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娱乐圈的美丽‘废物\’（一）

　　“江雾！动作又慢了！表情！注意表情管理！你是来跳舞的不是来梦游的！”

　　“噗……F班就是F班，长得再好有什么用？木头美人罢了。”

　　“听说他除了脸一无是处，唱功车祸现场，舞蹈广播体操，真不知道节目组为什么让他进来，纯纯浪费名额。”

　　嘈杂的练习室内，汗水混合着消毒水的气味弥漫。巨大的落地镜前，近百名穿着统一灰色训练服的少年挥汗如雨，为即将到来的初次评级舞台拼命练习。而在角落的F班区域，一个身影显得格格不入。

　　江雾微微喘着气，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几缕柔软的黑发黏在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脸颊旁。他穿着和其他人一样的灰色训练服，却硬是穿出了一种清冷易碎的美感。那张脸，是造物主精心雕琢的杰作，五官比例完美到无可挑剔，尤其是那双浅色的眼眸，此刻因运动蒙着一层水汽，眼尾天然带着一丝微红，看人时总有种朦胧的深情与无辜，轻易就能勾起人心底最原始的怜惜与占有欲。

　　然而，与这绝色容颜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那堪称灾难的肢体协调性。刚才的舞蹈动作，他明明记下了步骤，但做出来总是慢了半拍，力道不足，软绵绵的，像是在敷衍了事。

　　面对导师的斥责和周围或明或暗的嘲讽，江雾脸上适时地露出了一丝慌乱和窘迫，纤长的睫毛垂下，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声音低软地道歉：“对不起，王老师，我会努力的……”

　　那副模样，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个空有美貌、内心脆弱、急需保护的“小可怜”。

　　然而，无人能窥见，在那低垂的眼帘之下，那双浅色瞳孔深处一闪而过的，是历经万载沧桑的古井无波，以及一丝几不可察的……无聊。

　　是的，无聊。

　　他，江雾，修真界曾叱咤风云、距离飞升仅一步之遥的老祖，只因在最后一道心魔劫中，对那所谓“太上忘情”的天道产生了那么一丁点质疑，便被劫雷劈得肉身尽毁，神魂侥幸逃脱，却莫名奇妙地坠入了这个名为“地球”的、灵气稀薄到令人发指的末法世界，附身在了这个同样叫江雾的、参加选秀的练习生身上。

　　原主是个实打实的“美丽废物”，性格怯懦，资质平平，因这张过于出众的脸而被经纪公司塞进来凑数，指望他能靠脸吸点粉，结果因为实力太差、性格又不讨喜，在网上已经被黑成了“全靠潜规则上位”、“吸血蹭热度”的心机花瓶。

　　初来乍到，修为尽失，神魂与这具孱弱的肉身尚未完全融合，江雾确实虚弱了一阵子。但很快，他发现这个时代虽然灵气匮乏，却孕育出了一种独特而磅礴的力量——信仰愿力，或者说，“人气”。

　　无数人的喜爱、崇拜、关注，汇聚成无形无质却又真实存在的能量洪流，萦绕在这个名为《星光创造营》的选秀节目上空，尤其是那些备受瞩目的选手身上。这股力量，对于急需能量修复金丹、重塑道基的江雾而言，无异于久旱逢甘霖。

　　所以，他留了下来。这个选秀舞台，就是他眼下最好的“洞天福地”。

　　至于唱跳？呵，他当年一曲引动九天仙音，一舞令山河失色，如今这凡俗界的所谓艺术，在他眼中不过是孩童嬉戏。不是不能做好，而是……没必要。维持一个“努力但天赋有限”的美丽废物人设，既能合理汲取那些因同情、因颜值而生的微弱愿力，又能最大限度地降低外界期待，方便他暗中行事。

　　“休息十分钟！”舞蹈导师王磊看着江雾那“怯生生”的样子，到底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宣布休息。

　　练习生们顿时如同散了架般瘫倒在地，或喝水，或聊天，或抓紧时间看视频扒动作。

　　江雾独自走到窗边，看似在眺望远方放松眼睛，实则在运转体内微乎其微的灵力，尝试引动周围稀薄的愿力。一丝丝几乎看不见的、带着各种情绪色彩的金色光点，从无数正在通过网络观看节目直播的粉丝那里，跨越空间，缓缓向他汇聚。其中大部分流向了几位A班的顶尖热门选手，只有极少一部分，因为他的颜值或是“弱者”姿态，流入了他的体内。

　　聊胜于无。江雾内心毫无波澜。他的目标，从来不是这点残羹冷炙。

　　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罗盘，扫过练习室内几个气息最为“耀眼”的存在。

　　首先是A班中心的那个男人——顾夜清。本届节目的明星导师兼人气断层top，娱乐圈顶流，唱跳创作俱佳，背景成谜。在江雾的“望气术”视角下，顾夜清周身紫气缭绕，气运光柱粗壮如龙，直冲云霄，乃是身负紫微星命格的天道宠儿。这种人，天生就该站在聚光灯下，受万众瞩目，一言一行皆能引动风云。他身上的愿力，浓郁得几乎化为实质。

　　似乎是察觉到了江雾的注视，顾夜清冷淡的目光瞥了过来。那眼神带着审视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排斥？他对这种只有脸、没有实力的“关系户”，向来没什么好感。两人目光一触即分，顾夜清漠然地转开了头。

　　江雾不以为意，目光转向另一个方向。

　　在隔壁的音乐创作室门口，一个穿着随意、头发微卷的年轻男人正靠在墙上，指尖夹着一根未点燃的烟，神情慵懒中带着些许不耐。林知逸，节目组重金请来的天才音乐制作人，性格乖张，才华横溢。他周身的气运是清澈的“天籁”之色，如同流动的音符，纯净而富有创造力。但他眉宇间萦绕着一丝郁气，似乎陷入了某种创作瓶颈。

　　最后，江雾的视线仿佛穿透了墙壁，望向了远处那栋最高的商业大厦。那里有一股庞大的、金灿灿的“财帛”气运，如同盘旋的金龙，笼罩着整个节目组。那是沈肆，掌控娱乐圈半壁江山的资本大佬，本次节目的主要投资人之一。他的气运充满了资本的冰冷与掌控欲。

　　这三人，便是江雾初步锁定的，身负此界大气运的“关键人物”。汲取他们身上逸散出的、或者因他们而汇聚的愿力，效率将远超从普通粉丝那里汲取的千百倍。

　　“下一个，该‘借用’谁的气运来修复金丹呢？”江雾垂下眼帘，掩去眸底深处一闪而过的算计与淡漠。金丹上的裂痕，需要海量的愿力才能缓慢修复，他必须好好筹划。

　　休息结束，练习继续。江雾依旧维持着他那“努力但笨拙”的样子，偶尔会因为一个动作做不到位而露出懊恼又可怜的表情，引得直播间里他的少数颜粉一阵心疼，贡献出微弱的愿力。

　　傍晚，一天的训练终于结束。练习生们拖着疲惫的身体返回节目组安排的宿舍。

　　江雾被分配在F班的四人间，条件相对简陋。他刚推开宿舍门，就听到里面传来阴阳怪气的声音。

　　“哟，我们的大美人回来了？练得怎么样啊？没再把王老师气死吧？”说话的是同一个宿舍的李铭，一个排名中游、擅长哗众取宠的练习生，显然是把江雾当成了衬托他自己的垫脚石。

　　江雾脚步顿了顿，没有理会，径直走向自己的床位。他现在没心情应付这种小角色。

　　“喂，跟你说话呢！聋了？”李铭见他不理，觉得失了面子，上前一步拦在他面前，语气更加不善，“别以为有张脸就了不起，这个圈子，实力说话！像你这种废物，迟早被淘汰！”

　　宿舍里另外两个练习生见状，要么假装没看见，要么眼神闪烁，显然不想惹事。

　　江雾抬起眼，平静地看着李铭。那眼神依旧浅淡，却莫名让李铭心里一突，仿佛被什么冰冷的东西盯上了。

　　“让开。”江雾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

　　李铭被那眼神看得有些发毛，但众目睽睽之下，他不能退缩，硬着头皮道：“我就不让怎么了？你……”

　　他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江雾只是微微侧身，看似随意地从他身边绕了过去，动作轻巧得如同没有重量。但在两人错身而过的瞬间，李铭仿佛闻到一股极淡、极冷的幽香，像是雪后初霁的松林，让他瞬间恍惚了一下，等到回过神，江雾已经坐在了自己的床上，拿起水杯慢条斯理地喝水，仿佛他刚才只是拂开了一片无关紧要的尘埃。

　　李铭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竟然有点不敢再上前。刚才那一瞬间的感觉，太诡异了。

　　江雾懒得理会他的心理活动。他看似在休息，实则内视己身。丹田之内，一枚布满了细微裂痕、黯淡无光的金丹静静悬浮着。那些从外界汲取的微弱愿力，如同涓涓细流，缓慢地滋润着金丹，修复的速度慢得令人发指。

　　“太慢了……”江雾在心中轻叹。按照这个速度，想要修复金丹，恐怕得在这个节目里耗上几十年。他等不了那么久。

　　必须加快进度。

　　而机会，很快到来。

　　第二天，节目组公布了初次评级舞台的规则：所有练习生自由选择表演曲目进行展示，由四位导师（包括顾夜清）评级，决定最终班级。

　　这对所有练习生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第一战。

　　练习室内气氛更加紧张。A班b班的练习生们摩拳擦掌，准备大放异彩。F班的则大多愁云惨淡，包括江雾的室友李铭。

　　“完了完了，我选的歌高音部分根本唱不上去……”李铭在宿舍里焦躁地踱步，忽然，他目光一转，落到安静坐在床边看歌词的江雾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恶意。

　　“江雾，你准备表演什么啊？不会又是你那广播体操式的舞蹈吧？”李铭故意大声问道，吸引了不少F班练习生的注意。

　　江雾头也没抬，淡淡回了句：“唱歌。”

　　“唱歌？”李铭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那破锣嗓子还敢唱歌？不怕现场翻车被全网群嘲啊？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跳舞，至少还能看看脸。”

　　周围响起几声压抑的嗤笑。

　　江雾终于抬起头，看了李铭一眼，那眼神平静无波，却让李铭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你的高音，”江雾的声音依旧平淡，“气息沉于丹田，而非挤压喉咙。尝试在唱到‘溯光’那个词时，将意念集中于眉心，想象声音穿透云霄，或许会好些。”

　　他说完，便不再理会李铭，继续低头看自己的歌词，仿佛刚才只是随口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李铭却愣住了。

　　“溯光”正是他选的那首歌里最难的高音部分！他练习了无数次都唱不上去，破音、走调是家常便饭。江雾怎么会知道？而且……他说的什么丹田、眉心……听起来玄之又玄，像是……江湖骗子的把戏？

　　他本能地想嘲讽回去，但看着江雾那副笃定淡然的样子，鬼使神差地，他按照江雾说的，低声试了试那个高音片段。

　　气息下沉……意念集中于眉心……

　　“溯——光——”

　　一个清亮、圆润，甚至带着一丝穿透力的高音，从他喉咙里滑了出来！

　　虽然还不算完美，但比起他之前那种杀鸡般的声音，简直是天壤之别！

　　李铭彻底呆住了，如同被雷劈中。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喉咙，又猛地看向江雾。

　　江雾依旧安静地坐在那里，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宿舍里其他练习生也听到了李铭刚才那一嗓子，都惊讶地看了过来。

　　李铭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想问道谢，又拉不下脸，想问清楚，又不知从何问起。最终，他复杂地看了江雾一眼，默默地走到角落，开始反复练习那个高音，越练眼睛越亮。

　　江雾对此浑不在意。点拨李铭，不过是他随手落下的一步闲棋，能否领悟，看对方造化。他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即将到来的舞台上。

　　初次评级，他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能合理展现一丝“异常”，从而吸引更多愿力，尤其是……吸引那几位气运之子注意力的契机。

　　他选择的表演曲目，是一首极其冷门、甚至有些晦涩的古风歌曲——《归墟》。原主因为嗓音条件限制，根本驾驭不了这首歌，所以他才“特意”选它，为自己后续的“变化”埋下伏笔。

　　评级日，终于来临。

　　巨大的演播厅，灯光璀璨，摄像机位林立，台下坐着四位导师和数百名观众（主要是媒体和工作人员）。气氛紧张而热烈。

　　A班b班的选手们果然实力不俗，唱跳俱佳，引得台下惊呼连连，愿力光点如同潮水般涌向他们。

　　轮到F班，表现就乏善可陈了，甚至有些滑稽。李铭上台前，又紧张地看了江雾一眼，深吸一口气，按照江雾说的方法调整气息，竟然超常发挥，虽然高音部分还是有些瑕疵，但整体完成度远超平时，勉强得了个d，让他欣喜若狂。

　　终于，主持人念到了江雾的名字。

　　“下一位，个人练习生，江雾。表演曲目——《归墟》。”

　　台下响起一阵轻微的骚动。

　　“《归墟》？他敢选这首歌？”

　　“我记得原唱那个空灵缥缈的嗓音……江雾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坐等翻车，黑子们截图准备！”

　　导师席上，顾夜清微微蹙眉，对旁边另一位导师低声道：“胡闹。”在他看来，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选这种远超自身能力的歌，是对舞台的不尊重。

　　林知逸倒是抬了抬眼皮，似乎对有人敢挑战这首他个人很欣赏但市场反响平平的歌，产生了一丝微弱的兴趣。

　　舞台上，灯光暗下，只留下一束追光，打在中央那个纤细的身影上。

　　江雾穿着节目组提供的、略显宽大的白色古风演出服，黑发柔软，容颜在灯光下愈发精致得不真实。他握着麦克风，微微垂着头，看上去紧张又脆弱。

　　音乐前奏响起，是空灵寂寥的古琴与箫声。

　　所有人都等着看他如何“车祸”。

　　然而，当江雾抬起眼，开口唱出第一句时——

　　整个演播厅，瞬间陷入了一种奇异的寂静。

　　那不是原主记忆中干涩、无力、甚至偶尔跑调的嗓音。

　　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声音。

　　空灵，清澈，仿佛自九天之上流淌而下的月光，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历经万古沧桑的寂寥与淡漠。每一个字，每一个音调，都仿佛蕴含着某种奇异的韵律，敲打在听众的心弦上，引起灵魂深处的共鸣。

　　他并没有使用多么复杂的演唱技巧，甚至他的动作依旧简单，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偶尔随着歌词的意境微微抬手，眼神放空，望向虚无。

　　但就是这简单的吟唱，配合着他那绝世的容颜和独特的气质，却仿佛构筑了一个独立于喧嚣舞台之外的、宁静而浩瀚的世界。那是归墟，是万物的终点与起点，是永恒的沉寂与孕育。

　　歌词中的古意与道韵，被他用这种声音和状态，诠释得淋漓尽致。

　　台下，原本准备看笑话的观众张大了嘴巴。

　　导师席上，几位导师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顾夜清一直冷淡的眼神，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波动，他坐直了身体，目光锐利地盯舞台上的江雾，仿佛要将他看穿。

　　林知逸更是猛地睁大了眼睛，手中的笔“啪嗒”一声掉在桌上，他死死盯着江雾，眼神中充满了震惊、狂热，以及一种……终于找到知音的激动！

　　而在通过网络观看直播的无数屏幕前，弹幕出现了短暂的凝滞，随后，如同火山般爆发！

　　【卧槽？！这是江雾？！这声音？！我耳朵出问题了吗？！】

　　【救命！这声音……我鸡皮疙瘩起来了！好好听！】

　　【他不是唱跳废物吗？这唱功……虽然感觉没什么技巧，但为什么这么打动我？】

　　【这气质……他好像真的把《归墟》唱活了！我仿佛看到了洪荒宇宙！】

　　【黑子呢？出来说话！这叫废物？！】

　　无数原本属于其他热门选手的愿力光点，此刻如同受到某种吸引，疯狂地朝着舞台上的江雾汇聚而去！虽然总量依旧比不上顾夜清等人，但相比于他之前那点可怜的愿力，已是天壤之别！

　　更重要的是，江雾清晰地感觉到，两道尤为粗壮、质量极高的愿力（或者说关注力），如同探照灯般锁定了他！

　　一道，来自导师席的顾夜清，带着审视与探究。

　　另一道，来自后台某个方向，属于林知逸，带着激动与狂热。

　　江雾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很好，鱼儿……上钩了。

　　他继续吟唱着，引导着那磅礴涌来的愿力，小心翼翼地滋养着丹田内布满裂痕的金丹。一丝微不可查的暖流，开始在冰冷的金丹表面蔓延。

　　表演结束。

　　音乐余韵未绝，整个演播厅却依旧一片寂静。

　　几秒后，雷鸣般的掌声轰然爆发！

　　主持人激动地走上台：“难以置信！江雾，你给了我们所有人一个巨大的惊喜！这真的是《归墟》吗？我仿佛进行了一场灵魂的洗礼！”

　　导师们也开始点评，言辞间充满了惊叹和不可思议。

　　轮到顾夜清，他拿起话筒，目光深邃地看着台上依旧平静的江雾，缓缓开口：“你的演唱……很特别。没有技巧，或者说，摒弃了所有浮于表面的技巧，直指内核。这种……‘道’的韵味，你是如何做到的？”

　　这个问题，问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江雾握着话筒，微微歪头，露出了一个符合他“小可怜”人设的、带着些许茫然和无辜的浅笑，声音软糯：

　　“我也不知道……就是，听着音乐，想着歌词里的画面，就……自然而然地唱出来了。”

　　他当然不会说，这是他以自身道境，引动了此方世界微弱的天地灵气，结合愿力，模拟出的“道音”效果。

　　顾夜清盯着他看了片刻，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破绽，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没再追问，给出了一个出乎所有人预料的评级：

　　“A。”

　　全场哗然！

　　从F班直接跳到A班？！这在《星光创造营》的历史上几乎从未有过！

　　江雾适时地露出了“惊喜”、“惶恐”、“不敢置信”的表情，连连鞠躬：“谢谢顾老师！谢谢各位老师！”

　　然而，在他低头的瞬间，无人看见，他浅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尽在掌握的淡然。

　　初次登台，目的已然达到。

　　吸引了海量愿力，引起了关键人物的注意，还成功进入了资源更好的A班。

　　接下来，就是一步步，将这些身负大气运的“钥匙”，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借助他们的力量，更快地修复金丹，恢复修为。

　　至于那个冷酷的顶流导师，那个狂热的天才制作人，还有那位尚未正式露面的资本大佬……

　　江雾的唇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近乎妖异的弧度。

　　“游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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