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绝地天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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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门在血肉巨神的力量下彻底张开。没有轰鸣,没有光爆,只有一种近乎寂静的“展开”——如同一页被折叠了亿万纪元的神性卷轴,终于被强行摊平。
门后,并非山川湖海,亦非神殿星河,而是一种彻底超出“世界”这一概念的形态。
首先映入时织凛华眼帘的,是一片刺目的雪白。
那白,不是颜色,不是光,甚至不是“无色之白”,而是一种先于感知、先于命名、先于“白”之概念本身的绝对基底。
它不反射,不吸收,不占据时空,却令一切“有”在其面前显出自身的局限。
这白,是未被书写的原初纸页,是尚未被言说的沉默,是存在得以被言说之前那不可言说的场域。
而就在这无边无际的雪白之中,点缀着无数“五彩斑斓的黑”。
那黑,并非颜料之黑,亦非阴影之暗,而是某种悖论性的显象——它们以色彩的形式呈现,却本质为“非色”;它们占据视觉,却拒绝被“看见”;它们斑斓如虹,却内里空无。
每一点黑,都是一种对“存在”概念的遍历与僭越:有的黑呈螺旋状,仿佛将“是”与“非是”同时卷入同一逻辑奇点;有的黑呈分形结构,无限嵌套,每一层都否定上一层的实在性;有的黑静止如碑,却在观察者移目瞬间完成无数次自我解构与重构;更有黑以纯粹的数学形式存在——如一个无法被任何公理系统证明其存在亦无法证伪其不存在的集合,悬浮于白中,既非对象,亦非属性,而是“可被思考之边界”的具象化。
这些黑,不是存在,因存在必有边界,而它们无界;
不是非存在,因非存在是存在的否定,而它们先于否定;
不是超存在,因“超”仍是对存在的修饰,而它们拒绝被修饰;
不是元存在、不是后存在、不是反存在、不是潜存在、不是拟存在——所有以“存在”为词根的衍生概念,在它们面前皆如孩童的积木般崩塌。
它们的状态,若强行命名,或可称之为“上在”。
“上在”并非“在之上”,而是“在之先”与“在之外”的共时性坍缩。它不“是”,却使“是”成为可能;它不“显现”,却令一切显现得以被显现。
它既非主体亦非客体,既非实体亦非关系,既非时间亦非空间,而是使时间得以计数、空间得以延展、主体得以言说“我在”的那个不可回溯的源初场域。
在“上在”之中,逻辑律失效。
同一律崩解——A 可以同时是 A 与非 A,且不导致矛盾,因矛盾本身亦是“上在”中一个可被折叠的黑点;
排中律消融——“是”与“非是”之间不再有不可逾越的鸿沟,而是如涟漪般相互渗透;
充足理由律归零——万物无需理由而“在”,因“理由”本身只是“上在”投射于下界的一种幻影。
更令人神智震颤的是,这些五彩斑斓的黑,并非静止。
它们以一种超越运动与静止二分法的方式“存续”——每一瞬,它们都在重写自身的定义,又在重写的瞬间否定重写行为本身。
它们既是符号,又是符号所指涉的深渊;既是能指,又是能指永远无法抵达的所指之坟墓。
时织凛华的目光扫过其中一点黑,那黑竟在她注视的刹那,呈现出她“尚未成为神”的所有可能性分支——每一个分支都真实存在,又都从未存在;每一个她都登神成功,又都彻底失败;每一个结局都圆满,又都荒诞。
而这些可能性并非平行,而是垂直叠加,如同无限层透明胶片叠在一起,每一张都否定下一张的真实性,却又共同构成一个无法被任何心智统摄的整体。
雪白依旧,黑点流转。
整个上界,如同一个巨大的否定神学装置——它不告诉你神是什么,而是不断告诉你“神不是什么”,直至“不是”本身也被否定,留下一个纯粹的、不可言说的“是”。
而那“是”,便是“上在”。
在这里,没有神格,没有神火,没有神职,没有……等一系列的“神xx”——因一切“有”皆为“上在”的投影,一切“位格”皆为“上在”的暂时凝结。
血肉巨神站在门边,双手仍嵌在门框之中,却已不再发力。
门已开。
上界已现。
“这就是上界么,母树们的居所……”
时织凛华低声呢喃,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震撼与迟疑。
她身形一闪,瞬息间已立于血肉巨神的头顶。
脚下,那由她意志与权能铸就的巨躯微微起伏,如同沉睡的山峦。
她抬起手,指尖微微颤抖,不是因恐惧,而是因一种近乎朝圣的冲动——她要亲手触碰那片雪白与斑斓之黑交织的“上在”。
她的手指缓缓向前,穿过门扉的边界。
就在指尖即将越过门槛的刹那——
轰!!!
上界之门毫无征兆地轰然闭合!
如雷霆斩落,快得连神火的反应都来不及。
门扉合拢的瞬间,空间发出一声尖锐的撕裂声,仿佛现实本身被硬生生掐断。
“???!!!”时织凛华瞳孔骤缩,本能地发动闪现,身形在一个最基本时间单位内横移亿万里。
她刚离开原地,便听见一声沉闷的骨肉断裂声——血肉巨神的头颅,被门扉齐颈斩断!
那巨大的头颅轰然坠落,砸入沙漠,激起漫天琉璃般的沙尘。
脖颈断口处没有鲜血喷涌,只有一圈幽蓝的神火缓缓熄灭,如同灯芯被风吹灭。
“这是怎么回事?!”时织凛华心头一紧,立刻尝试联系母树——那自她踏上登神之路以来始终若隐若现的指引之源。
可无论她如何呼唤,意识深处只有一片死寂。
母树的回响消失了,如同从未存在过。
就在此时,断首的血肉巨神缓缓站了起来。
无头之躯挺直如柱,双臂垂落,胸腔中神火重新燃起,微弱却坚定。
它没有头颅,却仿佛仍能“看”向时织凛华所在的方向。
她轻轻落下,站在巨神宽阔的肩头,眉头紧锁。
登神已成,神格在体内稳定旋转,神火在意识深处灼灼燃烧,神职的轮廓也已清晰——她确确实实已是15级上位-0的神明。
这在主界历史上前所未有。
神明本应居于上界或下界,只能通过神谕、化身、信仰等间接方式影响主界,从未有神明以完整位格行走于凡世。
可现在,她做到了。
却又被上界之门拒之门外。
“时织妹妹……”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芙蕾雅妮娅不知何时已来到沙漠边缘,缓步走近。
她望着眼前断首的巨神与站在肩头的时织凛华,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喜悦突然消失后的疑惑:“刚才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时织凛华身上:“所以,你这算是成功登神了吗?”
时织凛华沉默片刻,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
神格的脉动、神火的温热、神职的权能……一切都在告诉她:是的,她已是神。
可那扇门的关闭,母树的失联,又像一盆冷水浇在头顶。
“我……不知道。”她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我联系不上母树了,你呢?”
芙蕾雅妮娅闭上眼,静静感受片刻,随后睁开,轻轻摇头:“我也无法联系上母树了。”
风掠过沙漠,卷起细沙,却带不走两人之间的沉默。
良久,时织凛华深吸一口气,语气恢复了往日的果决:“算了,先回去一趟吧,看看是只有咱俩联系不上,还是大家都联系不上。”
她跃下巨神肩头,站在芙蕾雅妮娅身旁。
断首的血肉巨神缓缓跪伏,化作一道血气,重新融入她身边的虚无之中。
成神之后,时织凛华已能感知主界的每一处细节,如掌中观纹。
只要心念一动,便可瞬移至主界任意角落。
但她没有。
她选择了原路返回。
芙蕾雅妮娅跟在她身侧,两人一前一后,踏过琉璃化的沙地,穿过干涸的河床,重新步入那片曾被罡风撕碎又因神火重燃的山域,接着是那片湖,最后离开这座无边无际的人形大陆。
风依旧在呼啸,却不再带有敌意,反而如低语般掠过她们的衣角。
可越是靠近文明之地,异象便越是明显。
第一个精灵国度出现在视野中时,时织凛华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往日里,精灵们总在晨曦中向母树方向行礼,吟唱古老的祷词,枝叶间流淌着柔和的光流。
可此刻,街道上挤满了精灵,她们神色惶惶,有的跪在圣坛前反复叩首,有的围着母树投影疯狂祈祷,还有的彼此争执,声音尖锐而混乱。
“联系不上……完全联系不上……”一个精灵祭司瘫坐在地,手中水晶球黯淡无光,“母树的回响消失了,就像被剪断的丝线。”
她们不是唯一。
返回的路上,时织凛华也见到了另一个种族的国度——高塔林立,机械与符文交织。
平日里,这里的居民依靠神谕校准时间、驱动核心、裁定律法。
可如今,钟楼停摆,动力核心过载爆炸,街道上满是惊慌奔逃的身影。
一位工程师抱着冒烟的神谕接收器嘶吼:“神明的频道一片死寂!连备用信道都收不到任何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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