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社牛大帝的战前演讲

　　灵车刚停在古风界的校场中央，我就被三皇子拽着往点将台跑。这家伙不知道从哪翻出件镶满灵根糖的披风，往我秋裤龙袍外一罩，差点把我绊倒在台阶上 —— 更离谱的是校场里的九界生灵，居然自发排好了队形：地球胡同的广场舞队举着红绸带站第一排，毒心阁的孩子捧着芝麻糖站第二排，机械兵们扛着辣条炮站最后排，连天道核心意识都举着块写着 “加油” 的牌子，符文歪歪扭扭的，像用辣条油写的。

　　“陛下！演讲稿在灵膳锅底下压着呢！” 小禄子举着个裹着社死辣椒皮的卷轴，从校场边缘的灶台后钻出来，官帽上还沾着妈妈炖肉的汤汁，“您看这词儿 —— 被社牛气场熏得比三皇子的披风还花哨，每个字都在喊‘冲啊’，像极了李叔炸油条时吆喝的架势，其实是用九界方言混合写成的动员令，翻译过来全是‘打败敌人有辣条吃’‘跳广场舞能加灵力’‘给天道核心意识的完美符文贴表情包’！” 他刚把卷轴往点将台的石桌上一摔，校场突然刮起阵热风，把卷轴吹得自动展开，每个字都腾起金色的光，在半空组成个巨大的 “干” 字，吓得黄狗从灵车底下钻出来，叼着我刚剥好的辣条就跑。

　　三皇子突然用锅铲剑敲了敲点将台的铜钟，钟声里混着灵根糖的甜味，震得校场周围的灵旗都在发抖。他的露背装外面套了件淑妃绣的马甲，上面用辣椒籽绣着 “必胜” 两个字，“陛下！该您登场了！” 他突然往我手里塞了根用辣条做的 “权杖”，杖头嵌着颗会发光的社死辣椒，“我娘的灵膳术图谱里说，战前演讲得有气势，就像她炸芝麻糖时总喊‘糊了糊了’，其实是在给糖块加灵力 —— 您就往台上一站，把没说的话说出来，比任何法术都管用！”

　　小翠抱着她的尴尬灵草花盆蹲在点将台侧面，草叶正顺着台柱往上爬，叶片上的灵言跳得像加油口号：“灵草在攒人气！每片叶子都在记掌声！草叶说这不是普通的演讲，是九界的‘情感共振仪式’，您说的每句话都会变成灵力，钻进大家心里 —— 就像我把灵草种在人堆里，听着笑声就能长高，比施肥料还管用！” 草叶突然指向校场边缘的老槐树下，那里站着个熟悉的身影：张大爷举着把竹椅，椅背上搭着件褪色的蓝布衫，正是他老伴生前常穿的那件，风吹过的时候，布衫下摆轻轻摆动，像在鼓掌。

　　系统光幕突然弹出串冒着金光的绿字：“触发支线任务‘社死动员令’，演讲能让九界士气达到顶峰可获得‘群嘲光环’，失败将被灵根糖砸脑袋 —— 还是掺了辣椒面的那种！”

　　我握着辣条权杖走到点将台中央，低头就看见石桌上的灵膳锅，锅里炖着的不是食材，是九界的心愿：王大妈的广场舞鞋、李叔的小卖部账本、淑妃的锅铲、赵铁柱的扳手…… 每个物件都在冒泡，散发出的香味让校场的灵力都开始沸腾。突然想起赵铁柱日志里夹着的那张广场舞宣传单，背面用辣条油写着：“演讲不用讲大道理。你跟王大妈唠嗑时怎么说，跟兄弟们喝酒时怎么喊，上台就怎么讲。大家信的不是皇帝，是那个会跟黄狗抢辣条的你，是那个蹲在胡同口吃油条的你。”

　　“都安静点！” 我突然把辣条权杖往石桌上一拍，校场瞬间鸦雀无声，只有灵膳锅咕嘟咕嘟的冒泡声，“我知道你们怕 —— 怕打输了没辣条吃，怕完美符文又来捣乱，怕明天见不着家里那口子。” 这话刚落，王大妈突然举起红绸带喊：“怕个球！当年我跟老张头处对象，他娘拿着擀面杖赶我，我都没怕过！” 引得哄堂大笑，连天道核心意识都举着牌子晃了晃，上面的 “加油” 变成了 “哈哈哈”。

　　我突然指向老槐树下的张大爷：“张大爷！您那竹椅明天还能坐俩人不？” 张大爷愣了愣，突然红了眼眶：“能！能坐俩！” 他的声音刚落，蓝布衫突然飘起，在校场的上空转了圈，化作无数道金光，落在每个人的肩膀上，像件看不见的披风。

　　“看见没？” 我举起辣条权杖指向天空，“咱们怕的不是敌人，是没说出口的牵挂，是没做完的事！” 灵膳锅里的物件突然腾空而起，在半空组成个巨大的笑脸，“赵铁柱没说完的‘谢谢’，咱们帮他喊；淑妃没给葬天帝织完的围巾，咱们帮她续；毒心阁的孩子没学完的灵膳术，咱们教！今天这仗，不是为了打赢谁，是为了告诉九界的遗憾 ——” 我突然把权杖往地上一戳，社死辣椒爆发出刺眼的光，“老子们活下来了！活得比谁都热闹！”

　　校场突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王大妈的广场舞队跳起了《最炫民族风》，红绸带在空中织成张巨大的网；毒心阁的孩子把芝麻糖往天上扔，糖粒落地时全变成了小盾牌；机械兵们用枪管敲打出节奏，居然是《小苹果》的旋律；最离谱的是天道核心意识，他突然撕下胳膊上的完美符文，露出底下的皮肤 —— 那里有块小小的疤痕，像颗没长熟的辣椒籽，“我、我也有遗憾！” 他憋了半天突然喊，“我没跟我弟弟说过对不起！”

　　三皇子突然用锅铲剑挑起灵膳锅，把里面的汤汁往校场泼去，金色的液体落在每个人的身上，瞬间凝成套发光的铠甲：王大妈的铠甲上绣着广场舞步，李叔的铠甲嵌着辣条图案，天道核心意识的铠甲居然长着对翅膀，是用红绸带变的，“我娘说这叫‘家之甲’！越惦记家里人，铠甲越结实，比玄铁还硬！” 他刚把剑指向天空，葬天帝突然从云层里俯冲下来，龙爪上抓着个巨大的横幅，上面是淑妃的笔迹：“打赢了吃火锅！谁不来掀谁桌子！”

　　系统提示 “士气值 ”，校场中央突然裂开道缝，钻出辆熟悉的车 —— 赵铁柱的蒸汽灵车，烟囱里喷出的彩虹烟组成行字：“我在呢”。灵车的后备箱自动打开，滚出无数包辣条，每包上面都印着不同的名字，连黄狗都叼到了一包，包装上画着根骨头。

　　“最后说句正经的。” 我突然收起玩笑的表情，声音在灵力的加持下传遍九界，“等打赢了，地球胡同的油条管够，古风界的灵根随便挖，毒心阁的芝麻糖敞开吃。但要是输了 ——” 我突然露出个坏笑，“三皇子的露背装就得天天穿，让他给大家跳广场舞！” 三皇子刚想反驳，就被淑妃用锅铲敲了脑袋，引得又是一阵哄笑。

　　小翠的尴尬灵草突然开满红色的花，花瓣上的灵言组成行大字：“敌人来了！” 校场远处的地平线突然腾起黑雾，里面隐约能看见终焉缝合怪的影子，但这次它的体型小了很多，身上的碎片也在发光，像等着被接纳的孩子。

　　“看见没？” 我把辣条权杖高高举起，“连怪物都想来凑热闹！” 灵车突然鸣笛，老坛的机械臂展开成巨大的投影，上面显示着敌人的弱点：“全是没完成的心愿！比上次好对付多了！”

　　王大妈突然组织广场舞队排好阵型：“孩子们！跟我跳《最炫民族风》！用红绸带抽它！” 张大爷把竹椅放在灵车旁边，蓝布衫飘到椅背上，像在说 “我在这等你”。毒心阁的孩子往弹弓里塞芝麻糖，机械兵们给辣条炮装弹，天道核心意识举着牌子站到第一排，上面的字变成了 “我也能帮忙”。

　　我最后看了眼灵膳锅，锅里的心愿已经变成了金色的汤，正冒着热气。突然明白这场战前演讲哪是动员，分明是场九界的家庭聚会 —— 大家怕的不是战斗，是没人一起热闹；怕的不是失败，是没机会说那句 “我在乎你”。

　　“冲啊！” 我第一个跳下点将台，秋裤龙袍的绒毛边在风里飞扬，像条金色的尾巴，“打赢了回家吃火锅！谁掉队谁洗碗！”

　　身后传来震天的呐喊，混合着广场舞的音乐、机械兵的轰鸣、孩子们的笑声。灵车的喇叭播放起妈妈的唠叨：“臭蛋慢点跑！别把秋裤磨破了！” 老坛的全息屏幕弹出行绿字，像在偷笑：“检测到群嘲光环激活 —— 敌人表示被你的秋裤丑到了！”

　　我回头看了眼沸腾的校场，突然觉得这仗根本不用打 —— 因为我们有辣条，有家人，有说不完的话，有没做完却总能继续的事。这些东西加在一起，比任何完美符文都厉害，比任何怪物都永恒，就像社牛大帝的战前演讲，讲的不是战术，是生活本身。

　　黄狗突然叼着辣条跑到我前面，摇着尾巴往黑雾的方向冲。我笑着追上去，知道这场仗的结局早就写好了：我们会赢，不是因为强大，是因为我们懂得把遗憾变成糖，把牵挂变成铠甲，把每个平凡的日子，都过得热辣辣、闹哄哄，像灵膳锅里永远沸腾的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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