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城西的“百草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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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画正在屋里收拾去云州要带的衣物和药箱,院子里传来王婶响亮又带着喜气的声音:“画儿丫头!画儿丫头在家吗?”她放下手中的东西迎出去,只见王婶拉着秀荷又来了,秀荷手里还挎着一篮子圆滚滚的鸡蛋。与上次的愁云惨淡完全不同,秀荷脸上带着腼腆又压不住的笑容,气色也红润了许多。
“画儿!大喜事啊!”王婶嗓门洪亮,满脸是笑,“秀荷这有了!刚请镇上的大夫瞧过,一个多月了!这可多亏了你啊!这不,她婆婆赶紧让送来鸡蛋,一定要好好谢谢你!” 她说着,把沉甸甸的篮子往宋知画手里塞。
秀荷也小声又激动地说:“宋大夫,谢谢您……要不是您……”
宋知画接过鸡蛋,也为她感到高兴:“秀荷嫂子,这是好事,恭喜你了。头三个月要仔细些,别累着,我那安胎的方子继续吃着,定期去镇上让大夫看看。”
送走了千恩万谢的王婶和秀荷,宋知画刚把鸡蛋放好,正准备继续收拾行李,忽然觉得小腹传来一阵熟悉的、隐隐的坠痛感,让她不由得微微弯下了腰,手下意识地按住了肚子。
一直留意着女儿的叶婉云立刻发现了她的异样,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走过来,扶住她,脸上满是担忧:“画儿,你怎么了?脸色怎么有点白?是哪里不舒服?快坐下歇歇。” 连在院子里晒太阳的陈婆子也撑着拐杖,关切地望过来。
宋知画在现代身为医学博士,对这感觉再熟悉不过——是月经初潮。这具身体已经十五岁,在这个时代,来得不算早,但也正常。她只是没想到会在这个当口。
“娘,我没事……”她刚想解释,叶婉云却已经紧张地摸了摸她的额头,又看她捂着肚子,瞬间明白了什么。她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又带着母亲特有的心疼,连忙扶着宋知画往屋里走,一边柔声安抚道:“别怕,画儿,姑娘家都会有这么一回,这是长大了,是好事……娘去给你准备些干净的布带和草木灰,一会儿教你用。”
宋知画看着母亲如临大敌又小心翼翼安慰自己的样子,心里又是温暖又是无奈。温暖的是这份毫无保留的母爱,无奈的是……她真的要面对古代这种简陋又不方便的生理期处理方式了。
被母亲按在炕上休息,小腹的酸胀感一阵阵传来,宋知画望着屋顶,心里忍不住哀叹:这来得可真不是时候!马上就要去云州参加“杏林春宴”了,一路上车马劳顿,还要集中精神应对比赛,想到要用那硌人的草木灰和厚厚的布带,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要是有现代的卫生巾或者卫生棉条该多好……轻便、干净、吸收力强……
叶婉云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红糖水进来,见她蹙着眉头,以为她是害怕,坐在炕边温声细语地继续开导:“画儿,别担心,头一两天是会有些不舒服,过了就好了。娘给你煮了红糖水,喝了暖暖肚子。去云州的东西娘帮你收拾,你好好歇着就是。”
宋知画接过温热的糖水,喝了一口,甜意从喉咙蔓延到胃里,稍微驱散了些许不适和烦躁。她看着母亲担忧的脸,把到嘴边的抱怨咽了回去,只是叹了口气,小声嘟囔了一句:“娘,我知道。就是……有点麻烦。”
叶婉云只当她是小姑娘家害羞怕麻烦,笑着替她理了理鬓角的碎发:“傻孩子,这有什么麻烦的,习惯就好了。”
宋知画默默喝着糖水,心里却在盘算着,或许……她可以想办法改进一下这“麻烦”的装备?至少让自己,也让这个时代的其他女性,在特殊的日子里能过得稍微舒适一点。
宋知画在炕上歇了两日,小腹的坠痛渐渐缓解,但那种湿濡、厚重、行动受限的感觉却始终萦绕不去,让她愈发烦躁。叶婉云只当她是寻常女儿家不适,细心照料着,却不知女儿心里正翻江倒海地琢磨着“技术革新”。
这日,感觉身上爽利了些,宋知画便坐不住了。她翻出家里一些柔软吸水的旧棉布,又找来干净的新棉花,躲在自己屋里开始捣鼓。她回忆着现代卫生巾的构造,尝试着将棉花均匀铺在棉布中间,叠成合适的长条状,两头缝上细带子,可以系在腰间固定。虽然远不如现代产品轻薄隐形,但比起直接用草木灰和粗糙的布带,已是天壤之别。
她做了几个试用,感觉尚可,至少活动起来方便多了,也不会磨得皮肤难受。看着手中的“改良版月事带”,宋知画心思活络起来。这时代女性大多对此事难以启齿,只能默默忍受不便,若能将这东西稍作改进,推广开来,岂不是能帮到许多人?
“画儿,忙活什么呢?快出来试试娘给你新做的夹袄,看合不合身,去云州路上穿。”叶婉云在门外喊道。
宋知画连忙将东西收好,应声出去。叶婉云拿着新做的藕荷色夹袄在她身上比划,眼中满是慈爱:“我们画儿真是大姑娘了,穿什么都好看。”
陈婆子也在一旁笑眯眯地点头,忽然想起什么,问道:“画儿,你去云州城参加那个什么宴,是要跟人比试医术吧?准备得咋样了?听说城里大夫眼睛都长在头顶上,你可别怯场。”
宋知画系着夹袄的盘扣,语气平静却带着自信:“奶,您放心。医术高低,不在年纪,也不在出身,在于能否治病救人。我虽无名无分,但手底下的功夫是实的,不怕与人切磋。”
叶婉云替女儿理平衣领,还是有些担忧:“话是这么说,可到底人生地不熟……听说那顾探花也在云州,若是遇上……”
“娘,”宋知画握住母亲的手,打断她的忧思,“顾大人是督办矿务的钦差,与我这民间医者参加的杏林春宴,八竿子打不着。即便遇上,我们也只是萍水相逢,无需多虑。” 她顿了顿,转移话题,“我倒是想着,这次去云州,除了比赛,也想看看州府绣庄和布行的行情,若咱们的玩偶作坊以后想往大了做,总得知道外面的喜好和价钱。”
叶婉云听女儿说起正事,注意力果然被引开,开始盘算着要带哪些样品去云州。
出发的前一晚,宋知画将几个做好的“改良月事带”仔细包好,放入行囊。灰团似乎知道她要出远门,绕着她脚边转来转去,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宋知画蹲下身,揉了揉它毛茸茸的大脑袋:“好好看家,等我回来。”
抵达云州城时,已是午后。高大的青砖城墙巍然矗立,车马行人络绎不绝。一进城,喧嚣热浪便扑面而来。青石板街道两旁店铺林立,旌旗招展。酒楼伙计嘹亮的吆喝、茶社内隐隐的丝竹、艺馆门前飘过的香风,无不彰显着州府的繁华。
宋知画身着母亲新做的藕荷色细棉布夹袄,整洁干净,但在那些头戴珠翠、身着绫罗的城中小姐映衬下,仍难免透出几分乡野的质朴。几个结伴同行的富家女与她擦肩而过,目光在她身上打了个转,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一丝轻慢,低声窃语着走开。
宋知画对此浑不在意,她的目标明确——城西的“百草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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