻,白之风突然发出了一阵狂笑。

  他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振洲,嘴角挂着一丝扭曲的笑容,说道:

  “你是一个恶人!善良的人永远都斗不过恶人!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你以为你能把我怎么样?好啊,比恶是吧?那我只能比你还恶!”

  话音未落,白之风像闪电一样迅速冲进了后厨。

  眨眼之间,他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小刀,那是一把用来切凉粉的小刀。

  他紧紧握住刀柄,毫不犹豫地将小刀猛地刺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噗嗤”一声,鲜血四溅,溅落在洁白的墙壁上,形成了一幅触目惊心的画面。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目瞪口呆,他们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呆呆地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白之风强忍着剧痛,缓缓地抬起头,环顾四周。

  他的眼神充满了决绝和不甘,仿佛要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刻在脑海里。

  他憋着一口气,嘶声喊道:

  “都看好了!今儿我肚子里要有两碗粉,我白死!”

  振洲漫不经心地抬起头,看了一眼正在自残的白之风,然后又若无其事地低下头,开始悠然自得地抠着自己指甲缝里的泥,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你要是肚子里只有一碗粉,我死。”他的声音平静而冷漠,似乎对白之风的行为毫不在意。

  就在这时,烟哥突然跳了出来,他的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屋顶:

  “要是有两碗粉,我陪白兄弟一起死!”

  然而,振洲并没有被烟哥的吼声所影响,他依旧专心致志地抠着手指甲,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只是对着白之风淡淡地说了一句:

  “凉粉呢?捅得太浅了吧?我看不见。”

  白之风惨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奈。

  他慢慢地松开了握着刀柄的手,那把刀在他的肚子里微微颤抖着,仿佛在嘲笑他的无力。

  紧接着,白之风深吸一口气,然后伸手成掌,毫不犹豫地朝着插在肚子里的那把刀的刀柄狠狠地拍去!

  “噗!”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刀锋几乎全部没入了他的体内,鲜血如喷泉一般喷涌而出,溅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

  白之风的身体猛地一颤,强烈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法站立,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烟哥看到白之风如此决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钦佩之情。

  他毫不犹豫地向白之风行了一礼,然后高声吼道:

  “白兄弟,佩服!”

  就在这时,振洲似乎对这件事情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身子前倾,目光紧紧地盯着白之风的肚子,仿佛要透过那层衣服看到里面的凉粉一般。

  接着,他用一种低沉而又诡异的声音说道:

  “啧,凉粉在肠子里,你得横着拉一下,才能让我看得见。”

  听到振洲的话,一旁的烟哥顿时气愤不已,他狠狠地瞪了振洲一眼,仿佛在责怪他的无礼。

  然而,烟哥并没有打断振洲的话,而是紧接着他的话口,对着白之风鼓励地说道:

  “白兄弟,别怕!让大家看看你到底吃了一碗还是两碗凉粉,拉!”

  白之风听到这里,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他终于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一股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然而,此刻周围的人都全神贯注地盯着他,振洲脸上挂着玩味和怀疑的笑容,烟哥则用鼓励和同仇敌忾的目光看着他,让他无法退缩。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双眼如鹰隼一般,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

  终于,在内心的挣扎与矛盾达到顶点之后,他再也无法抑制那股汹涌澎湃的情绪,那股没有必要的狠劲儿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

  他的双手紧紧握住刀柄,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刀柄捏碎一般。

  随着一声凄厉至极的呐喊:“啊!!!”他猛地挥起刀,动作迅猛而决绝。

  “嗤~”刀锋划破血肉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被撕裂开来。

  众人甚至来不及发出惊呼,便被眼前这血腥而恐怖的一幕惊呆了。

  然而,更让人震惊的是,他在挥刀之后,竟然自己缓缓地低下了头,目光直直地落在那被自己亲手划开的肚子上。肠子和鲜血从伤口中涌出,染红了他的衣服和脚下的地面。

  烟哥站在一旁,对白之风的行为钦佩不已。

  他毫不犹豫地随手拿起旁边桌上的一个空碗,仿佛那是一件稀世珍宝一般。

  然后,他单膝跪地,双手捧着碗,毕恭毕敬地朝白之风递过去,并说道:

  “白兄弟,碗!”

  白之风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他艰难地腾出一只手,颤颤巍巍地接过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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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只手因为恐惧和疼痛而不停地抖动,几乎拿不稳碗。

  但他还是强忍着,将碗伸进自己的肚子里,开始摸索着那刚刚被他吃下去没多久的凉粉。

  周围的人已经完全被这一幕震撼得无法再发出任何声音,他们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地看着白之风的举动。

  有几个胆小的人,甚至开始了干呕,似乎要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出来。

  振洲见状,眉头微皱,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洁白的手帕,紧紧捂住自己的鼻子,仿佛那股血腥味会钻进他的鼻腔,让他感到不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白之风终于掏空了自己的肚子。

  他小心翼翼地从肚子里端出了一碗凉粉,那碗凉粉被盛得满满当当,没有丝毫的溢出。

  由于白之风刚才吃得太快,这碗凉粉的形状几乎没有受到影响,依然保持着原本的模样。

  碗中的凉粉呈现出透明的色泽,宛如晶莹剔透的水晶,让人垂涎欲滴。而那猩红的血液,此刻却像是被施了魔法,宛如刚才的红糖水一般,点缀在碗里原本透明的凉粉上,使得这碗凉粉看起来更加诱人,仿佛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与之前白之风吃掉的那碗凉粉相比,这碗凉粉唯一的区别就是,它是热的。

  热气腾腾的凉粉伴随着浓浓的血腥味儿,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引得周围的人都不禁咽了咽口水,只是,这些人却不是因为馋了。

  白之风低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肚子,又抬头看着那个装着凉粉的碗,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一边把碗端起来,朝着众人展示,一边得意洋洋地说道:

  “看见了吗?看见了吗?是不是只有一碗?是不是只有一碗?”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无法掩饰的自豪和满足。

  而振洲却只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恶魔般的笑容,他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正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人,仿佛在欣赏着一场有趣的闹剧。

  他一言不发,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人不寒而栗。

  与此同时,振洲缓缓地伸出了他的右脚,然后轻巧地往后一勾,那根原本横在门口的长凳,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瞬间被他勾飞了出去。

  长凳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砸落在地上,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

  店里的顾客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他们面面相觑,见无人再拦着他们出门,然后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像躲避瘟疫一样,匆匆忙忙地朝门外跑去。

  整个过程中,没有一个人说话,也没有一个人回头,只有那慌乱的脚步声和急促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白之风完全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些像是在逃难一样的人,带着哭腔大声吼道:

  “别走!回答我,是不是只有一碗粉?!

  是不是只有一碗?是不是?!”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哀求,然而那些人却对他的呼喊充耳不闻,眨眼间便跑得无影无踪。

  那个凉粉店家瘫坐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他的脸色变得十分苍白,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

  他看着端着凉粉的白之风,又看了一眼对方那被掏空的肚子,心中的愧疚和自责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终于,他再也无法承受这种良心的谴责和煎熬,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而一旁的振洲,则是如沐春风、满脸微笑的看着白之风,依然一言不发。

  白之风看到振洲的脸,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他咬紧牙关,瞬间拔出了插在肚子上的小刀,然后朝振洲递了过去,说道:

  “该你了!”

  振洲并没有看那把刀一眼,而是笑眯眯的靠近白之风,在他的耳边轻轻低语道:

  “我知道你只吃了一碗,你上当了......”

  白之风听到这个话,心中的那些想不明白的疑惑终于被解开,但现在已经来不及了,他想用手中的刀朝振洲捅去,但却没有了丝毫的力气。

  最终,白之风无力的瘫倒在地上,没有任何人关心他的下场。

  在他闭眼的前一刻,他看到了振洲和那个烟哥,勾肩搭背、有说有笑的走出了店门。

  在这逐渐炎热的四月,门外却突然吹进了一股凉风,这股凉风,吹冷了那碗热气腾腾的凉粉,也吹冷了白之风的尸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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