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边关风与朝堂云
推荐阅读:
要当最好掌门,还要当最强掌门!
太后前期虐夫,后期守火葬场扒拉
高宅里的迷案
尘凡之上:逆命者纪元
金光闪烁:我在远月冲上云霄
诡异末世降临,我手握百万亿冥币
从北边牵了一匹马,带走了三把刀
武道不敌机甲?看我肉身爆星!
新怪谈百景
人在东京,从生活系职业开始
最新网址:http://www.hlys.cc
自那日宫道“扒底裤”……哦不,是“意外读取深度记忆碎片”事件后,萧玉镜很是安分守己地在她那奢华堪比小型行宫的公主府里,做了几天货真价实的“闭门公主”。主要是心虚,外加一点……消化不良。
她感觉自己像个不小心闯进了国家级档案馆机密库房的小贼,不仅没找到想要的“如何攻略冰山帝师”指南,反而顺手牵羊了一本标着“绝密·童年创伤·核心誓言”的厚重档案。这档案内容过于震撼,导致她回来之后,对着满屋子的珍玩古董、绫罗绸缎都提不起兴致,满脑子都是冰天雪地、孤坟少年,以及那句沉甸甸的“用我的命守住”。
“用命守住啊……”萧玉镜第一百零八次瘫在窗边的贵妃榻上,对着窗外开得没心没肺的秋海棠长吁短叹,手里那块进贡的极品云锦帕子都快被她拧成了麻花,“谢玄啊谢玄,你说你小时候看着挺正常一少年……呃,除了有点苦大仇深……怎么长大了就变成这么个油盐不进、还背负着疑似‘毁灭世界’级重任的闷葫芦了呢?”
她试图理解,试图分析。
“他到底要守住什么?” 这个问题像只好奇的猫爪子,不停地挠着她的心。“家国天下?黎民百姓?还是……某个特定的人或物?” 她回想起谢玄如今那副冷硬、克制、仿佛与整个世界都隔着一层冰墙的模样,忽然觉得,那或许不是天生的冷漠,而是一种极致的保护色,是为了履行那个沉重誓言而不得不戴上的枷锁。
这个认知,让她之前那股“本宫偏要勉强”的执拗,悄悄发生了一点化学变化。里面掺杂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和……心疼?
“呸呸呸!谁心疼那块木头!” 萧玉镜猛地摇头,试图把这点“不合时宜”的情绪甩出去,“本宫只是……只是出于人道主义关怀!对,就是这样!”
然而,人道主义关怀并不能解决她目前的困境——如何再次“自然而不做作”地出现在谢玄面前,并且不被他用眼神冻成冰雕。
就在她对着那本作为“罪证”之一的《青崖集注》发呆,琢磨着是不是该写一封声情并茂(主要强调“我不是故意的”和“我嘴巴很严”)的道歉信时,侍女锦书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些许欲言又止的神色。
“殿下,”锦书低声禀报,“府外……似乎有些不太寻常的动静。”
“嗯?”萧玉镜从胡思乱想中抬起头,“什么动静?又是哪家夫人小姐派人来打听本宫最近为什么不出门交际了?” 她最近闭门谢客,外面关于“华阳公主是不是又闯了什么弥天大祸正在面壁思过”的猜测估计已经能编出十八个版本了。
锦书摇摇头,神色有些凝重:“倒不是那些。是……巡逻的禁军,比往日多了两倍不止,而且领队的,似乎是秦王殿下麾下的亲信。还有,咱们府邸周围,好像也多了一些……陌生的面孔,不像是寻常百姓或者商贩,眼神都利得很。”
萧玉镜闻言,坐直了身体,脸上的散漫瞬间收敛。
秦王?那个手握部分兵权、野心勃勃、看她和她那皇帝弟弟都不太顺眼的皇叔?他突然加强京城防务,还把爪子伸到她的公主府附近?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萧玉镜心里立刻拉响了警报。秦王这举动,与其说是保护,不如说是监视,甚至……隐隐带着点威慑的意味。
“是冲本宫来的?还是……” 她心思电转,立刻联想到了谢玄。谢玄身为帝师,地位超然,但在某些手握重兵的实权派眼里,或许也是个需要“关注”的对象?尤其是,如果谢玄身上真的藏着什么足以影响朝局的大秘密……
“风雨欲来啊……” 萧玉镜走到窗边,透过缝隙看向府外街道上明显增多的、穿着甲胄的士兵,眼神微沉。看来,她之前感觉到的暗流,并非错觉。这京城的平静水面下,不知道藏着多少漩涡。
这种被人暗中窥视、仿佛置身于无形牢笼的感觉,让她非常不爽。同时也让她更加确定,谢玄的处境,恐怕远比她想象的更复杂、更危险。
“不行,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萧玉镜的斗志被这突如其来的紧张气氛给点燃了。她得做点什么,至少,得搞清楚秦王的意图,以及这突如其来的戒严,到底是为了什么。
就在她拧着眉头,思考着是动用墨渊的情报网,还是让卫琳琅去探探口风时,另一名侍女匆匆而入,这次脸上带着的是显而易见的喜色。
逻辑自洽,完美!
殿下,殿下!”
锦书略带急促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自我攻略,
“边关八百里加急军报!沈……沈将军大破北狄王庭,生擒左贤王,不日就要凯旋班师了!”
“谁!”
沈将军?那个沈将军?!
“沈孤月沈将军啊,公主。”
锦书道。
“沈孤月?”
萧玉镜愣了一下,才把这个几乎快要被她抛到脑后名字从记忆角落里扒拉出来。
“哦,对,他之前被派去北境历练了。”
沈孤月,她朱阙台曾经的首席幕宾,容颜与年少时的谢玄有七分相似,却拥有着截然不同气质的存在。他是她当年从尸山血海的战场上捡回来的。那时他还是个半大少年,浑身是血,眼神却像孤狼一样凶狠又脆弱。她后来才知道,他竟是当年因“勾结外敌”罪名被满门抄斩的定南侯府唯一幸存的世子。
许是相似的“遗孤”身份让她产生了些许同病相怜之感,又或许只是看他顺眼,她把他带回了公主府,给了他安身立命之所。他则用绝对的忠诚和沉默的守护回报她。直到她与谢玄的关系因为江南之行和宫道冲突变得微妙复杂,他主动请缨,远赴边关,将一腔难以言说的情愫埋在了黄沙之下。
“这么快就立功回来了?”
萧玉镜有点意外,
“看来这小子在战场上混得不错嘛。”
她心里盘算着,沈孤月回来也好,毕竟是自己的心腹,朱阙台的情报网和部分暗中的力量一直由他和墨渊共同打理,他回来了,她也多个得力帮手。而且,面对谢玄那块越来越难啃的硬骨头和太后那边可能存在的暗流,她确实需要更多可靠的人手。
“他什么时候到达京城?”
“公主,是三天后。”
“吩咐下去,沈将军凯旋,本宫理应设宴为他接风洗尘。”
萧玉镜对锦书吩咐道,
“就定在三日后吧,不必太张扬,就在府里,请些他相熟的同僚和朱阙台的几位核心便可。”
“是,殿下。”
沈孤月回来的消息,像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京城荡开了一圈涟漪。这位凭借军功迅速崛起的年轻将领,因其神秘的身世和与长公主府千丝万缕的联系,引来了不少关注。
然而,还没等萧玉镜好好筹划一下给沈孤月接风的事宜,另一道旨意就先一步到了公主府——太后举办赏花宴,特邀华阳长公主入宫一叙。
“太后娘娘?”萧玉镜接到那描金绘凤的帖子,指尖在上面轻轻敲了敲,眉毛挑得老高。“这位名义上的母后,平日里对本宫这‘名声不佳’的嫡长公主,多是面子上的情分,维持着不冷不热的态度,像这般主动且特意下帖邀请,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鸿门宴?” 这是萧玉镜的第一反应。她捏着帖子,在花厅里踱了两步。“还是看本宫最近太消停,谢玄那边又暂时啃不动,想给本宫找点新乐子?”
她走到窗边,看着庭院中开始飘落的银杏叶。太后的意图不明,但直觉告诉她,这场赏花宴恐怕没那么简单。联想到谢玄那段沉重的记忆和誓言,再想到太后与先帝元后(她生母)之间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关系……
“难道……太后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关于本宫和谢玄在宫道上的冲突?还是……她也察觉到了谢玄身上有什么让她不安的东西?”萧玉镜的思维开始发散。太后对权力的掌控欲极强,任何可能威胁到皇室稳定(或者说威胁到她自身地位)的因素,都会引起她的警惕。谢玄作为帝师,地位超然,又深得小皇帝信任,如果他真的背负着什么与皇室相关的秘密誓言,很难说会不会引起太后的猜忌。
“啧,麻烦。”萧玉镜揉了揉眉心。她只是想谈个恋爱(虽然目前是单方面攻坚),怎么感觉一不小心就要卷入朝堂风云和上一代的恩怨情仇里了?
不过,她萧玉镜也不是怕事的人。去探探风声也好,正好也看看太后对谢玄,到底是个什么态度。而且,说不定能在宴会上“偶遇”谢玄呢?虽然他出席这种纯娱乐性质场合的概率堪比铁树开花。
“锦书,更衣。”萧玉镜将帖子往桌上一放,做出了决定“本宫倒要去看看,太后娘娘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陈年旧瓜。”
她精心挑选了一套鹅黄色宫装,既衬秋色,又不失长公主的雍容气度,妆容清淡却恰到好处地突出了她明艳的五官。看着镜中依旧光彩照人的自己,萧玉镜满意地点点头。
“谢玄啊谢玄,你看不见本宫的好,自然有人看得见。” 她对着镜子理了理鬓角,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比如……那位似乎对你很‘关心’的太后娘娘。”
或许,她可以借着这次赏花宴,好好观察一下太后对谢玄的真实态度。如果太后真的对谢玄有所忌惮,那她是不是可以……稍微利用一下这点,来撬动谢玄那紧闭的心扉呢?比如,让他意识到,他们或许……站在同一阵线上?
这个念头让萧玉镜的心情瞬间由阴转晴。挑战升级了,但游戏的趣味性似乎也大大增加了呢!
她带着一脸“本宫只是来吃吃喝喝看看花顺便观察一下敌情”的淡定表情,登上了前往皇宫的马车。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辘辘的声响,萧玉镜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脑子里却已经开始飞速运转,为即将到来的“赏花宴”,以及宴会上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做着预案。
边关的烽火暂熄,沈孤月即将归来;而朝堂之下,太后举办的这场看似风花雪月的宴会,又不知会掀起怎样的暗涌。萧玉镜感觉,自己这看似奢靡悠闲的长公主生活,正在朝着一个越来越刺激、也越来越危险的方向,一路狂奔而去。
不过,谁让她是萧玉镜呢?越是波澜壮阔,她才越觉得……有意思!
http://www.hlys.cc/51220/252.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hlys.cc。翰龙中文网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m.hly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