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鲁迅说过——想让爱情消失，只要无底线讨好就够了。

　　女人是靠舔来的吗？

　　舔来的那叫奴才。

　　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苏青低头喝口汤，嚼着香喷喷的狗肉。

　　要是换成他，

　　先吃了再说。

　　不过估计秦寡妇也不会这样。

　　她精着呢，看人下菜碟。

　　对许大茂肯定不是这套。

　　喝完汤，苏青给炉子换了蜂窝煤。

　　吃完没？该上幼儿园了！

　　小豆丁在厂办学校读书。

　　厂区是个小社会，学校自然少不了。

　　我不去！

　　在家发霉吗？

　　我就要发霉！

　　苏青给外甥女又盛了碗汤，自己出门上班。

　　上班比上学早一小时。

　　送孩子的事都是姐姐来。

　　舅舅再见！

　　小豆丁继续埋头吃饭。

　　对了！

　　[故事继续...]

　　走到门口，苏青又折返回来：“一会儿你妈妈来接你的时候，让她把剩下的肉端回去！”

　　“好呀！”

　　正在吃东西的小豆丁从来不多问为什么。

　　苏青板着脸：“你把我说的话重复一遍。”

　　小豆丁眨眨眼，脆生生地回答：“等妈妈来了，让她把剩下的肉吃掉。”

　　“......”

　　“是端走，端回家！”

　　苏青耐着性子解释，“不端走的话会被小偷偷走的，到时候你就只能啃窝窝头了。”

　　“有小偷要偷我的肉？”

　　易小心顿时紧张起来，赶紧捧着碗，拎着小板凳坐到锅旁边，一脸认真地保证会守到妈妈来，然后把肉安全护送回家。

　　苏青这才放心地走出院子。

　　另一边，何雨水家里。

　　“秦姐，你怎么来了？”

　　何雨水啃着窝窝头，有些意外地看着推门进来的秦淮茹。

　　“雨水，昨天听见你和你哥吵架了，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秦淮茹笑着说道。

　　何雨水放下窝窝头，叹了口气：“也没多大事，就是我觉得相亲对象不合适，不想继续谈。

　　可我哥觉得我眼光高，把我骂了一顿，我顶了几句，他就生气了。”

　　虽然昨天没听清兄妹俩具体吵什么，但秦淮茹也能猜个大概。

　　“你是不是说他年纪不小了还没对象之类的话？”

　　雨水有点惊讶：“我哥跟你说了我们吵架的内容？”

　　“没有，你哥那么要面子的人，怎么可能跟我说这些。

　　我是自己猜的。”

　　秦淮茹打算先聊点贴心话，等气氛合适了再说正事。

　　“还是秦姐你聪明。

　　不过我哥的对象问题确实让人发愁。”

　　何雨水闷闷不乐地说，“他自己的事都没解决，倒先操心起我来了。”

　　“你很着急你哥的事？”

　　秦淮茹故意问道。

　　“能不着急吗？他都快三十了还没对象，他不急，我这个当妹妹的急死了！”

　　何雨水看向秦淮茹，“秦姐，你有没有合适的人介绍给我哥？”

　　刚说完，她又摇摇头：“你那儿估计没有，你都给我哥介绍好几次了，每次都不成。”

　　秦淮茹等的就是这句话，笑着说：“这次还真有个好姑娘，就是不知道你哥满不满意，所以先来问问你的意见。”

　　“真的？”

　　何雨水眼睛一亮，“快说说！”

　　“是我老家的表妹，刚成年，和你差不多大。

　　虽然你哥比她大不少，但知根知底的也放心。

　　之前我婆婆让我别提，说傻柱眼光高，可能看不上农村姑娘，但我还是想听听你的想法......”

　　秦淮茹故意没提已经跟傻柱说过这事，反而用商量的语气和雨水聊。

　　“秦姐，这就见外了，怎么会看不起农村人呢？”

　　何雨水赶紧说道，“谁家祖上不是农民？只要人好就行。”

　　“人品你放心，农村姑娘朴实能干。

　　至于长相嘛......至少不比我差。”

　　秦淮茹笑道。

　　其实她十八岁就嫁出来了，和这个表妹并不熟，只在逢年过节见过。

　　但她看准了表妹是个没主见的傻姑娘。

　　傻姑娘配傻柱，这样的组合最好掌控。

　　“有姐你这句话，我当然放心，什么时候能见面？”

　　何雨水迫不及待想给傻哥安排相亲。

　　“等我回老家说定了再告诉你。”

　　秦淮茹答道。

　　“那我等你好消息了，要是能成，一定好好谢你！”

　　何雨水拍着胸脯保证。

　　“尽力吧，主要还得看傻柱的意思。”

　　“说的是，他之前都谈崩好几回了。”

　　说起这个，何雨水也愁得慌。

　　每次相亲对象明明对傻哥印象不错，最后却总莫名其妙黄了。

　　“秦姐，这次你可得帮忙把把关。”

　　正说着，何雨水发现秦淮茹盯着桌上的窝窝头，欲言又止。

　　“月底了，秦姐家是不是又困难了？”

　　何雨水体贴地问。

　　秦淮茹叹了口气：“接了男人的班，可我识字不多，还是学徒工，家里五张嘴要吃饭......”

　　说着抹起了眼泪。

　　“这些棒子面你先拿去。”

　　何雨水递过粮食。

　　“那你怎么办？”

　　“我一个人饿不着，还能去蹭我哥的饭。

　　棒梗正长身体呢，快拿着吧。”

　　秦淮茹接过粮食连声道谢：“棒梗太能吃了，粮票早用光了，可把我愁坏了。”

　　“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嘛，熬过去就好了。”

　　何雨水安慰道。

　　“对了，你相亲失败后有什么打算？”

　　秦淮茹话锋一转。

　　“等我哥的事定了再说吧。”

　　“要不我给你介绍个对象？院里苏青就不错，条件好又般配......”

　　“秦姐快别说了！”

　　何雨水急忙打断。

　　“行了，别说了！”

　　秦淮茹拍开伸来的手，盯着何雨水看了几秒，小声说道：

　　“昨晚我婆婆饿得睡不着，闻到肉香，半夜爬起来张望……”

　　提起这事，秦淮茹又想起苏青。

　　不知怎么的，脑海中闪过早上和他的对话，想起他说话时一顿一顿的样子，忍不住也跟着学起来。

　　何雨水心头一紧，不会这么巧吧？她小心翼翼地问：

　　“你婆婆看见什么了？”

　　秦淮茹没再绕弯子，直接说道：“她说瞧见你大晚上不睡觉，从苏青屋里跑出来，有没有这回事？”

　　何雨水缩了缩脖子，小声道：“炉子灭了，我去换块炭。”

　　为了显得更可信，她又补了一句：“我不是和傻哥吵架了嘛，就没去找他！”

　　“那怎么不找我？”

　　秦淮茹追问。

　　“你们一家不是睡了吗？”

　　何雨水顺着话头回答。

　　实际上，她压根没注意秦淮茹家睡没睡，半路上就被肉香味勾走了。

　　见何雨水神情闪烁，秦淮茹心里明白了——那时候她刚劝完傻柱，根本没睡。

　　这丫头压根没来找自己，再加上苏青煮肉的事……怕是心里有鬼吧？

　　想着何雨水年纪小，秦淮茹也没逼问，只是拉长调子道：“哦——片警不点高谁高？我懂了。”

　　懂什么了？何雨水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气得直咬牙——你懂个鬼！连忙辩解：“秦姐，你可别瞎说，我就去苏青那儿换个煤，别的什么都没有，这话可不能传出去。”

　　何雨水急了。

　　这年头，闲言碎语能压死人，哪能乱传？再说了，就算她有点心思，苏青可没说什么。

　　真要被传闲话，她一个姑娘家还怎么见人？还怎么请苏青吃鸡？

　　以傻柱那脾气，要是知道了，非得打上门不可。

　　这一打，不全完了？

　　见何雨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秦淮茹笑了笑：“放心，咱俩什么关系？这种事我哪会说出去。”

　　她还特意强调：“我还专门提醒我婆婆，让她别乱讲！”

　　何雨水刚松口气，一听这话，心又悬了起来。

　　秦淮茹能信，可她婆婆……

　　44，易小心的奇思妙想

　　在四合院长大的何雨水太了解贾张氏了。

　　大嘴巴、长舌妇，最能搬弄是非，有理不饶人，没理就撒泼。

　　发起疯来，能骂遍整个院子，也就聋老太太能治她。

　　她知道了，不等于全院都知道了？

　　不，不止全院，怕是附近几个院都传遍了！

　　要真有什么也就算了，可她和苏青明明啥事都没有啊！

　　要是经过贾张氏那张嘴一传，指不定传成什么样呢。

　　说不定连“孩子三个月了”

　　都能编出来。

　　何雨水一脸绝望。

　　“怎么了，雨水？”

　　秦淮茹明知故问，差点笑出声。

　　何雨水急得直转圈：“秦姐，你婆婆那张嘴根本把不住门，她的话能信吗？”

　　或许她和那群老姐妹聊得忘形，随口就把我抖了出去，得想个法子应付...

　　不必担心。

　　秦淮茹晃了晃手中的玉米面袋子：吃了你的粮食，她哪好意思往外说？

　　何雨水驻足，偏头打量秦淮茹片刻，想起贾张氏的做派，轻叹道：

　　未必吧？她吃了傻柱那么多好处，不照样没给过好脸色？

　　那是你哥总用热切的眼神瞧我——秦淮茹暗自嘀咕，转而低声盘算：

　　也是...得琢磨个法子让婆婆服软？

　　这老太婆最在乎什么？或许能想法子让她立个字据...

　　听见这番嘀咕，何雨水心头猛地一跳。

　　贾张氏的命根子不就是棒梗？

　　难道要威胁说敢乱传闲话就收拾棒梗？

　　不妥。

　　绝对不行。

　　这般威胁只怕会激起老太婆撒泼，眼前这位也得翻脸。

　　除了棒梗...

　　有了！

　　这老财迷最看重钱。

　　灵光乍现，天真的姑娘又冒出了傻主意，从抽屉抽出张纸：

　　秦姐，这样吧，我给五块钱。

　　让贾婆婆写保证书交给我。

　　若不乱说，钱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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