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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章 忘医症候?记忆切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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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核武指挥中心的警报声余韵还缠在金属穹顶的接缝里,像没散尽的阴魂,每一次空气流动都带着尖锐的颤音,刮过冰冷的钛合金墙面,留下若有若无的嗡鸣。地面上,几枚弹壳滚落在操作台脚,壳口还凝着淡青色的硝烟,混着乌卡石斧上未干的暗红血痕 —— 那是刚才劈砍失控士兵时溅上的,血珠顺着斧刃的凹槽往下滴,落在金属地板上,发出 “嘀嗒、嘀嗒” 的轻响,像在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混乱倒计时。

  秦歌踉跄着扶住操作台,掌心贴在冰凉的金属表面,还能摸到核按钮转化时残留的余温 —— 那温度不像机械的冷硬,反而带着一丝诡异的灼热,像刚熄灭的炭火,却驱散不了他从骨髓里冒出来的寒意。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口的和平针灸图忽明忽暗,金色光芒像风中快熄灭的烛火,每闪烁一次,他的太阳穴就突突跳一下,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扎着神经。

  “巫医,我的手... 不受控制了。” 娜拉突然扑过来抓住他的手腕,她的指尖冰凉,还在微微颤抖,瞳孔里残留着紫光消散后的血丝,像被墨染过的棉线,缠在虹膜边缘。秦歌低头看去,娜拉的右手正死死攥着那卷从金字塔带出来的莎草纸 —— 纸卷边缘还留着木乃伊医师用指甲刻的细小符文,是 “守护医道” 的意思,此刻却被她的手指硬生生扯成碎片。

  细长的莎草纸碎片像破碎的金箔,簌簌落在地上,有的沾在她沾了灰尘的裙摆上,有的飘到操作台下,被缝隙里积了多年的灰黏住,再也拼不回原样。“不... 别撕...” 娜拉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的左手拼命去掰右手的手指,指甲掐进自己的手背,留下几道红痕,“这是我们从木乃伊医师那里求来的... 上面记着脑部脉络的走法... 我昨天还在背... 怎么现在...” 她的右手突然发力,将最后一截完整的符文撕成两半,金粉画的 “荷鲁斯之眼” 裂成两半,像被打碎的镜子,“我不想的... 真的不想的... 这双手明明是用来捣草药、画符文的... 怎么会变成这样...”

  乌卡 “当啷” 一声把石斧砸在地上,斧刃撞在金属地板上,溅起细小的火星,映着他苍白的脸。这个在非洲草原上能单杀成年雄狮、面对熵寂穴居人冲锋都没皱过眉的汉子,此刻却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肩膀剧烈颤抖,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恐惧,带着哭腔:“我刚才... 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喊... 让我把石斧劈向你的胸口,秦歌。” 他慢慢抬起手,掌心布满了深浅不一的血痕 —— 最深的一道还在渗血,是刚才疯狂砍自己的青铜盾时留下的,盾面已经被砍出三道深沟,“我看着你的时候,明明记得你在尼罗河畔救过我的命,记得你教我用石针止血... 可我的手就是想举起来... 这不是我的手... 是熵寂的手...”

  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透过指挥中心墙壁上的十二块监控屏幕,全球各地的医院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 —— 莫斯科儿童医院的手术室内,穿白大褂的医生原本正握着手术刀,给一个患先天性心脏病的五岁男孩做术前消毒,男孩的母亲还在旁边轻声哄着 “不怕,做完手术就能跑了”,可医生的眼神突然变得空洞,手术刀猛地调转方向,朝着女人的胸口刺去。女人的尖叫刺穿屏幕,鲜血溅在白色的手术布上,像绽开的红梅,男孩吓得哇哇大哭,伸手去抓医生的衣角,却被医生一把推开,摔在地上。

  华盛顿的生物实验室里,戴护目镜的研究员正小心翼翼地将新型流感疫苗注入培养皿,玻璃皿里的淡蓝色液体泛着微光,是他熬了三个通宵的成果。突然,他的身体剧烈抽搐了一下,双手猛地将培养皿砸在地上,“哗啦” 一声,玻璃碎片混着疫苗液四溅。他疯了似的用脚踩着碎片,嘴里反复念叨着 “没用的... 所有医道都是谎言... 救不了人...”,防护玻璃被他用身体撞得 “咚咚” 响,裂纹像蛛网般蔓延,很快就要碎开。

  尼罗河畔的临时医棚里,那个名叫阿吉的年轻草药医师正蹲在地上,给一个被蛇咬伤的牧民敷草药 —— 那是秦歌上周教他的 “蛇毒解方”,用薄荷和穿心莲捣成泥,敷在伤口上能消肿。可他突然从怀里掏出火柴,划亮后点燃了身边的医书 —— 那是他用半年时间,跟着秦歌记录的草药图谱,每一页都画着详细的植物形态和用法,边缘还贴着晒干的草药标本。火舌很快舔舐着纸页,泛黄的纸卷在火中卷曲、变黑,阿吉的眼泪滴在火焰里,发出 “滋啦” 的声响,却只是呆呆地看着,连伸手去救的勇气都没有。

  “是记忆切除病毒。” 秦歌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能感觉到大脑深处传来的钝痛,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咬神经。他猛地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浮现的诡异纹路 —— 那些纹路是墨黑色的,像缠绕的枯藤,每随着他的心跳跳动一下,就往大脑的方向爬近一点,触碰到脖颈处的颈动脉时,还传来一阵刺骨的冷意,仿佛有冰碴子在血管里流动,“它们藏在我们的记忆深处,切断了‘医道认知’和‘身体本能’的联系... 让我们忘了怎么救人,甚至忘了自己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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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突然想起在特洛伊战场净化战争碎片时的画面 —— 当时碎片里投射出被篡改的希波克拉底誓言,“纯洁之心” 变成 “鲜血之力”,南丁格尔的提灯变成毒灯。那时他以为只是战争记忆的扭曲,现在才明白,那是病毒的预警,是熵寂早就埋下的伏笔,“原来当时那些扭曲的影像,不是过去的残影,是现在的预兆... 病毒早就跟着战争碎片的能量,钻进了我们的记忆里。”

  “必须做大脑手术!” 娜拉突然抬起头,她强忍着太阳穴的剧痛,踉跄着扑向墙角的急救箱 —— 那是她从金字塔带出来的,外壳是用河马皮做的,上面绣着荷鲁斯之眼的符文,里面装着木乃伊医师赠予的微型手术刀、用艾草汁泡过的消毒棉,还有几根用尼安德特人腿骨磨成的细针。她的手还在发抖,打开急救箱时,手指碰到里面的石针,石针 “叮当” 掉在地上,滚到乌卡脚边。

  “我在尼罗河畔跟木乃伊医师学过‘脑部脉络疗愈术’,” 她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的声音发抖,指尖紧紧攥着微型手术刀的柄,金属的凉意让她稍微清醒了些,“医师说,大脑里有个‘医道突触’,是连接古今医道记忆的节点... 只要用荷鲁斯之眼的能量切断病毒的缠绕,就能恢复记忆。” 她的目光落在秦歌锁骨的纹路上,眼里满是担忧,“这是唯一的办法... 再等下去,我们都会变成只会破坏的怪物。”

  “不行!这太危险了!” 乌卡猛地站起身,一把夺过娜拉手里的微型手术刀,他的力气太大,手术刀差点划破娜拉的指尖,金属护腕 “咚” 地撞在操作台上,溅起细小的火花。“你没看到监控里的医生吗?他们都是全球顶尖的脑科专家,现在都疯了!” 他的声音带着嘶吼,把手术刀举到秦歌面前,刀刃上的反光晃得人睁不开眼,“上次你人格分裂,差点没从毒医人格里走出来;这次要切开大脑... 万一你醒不过来怎么办?万一你也疯了... 我们就真的完了!”

  秦歌没有说话,他弯腰捡起地上的黑曜石匕首 —— 这是之前在金字塔里用来划破掌心、激活绷带的那把,刀身还留着当时的血痕,磨得锃亮的刀刃映出他苍白的脸,连额角的冷汗都看得清楚。他缓缓举起匕首,刀尖抵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冰凉的触感让他打了个寒颤,却也让他的眼神更加坚定。“还记得和平针灸图上的‘止戈为武’吗?” 他的嘴角渗出一丝血迹,是刚才咬着牙忍住剧痛时咬破的,瞳孔里,黑色的病毒纹路与金色的医道光芒正在激烈对抗,金色光带每被黑色吞噬一点,他的意识就模糊一分,“医道的传承从来不是靠安稳... 需要有人冒险。乌卡,你按住我,别让我在手术中失控;娜拉,把荷鲁斯之眼吊坠准备好,等我找到突触,就用吊坠的能量稳定脑电波。”

  “巫医!” 娜拉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砸在胸前的吊坠上,红宝石的表面泛起一层水光,“你别这样... 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木乃伊医师的莎草纸里肯定还有别的方子...” 她伸手想去夺秦歌手里的匕首,却被秦歌轻轻推开。

  “没有时间了。” 秦歌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再等下去,全球的医道传承就彻底断了... 到时候,熵寂就能轻易毁掉所有生命。按住我,乌卡。”

  乌卡看着秦歌的眼睛 —— 那里面没有丝毫犹豫,只有 “必须这么做” 的信念,像当初在悬崖边跳海、在金字塔里融合医毒时一样。他咬了咬牙,伸出双臂,死死按住秦歌的肩膀,手臂上的青筋暴起,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甚至掐得秦歌的肩膀微微发红:“你要是敢有事... 我就把这破匕首扔到尼罗河底,再也不帮你护法了。”

  娜拉深吸一口气,用袖口擦去眼泪,从脖子上解下荷鲁斯之眼吊坠 —— 吊坠的青铜边缘被她攥得发烫,红宝石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她将吊坠贴在秦歌的眉心,轻声念起木乃伊医师教的咒语 —— 那是古埃及用来稳定灵魂的口诀,每个音节都带着尼罗河畔的温润,像夜风拂过芦苇:“荷鲁斯之眼,引我灵魂;医道之光,驱散阴霾...” 然后,她拿起微型手术刀,刀尖在秦歌的头皮上轻轻划过,划出一道细如发丝的伤口,鲜血立刻渗出来,沿着脸颊往下流,滴在操作台上,晕开一小片暗红。

  当刀尖触及颅骨的瞬间,整个指挥中心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乌卡屏住呼吸,连心跳都放慢了,他能感觉到秦歌的身体在微微抽搐,是病毒在反抗;娜拉的手悬在半空,不敢再往下用力,生怕伤到秦歌的大脑,额角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流,滴在秦歌的手背上;监控屏幕上的惨叫声似乎也暂时停了,只剩下仪器的 “滴滴” 声,像在倒计时。

  突然,一股黑色雾气从秦歌的伤口中涌出 —— 雾气不是分散的,而是凝聚成一道细长的黑影,在空中慢慢勾勒出熵寂行者的轮廓。黑袍的边缘泛着幽紫的光,像毒蛇的鳞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嘴角咧开一个狰狞的狞笑,露出黑色的牙齿,仿佛刚啃过腐肉。“愚蠢的蝼蚁,以为切开大脑就能找到病毒?” 虚空中的声音带着刺骨的嘲讽,像冰碴子刮过金属,“你们的医道记忆,早就在历史的长河里腐烂了!黑死病时的医生只会放血,把病人放得只剩半条命;二战时的战地医院连麻药都没有,伤员只能咬着木棍做手术;现代的疫苗还不是照样有副作用... 这些记忆,毁了才好!”

  秦歌强忍着大脑被撕裂的剧痛,调动体内残余的医道能量 —— 和平针灸图的光芒顺着血管涌向大脑,在意识深处形成一道淡金色的光带,像一条温暖的河流。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坠入了黑暗的深渊,无数记忆碎片在眼前飞旋: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上,那个难产的苏美尔妇人握着他的手,递来一块烤得金黄的麦饼,麦饼的甜香还在舌尖,妇人的手温透过布料传过来;尼罗河畔,被救的商人从口袋里掏出一袋晒干的椰枣,塞给他时,椰枣的黏腻还留在指尖,商人的眼里满是感激的泪光;特洛伊战场上,二战飞行员的灵魂消散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留下一句 “谢谢”,温暖的触感还在肩头,光点落在他的掌心,像一颗小小的星星。

  “在那里!” 秦歌在意识中怒吼 —— 他终于看到了记忆最深处的海马体:一团淡金色的光团悬浮在黑暗中,光团里布满了细小的突触,每一根突触都连接着一段医道记忆:有的是古代神农尝百草的画面,草药的清香在意识里弥漫;有的是现代外科医生做心脏搭桥手术的场景,仪器的 “滴滴” 声清晰可闻;有的是未来医生用激光治疗肿瘤的影像,淡蓝色的光在意识里闪烁。可此刻,这些突触被黑色的病毒像蛛网般紧紧缠绕,每缠一圈,突触的光芒就暗一分,有的甚至已经开始断裂,变成黑色的碎片,消散在黑暗里。

  秦歌取出用战争碎片残骸打造的 “记忆缝合针”—— 这是之前净化战争碎片后,用碎片的余料磨成的,针尖闪烁着诡异的红光,能穿透记忆屏障,像一把小小的火炬。他握着针,小心翼翼地靠近被缠绕的突触,黑色病毒似乎察觉到了威胁,突然变得更加狂暴,像活过来的蛇,朝着他的意识扑来,试图将他的记忆也吞噬。

  “必须连接所有人的大脑!” 秦歌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 —— 他知道自己一个人的力量不够,无法同时净化全球医道者的病毒。他将记忆缝合针狠狠刺入自己的太阳穴,金色的医道能量与黑色的病毒在颅内炸开,一道无形的网络从他的大脑中扩散出去,穿透指挥中心的墙壁,穿越时空,连接起全球所有医道者的大脑。

  然而,这一切远比他想象的更痛苦。当记忆开始共享,全球医道者的痛苦也如潮水般涌向他的意识 —— 莫斯科的医生感受到了二战时期战地医院的炼狱:雪地里的伤员躺在冰冷的木板上,没有麻药,只能咬着木棍做手术,鲜血染红了雪地,有的伤员因为感染,医生只能用锯子锯掉他们的腿,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在他的意识里回荡,连空气都带着血腥味;华盛顿的研究员承受着切尔诺贝利核泄漏的辐射剧痛:皮肤像被火燎过,火辣辣地疼,喉咙干涩得像要冒烟,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耳边是同事们的哀嚎,有的人为了堵住反应堆,永远留在了废墟里,他们最后的眼神里满是不甘;尼罗河畔的阿吉感受到了中世纪猎巫运动的恐惧:他的老师因为懂草药,被村民当成 “女巫” 绑在火刑架上,干柴堆在脚下,村民们扔来的石头砸在老师的脸上,老师最后看他的眼神,满是 “活下去,传承医道” 的嘱托,却只能看着火焰吞噬老师的身体,草药被烧毁的焦味在意识里挥之不去。

  “停下... 求你停下...” 娜拉跪倒在地,双手死死捂住耳朵,可那些痛苦的声音还是从指缝里钻进来,像无数根细针在扎她的耳膜,“我受不了了... 太多痛苦了... 我的头要炸了...” 她的额头抵在地上,眼泪混着灰尘,在地面上晕开一小片湿痕,眼前闪过自己小时候跟着母亲学认草药的画面,母亲温柔的声音和此刻的惨叫重叠在一起,让她几乎崩溃。

  乌卡的石斧 “咚” 地砸在地上,这个钢铁般的汉子蜷缩成一团,背靠着操作台,涕泪横流:“为什么... 为什么要让我们看到这些... 这些不是我们的记忆... 却比我们自己的还疼...” 他的意识里,出现了去年草原上的一场瘟疫,他没能救下一个只有五岁的孩子,孩子最后还拉着他的手,说 “乌卡叔叔,我还想跟你学打猎”,那种无力感像巨石压在他的胸口,让他喘不过气,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之前保护部落的努力,是不是真的没用。

  全球范围内,医道者们在痛苦中挣扎 —— 有的在医院走廊里疯狂捶打自己的脑袋,试图驱散那些不属于自己的痛苦,指甲缝里渗出血来;有的站在高楼的边缘,眼神空洞,双脚已经迈出了栏杆,只要再往前一步就会坠落;有的甚至拿起身边的武器,朝着无辜的人砍去,嘴里喊着 “让痛苦停下来”,脸上满是疯狂。

  秦歌的意识在记忆洪流中摇摇欲坠,他感觉自己快要被痛苦淹没。就在这时,他看到了自己最不愿面对的画面:小时候,父母在熵寂行者的袭击中倒下,父亲最后还推了他一把,让他躲进衣柜,父亲的手背上满是熵寂能量造成的灼伤,却还在喊 “保护好医道卷轴”;祖父的实验室被熵寂行者付之一炬,书架上的医书变成灰烬,祖父抱着他,说 “医道不能断”,最后却为了挡住熵寂行者,冲进火里再也没出来,他只记得祖父最后传来的声音,是断断续续的 “活下去... 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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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 被痛苦吞噬...” 秦歌咬碎了后槽牙,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滴在胸前的和平针灸图上。金色的图腾突然亮了起来,像是感受到了他的信念,光芒顺着血管蔓延到全身,“医道的使命是治愈... 不是沉沦... 这些痛苦的记忆,不是用来摧毁我们的,是用来提醒我们 —— 为什么要守护生命!”

  他集中最后的力量,在集体记忆网络中构建出和平针灸图的虚影 —— 淡金色的光芒从虚影中扩散开来,像太阳的光芒,穿透了黑暗的记忆深渊。那些痛苦的记忆开始慢慢转化:二战的战地医院里,突然出现了现代的无菌帐篷,护士们手里拿着装满麻药的注射器,轻轻推到伤员的血管里,伤员的惨叫声渐渐变成了安稳的呼吸,医生们握着消毒后的手术刀,动作轻柔而精准;切尔诺贝利的废墟上,淡绿色的草药从裂缝里长出来,是秦歌之前教给阿吉的 “辐射草”,草药的清香驱散了辐射的异味,那些倒下的研究员慢慢睁开眼睛,手里捧着新的培养皿,里面装着能抵抗辐射的疫苗;中世纪的火刑架下,橄榄枝从土里钻出来,缠绕着燃烧的架子,火焰变成了温暖的光,被绑在架子上的老师身影变成了光点,融入橄榄枝,对着年轻医师微笑,轻声说 “你做得很好,传承没有断”。

  当第一缕阳光透过指挥中心的窗户,照在秦歌的脸上时,全球所有的医道者同时睁开了眼睛。莫斯科的医生重新拿起手术刀,小心翼翼地给男孩做着手术,男孩的母亲擦去眼泪,轻声说 “谢谢你”;华盛顿的研究员捡起地上的培养皿碎片,重新调配疫苗,护目镜后的眼睛里满是坚定;尼罗河畔的阿吉收起火柴,小心翼翼地捡起未被烧毁的医书残页,抱在怀里,像是抱着稀世珍宝,他对着东方的太阳,轻声说 “秦歌老师,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们... 成功了?” 娜拉颤抖着站起身,她的手掌心,之前被撕碎的莎草纸碎片正在慢慢靠近,自动拼接在一起,金粉画的符文重新亮了起来,她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 “脑部脉络图”,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次却是喜悦的,“我又能看到医道符文了... 我还记得怎么用木乃伊的疗愈术... 还记得怎么配止血草药!”

  乌卡也慢慢站直身体,他捡起地上的石斧,用袖口擦去斧刃上的血痕。金属护腕上之前被撞出的裂痕,在和平针灸图的光芒中慢慢愈合,恢复了原本的光滑,他活动了一下手腕,感受着熟悉的力量,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下次再让我见到那些熵寂行者... 我要把他们的黑袍砍成布条!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医道记忆,不是那么容易毁掉的!”

  秦歌缓缓睁开眼睛,太阳穴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大脑的剧痛也渐渐消退。他望着窗外重新恢复秩序的世界 —— 远处的街道上,医护人员正在用担架抬着病人,脸上没有了之前的疯狂,只有救死扶伤的坚定;天空中,医用直升机的轰鸣声渐渐远去,是去支援其他医院的。他胸口的和平针灸图光芒大盛,图腾上的 “止戈为武” 四个字,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金光,像在宣告着这场战斗的胜利。

  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胜利。熵寂行者的阴谋如同深海中的巨兽,这次的记忆切除病毒,只是他们的又一次试探。但此刻,看着身边重获清醒的伙伴,看着监控屏幕里恢复秩序的医院,秦歌的心里充满了力量 —— 只要医道的初心还在,只要他们还能并肩作战,就没有战胜不了的困难。

  “下一站,” 秦歌握紧了手中的记忆缝合针,针尖的红光与和平针灸图的金光交织在一起,“无论熵寂把我们送到哪里,我们都要走下去。医道的传承,从来不是一个人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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