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男扮女装的炮灰长公主。(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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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青山远,故人归新帝登基的诏书传遍天下时,慕容华正在江南一家临水的书肆二楼,对着窗外淅淅沥沥的春雨,整理新收来的一批古籍。
新帝并非慕容烬的子嗣,而是从宗室中精心挑选、年仅三岁的幼童。诏书中言明,太上皇慕容烬因“沉疴难愈,需静心休养”,故禅位幼主,由几位德高望重的顾命大臣辅政。
“沉疴难愈?”慕容华指尖拂过书页上湿润的墨迹,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了然的弧度。是了,那人身上的“沉疴”,除了自己,还有何药可医?
他并未将此事过多放在心上。京城的风云,皇权的更迭,于他而言,已是前尘旧梦。这半年多来,他化名“华晏”,游历山川,遍访古迹,偶尔在这水乡小镇停留数月,做些整理典籍、教书育人的闲散事。褪去了宫装的束缚,洗尽了铅华的伪装,他只着一身简单的青衫,墨发用木簪松松挽起,虽容颜依旧惹人注目,但那眉宇间的郁结与倦怠已散去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淀下来的宁静与疏阔。
只是,这份宁静,在某个黄昏被悄然打破。
那日他刚从书肆回到临河租住的小院,推开院门,便见院中那株老梅树下,立着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那人未着龙袍,只一身再寻常不过的玄色布衣,风尘仆仆,身姿却依旧挺拔如松。他负手而立,正仰头看着梅树上新发的嫩叶,听见开门声,缓缓回过头来。
夕阳的余晖落在他脸上,勾勒出深邃的轮廓。依旧是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只是眉宇间少了帝王的凌厉与阴鸷,多了几分长途跋涉的疲惫,以及一种……近乎小心翼翼的忐忑。
是慕容烬。
慕容华握着门环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恢复自然。他掩上院门,走入院内,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问候一个久别重逢的普通故人:“陛下……不,该称您太上皇了。怎会来此?”
慕容烬看着他,目光贪婪地在他脸上流连,仿佛要将他这半年来的变化一寸寸刻入心底。他听到那声疏离的“太上皇”,眼底闪过一丝痛色,但很快又被更汹涌的情绪覆盖。
“我不是以太上皇的身份来的。”慕容烬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旅途的劳顿,“我只是……慕容烬。”
他向前一步,距离拉近,目光紧紧锁着慕容华:“我来找你。”
慕容华微微蹙眉,后退了半步,与他保持距离:“找我何事?京城之事已了,你我之间,也应两清了。”
“两清?”慕容烬低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无尽的苦涩与执拗,“如何两清?慕容华,你骗了我十八年,将我的心搅得天翻地覆,然后一走了之。你告诉我,如何两清?”
他的语气带着控诉,却又更像是一种无可奈何的悲鸣。
慕容华沉默片刻,道:“欺瞒之事,非我所愿。至于其他……皆是陛下自身执念,与臣无关。”
“与我无关?”慕容烬猛地逼近,几乎要贴到他身上,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压抑了太久的情感,“慕容华,你看着我!告诉我,你真的觉得,那些日夜的陪伴,那些刻骨的关注,那些……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了的悸动,都与你无关吗?!就算你是男子又如何?我慕容烬此生,认定了你,便是你!江山天下,我都不要了,我只想要你!”
他几乎是吼出了最后几句话,胸膛剧烈起伏,眼中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与祈求。
慕容华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毫无保留的告白震住了。他看着眼前这个抛弃了皇位、褪去了荣耀、只为追寻他而来的男人,看着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几乎要将人灼伤的爱意与痛苦,心底那冰封的角落,似乎有什么东西,悄然裂开了一道缝隙。
他想起宫中那些年,这人偏执的守护,笨拙的讨好,以及最后……在真相大白时,那痛彻心扉却最终选择放手的眼神。
或许,他们之间,早已不是简单的欺骗与仇恨所能概括。
“……何必呢。”慕容华移开视线,声音低了几分,“你本可稳坐江山,何苦……”
“没有你的江山,于我而言,不过是黄金铸就的囚笼!”慕容烬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慕容华,我后悔了。后悔当初放你走。这半年,我安排好了一切,来找你。我不是来逼你,我只是……想陪在你身边。无论以何种身份,无论你去哪里。”
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带着一种近乎卑微的恳求:“别赶我走,好吗?”
院内陷入沉寂,只有风吹过梅树的沙沙声,和远处隐约传来的摇橹声。
慕容华久久没有说话。他看着天边最后一抹晚霞被夜色吞噬,看着院中逐渐亮起的、朦胧的灯火。
良久,他才轻轻叹了口气,仿佛卸下了某种重负。
“我这里,只有粗茶淡饭,陋室一间。”他转身,向屋内走去,语气依旧平淡,却不再带着拒人千里的冰冷,“若不嫌弃,便留下吧。”
慕容烬愣在原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看见慕容华的身影消失在门内,他才猛地回过神来,巨大的狂喜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他几乎是踉跄着跟了进去,生怕晚了一步,这人又会反悔。
小屋陈设简单,一桌一椅,一床一榻,皆是竹木所制,透着清雅的书卷气。慕容华正背对着他,在灶间生火准备晚膳,昏黄的灯火将他青衫的身影勾勒得温暖而真实。
慕容烬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熟练的动作,看着他微微低垂的、线条优美的脖颈,心中被一种前所未有的、饱胀的幸福感填满。这不是他高高在上的皇姐,也不是那个带着恨意的逆臣之后,这只是慕容华,一个会在这江南水乡,为他生火做饭的……心上人。
他忍不住上前,从身后,极其轻柔地、带着试探地,环住了慕容华的腰。
慕容华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却没有推开他。
感受到这份默许,慕容烬的手臂缓缓收紧,将下巴轻轻抵在他的发顶,嗅着他发间清冷的、混合着淡淡书墨和烟火气息的味道,声音闷闷地,带着失而复得的哽咽:“慕容华……我终于……找到你了。”
慕容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任由他抱着。感受着身后传来的、坚实而温暖的体温,以及那细微的颤抖,他闭上了眼,心中那片荒芜了十八年的冻土,似乎终于照进了一丝暖阳。
过了许久,慕容华才轻轻动了动,低声道:“松手,火要灭了。”
慕容烬不情不愿地松开些许,却仍不肯完全放开,只将怀抱松了松,转为一种更依赖的姿势,从侧面拥着他,看着他往灶里添柴。
“以后……我帮你。”慕容烬低声说,语气带着一种笨拙的认真。
慕容华没有回头,只是唇角微微弯起了一个极浅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弧度。
用罢简单的晚膳,洗漱完毕。小屋只有一张床榻,慕容华看了看,正想开口让他去睡唯一的竹榻,却见慕容烬已经极其自然地、带着一丝忐忑和期待,坐在了床沿,眼巴巴地望着他。
“……只有一张床。”慕容华陈述事实。
“我知道。”慕容烬的声音有些低哑,“我……我不会做什么。”他顿了顿,补充道,耳根却悄悄红了,“至少……今晚不会。”
慕容华看着他这副小心翼翼又难掩渴望的模样,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他走到床边,吹熄了桌上的油灯。
月光透过窗纸,洒入室内,一片朦胧。
两人和衣躺下,中间隔着一拳的距离。寂静中,能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慕容华能感觉到身边人的紧绷,以及那极力克制却依旧灼热的视线。他闭上眼,假装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温热的手,带着轻微的颤抖,极其缓慢地,试探性地,覆上了他放在身侧的手。
慕容华指尖微动,没有躲开。
那只手仿佛受到了鼓励,缓缓收紧,将他的手包裹在掌心,力道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意味。
“慕容华……”黑暗中,慕容烬的声音低哑地响起,带着无尽的眷恋,“我可以……亲你一下吗?就一下。”
慕容华没有回答,呼吸平稳,仿佛已然熟睡。
慕容烬等了片刻,没有得到拒绝。他深吸一口气,如同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缓缓地、极其轻柔地侧过身,靠近。
温热的、带着一丝干燥的唇,如同羽毛拂过般,轻轻地、珍重地,印在了慕容华的额头上。
一触即分。
如同蝴蝶栖息于花瓣,短暂而虔诚。
慕容华藏在袖中的手指,几不可查地蜷缩了一下。他能感受到那唇瓣落下时细微的颤抖,和那份几乎要溢出来的、卑微又炽热的情感。
慕容烬亲完之后,立刻退回原位,心跳如擂鼓,紧张地等待着审判。
然而,身边之人依旧安静,只有清浅的呼吸声。
就在慕容烬以为他真的睡着了,心中既失落又庆幸时,却感觉到,那只被他握住的手,轻轻地、回握了他一下。
力道很轻,却足以让慕容烬瞬间僵住,随即,一股巨大的、几乎要将他淹没的狂喜席卷而来!
他不敢再动,只是更加用力地、却又无比珍惜地握紧了那只手,仿佛握住了全世界。
月光静谧,晚风温柔。
青山远,故人归。
纠缠了半生的孽缘,在这江南水乡的夜色里,似乎终于找到了它扭曲却温暖的归宿。
至于未来……
慕容烬想,他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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