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交换

　　当晚，凌辰回到自己的宅院。九叔前来赴约时，不仅带了文才，还把另一个徒弟秋生也带了过来。虽然两个徒弟时常惹麻烦，但九叔始终把他们当亲儿子看待，想让他们多见识见识世面。

　　“欢迎几位！” 凌辰亲自在门口迎接，态度热情。

　　这座宅院富丽堂皇，远非简陋的义庄可比，秋生和文才好奇地左顾右盼，眼神中满是羡慕。九叔轻咳一声，两人立刻收敛神色，不敢再失礼。

　　很快，下人摆上了丰盛的酒菜，四人在院子里围坐畅饮。秋生和文才看得双眼放光，九叔也暗自咽了咽口水 —— 他生性好面子，却也抵挡不住美食的诱惑，几杯酒下肚后，也放开了手脚，大口喝酒吃肉。

　　这顿饭足足吃了两个小时，凌辰让下人撤去碗筷，并吩咐他们不得随意进入院子。

　　“吃饱了，真过瘾！” 文才拍着鼓胀的肚子，一脸满足。

　　“有钱人的日子就是好啊。” 秋生眯着眼睛，手里还拿着牙签剔牙。

　　“啪！啪！” 九叔在两人后脑勺上各拍了一巴掌，没好气地骂道，“没出息！我们道士当清心寡欲，沉醉于享乐只会荒废道法！偶尔放松可以，可不能沉迷其中！”

　　“嘿嘿嘿……” 两人挠挠头，讪讪地笑了笑。

　　“凌辰兄弟，让你见笑了。” 九叔转头对凌辰说道，话锋一转，“你说学过外国道术？不知能否让我们见识见识？”

　　这话让秋生和文才瞬间精神一振，好奇地盯着凌辰。

　　“外国道术注重实战，对付普通人威力极强。” 凌辰想了想说道 —— 他知道九叔的道术对付鬼怪僵尸厉害，可对普通人却没什么威慑力。

　　“哦？能否露两手瞧瞧？” 九叔越发好奇。

　　凌辰点点头，从随身背包里取出一张空白卷轴铺在地上，搬来一张石凳压在上面。他双手结印，一掌按在石凳上，低喝一声：“封！”

　　“砰” 的一声轻响，白烟散去，石凳已然消失不见 —— 显然被封入了卷轴之中。

　　“这招能把死物封入卷轴，携带起来很方便。” 凌辰扬起手中的卷轴，解释道。

　　“哇！好厉害！” 秋生和文才瞪大了眼睛，满脸惊叹。

　　“这招的确奇特。” 九叔也微微动容，对所谓的外国道术少了几分轻视。

　　“还有这招。” 凌辰笑了笑，查克拉附着在脚底，沿着院子里的老槐树一步步走了上去，如同壁虎漫步，最后甚至倒挂在树枝上，低头看着地面上的三人。

　　九叔师徒三人再次被震惊 —— 他们修炼道术多年，却从未见过有人能仅凭自身能力做出如此违背常理的事情。

　　“凌辰兄弟，下来吧。” 九叔轻咳两声掩饰惊讶，“外国道术果然有可取之处。”

　　凌辰如同落叶般缓缓飘落，动作轻盈飘逸，又让三人暗自赞叹。

　　“九叔，我想向你学习道术。” 凌辰神色认真地说道 —— 铺垫了这么久，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九叔有些尴尬地挠挠头：“凌辰兄弟的本事不在我之下，何必向我学习？单论这些灵巧的功夫，我可不如你。”

　　他嘴上不愿承认外国道术比华夏道术厉害，心里却清楚，凌辰的实力远超自己。

　　文才没多想，只觉得师父太过厉害，连凌辰这样的高手都要拜师，顿时对未来充满憧憬。秋生则机灵得多，暗自翻了个白眼 —— 师父就是好面子，明明心里认可对方，却不愿坦然承认。

　　“九叔有所不知。” 凌辰解释道，“我所学的道术对付人还行，可对付鬼怪僵尸就力不从心了。你的道术正好能弥补我的短板，还请你不吝赐教。”

　　凌辰确实需要学习对付鬼魂的手段 —— 手串传送的位面充满未知，灵异类恐怖片是他最忌惮的。万花筒写轮眼虽能以精神力对付鬼魂，却如同有内力无招式，事倍功半，而且使用次数越多，失明的风险就越大。

　　“原来如此。” 九叔眉头一挑，心中对外国道术的轻视又淡了几分 —— 华夏道术以除魔卫道为己任，外国道术居然更侧重对付人，倒是本末倒置。

　　“凌先生要学道术，我可以教你。” 九叔沉吟片刻说道，“不过我不能收你为徒，茅山派有规矩，不收带艺投师的弟子。”

　　“那不如我们交换如何？” 凌辰早有准备，提议道，“我教你我的道术，你教我华夏道术，互利共赢。”

　　九叔心中一动，却很快冷静下来。他年事已高，就算学会外国道术也用不了几年，更重要的是，他若学会，必然要教给秋生和文才。文才性子鲁钝倒还好，秋生鬼灵精怪，学会这种能对付普通人的道术，难保不会惹下大祸。

　　“凌辰兄弟有这份诚意就好，交换就不必了。” 九叔摇头拒绝，“我教你道术，只希望以后你能多照拂我这两个不成器的徒弟。”

　　凌辰微微一愣，没想到九叔会拒绝这个双赢的提议。但看着他看向秋生和文才的眼神，瞬间明白了他的顾虑 —— 这份护犊之心，让凌辰心生敬佩。

　　“好，那就麻烦九叔了！” 凌辰恭恭敬敬地躬身一拜，“以后秋生和文才就是我的师弟，我定会护他们周全。”

　　九叔满意地点点头，心中暗道孺子可教 —— 有这般实力还能如此虚心，实属难得。

　　“师父，你真是太厉害了！” 文才一脸崇拜，完全没听懂两人对话中的深意。秋生则感激地看了凌辰一眼，明白他是真心实意想照顾自己和文才。

　　接下来的两天，凌辰每天都去义庄向九叔请教道术。九叔的道术以修炼精神力为主，不修内力真元，而是凝聚 “法力” 与术法结合，形成驱邪捉鬼的力量。

　　原着中九叔曾以意念御使铜钱剑攻击女鬼，颇似御剑术。对凌辰而言，凝聚法力并不困难 —— 他早已打通奇经八脉，真元力本就融合了精神力，触类旁通之下，很快便成功凝聚出法力。

　　九叔对此颇为惊讶，却也只当他是天赋异禀，并未多想。这两天，凌辰重点学习了对付鬼魂的基础手段：一是借助道具打开法眼，能够看见无形的鬼魂；二是绘制驱鬼符，以法力催动，能让鬼怪不敢近身。

　　虽然只学了两招，而且驱鬼符还时常画失效，但九叔已经对他的进度赞不绝口 —— 画符咒不仅需要稳定的法力，还需要日积月累的练习，凌辰两天就能初窥门径，已经远超常人。

　　这两天里，任婷婷也时常来凌辰的宅院拜访。在这个小镇上，只有凌辰能听懂她口中的国外见闻，还能给出独到的见解，两人聊得十分投机。任老爷看在眼里，心中暗自满意 —— 凌辰财力雄厚、气度不凡，若能成为自己的女婿，凌家的产业也能有个依靠。

　　很快，便到了约定迁坟的日子。九叔特意邀请凌辰一同前往，想让他见识一下华夏的风水堪舆之术。凌辰欣然应允，这正是他了解这个世界的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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