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蛇窟取胆?三转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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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深处,阴云压得极低,腐叶堆里渗出的黑水蜿蜒成诡异的纹路。秦越人握着巫黎交给他的青铜令牌,望着眼前深不见底的蛇窟入口 —— 那是个布满青苔的石穴,洞口垂落的藤蔓间,蛇信吞吐的嘶嘶声如无数细针,扎得耳膜生疼。“大哥哥,洞里的气息好冷……” 冰儿拽着他的衣袖,冰蓝色瞳孔映出洞口盘旋的竹叶青,后颈的冰蝶印记泛起微光,“这些蛇的眼睛里有蛊虫。”
“是离渊的‘控蛇蛊’。” 秦越人解开药篓,指尖划过鹿骨铲上的 “仁” 字纹路,想起巫黎的叮嘱:“千年蛇胆藏在蛇窟最深处,取胆需在丑时三刻,以蛇毒为引,用至阳之血唤醒灵蛇。但那灵蛇守护着苗疆上古医典,若你心怀邪念……”
话音未落,洞壁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缝隙,数百条赤链蛇如红色瀑布倾泻而下。秦越人足尖点地跃起,甩出三枚火针,针尖爆开的赤阳之火却在触及蛇身的瞬间熄灭 —— 蛇鳞上泛着的幽蓝光泽,正是三阴毒的标志。
“灵枢?风卷残云!” 他运转第二转真气,鹿骨铲带起的罡风将蛇群逼退三尺。然而更多蛇从洞顶垂落,其中一条巨蟒张开血盆大口,蛇信上滴落的毒液竟将地面腐蚀出深不见底的坑洞。
千钧一发之际,秦越人突然想起在流沙阵中获得的《灵枢?毒经》残卷。他咬破舌尖,精血滴在鹿骨铲上,铲柄 “仁” 字迸发强光:“以毒攻毒,阴阳相济!”
强光扫过蛇群,赤链蛇体表的三阴毒竟开始沸腾。秦越人趁机施展 “子午流注步”,踏着人体十二正经的方位在蛇群中穿梭。每当银针刺入蛇的 “七寸”,蛇血溅落之处便燃起青色火焰 —— 那是用灵枢真气炼化的蛊毒。
“小心!是蛇王!” 冰儿突然惊呼。洞底传来地动山摇的轰鸣,一条周身泛着金色鳞片的巨蛇破土而出,蛇瞳中映出秦越人的身影,竟与人眼无异。巨蛇张口喷出紫雾,所到之处岩石寸寸崩裂。
“这是‘蚀骨化形雾’,能将血肉融成毒水。”秦越人运转周天真气在体表形成防护罩,却感觉经脉如被万蚁啃噬,“普通真气根本挡不住,难道要动用……”
千钧一发之际,他腕间的青铜镯突然发烫,镯上 “生”“死” 二字与破镜碎片共鸣。秦越人顿悟,将真气注入碎片,镜光化作光盾将毒雾反弹 —— 镜面映出的,竟是巨蛇眼中闪过的一丝痛苦。
然而,反击并未结束。蛇王愤怒地摆动身躯,蛇窟顶部的钟乳石如雨点般坠落。秦越人抱着冰儿左躲右闪,一块巨石擦着他的肩膀落下,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还没等他站稳,蛇王又张开血盆大口,无数小蛇从它口中喷涌而出,密密麻麻地向两人扑来。
“灵枢?星火燎原!” 秦越人将真气注入银针,甩出的银针在空中炸裂,化作漫天火星。火星落在小蛇身上,顿时燃起熊熊大火,小蛇们发出凄厉的惨叫。但更多的小蛇前赴后继,转眼间就将秦越人两人包围。
冰儿的寒蛊在此时发挥了作用,她双手一挥,一道冰墙拔地而起,暂时挡住了小蛇的进攻。但冰墙在蛇群的冲击下,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痕。秦越人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尽快找到蛇王的弱点。
他集中精神,运转真气,通过周天运转的特殊感知,终于发现蛇王的七寸处有一块颜色稍浅的鳞片。那应该就是蛇王的命门!秦越人握紧鹿骨铲,深吸一口气,施展全力向蛇王冲去。
就在他即将接近蛇王七寸时,蛇王突然摆动尾巴,如同一根巨大的钢鞭横扫过来。秦越人侧身躲避,肩膀还是被尾巴扫中,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但他没有停下,借着冲力,将鹿骨铲狠狠刺向蛇王的七寸。
击退蛇王后,秦越人顺着蛇窟深处的磷火前行。洞壁上刻满古怪符文,当他用镜光照亮时,竟浮现出青玄派与苗疆先祖共研医毒的壁画。在壁画中央,一条灵蛇缠绕着古朴医典,蛇瞳处嵌着的红宝石,与巫黎面具上的宝石一模一样。
“原来千年蛇胆,是苗疆医典的钥匙。” 他抚摸着石壁上的蛇形纹路,突然听见冰层碎裂的声响。转角处,一条百丈长的白蛇盘踞在玉台上,蛇腹下,赫然压着半卷散发金光的医典。
白蛇睁开血红竖瞳,洞内温度骤降至冰点。秦越人运转灵枢真气,却发现丹田处的阴阳鱼图案开始紊乱 —— 这不是普通蛇毒,是能吞噬真气的 “九幽寒毒”!
“以寒制热,以阴化阳!”他想起长桑君的教导,突然将手按在冰壁上,“冰儿的寒蛊能克制九幽寒气,那我的三阴融蛊……”
当他运转第三转真气的瞬间,奇迹发生了。丹田处的阴阳鱼竟化作实质,红蓝光芒交织成八卦阵图。白蛇发出一声悲鸣,蛇身开始透明化,露出体内跳动的金色蛇胆 —— 那蛇胆表面,竟布满人体经脉的纹路。
就在秦越人准备去取蛇胆时,白蛇突然剧烈挣扎起来,一股更加强大的寒气从它体内爆发出来。秦越人被寒气逼得连连后退,身上瞬间结满了冰霜。他明白,白蛇虽然感受到了他的善意,但守护医典的本能让它不能轻易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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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人强忍着寒气,运转真气,大声说道:“灵蛇,我取蛇胆并非为了私利,而是为了拯救苍生。苗疆的医道传承,不该被埋藏在此,它应该造福更多的人!”
白蛇似乎听懂了他的话,挣扎的动作渐渐放缓。但就在秦越人再次靠近时,洞外突然传来一阵阴森的笑声:“秦越人,你以为能这么轻易拿到蛇胆?”
万蛊翁的身影出现在洞口,他手中拿着一个黑色的蛊罐,罐口冒着绿色的烟雾。随着他的晃动,无数带着剧毒的蛊虫飞了出来,与白蛇身上散发的寒气混合,形成了更加恐怖的毒雾。
丑时三刻,月光恰好穿透蛇窟顶部的石缝。秦越人运转周天真气,银针如流星般刺入白蛇七处大穴。白蛇却没有反抗,反而主动吐出蛇胆,蛇瞳中流出血泪 —— 那眼泪滴在地上,竟开出两朵莲花,一红一蓝。
“原来你早就知道……” 秦越人接住蛇胆,感受到里面蕴含的磅礴生命力,“你守护的不是蛇胆,是苗疆医道的传承。”
当蛇胆入腹的刹那,他体内的真气如决堤之水。十二正经与奇经八脉同时贯通,头顶竟浮现出青玄派的十二道真气光环。他望向掌心,只见红蓝双色真气自如流转,化作微型的周天循环图。
“灵枢九转,第三转‘天人合一’…… 我做到了!” 他仰天长啸,声音震得蛇窟簌簌作响。突然,白蛇的尸体化作流光没入他的经脉,脑海中涌入大量信息 —— 那是苗疆上古医典的部分内容,记载着用蛊毒救人的秘术。
然而,喜悦转瞬即逝。青铜镯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镯上 “死” 字纹路渗出黑血。秦越人心中警兆大生,展开从蛇窟带出的半卷医典,只见空白处浮现血字:“离渊现世,长生镜起,阿雪将成……”
字迹未显完,医典突然自燃。秦越人只来得及抓住残页,上面只剩半句话:“三日后,昆仑之巅……”
当秦越人与冰儿爬出蛇窟时,苗疆的晨雾中弥漫着不详的气息。巫黎早已等候在洞口,面具上的红宝石黯淡无光:“秦大夫,离渊的人来过了。他们……”
他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凄厉的惨叫。秦越人运起刚突破的灵枢真气,瞳孔中阴阳鱼图案飞速旋转 —— 他竟能清晰看见十里外的场景:悬壶医馆分舵燃起冲天大火,万蛊翁的笑声混着孩童的哭喊,阿雪的青铜镯在火海中闪烁着绝望的光芒。
“不!” 他喷出一口鲜血,刚突破的真气差点溃散。巫黎抓住他的肩膀:“秦大夫,离渊用的是‘三阴灭阳阵’,普通武者靠近就会经脉尽断!”
秦越人抹去嘴角血迹,运转三转真气,周身腾起红蓝双色火焰:“他们以为困住我就能得逞?” 他掏出破镜碎片,碎片突然与昆仑方向产生共鸣,“巫黎前辈,借你苗疆十万蛊虫,我要让离渊知道 ——”
他的声音如雷霆般响彻苗疆:“真正的医道,从来不是用活人炼蛊的邪术!三日后,我定要在昆仑之巅,让破镜重圆!”
夜幕再次降临时,秦越人望着掌心的阴阳鱼图案。蛇窟中获得的力量在经脉中奔涌,但他知道,这股力量远远不够。离渊的阴谋已到关键时刻,而他,必须在三日内找到破解 “三阴灭阳阵” 的方法。
而在千里之外的离渊冰窟,阿雪望着腕间黯淡的青铜镯,泪水滴落在地面的冰晶上。冰面突然裂开,浮现出秦越人突破三转功时的画面。她笑中带泪,轻声呢喃:“越人,我等了你这么久,这次…… 换我来守护你。”
长生镜在冰窟深处发出刺耳的嗡鸣,镜面上的裂痕又加深了几分 —— 那是光明与黑暗的较量,是医道与邪术的终极对决,即将在昆仑之巅拉开帷幕。而这场关乎天下苍生的决战,没有人知道,谁将成为最后的赢家,又有多少秘密,将随着破镜的重圆而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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