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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种田文中的“弱小”(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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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文远的拜访,如同一个信号,昭示着江雾这块“美玉”,在桑泉村乃至更远的地方,已然无法再被完全忽视。他的病弱、他的美貌、他那被阿枭勤恳打理而初显生机的田产,以及县城赵公子那引人遐想的“青睐”,都成了村民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谈资。

  江雾对此心知肚明,却无暇分心。春耕后的田间管理更为琐碎精细,除草、追肥、防治虫害,每一样都需精心。阿枭是他最可靠的执行者,而他那缓慢恢复的身体和依旧贫瘠的系统,则勉强支撑着一些超越时代的细微改良。

  生机值艰难地爬升到了15点。最直观的变化是,他咳血的次数减少了,虽然依旧苍白瘦弱,但每日能保持清醒、处理事务的时间明显延长。他甚至能尝试着在院子里,用阿枭新做的简易木架,晒制一些多余的鱼腥草和车前草,以备不时之需,或用来与村民交换些盐巴、针线等必需品。

  这日,江雾正小心地将晾晒好的草药收入陶罐,阳光落在他专注的侧脸上,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挺翘的鼻尖沁出细密的汗珠,唇色淡粉,神情安宁。这副画面,又恰好被来送还借去筛子的王婶瞧见。

  王婶怔了怔,随即叹了口气,走进院子:“江家小哥,你这气色……瞧着倒是比前阵子好了些。”

  江雾抬起头,对她露出一个温软的笑容:“多亏王婶和乡亲们照应,还有阿枭辛苦。”

  王婶看了一眼旁边正沉默劈柴的阿枭,压低声音道:“好些了就好……只是,小哥啊,有些话婶子得提醒你。”她凑近了些,脸上带着担忧,“那个县城的赵公子,还有咱们村的张秀才……他们对你,怕是没安什么纯粹的好心。你一个人,又长得这般……招眼,可得多留个心眼,离他们远些。”

  江雾眸光微动,知道王婶是真心为他着想。他轻轻点头,声音带着感激:“我晓得的,王婶。多谢您提醒。”

  “还有啊,”王婶目光在院子里转了转,落在那些长势明显优于邻里的秧苗和角落试验田里格外精神的几株菜苗上,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你这田……伺候得可真不错。阿枭是个能干活的,你也有点子。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道理你读书人比我懂。村里有些人,怕是已经眼红了。”

  江雾心中一凛。王婶的提醒不无道理。在资源有限的乡村,过分的“突出”很容易引来嫉妒和麻烦。他之前只想着尽快恢复、改善生活,却忽略了怀璧其罪的古训。

  送走王婶,江雾看着自家那几块长势喜人的田地,陷入了沉思。是时候藏些拙了。

  他叫来阿枭,指着田里几处长势格外好的区域,低声吩咐:“阿枭,这几处的秧苗,你明日悄悄同旁边长势稍差的……匀一匀,别让人看出太大差别。”又指向试验田,“那几株长得太好的菜苗,夜里悄悄移两株到不起眼的角落去。”

  阿枭看着他,黑眸中闪过一丝不解,但没有任何疑问,只是沉稳地点了点头。对他而言,江雾的话就是唯一的指令。

  江雾又补充道:“以后有人问起田里的事,你就说,是土地养人,加上运气好。”他顿了顿,看着阿枭,“如果有人问起我,你就说我大多时候在屋里躺着,很少出来。”

  阿枭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似乎对要“贬低”江雾的付出感到不悦,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然而,江雾想要“低调”的愿望,在有些人看来,却像是一种无声的挑衅。

  张文远自那日来访后,又“偶遇”了江雾几次。有时是在村口古井边,有时是在通往田边的小路上。他总是端着读书人的架子,与江雾谈论些诗词歌赋、时政策论,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流连在江雾因走动或说话而微微泛红的脸颊、轻颤的睫毛,以及那截露在旧衣衫外、白皙得晃眼的纤细手腕上。

  “江贤弟虽居乡野,然谈吐清雅,见解不俗,真乃璞玉蒙尘。”一次“偶遇”时,张文远摇着头,故作叹息状,眼神却灼热,“只是贤弟这身子……终究是拖累。若有机会,还是该寻访名医,好生调养才是。家父与县里济仁堂的坐堂大夫有些交情,或可代为引荐。”

  他这话看似关切,实则再次将江雾置于需要他“帮助”的弱势位置,并隐隐强调着自己能提供的人脉资源。

  江雾照旧婉拒,理由依旧是身体不宜远行,家中拮据。他态度温和,却始终保持着清晰的界限感。这反倒让张文远心中那股不甘与征服欲愈发滋长。在他看来,江雾不过是个空有皮囊、家徒四壁的病秧子,自己肯折节下交,已是给了天大的面子,对方却屡屡不识抬举。

  更让张文远不悦的是,他发现村里那些原本对他这个秀才恭敬有加的年轻后生,如今提到江雾时,眼神里也多了些不一样的东西。那不仅仅是对美貌的欣赏,似乎还有对江雾能独自支撑门户、且将田地打理得不错的一丝……钦佩?这让他这个真正的读书人,隐隐感到被冒犯。

  而真正点燃张文远心中妒火的,是几天后发生在村口的一幕。

  那日天气闷热,江雾在阿枭的陪同下,去河边想取些活水浇灌试验田。回来的路上,许是日头太毒,他旧疾复发,走到村口老槐树下时,忽然一阵剧烈的咳嗽,眼前发黑,身形晃了晃,眼看就要软倒。

  一直紧跟在他身后的阿枭,几乎是瞬间就上前,猿臂一伸,稳稳地将江雾打横抱了起来!

  江雾因为突如其来的失重和眩晕,下意识地轻呼一声,苍白的手指无力地揪住了阿枭胸前的粗布衣襟。他整个人陷在阿枭宽阔坚硬的怀抱里,显得愈发娇小脆弱,冷汗浸湿的额发贴在脸颊,眼尾泛着生理性的红,唇色惨白,微微张着喘息,那模样,简直脆弱破碎到了极致,也……艳丽到了极致。

  而阿枭,则紧绷着下颌,黑眸中满是毫不掩饰的焦灼与心疼,他抱着江雾,如同抱着一件稀世易碎的珍宝,大步流星地就往家赶,对周围的一切视若无睹。

  这一幕,恰好被几个在树下纳凉闲聊的村民看见,也恰好,被路过此地的张文远撞了个正着。

  村民们先是一惊,随即发出低低的惊呼和议论。

  “哎哟!江家小哥这是怎么了?”

  “快看阿枭那样子……吓死个人!”

  “啧啧,抱得可真紧……这主仆俩……”

  张文远则僵在原地,手中的折扇忘了摇动。他看着阿枭毫不费力地抱着江雾从自己面前快步走过,看着江雾无力地靠在那个卑贱田奴的怀里,看着阿枭那副全然占有的姿态和江雾毫不抗拒(甚至因虚弱而依赖)的模样……一股混杂着嫉妒、愤怒、与被轻视的羞辱感,猛地冲上他的头顶!

  他张文远,堂堂秀才,几次三番示好,得到的只有客气疏离的拒绝。而这个粗鄙不堪、来历不明的田奴,竟然可以如此亲密地接触、拥抱那个他求而不得的人?!

  凭什么?!

  阿枭抱着江雾匆匆回家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张文远却依旧站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周围的议论声仿佛都在嘲笑他的徒劳无功。他死死攥紧了手中的扇子,骨节发白。

  “江雾……”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眼神阴鸷,“还有那个该死的田奴……咱们走着瞧。”

  他原本对江雾,或许还有几分读书人对“美”的欣赏和猎奇之心,此刻却彻底被扭曲的占有欲和嫉妒所取代。他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轻易得到!尤其是一个低贱的奴仆!

  江雾对此一无所知。他被阿枭抱回家,喂了水,服了药,昏昏沉沉地睡了一下午。醒来时,天色已晚,阿枭正守在炕边,手里端着一碗温热的米汤。

  见他醒来,阿枭漆黑眸中的紧张才稍稍褪去,将米汤递到他唇边。

  江雾就着他的手,小口喝着,恢复了些许力气,才轻声问:“下午……吓着你了吧?”

  阿枭摇头,目光沉沉地看着他,那里面翻涌着复杂难言的情绪,有后怕,有担忧,还有一种……江雾看不懂的、近乎偏执的专注。他忽然伸出手,用指腹极其轻柔地擦去江雾嘴角一点水渍,动作小心翼翼,仿佛触碰的是最娇嫩的花瓣。

  江雾微微一怔,却没有躲开。他能感觉到阿枭指尖的粗糙和温热,也能感觉到那动作下蕴含的、与阿枭外表截然不同的珍视。

  “我没事了,”江雾对他笑了笑,试图缓和气氛,“就是天太热,一时没撑住。”

  阿枭没有笑,只是又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继续专注地喂他喝汤,仿佛这是世间最重要的事。

  夜渐深,江雾在阿枭的守护下,沉沉入睡。

  而村子的另一头,张文远的书房里,灯火却亮了半夜。他坐在书桌前,面色阴沉,面前铺开的宣纸上,反复写着“江雾”二字,笔画越来越重,几乎要戳破纸张。

  一个阴暗的念头,在他心中逐渐成形。

  江雾想低调,想过安生日子?

  他偏不让他如愿。

  既然软的不行……或许,该来点硬的了。至少,得先除掉那个碍眼的田奴!

  夜风呜咽,吹过桑泉村的屋檐树梢,带来山雨欲来的气息。

  江雾院中,试验田里,那几株被重点照顾的菜苗,在月光下舒展着嫩绿的叶片,生机勃勃。

  【万物生机系统】

  生机值:16\/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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