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僵持中许大茂突然掏出张纸晃悠：想要不？

　　傻柱假装扭头，突然一个黑虎掏心——却扑了个空。

　　哈哈哈你这猪脑子！许大茂得意忘形，爷还没脱裤子你就想抢食？

　　孙子你等着！傻柱牙齿咬得咯咯响，今儿不把你屎打出来，我名字倒着写！

　　哟嗬~许大茂扭着腰继续挑衅，纸片在傻柱眼前画着圈，来抢呀~抢到就给你~

　　终于把傻柱惹毛了，拳头捏得叭叭响。

　　许大茂还不知死活地蹦跶：诶~我过来啦~我又回去啦~

　　我又凑过来了，有本事动手啊！蠢货！

　　这挑衅的模样彻底激怒了傻柱，他顾不上提裤子，直接扑向许大茂。

　　** ，玩真的？！

　　见傻柱猛然冲来，许大茂心头一颤，再不敢耍嘴皮子，扭头就逃。

　　跑出厕所老远，身后传来的闷响，却不见人影追来。

　　许大茂暗自嘀咕：该不会摔进粪坑了吧？

　　这热闹可不能错过。

　　他弓着背蹑手蹑脚折返，刚探头就瞧见粪坑边沿卡着个脑袋——

　　正是双手死抠厕板、两脚悬空的傻柱。

　　厕板上那道新鲜的滑痕说明了一切。

　　公厕屋顶漏雪，地面常年泛着尿渍混冰水的油光。

　　傻柱方才追得太急，一个打滑整个人栽进坑洞，全凭本能扒住边缘。

　　此刻他正像挂腊肠似的吊在粪坑上方，臂膀颤抖，进退维谷。

　　许大茂眼睛一亮，哼着小调晃进来时，傻柱仿佛见了救星：快搭把手！

　　107·生死一线间

　　厕板上的污水顺着指缝下淌，傻臂肌开始抽搐。

　　姓许的！拉我上去！他声音都变了调。

　　许大茂倚着门框掏耳朵：行啊，叫声爷爷听听？

　　风水轮流转。

　　上次在后厨被迫认怂的屈辱，今天总算能连本带利讨回来。

　　别他妈趁火 ** ！傻柱喉结滚动，眼角瞥见脚下翻涌的粪汤。

　　不叫？许大茂模仿对方往日的腔调，媳妇儿娶不上新的，热乎屎倒是管够——这词儿还是跟您学的呢！

　　恶臭蒸腾中，傻柱盯着许大茂笑得扭曲的脸，突然压低嗓音：茂哥，拉兄弟这回...

　　傻柱低声下气地哀求道：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亲哥，我管你叫哥还不行吗？

　　快点153，我真撑不住了！他整个人挂在粪坑边缘，手指已经开始打滑。

　　许大茂笑得满脸褶子都皱在一起：傻柱啊傻柱，你这人就是不懂规矩。

　　不肯叫爷爷是吧？那你就等着全院老少都来看你泡粪坑的好戏吧！说完作势要走。

　　别别别！哥哥！傻柱急忙喊道，声音都变了调。

　　什么哥哥？许大茂转过身来，眼睛眯成一条缝，该怎么叫不用我教你吧？这冰天雪地的，我可没工夫陪你耗着。

　　傻柱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拜年时候这么叫长辈，非得挨耳刮子不可！许大茂撇撇嘴，要喊两个字，还得带感情。

　　来，看着我的眼睛重新叫，叫得好我就拉你上来！

　　傻柱瞥了眼身下翻涌的粪水，强压住怒火，硬挤出一个笑脸：爷爷！

　　这不就对了嘛！许大茂拍着大腿直乐，来来来，让我想想怎么把我这乖孙子捞上来。

　　您伸手拉我一把就行！傻柱急切地说。

　　许大茂却捏着鼻子后退半步：可你这手刚摸过阎解成撒过尿的木板，多脏啊！要不你先下去把手洗干净？

　　许大茂你说话不算话！上次我叫你喊爷爷就放了你，今天你...傻柱急得额头青筋暴起。

　　上次？许大茂冷笑，上次是你把我绑起来的！现在是你自己掉粪坑里，关我什么事？要不你再叫几声爷爷听听？

　　** 耍我！傻柱终于明白过来，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

　　许大茂根本就没想救他，纯粹是在看他的笑话。

　　“傻柱，你这蠢猪现在才明白我是在耍你？今天爷爷我就是要戏弄你，有本事上来打我啊！”

　　许大茂脸上尽是得意之色。

　　“许大茂！你给我等着！我就不信邪了，没人帮忙还爬不出去了？看老子上去后怎么收拾你！”

　　傻柱发了狠，双手死死扣住厕所木板，拼命往上拱，想要挣脱出来。

　　指甲刮擦木板发出刺耳的声响，竟然硬生生把木板表面刮掉了一层木屑。

　　没想到这蛮劲还真让他往上移动了一截。

　　许大茂心头一震——这家伙玩真的！

　　要是让这浑人爬出来，自己肯定要倒大霉。

　　不行，今天非得让他吃个饱！

　　他恶念顿生，冲上前一脚踩住傻柱的手腕。

　　傻柱正要发力，突然被这一踩，顿时泄了劲，眼看就要跌回粪坑。

　　危急时刻他反手抓住许大茂的小腿，把他也拖了进来。

　　情势瞬间逆转，现在是许大茂挂在木板上了。

　　“傻柱你 ** 松手！”

　　许大茂又惊又怒。

　　粪坑里传来炸雷般的吼声：“许大茂你个王八羔子，今天不让你喝饱粪水老子就不姓何！”

　　许大茂拼命扒住木板挣扎，指尖在厚厚的尿垢上犁出十道沟壑，却还是被慢慢拽了下去。

　　扑通！

　　两人纠缠着重重砸进粪池，溅起滔天粪浪。

　　“许大茂！今天非得让你吃个够！”

　　傻柱的怒吼在粪坑里回荡。

　　“去你的！请伱吃热乎的！”

　　许大茂也不甘示弱。

　　这个公共厕所的粪坑长四米宽两米，深度两米，上方有防护铁栏。

　　为了稀释气味，粪坑里掺了大量水，形成分层——上层是粪水，下层是沉淀物。

　　水位约一米五，刚好能让两个成年人站着露出头部。

　　在这特殊的游泳池里，两位游泳健将展开了殊死搏斗。

　　水下环境限制了四合院战神的发挥，战况异常胶着：每当傻柱把许大茂按进粪水，对方就会抓把糊他一脸；等傻柱忙着清理时，许大茂又趁机反扑。

　　就这样你来我往，打得粪花四溅。

　　许大茂再次使出全力猛攻

　　两人激战正酣，难分高下。

　　粪池入口的铁栅栏将二人困在其中，

　　这个 ** 粪池俨然成了他们的决斗场。

　　围观的居民越来越多，

　　快来人啊！有人掉进粪坑了！

　　这声呼喊引来了街坊四邻驻足察看，

　　连正在踩点的盗圣也被这新鲜事吸引过来。

　　晚饭时分的四合院格外热闹，

　　人们聚在公厕外议论纷纷，却无人敢上前：

　　听动静是两人在粪坑里打架？

　　这也太狠了吧......

　　棒梗挤到前排看热闹，

　　却被两阵熟悉的叫骂声惊得瞪圆了眼睛——

　　竟是傻柱和许大茂在粪海中殊死搏斗！

　　傻柱你这蠢猪！

　　许大茂你个龟孙！

　　污秽的粪水也掩盖不住两人的怒吼，

　　这场惊世骇俗的粪池大战愈演愈烈。

　　离开喧嚣的人群，棒梗一路飞奔回四合院，急着要把这劲爆消息告诉大家。

　　刚踏进院子大门，他就扯着嗓子喊：

　　出大事啦！许大茂和傻柱掉进粪坑里啦！

　　不得了！许大茂和傻柱在粪坑里打起来啦！

　　快来人啊！

　　整个四合院瞬间炸开了锅。

　　苏青正享用着罐焖牛肉，突然听到棒梗的喊声，手里的筷子顿了顿。

　　霉运符起效了？

　　傻柱掉粪坑还能理解。

　　可许大茂怎么也栽进去了？

　　好奇心驱使下，苏青放下碗筷也跟了出去。

　　虽然这个饭后消遣有点重口味。

　　但还没见过掉粪坑是什么场面。

　　正好开开眼界。

　　门口撞见了何雨水。

　　她刚从傻柱屋里出来，满脸惊慌；

　　听到棒梗的话后立刻去查看，屋里空无一人，看来确有其事。

　　院里的三位大爷也陆续现身。

　　壹大爷易中海皱眉问：棒梗，到底怎么回事？

　　贰大爷刘海中急道：到底是打架还是掉粪坑？

　　叁大爷阎埠贵推了推眼镜：说清楚，是打架时谁掉进去了？

　　作为教书先生，他的思路更清晰。

　　按经验判断，八成是许大茂被揍进粪坑了。

　　这两人从小打到大的，许大茂从来没赢过。

　　不是的！他俩在粪坑里边打边骂，粪水溅得老高。

　　还嚷嚷着要让对方吃个够喝个饱呢！

　　棒梗的话让众人瞠目结舌。

　　这还要请客吃饭？

　　我知道怎么回事！

　　阎解成挤上前说：刚才我去厕所，看见傻柱没带纸，许大茂堵着门不让人帮他。

　　肯定是这么打起来的。

　　易中海立即板起脸：都是一个院的，你怎么不帮忙调解？

　　阎解成委屈道：我自己都不够用啊！

　　阎埠贵赶紧打圆场：先别说这些，赶紧救人要紧！

　　秦淮茹急得直搓手：那粪池可深了，别闹出人命！

　　傻柱可是她的长期饭票，可不能出事。

　　易中海一挥手：全体出动，快去救人！

　　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出发了。

　　胡同里早就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刘家兄弟和阎家兄弟在前面开路。

　　其他人嘻嘻哈哈地跟着往里挤。

　　青哥，我们怎么办？

　　何雨水拽着苏青衣角，瘦小的身子根本挤不进去。

　　何雨水心中焦急，只能向在她眼里高大可靠的苏青求助。

　　别急！跟我来！

　　苏青凭借个头和力气优势，硬是在围观人群中挤出一条路。

　　表面上他是为何雨水开路。

　　但真实目的嘛，其实是找个最佳位置看热闹。

　　服过大力丸的苏青力气惊人，很快就挤到了最前排。

　　何雨水被他护在臂弯里，也跟着挤了进去。

　　呼——

　　钻出怀抱的何雨水长舒一口气，却莫名留恋起苏青怀里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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