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遭遇高桥镇部：诡诈联队长的初次试探

　　晨雾刚从苍莽山脉的沟壑间褪去，赤血村外的训练场已响起密集的枪声。陈二柱趴在雪地里，瞄准百米外的陶罐扣动扳机，“砰”的一声脆响，陶罐应声碎裂。他兴奋地直起身，举着刚修复的老铳枪大喊：“杨兄弟，这枪太准了！比蛮兵的三八大盖还好用！”

　　杨岩芯正蹲在一旁调试那台修好的蛮式传讯器，闻言抬头笑了笑。经过连夜改造，传讯器的接收频段已被拓宽，此刻正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偶尔能捕捉到几句模糊的蛮语。“别大意，三八大盖有效射程能到两百米，我们的铳枪刚到一百五，还得练。”他说着，指尖在传讯器的铜制旋钮上转动，试图锁定更清晰的信号。

　　赵老栓背着新锻好的五把砍刀走过来，刀身泛着冷光，刀柄缠着浸过桐油的麻绳：“杨兄弟，这几把‘破甲刀’成了，坦克履带钢锻的刃口，砍蛮兵的钢盔跟切豆腐似的。”他蹲下身，看着传讯器上跳动的指针，“这玩意儿真能听清蛮兵说话？”

　　“快了，还差最后校准。”杨岩芯话音未落，传讯器突然传出一段清晰的蛮语，虽然语速极快，但“赤血村”“侦查”“午时”几个词清晰可辨。他脸色微变，立刻招呼不远处正在整理情报的苏妙音：“妙音，快过来！”

　　苏妙音快步走来，耳朵贴在传讯器上听了片刻，眉头紧锁：“是高桥的指挥部在给侦查小队发指令，说要派两队人摸进赤血村，午时前查清楚我们的据点位置和兵力。”她铺开手绘地图，指尖点在黑石镇通往赤血村的两条岔路上，“一条走黑风谷旧桥方向，另一条绕青泥坳，看样子是想分两路试探。”

　　林羽刚带着队员们完成体能训练，浑身冒着热气地跑过来：“他娘的，高桥这老狐狸是没挨够揍！刚好试试咱们新修的铳枪和破甲刀！”

　　“别急。”杨岩芯按住他的胳膊，眼神沉了下来，“高桥吃过两次亏，这次肯定不会派普通小队。传讯里提了‘特殊装备’，说不定带了掷弹筒，或者有懂侦查的好手。我们得引蛇出洞，别暴露据点。”

　　苏妙音补充道：“青泥坳那边有片开阔地，适合设伏；黑风谷旧桥被炸断后，蛮兵得走浅滩，正好能用地雷拦。但得留个活口，问清楚他们的‘特殊部队’到底是什么来头。”

　　杨岩芯点头，迅速制定计划：“林队长，你带十个人，配五支改造铳枪和十颗陶罐雷，去青泥坳的白桦林设伏，等蛮兵进入开阔地再动手，留一个活口；我带陈二柱和三个狙击手，去黑风谷浅滩，用铳枪狙击，逼他们往青泥坳方向跑，形成合围；妙音，你带剩下的人守据点，要是传讯器有新动静，立刻用信号弹通知我们——红弹是有援军，绿弹是收网。”

　　赵老栓突然插话：“我也去青泥坳，带两把破甲刀，近战能帮上忙。”

　　分配完毕，众人立刻行动。杨岩芯带着狙击手赶到黑风谷浅滩时，刚过巳时。浅滩的冰面刚化了一层，踩上去滋滋作响，他让三个狙击手分别藏在两岸的灌木丛里，自己则和陈二柱趴在一块巨石后，架起改造铳枪瞄准浅滩入口。

　　“杨兄弟，蛮兵真会走这儿？”陈二柱紧握着铳枪，指关节发白。上次夜袭粮秣队他差点搞砸，这次格外紧张。

　　“旧桥被炸，这是最近的路。”杨岩芯盯着瞄准镜，镜片里的景象清晰可辨，“记住，先打最前面的尖兵，留着中间那个戴皮帽的，像是小队长，能问出情报。”

　　约莫半个时辰后，远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八个蛮兵沿着河谷走来，为首的两个端着铁管铳，警惕地扫视四周，中间戴皮帽的汉子腰间挂着望远镜，手里拿着一张地图，时不时停下来比对地形。

　　“准备。”杨岩芯压低声音，手指扣在扳机上。

　　当蛮兵走到浅滩中央时，他一声令下：“打！”

　　“砰！砰！砰！”

　　四支铳枪同时开火，为首的两个尖兵应声倒地，子弹精准地命中他们的胸口。戴皮帽的小队长猛地卧倒，大喊着指挥剩下的蛮兵反击，子弹打在巨石上，溅起细碎的冰碴。

　　“往青泥坳跑！”杨岩芯大喊着，故意往蛮兵侧后方开了一枪。戴皮帽的小队长果然以为两侧有埋伏，带着五个蛮兵跌跌撞撞地往青泥坳方向逃窜。

　　“追！别靠太近！”杨岩芯带着陈二柱跟在后面，保持着百米距离，时不时开枪逼一下，确保蛮兵朝着伏击圈跑。

　　青泥坳的白桦林里，林羽正趴在雪地里观察动静。听到远处的枪声，他立刻握紧手里的破甲刀，对身边的队员道：“都藏好，等蛮兵进了林子再扔雷！”

　　很快，戴皮帽的小队长带着蛮兵冲进白桦林。刚跑过一片开阔地，林羽猛地喊：“扔！”

　　五颗陶罐雷同时飞出，在蛮兵中间炸开。“轰！轰！”的爆炸声里，碎石和弹片飞溅，三个蛮兵瞬间倒地。赵老栓握着破甲刀冲出去，一刀劈在一个蛮兵的肩上，钢盔被劈得变形，蛮兵惨叫着倒地。

　　戴皮帽的小队长见势不妙，转身想跑，却被陈二柱从后面开枪打中腿弯，“扑通”一声跪倒在雪地里。

　　“别杀我！别杀我！”小队长连连求饶，眼神里满是恐惧。

　　林羽用刀指着他的脖子：“说！高桥派你们来干什么？‘特殊部队’是怎么回事？”

　　小队长哆哆嗦嗦地开口：“联队长……联队长说要查你们的据点，特殊部队是……是从苍莽山来的‘妖师’，能召唤狼妖，明天就到……”

　　杨岩芯心头一沉，果然和妖物有关。他追问：“妖师有多少人？带了什么装备？”

　　“不知道……我就知道这么多……”小队长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神突然瞟向旁边的尸体，手悄悄摸向腰间的手雷。

　　苏妙音的声音突然从林后传来：“小心！”

　　杨岩芯反应极快，一脚踢在小队长的手腕上，手雷“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林羽顺势一刀劈下，小队长当场毙命。众人转头看去，苏妙音正举着铳枪站在树后，脸色有些苍白：“传讯器截到高桥的指令，说要是你们得手，就让妖师带狼妖偷袭据点，我赶紧赶过来了。”

　　“不好！快回据点！”杨岩芯大喊。

　　众人立刻往回跑，刚出白桦林，就看到远处的据点方向升起一股黑烟。陈二柱急得眼泪都快出来：“赵师傅的锻炉！肯定是妖师放的火！”

　　杨岩芯握紧铳枪，速度更快了。靠近据点时，果然听到狼嚎声和枪声混杂在一起。只见十几只黑风狼正围着据点的洞口嘶吼，狼背上坐着穿黑衣的蛮兵，手里拿着火把，地上躺着两个队员的尸体，鲜血染红了洞口的积雪。

　　“开枪！打狼背上的妖师！”杨岩芯大喊着举枪射击，一颗子弹精准命中一个妖师的胸口，妖师从狼背上摔下来，狼立刻变得狂躁起来。

　　林羽带着队员们冲上去，破甲刀劈在狼头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赵老栓力气大，一刀砍断一只狼的后腿，狼惨叫着扑过来，他侧身躲开，反手又是一刀，狼倒在雪地里抽搐。

　　苏妙音绕到据点侧面，举起信号弹点燃，红色的光芒直冲云霄。隐藏在附近的队员们看到信号，立刻从各个方向冲出来，手里的铳枪和砍刀同时招呼上去。

　　妖师见援兵到了，不敢恋战，吹了一声口哨，剩下的几只狼立刻转身往苍莽山方向跑。林羽想追，被杨岩芯拦住：“别追，山里有埋伏。先救伤员，查损失。”

　　据点的火已经被队员们扑灭，锻炉被烧得发黑，好在大部分武器和粮食都转移到了隐蔽据点。两个队员牺牲了，还有三个受了伤，正躺在山洞里呻吟。苏妙音正用草药给他们包扎，眼眶红红的：“是我没守好，让妖师钻了空子。”

　　“不怪你，是高桥太狡猾。”杨岩芯安慰道，他捡起妖师留下的火把，上面涂着一种黑色的油膏，闻起来有股腥气，“这是狼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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