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甩不掉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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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内,超大照明灯的光芒稳定驱逐着黑暗,空气中飘着灵泉水的清冽气息。水桶里,陈默猛地抬头,水珠顺着刚毅的下颌滑进衣领。
他甩了甩湿发,指尖攥了攥——体内奔涌的力量像要炸开,比之前续命的“神水”强百倍!七天前他还剩半条命,现在连电击后的麻痹感都被泡得快没了,这女人竟用这么金贵的水给他泡澡?
“奢侈得离谱……她到底有多少这水?是什么来头?”陈默心里翻江倒海,对房车那女人的忌惮又深了几分。
但他没敢多琢磨,赶紧擦干身子套上宽大的干净衣服,深吸一口气压下震惊,
走到房车中门两米外站定,清嗓子时都带着点谨慎:“女士!能借纸和笔吗?画地图得详细点,手边有吗?”——人在屋檐下,又不知道她名字,只能先放低姿态。
房车内,江月月刚摸出块巧克力,闻言挑眉:“纸和笔?空间里堆几百箱呢,这还不简单!”
可嚼着巧克力又琢磨,“不行,得让他知道我不好惹,别觉得我是软柿子!”
她抓起电猪棍往腰后一别,“哐当”推开车门,站在门槛上居高临下瞥着陈默,语气没半点起伏:“等着。”
意念一动,右手上方十公分的空气“嗡”地扭了扭——簇新的硬皮本和签字笔凭空飘着(刚好在空间半米操控边)。她一把薅住,胳膊一扬,“啪嗒”一声,纸笔精准砸在陈默脚前的泥地上。
“画。”就一个字,她转身“砰”地关上门,紧跟着“咔哒!咔嚓!咚!”三道金属加固声砸下来,听得人后颈发紧。
门内的江月月捂着胸口偷乐:“刚才那下帅炸了!这家伙指定吓懵了吧?不过……还是得盯紧点,别被他看出破绽!”
门外的陈默盯着脚边的纸笔,又瞅了瞅焊死似的车门,嘴角抽了抽,自嘲地笑了声:“本事是真有,就是这警惕性……跟防贼似的。”
他弯腰捡起纸笔,指尖蹭过崭新的封面,心里嘀咕:“管她呢,先把地图画了,有命拿到解药才是真的。”
想着,他快步走到洞壁平整处,席地而坐,背脊绷得笔直——灵泉水洗过的脑子清明得很,焦化厂的每处岗哨都在眼前冒出来了。
手腕沉稳无颤,笔尖在纸页上飞速滑动,沙沙声成了山洞里的主旋律。
主煤仓的隐蔽入口、监控死角、巡逻换班节点、猎犬拴放点……他标注得一清二楚,甚至用红笔额外标出了城南码头和城北粮库两个隐秘仓库的守卫分布,一张详尽的布防图很快成型。
房车内,江月月歪靠在门板上,——房车外那“沙沙”的笔尖声没完没了,吵得她心里直犯嘀咕:“这家伙倒真有点东西,画个图比钟表匠还稳……可再专业又怎样?还不是被我拿捏着用,这年头,手里有底牌才是硬道理!”
啧了声收回思绪,她闭闭眼,精神力像缕轻烟似的飘出山洞——好家伙,雨还在下!豆大的雨点砸在岩壁上,溅起的水雾白花花一片,夜色被泡得黏糊糊的,往前看三米都费劲。
“下没完了是吧!烦死个人!”她低骂,眉头拧成个疙瘩,指节把门板抠得咯吱响,“极寒都快贴脸了,多等一小时就多一分幺蛾子,就怕这辈子跟上辈子不一样,万一时间提前了怎么搞,真是闹心到骨子里了!”
“要不冒雨冲出去?”念头刚冒头就被她拍回去:“拉倒吧!这鬼天气开车,跟闭着眼走钢丝似的,方向都辨不清,出去纯属送人头!”
没辙,她把精神力收回来,斜眼瞅着洞壁旁的陈默——那人跟钉在地上似的,背脊挺得笔直,笔尖在纸上飞,活像台上了发条的机器,连头都没抬一下。
江月月撇撇嘴,自我安慰:“行吧行吧,正好趁这雨歇会儿,让他把图往细了画,省得回头进了煤仓踩坑。”
转身往床上一倒,她把胳膊往额头上一搭,耳朵却还黏在车厢壁上——洞外的雨声“哗啦啦”,洞内的笔尖声“沙沙沙”,俩声搅在一起,像根细针似的扎着她的神经。
“得,只能等天亮了。”她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闷声想,“现在瞎折腾没用,养足精神,等雨一停,立马冲去钱虎那煤仓,先把那些煤抢到手再说!”
身体和精神的透支,在灵泉水和这片刻的安静里,正悄悄被一点点补回来。困意像潮水般涌来,没一会儿,江月月就沉进了梦乡。
可这觉睡得并不安稳——梦里乱糟糟的,全是奇奇怪怪的怪物:有的长着鳄鱼的身子、人的脑袋,有的耷拉着蝙蝠似的黑翅膀,连老鼠、蟑螂都长得跟猪一般大,追着人到处啃咬……
“啊!”江月月猛地睁开眼,胸口还在砰砰直跳,她抹了把额角的薄汗,小声骂道:“我去!这是什么破梦!吓死我了……”
吐槽归吐槽,她伸了个懒腰,倒觉得浑身松快,筋骨都透着舒服——估计是之前泡了灵泉水的缘故。
她心头忽然一动,下意识放出精神力扫向山洞外:雨不知何时停了!地面湿漉漉的,积着一个个小水洼,却连半丝雨丝都没有。空气里裹着雨后的湿冷,混着泥土的腥气,远处的山影在晨雾里朦朦胧胧,像被罩了层薄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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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总算是停了。”她松了口气:“上辈子没这雨,大概只是山里的小气候吧。”
又想到刚刚做的那个梦,摇了摇头对自己说道:“江月月别这么怂好不!别自己吓自己,眼下最重要的是把煤炭弄到手!还有想法把老头弄过来!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给自己打完气后,江月月迅速起,洗漱,换上套深色的运动服,利落的束起马尾。
然后推开车门,迎面而来的是泥土、灵泉水混着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
只见陈默正靠在山洞壁边,脚边放着那本笔记本。
他看起来精神了不少,但伤痕仍在,眼神锐利精悍,显然恢复神速。
“醒了?”陈默抬头,声音平静,将笔记本推前,“你要的东西,焦化厂主煤仓布防,及另两小仓位置守卫。出入口、监控、换班、巡逻、犬位…都标了,薄弱点和盲区也注明了。” 语气职业性精准。
江月月听着他这么专业的介绍,撇了撇嘴:“很好。”
她意念微动,画满地图的笔记本和笔瞬间消失在掌心——收进空间,心想:“好东西不能丢了,万一这小子半路给我使绊子,这玩意丢了咋整,还是放空间里安全!”
随后一个念头毫无预兆地撞进了江月月的心里:
杀了他?反正地图都到手了,而且空间升级到事,也搞清楚了,那这个男人对自己来说,好像也没啥用了!
她的目光扫过陈默挺直的背脊,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
指尖在裤缝里蜷了蜷,空间里的电猪棍仿佛正硌着掌心——只要意念再动一下,电猪棍一秒钟就能让这道背影彻底瘫下去。
然后在………干净利落,一了百了。
可下一秒,那股杀意又被理智按了下去。
“地图是真的吗?上辈子就是被骗太多次了,万一这陈默看着老实,实则和钱虎是一伙的?万一图上的“监控盲区”其实是枪口对着的死路?万一他故意标错了猎犬的位置,等着她自投罗网?
陈默像是察觉到什么,抬头看过来,眼神里带着几分刻意的平静,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江月月迅速移开目光,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能动了吗?”
内心却对着自己说:“先留着,等混进钱虎的老巢里,再说……”
陈默感受那股杀意好像又没了,这才假装没事一样,站起身,轻松地活动了一下肩膀和手腕,关节发出轻微的、充满力量的咔哒声,甚至做了几个幅度不大的伸展动作。
“没问题。”内心却惊艳那神奇水的效力,竟比预想中好厉害!
江月月看着生龙活虎的陈默,挑了挑眉:“这家伙一看就是练过的,我这给他泡灵泉,我咋这么后悔呢现在?万一这家伙反扑我,给我来一下子,我岂不是就废了……不过给他那药丸,他也不知道信了没,还不如真的买点毒药了,可那都是电影里演的,现实中哪有哦!
但面上并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眼帘垂着,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掂量。
陈默却在她点头的瞬间,后背莫名一寒——那点头太利落,像在确认什么‘暂时留用’的物件,而非对同伴状态的回应。
他不动声色地将手搭在腰间(那里藏着片锋利的石片,是刚才整理衣物时顺手藏的),指尖碾过粗糙的布料,面上依旧平静。”
刚刚这女人好像想搞我,尤其她收回目光时,眼底极快地掠过一丝冷芒,快得像错觉——但陈默太熟悉这种眼神了,审讯室里,犯人确认“没用了”时,警官眼里就会有这种光。
“她在想什么?”他喉结滚了滚,刚因灵泉水恢复的力气,突然透着点虚浮。
地图交了,价值是不是就剩“带路”了?等真到了焦化厂,确认了位置……自己会不会像块用过的抹布,被她随手丢掉?
他瞥了眼江月月走向小奶狗的背影,女人蹲下身揉狗脑袋时,指尖都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绷——那不是放松,更像在压抑什么。
陈默不动声色地挺直背脊,把所有情绪压进眼底:“不管这个女人想什么,至少现在,自己还有“带路”的价值。只要活着,就有机会。”
而此时,江月月指尖的紧绷已悄然散去些许。
小奶狗醒了,摇着尾巴蹭她的裤腿,暖乎乎的一团:“小家伙,看家。”她揉了揉狗脑袋,从空间里摸出足量的狗粮、肉干,又摆上一盆灵泉水和一个磨牙玩具:“乖乖的,别乱跑。”
“呜汪!”小奶狗懂事地回应,叼起玩具趴好,乌溜溜的眼睛不舍地看着她。
“走吧,去干我们该干的事了!”江月月看了一眼陈默,
陈默顿了顿,抬脚便往洞口走去,他看出来了,这个女人是让他走在前面,真的挺谨慎的!
“还不错,这家伙知道自己该走前面,”内心吐槽完后,看着陈默的背影,这才跟着走了出去
洞口巨石被收入空间,清晨微凉的空气涌入。
江月月意念微动,那辆灰扑扑、沾满泥污、驾驶座侧窗蛛网般破碎的面包车,凭空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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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辆车不仅是交通工具,更是一个移动的麻烦——警方的通缉令上,这扇破窗就是最显眼的标志,
江月月心中盘算:“眼下就这个小破车好一点,比房产小也不那么扎眼,丢了坏了也不心疼!加上一会走小路,应该那些警察不容易发现吧!”
想到这,把钥匙扔给了陈默喊道:“你开车。”内心却在吐槽:“让这家伙开,真有事了,就让他当挡箭牌得了!不错,人肉沙包啊!”
陈默稳稳接住钥匙,目光扫过这辆“伤痕累累”的面包车——灰扑扑的车身沾满泥污,驾驶座侧窗碎成蛛网,看着就像被遗弃在山里的废品。
他心里掠过一丝职业性的评估:这种不起眼的破车,倒确实适合隐蔽行动,不易引人注目。
只是他没多想,更不知道这扇碎窗早已被警方录入通缉令,是悬在江月月头顶的隐患。
陈默没再多言,拉开驾驶座车门坐了进去,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
引擎发出一阵平稳有力的低吼,在寂静的山谷清晨里格外清晰。
与此同时,
三十公里外,一间弥漫着烟味的出租屋里。
张浩正被钱虎的手下——黄毛按在墙角,脸上还留着鞋印,嘴角的血沫没擦干净!
昨天跟着警察追定位到了那片山脚下,偏逢暴雨封山,警察以“证据不足”撤了队,他那五百万欠款的事也被拖着,想到张强的异样,决定快点搬家,去盯着江月月的那个老爹,
可是刚进门就被钱虎的人堵了个正着。
“都是你给的破位置!”红姐狠狠吐了一口,骂声尖利,“让你跑,欠我钱还想跑,最重要的是你给的定位非但没抓到虎哥要找的江月月,还让光头哥失棕了!虎爷把火全撒我身上,你现在倒想躲?”她抓起桌上的空酒瓶,“哐当”砸在张浩脚边,玻璃碴溅了他一裤腿。
张浩疼得直抽气,正哆嗦着求饶,裤袋里的震动突然变急。
他摸出手机一看,瞳孔猛地收缩——屏幕上,那个昨天在暴雨里消失的定位,此刻正亮得刺眼,位置死死钉在昨天那片山处,和昨天信号中断的地方几乎重合!
“红姐!红姐你看!”他像抓住救命稻草,连滚带爬扑过去,把手机举到红姐眼前,声音抖得不成调,“定位!江月月的定位又出来了!就在昨天那地方!肯定是她搞的鬼,光头哥的事绝对跟她有关!找到她,就能找到光头哥啊!”
红姐盯着屏幕上跳动的红点,眼底的戾气褪了些,转而浮出狠劲。
她一把抢过手机,转身就献媚的递给了旁边的黄毛:“哥你看,这事真跟我没关系,定位也找到了我可以走了吧!”
黄毛看着那亮起的定位,想着“现在把张浩带回去,还不是为了找江月月那女人,不如先去追,路上在给虎爷在汇报,”
想清楚这个些后,看了一眼红姐:“你也跟着,要是这定位再敢耍花样,直接给虎爷加加货吧!”
红姐知道货是什么意思,顿时吓的两腿发软,赶紧陪笑道:“别,别啊,这次一定会准,一定的……”
而张浩被拽着胳膊往外拖,他虽然不知道这些人说的货是什么意思,但是以他混工地这些年,那觉不是什么好事,
此时他的腿软得几乎站不住,却死死盯着手机屏幕——那跳动的红点,是他唯一的活路了。
引擎的低吼在山谷间滚过,面包车碾着湿泥路,已往城西驶出一段。
副驾上的江月月没放松分毫——抬眼盯得见陈默握方向盘的指节,伸手够得到手刹,离车门不过半臂的距离,这姿势从她上车关门时就没动过,像根随时绷紧的弦。
她心里仍犯嘀咕:这车指定藏着定位。之前商贸城的人、张浩能追得那么紧,总不能是瞎撞;连山洞里那辆房车,她都没敢掉以轻心。
可眼下山路窄,大卡车根本开不进来,只能先靠这破车赶路,路上必须找机会检查。
正想着,车碾过坑洼,车身晃了晃。
江月月扫了眼后视镜,晨雾把来路蒙得看不清,可那股不安没散——顺着定位摸来的,可能是钱虎的手下,是想抓她抵债的张浩,甚至是警方重启的排查。
这些看不见的尾巴,早跟着车辙和信号,在雾里把弦绷得紧紧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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