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霸总…………炮灰 四
推荐阅读:
要当最好掌门,还要当最强掌门!
太后前期虐夫,后期守火葬场扒拉
高宅里的迷案
尘凡之上:逆命者纪元
金光闪烁:我在远月冲上云霄
诡异末世降临,我手握百万亿冥币
从北边牵了一匹马,带走了三把刀
武道不敌机甲?看我肉身爆星!
新怪谈百景
人在东京,从生活系职业开始
最新网址:http://www.hlys.cc
……谢寻的宅邸,更像一座用金钱与品味精心浇筑的寂静牢笼。
极简主义的冷色调空间,线条利落如刀锋,巨大的落地窗将外界的天光云影框成流动的壁画,却也无声地划出了界限。
江雾被安置在二楼一间视野极佳的客房,陈设奢华,一应俱全,连阳台外精心打理过的庭院景致都像是计算好的布景。
门未曾上锁,但无形的禁锢无处不在。
恭敬却沉默的佣人,角落里微不可察的监控探头,以及谢寻那看似慵懒、实则无处不在的审视目光,都在清晰地告知江雾——这是一处华美的囚禁之地。
他对这般环境并无多少波澜。
执行员的生涯早已教会他适应各种境遇,何况是这般舒适的金丝雀巢。
他只需安分守己,
扮演好一个受惊后、柔弱依附强者的菟丝花角色,静待变数或系统复苏。
几日下来,江雾的生活规律得近乎刻板。
多数时辰,他蜷在窗边的软榻上,翻阅谢寻命人送来的书籍——从色彩浓烈的艺术画册到佶屈聱牙的哲学论着。
他阅读时很安静,长睫低垂,在眼下投下柔和的阴影,指尖翻动书页的动作轻缓得几乎听不见声响。
他也会在庭院里散步,脚步轻盈,像怕惊扰了草叶上的露珠。
他对那些名贵的花卉并无多少兴趣,只是偶尔会用冰凉的指尖极轻地触碰一下花瓣,眼神专注,却又仿佛透过它们在凝视虚空。
他吃得很少,动作斯文,
面对佣人,仅以轻微的颔首回应,
那双过分漂亮的黑色眼眸里总像是蒙着一层化不开的薄雾,疏离而难以接近。
天色沉静,江雾独自站在阳台边缘,望着远处城市模糊的天际线出神。
风拂起他柔软的黑发,阳光在他过于白皙的皮肤上流淌,整个人透出一种即将融于光中的、令人心慌的易碎感。
这种若有若无的飘忽和脆弱,比他任何刻意的表演都更具无声的侵蚀力。
谢寻透过书房的监控屏幕,目光冷静地观察着这一切。
他发现自己开始不自觉地追踪这只“金丝雀”的轨迹。
看他安静阅读时脖颈弯出的优美弧度,看他在庭院中驻足时被风勾勒出的单薄背影,看他用餐时小口咀嚼、如同某种对环境充满警惕却又不得不依赖投喂的珍稀生灵。
一种混合着强烈占有欲和更深层探究的冲动,在谢寻心底滋生。
他渴望触碰那层脆弱外壳下真实的内核,想看看这双雾蒙蒙的眼睛里,除却平静与疏离,是否还会有别的波澜。
于是,晚餐成了某种无声的仪式。
长长的餐桌,两人分坐两端,距离遥远得像是隔着星河。
珍馐美馔,气氛却冷凝如冰。
江雾依旧沉默,目光落在银质餐具的冷光上,或是虚空中的某点,
灵魂仿佛早已抽离。
谢寻并不急于打破这沉默。
他享受着这种绝对的掌控感,
享受看着这美丽的囚徒在自己划定的方寸之地内安静存在。
直到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像是不速之客,蛮横地撕破了这层平静的表象。
夜间,狂风裹挟着倾盆大雨,
猛烈撞击着玻璃窗,电光如银蛇撕裂夜幕,雷声轰鸣,震得人心头发颤。
晚餐时分,谢寻便敏锐地察觉到异样。
江雾握着刀叉的指尖,不易察觉地收紧,骨节透出用力的白。
当一道霹雳般的炸雷仿佛就在屋顶响起时,
江雾整个纤细的肩膀猛地瑟缩了一下,一直低垂的眼睫倏然抬起,
望向窗外被闪电照得惨白的庭院,那双总是迷蒙的眼眸里,
清晰地掠过一丝未来得及掩饰的惊惧。
虽然那情绪如同流星般转瞬即逝,
他很快又垂下眼帘,试图恢复平静,但谢寻精准地捕捉到了。
像是一件完美无瑕的瓷器,
终于露出了一道细微的、真实的裂痕。
谢寻优雅地放下餐具,用餐巾拭了拭嘴角。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径直离去,而是起身,迈着从容的步伐,走到了江雾的身边。
江雾似乎有些意外,抬起眼看他。
灯光下,他的脸色比平日更显苍白,淡色的唇瓣微微抿着,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像林间偶然被灯光惊扰的小鹿。
“怕打雷?”谢寻居高临下,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有些模糊。
江雾轻轻摇头,声音低弱,“……没有。”
仿佛是为了戳穿他的谎言,
又一道刺目的闪电划过,紧随其后的惊雷几乎要掀翻屋顶。
江雾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又是一颤,呼吸都漏跳了一拍。
谢寻低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某种了然和不容置疑的意味。
他忽然俯下身,结实的手臂穿过江雾的膝弯和后背,轻而易举地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身体骤然悬空,江雾低呼出声,
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了谢寻胸前的衬衫布料,眼中终于染上了真实的慌乱,
“谢总!你做什么?”
“金丝雀受了惊吓,”谢寻抱着他,步伐稳健地踏上通往主卧的楼梯,语气平淡却强势,“饲主总该有所表示。”
“放开我!我不需要!”江雾挣扎起来,但他的力气在谢寻面前如同蜉蝣撼树。
谢寻将他搂得更紧,低头,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额发,
声音沉缓,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和命令交织的魔力,
“安静点。”
或许是这语气中的威慑,或许是意识到反抗徒劳,
江雾的身体渐渐僵住,停止了挣扎,只是将脸偏向一旁,紧抿着唇,表达着无声的抗议。
当窗外再次滚过沉闷的雷声时,他抓着谢寻衣襟的手指,还是无意识地收紧了,淡粉的指尖用力到泛白。
谢寻将他抱进主卧,放在那张宽大得有些过分的床上。
主卧的风格更显冷硬,黑白灰的色调,充满了谢寻个人强烈的侵略性气息。
窗外暴雨如注,
电光不时将室内映照得一片惨白,
反而衬得床头灯的光晕格外温暖,
也将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烘托得更加清晰。
江雾一沾到床,便立刻蜷缩起身子,向后退了退,
试图拉开距离,像一只受惊后弓起背脊、全身绒毛炸开的猫,眼神里充满了戒备。
谢寻并不在意,他慢条斯理地脱下西装外套,
随手扔在一旁的沙发椅上,
又松了松领带,然后才在床沿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缩在床角的江雾。
青年穿着丝质睡衣,领口微敞,露出一段白皙脆弱的脖颈。
因为紧张和未散的惊惧,他的呼吸略显急促,胸膛轻轻起伏,几缕黑发被薄汗濡湿,贴在光洁的额角。
那双总是蒙着雾气的眼睛,此刻湿漉漉的,强装镇定之下,是无法掩饰的慌乱与一丝倔强。
这副模样,远比平日里那副温顺淡漠的样子,要生动鲜活百倍,也……更加引人。
谢寻的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一种混合着破坏欲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呵护感的情绪,悄然蔓延。
他没有再靠近,只是向后靠在床头,拿起一旁的平板电脑,似乎开始处理未完成的工作。
他不再看江雾,仿佛之前的举动真的只是出于一种近乎冷酷的“责任”。
室内一时间只剩下两人清浅不一的呼吸声,平板屏幕微弱的光线,以及窗外持续喧嚣的风雨声。
江雾起初全身紧绷,每一个细胞都在警惕着谢寻的动向。
但时间在雨声中缓慢流逝,谢寻专注于屏幕,没有任何进一步的举动。
只有在那雷声格外骇人时,他会从屏幕上抬起眼,目光平静地掠过蜷缩在床角的那个身影。
那目光并无多少温度,却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存在感,无声地宣告着:我在这里。
渐渐地,或许是这沉默的、带着压迫感的“陪伴”带来了一丝诡异的安全感,
或许是身体的疲惫终于压倒了精神的紧张,
江雾紧绷的神经如同过度拉伸的弦,慢慢松弛下来。
他依旧蜷缩着,但姿势不再那么僵硬,紧抓着被单的手指也缓缓松开。
长睫如同疲惫的蝶翼,缓缓垂下,在眼睑下投下柔和的阴影。
呼吸变得均匀而绵长。
他睡着了。
在谢寻的领地核心,在外界狂风暴雨的包围中,在这个他最应警惕的男人身侧,他竟然毫无防备地陷入了沉睡。
谢寻放下平板,目光落在沉睡的江雾脸上。
褪去了所有清醒时的疏离与伪装,睡颜纯净得如同初雪。
灯光柔和地描绘着他精致的五官轮廓,皮肤细腻得恍若上好的白瓷,淡色的唇瓣微张,呼吸清浅。
他蜷缩的姿势带着天生的自我保护意识,脆弱得让人心尖发软,
却又因这份全然的、非本意的交付,透出一种极致的、近乎蛊惑人心的信任感。
谢寻伸出手,指尖在即将触碰到那柔软脸颊的前一刻,悬停在空中。
他凝视着这张睡颜,心底某个冰封的角落,似乎被某种极其柔软的东西,悄无声息地沁入、融化。
一种陌生的、近乎怜惜的情绪,如同藤蔓,缠绕上他习惯于计算与掠夺的心脏。
他想起林清辰离去时那句意味不明的话——“你身上有一种……让我觉得很熟悉、很吸引我的东西。”
谢寻的眼神暗沉下去。
熟悉?
或许有吧。
但他更确信的是,这只无意间闯入他世界的鸟儿,羽翼太过绚丽,眼神太过纯粹,连那偶尔泄露的、真实的惊惧都如此动人心魄。
他已不愿再去深究这致命的吸引力源于何处,他只知道,这根轻轻落在他心湖上的羽毛,他绝不会再任其随风飘走。
他要这抹无心掠过的惊鸿之影,永远栖息于他精心编织的笼中。
窗外的雨声渐次微弱,雷声远去,只剩下淅淅沥沥的余韵,敲打着夜晚的寂静。
谢寻就那样靠在床头,
守着一室狼藉后的安宁,
守着床上安然入睡的美丽囚徒,
直到窗外的天际泛起一丝模糊的灰白。
他并不知道,在他无法感知的维度,那沉寂许久的系统界面,
混乱的代码微弱地跳动了一下,
一个极其纤细的、断断续续的连接信号试图建立,却最终因能量不足,再次湮灭于虚无。
而睡梦中的江雾,无意识地向着热源的方向蹭了蹭,
唇角弯起一个极浅极淡的、如同置身于某个温暖安宁之地的弧度。
他驯服身边这头危险猛兽的第一步,从来都不是激烈的反抗,而是这般无心的、全然交付般的沉睡。
http://www.hlys.cc/51223/112.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hlys.cc。翰龙中文网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m.hly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